基本介紹
- 中文名:孫良工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
- 出生地:湖南隆回
- 出生日期:1894
- 逝世日期:1962
- 職業:湖南省立第一師範任教、湖南師範學院中文系教授
- 主要成就:參與編著《抗戰史料叢書》
成都中央軍校政治主任教官,後任湖南師範學院中文系教授。
孫良工與毛澤東的師生情緣:
毛澤東尊師的故事很多,但他與書法老師孫俍工的故事卻鮮為人知。老先生,當年都在湖南省立第一師範任教,對毛澤東的成長影響較大,師生感情甚篤。毛澤東在1945年重慶談判期間,拿著一書法作品專程去拜望孫俍工先生,並說,“先生看看這字寫得有無長進?”可見毛澤東尊師情深。今年清明節前後,筆者專程赴隆回去了孫俍工先生的故地孫家壠採訪,聽到了許多遺聞軼事,特記於後,以饗讀者。
毛澤東帶著書法作品專程去拜望書法老師孫俍工先生
毛澤東的書法胸納萬有,渾然天成,形成獨具特色的“毛體”,為世人景仰。人們可知曉毛澤東能寫出這一手好字,竟是得力於當年任教於湖南一師的孫俍工先生的悉心指教。幾十年來,毛澤東不忘孫先生的教誨之恩。
1945年8月,抗戰勝利後,毛澤東接受蔣介石的邀請,飛到重慶和國民黨談判。正在重慶編著《抗戰史料叢書》的孫俍工先生,從報紙上看到這一訊息時,心情激動不已,想藉機與分別20多年的毛潤之面晤。
此時,毛澤東在與蔣介石激烈、複雜的談判期間,卻忙裡抽空,專程去重慶郊區小龍坎大石壩一號的寓所,去拜望孫俍工先生。孫俍工突然見到毛澤東的到來,激動萬分,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潤之……主席。”毛澤東緊緊握住孫先生的手,呵呵大笑說:“孫先生,我們來重慶好幾天了,今天才抽身前來拜望,抱歉之至!”隨即從包里取出一個紙卷,遞與孫先生說:
“這是俚詞一首,自已塗鴉,送與先生。先生看看這字寫得有無長進?在一師時,先生教給我的書法要領,二十多年來,一直不敢忘記呢。”
“太好了!”孫俍工雙手接過紙卷說:“主席,你戎馬倥傯,日理萬機,還能忙裡偷閒,不忘書法藝術,真是難能可貴呀!”
打開紙卷,孫俍工略一端祥,不禁忘情地誦道:“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香飄……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這就是後來大家熟悉的《沁園春·雪》。
“好!好!仿古而不泥於古!盡得古人神髓,而又能以已意出之!非基礎厚實者莫能如此。況您由行而草,竟能卓然自樹一格,真不簡單!主席,您筆下自由了!”
毛澤東與孫俍工談笑風生,從書法談到文字,再談到別後生活情況,又談到當前國共合作形勢,一敘兩小時之久,毛澤東等方才辭去。
過了數日,毛澤東又在紅岩村舉行酒會,特發請柬,宴請了孫俍工先生。
那些日子,孫俍工先生往往長夜難眠。二十多年前往事一齊湧上心頭……
孫俍工在長沙湖南一師任教時,課講得很好,旁徵博引,妙趣棋生,吸引了毛澤東等許多他班的學生也來旁聽。一日,聽完課後,毛澤東笑著對孫先生說:“您的課講得真好,相識恨晚呀!從今天起,您講課我都來聽的。”旁邊一位學生插言介紹道:“孫老師,這位便是我們的校友,現在附小任教的毛潤之先生。”“歡迎!歡迎!”孫先生也笑了。
又一日,毛澤東去到孫先生的寓所說:“孫先生,我今日找您還有事呢!一是向您借書,二是向您請教書法藝術……”孫先生笑著把潤之引進書房。房內有他寫的兩首論書詩:
一首是:從來書畫本相通,首在精神次在功。
悟得梅蘭腕下趣,指上自然有清風。
二首是:獨能畫我腦中開,豈能隨人腳後塵。
既學古人又變古,天機流露出精神。
毛澤東看了頻頻點頭。因又高興地問:“也是行書?”
“是呀!”孫俍工反問道:“我看你寫的也是行書?”
“正是。我覺得行書連筆帶草,容易入門,就習行書了。我還想習草書呢。”
“你這看法可不一定對。其實,行書比楷書、隸書都難。”毛澤東聽了微微一怔。又問:“這行書的格局可有不同?”“當然有呀。”孫先生指著自己的一幅行書說:“兼真者謂之真行”,“真行近於真而縱於真,如拙筆便是;你那字,依我看,卻是‘草行’,帶草之謂也。‘草行’要寫得近於草而劍於草,才為上乘”。毛澤東聽得瞪大眼睛。孫先生又說:“其實,不論真行,草行,都要做到行筆而不停,著紙而不刻,輕轉重按,如水流雲行,無少間斷,方能永存乎生意!”
毛澤東頻頻點頭說:“這行書變化如此之多,但不知可有章法可循?”
“有呀!”孫俍工說著在案上鋪開一張箋紙,取出一管狼毫,飛快地寫道——
疏密大小長短粗細濃淡乾濕遠近
虛實顧盼錯落肥瘦首尾俯仰起伏
孫俍工寫到這裡,說:“這就是二十八個字呀!”說著把這頁箋紙遞了過去。
毛澤東恭恭敬敬地把這“二十八字訣”接到手中,說:“與師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孫先生,感謝您了。”
孫先生起身相送時,又親切地拉著毛澤東的手說:“依我看,你現在的字是才氣有餘,功力不足咧!潤之,還是要從練好楷書開始。楷書是基礎。打個比方:楷如站,行如走,草如跑。你站不穩,怎么能走和跑呢。”
毛澤東果然聽從了孫俍工先生的勸告,臨起楷書字貼來。從此,毛澤東前來和他研究書法的次數多了。二人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毛澤東的革命理想當然是談得更多的話題。
此後,毛澤東除照舊去聽孫先生的講課外,還每每將所寫的字送去請教。孫俍工看到毛澤東很快就寫得一手出色的“行草”了,很是高興,常向其他同事誇他說:“聰穎如毛潤之,實為少見!閒來學書,一經點化,便能揮灑自如,筆底飄逸俊秀,且有他自己的風格了。”
孫先生憶往昔,心潮澎湃,看今朝,感慨萬千,便鋪開素箋,研墨揮毫,寫了一首長歌標題為《喜毛潤之兄過訪》,又用行書細心寫好,另附一信,約請主席吃飯。翌日,毛澤東的回信來了:
俍工兄:
惠我詩篇,感恩不盡,約吃家鄉飯,更領盛情。你的好意,永遠記在心裡。事冗不克再晤領教,惟有俟之異日。
敬頌
道安!
毛澤東十月七日
就在毛澤東寫信後的第三天,國民黨政府被迫同中共簽訂了《雙十協定》。之後,毛澤東匆匆飛返延安。孫俍工先生趕到機場送行。詎料二人機場一別,從此竟成永訣。孫俍工先生在重慶迎接了四川的解放。1950年攜眷返回湖南,任湖南大學中文系教授。1956年被聘為中國科學院語言研究所兼職研究員。他畢生從事著述,達500多萬字。1962年3月因心臟病逝世,享年68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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