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海上來》是王蕙玲創作電視文學劇本,本書寫的是張愛玲的一生傳奇。
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關於本書,作者推薦,書摘,
內容簡介
序——
因為是張愛玲,因為張愛玲難說,因為張愛玲難說又不願意硬加詮釋,因為難說不能多說又不得不說得準確;因此這個劇本有其特殊風格。王蕙玲打破了時空的限制,不依時間軸進行情節,故事從張愛玲中年到了美國之後開始、再接回少女成長時期,而後成名、與胡蘭成戀愛,離開中國,再跳接回一九六二年的美國婚姻,而至老死他鄉。為什麼傳記故事,卻不依慣例地從出生開始,順著時間進行寫起?王蓄玲說,選擇這裡開場,許多原因中的一個,便是因為這時候的張愛玲對國人是完全的陌生,因為不熟悉,才能讓觀眾先擺脫掉對張愛玲許多先入為主的概念,有機會重新認識張愛玲。從幾人里看出不凡之處,便是《她從海上來》的企圖。
封面

從美國部分開場,張愛玲三十六歲,是個來自上海的中國作家,除此之外,一片空白。這樣的出場,張愛玲使純粹只是個普通人,頂多,多了一個作家身分。由這裡,從她一個平凡人的身分,我們看到她與瑞荷平凡幾近無趣的戀愛、平淡的婚姻,再從一點一滴的細節、一些記憶,從張愛玲的回憶、故事才倒敘回她的出身、童年及後來的一切。是的,想知道張愛玲的傳奇,便應該先知道她只是一個“一般人”。
寫傳奇人物的平凡處,是先解脫她太多傳奇色彩的煙霧;讓人看清她的素麵,素麵相見才能得見本心;這樣的企圖,在劇本風格自然是極力地避免戲劇化的營造。本劇中的故事人物幾乎都有所依據,情節對白有編排,但很少杜撰事件,為的便是還原這本來面目。因為這部戲的主體是寫“人’、寫“生命”,所以努力要呈現的是人的複雜性、人生的多面貌。許多矛盾、不統一、無法說明的行為動機及轉折心態,只能儘量保留事件發展的原樣,不加主觀地解釋與整理;以免歪曲或狹隘限制。因此,這個戲裡的張愛玲和其他許多人物,不以戲劇性格統一,卻更接近真實的人生。
忠於事實,是傳記篇的基礎。然而,要寫一個創作者。心靈世界的思想和情感,卻又不能只是一般人物傳記的直鋪事實情節,因此王蕙玲混雜更多的敘事手法,筆法時而貼近張愛玲的心靈,貿然地進入她的回憶;時而跳接張愛玲的作品,並企圖展現她的作品與心靈情感的呼應;更有時索性直接的大量旁白出現,直接讓張愛玲發聲……這些複雜的技法,組織出《她從海上來》企圖多彩多姿的風貌及靈動的敘述風格,使這部作品更具文學性,卻也更難戲劇呈現。
王蕙玲認為,我們不能替傳記人物說話,但我們可以讓人更貼近她。是的,貼近張愛玲、感受張愛玲,也許便是這個戲的企圖:帶領觀眾走進張愛玲的人生旅途,走進張愛玲辦心靈世界,走進張愛玲的作品世界,讓你自己去知道她,感受她,自己去想,去知道或不知道,去懂得或不懂得。其他的,我們不能多說,因為是她的生命,是你的感受。
也因此,這個劇本也許更接近留在這世界的張愛玲,也更表現出了張愛玲的各個面貌;所謂:時人對此一枝花,如夢相似。是真的嗎?是真的嗎?張愛玲是這樣嗎?她讓人想之不盡、說之不完;感受深淺,是我們各人飲水,冷暖自得,卻不能論斷,更又與她自己無關;這是王慧玲對張愛玲及大眾的尊重,也更是還原了傳奇人物該有的傳記態度。我喜歡這個劇本,是寫了我們想知道的張愛玲,同時沒寫出不該替她說的話,沒有去試圖握住那個真正屬於她自己的生命。
生命以她自己獨特之姿舒展、綻放;人人可觀,無人可代言。
其實,在如今這個紛亂的世間,不需要人再來演繹張愛玲,只要記住,曾經有這么一個女子,曾經在世間走過那么一遭,便已足矣。
關於本書
作者推薦
走過女性書寫的流域,張愛玲不是大河,是彼岸;
走過中國最黑暗的年代,張愛玲在黑暗中點燈,從淪陷區里發聲。
她生於上海,十里洋場孕育了她的獨特才華;
她隱逝美國,客死異張,塵歸大海;
她的故事仍未完。
所以,她從海上來,來說她自己的故事。
她說,“因得其情,哀衿而勿喜”。
她引《論語》的章句,來說人世人事。
於是,“因得其情,哀衿而勿喜”,我們以這樣的心情來聽她的故事
——王蕙玲
書摘
舊金山碼頭清晨一九五五年秋。
天色是沉鬱的灰藍,黎明前,濃密的大霧覆蓋在海上。
燈塔的光束迴旋在海岸邊,光束里飄著千絲萬縷密密的雨絲。
港口外傳來汽笛聲。
碼頭外船上。
雨隨風斜飛,船舷的甲板上濕答答的。
雨珠濺在船舷欄桿上,一雙纖瘦的手緊緊握著欄桿。
舊金山的金門大橋紅色的橋身,隱隱約約地在遠方破曉的天色里。
大船在港外等待進港。
張愛玲站在船頭,她的面前是茫茫一片大海和霧靄,仿佛有人喊她,她不經心地回過頭。
瑞荷小木屋(麥克道威爾文藝營)清晨一九五六年三月冬
瑞荷撥開窗簾,天還沒亮,白森森的大雪就通在窗前。
壁爐里只剩下星星余火。瑞荷拿起鐵鏟撥了撥爐里的火,揉了幾張舊報紙,發現壁爐邊沒有可以燃燒的木頭了。
麥克道威爾文藝營區大廳內外( Me Dowell Colony)
營區木造的大廳像一座裹滿鮮奶油和糖霜的蛋糕屋,坐落在一片松林雪地里,除了煙囪里冒出的白煙,一切都安詳靜止。
大廳內卻是一片溫暖,明亮,壁爐里燃著熊熊的火,文藝營里的作家藝術家們齊聚在這裡吃早餐。
麥克遵威爾文藝營區瑞荷小木屋外
文爾咬著煙,開著一輛小型的鏟雪車穿梭在營區的路上,昨夜的雪被鏟到兩邊去,有大約半人高。
艾爾:我來啦!
艾爾笑著對困在雪裡的瑞荷招招手,瑞荷就站在自己小木屋的走廊下。太陽探出一點頭,樹枝上掛著冰晶,他戴著一項軟帽,裹著圍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