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角色形象,角色能力,角色經歷,譴罰氏族,灰堊為冕,焚火之叛,遊俠君王,奎隆之治,遁入闍那,
角色形象
奎隆是第四位將“黑王冠”戴在頭頂的人,卡茲戴爾的第四位魔王,同時也是第一位混血薩卡茲魔王,“遊俠君王”。
奎隆最初是譴罰氏族的一員,炎魔的持劍士,“青色怒火”,是被譴罰氏族吸納的眾多薩卡茲流亡者之一。他是個血脈無根的混血薩卡茲,但他的劍術無出其右。奎隆熱愛英雄故事,無論英雄屬於哪一方,哪怕是站在薩卡茲對立面的神民霸主也能喚起他的崇敬之情。
奎隆曾與同為譴罰氏族成員的戈瀆、霸邇薩結成摯友,他們三人一同奠定了後世卡茲戴爾的格局。在經歷了手足相殘之後,戴上黑冠的奎隆著手加強了魔王的統治權力。他通過設立血脈尊主,來用血脈分化氏族,以此削弱氏族的權力。“血脈尊主”即為後來“王庭之主”的雛形。奎隆之治使魔王成為了卡茲戴爾真正的統御者。
在奎隆晚年,神民霸主再次集結攻擊卡茲戴爾,迫使奎隆選擇了向東方遷徙。東方的阿納薩與鬼族正是追隨奎隆東遷的氏族後裔。
在卡茲戴爾的眾多可能性中,存在一個迴避了不幸結局的奎隆。奎隆帶領薩卡茲醒覺成為了阿納薩,卡茲戴爾則成為了“迦師坻耶”。奎隆本人被稱為“泰拉的覺者”“摩訶薩埵權化”。“文明的存續”為其寶輪,破碎的利劍為其法門。若眾生有意解脫,他便要留在這塵土與石屑間,傳經說法,再行苦路。
角色能力
“史載,薩卡茲君王奎隆的佩劍,長度約在0.9到1.2米之間,寬約5厘米,材質不明,通體呈黑色,劍身銘刻薩卡茲傳統文字,釋作‘爭鬥在此止歇’。”
“奎隆繼位後整頓卡茲戴爾,深感西方荼害薩卡茲已久,遂率領部分薩卡茲部族向東方遷移,後下落不明。”
“傳說,奎隆有令其敵人不戰而退之威。有記述稱奎隆之敵在與奎隆作戰時仿佛會遭受數倍於武器重量之重壓,在物理與意志上同遭奎隆捶打,如若僥倖不死,也多成殘廢。但也有人稱奎隆為仁愛君主,任何遭其佩劍劃破的創口都不會流血,如若退後,則能苟全性命。”
“不過,部分古籍宣稱,在奎隆繼位前,其佩劍就已於戰爭中毀壞,日後奎隆所持武器,只是他以法術塑造出的脆弱外形。這與奎隆此後在薩卡茲衝突中的表現不符,且少有人能解釋在此前提下為何奎隆沒有重鑄愛劍。我推測,奎隆的確有以法術塑形武器之力,其理論基點同樣根植於王位,只是奎隆礙於前遊俠之身份而甚少使用此類法術。”
“當然,文獻記載,奎隆繼位後,其佩劍便時常散發青色幽光,如同焰息。由於奎隆性格激烈,此劍日後也被稱作‘青色怒火’。”
“薩卡茲的大多傳說都隨卡茲戴爾不斷遭毀而佚失,這對歷史考察造成很大困難。近日不斷有薩卡茲學者呼籲重塑薩卡茲的歷史,但研究中為宣揚薩卡茲種之崇高性而向研究材料添油加醋之行為,實為污染。”
——Logos
角色經歷
“砌城工匠。焚火叛主。遊俠君王。”
——女妖王庭保存的碑石殘片
譴罰氏族
當石翼魔領袖戈瀆的堡壘被一位神民霸主摧毀後,譴罰氏族接納了石翼魔的倖存者。戈瀆與另外兩位青年——霸邇薩與奎隆成為了摯友。三位青年恰好分別來自譴罰氏族的三個部分:新近加入的石翼魔,主導氏族的炎魔,還有之前加入的眾多薩卡茲流亡者。
霸邇薩,驕傲而強大的炎魔,他的父親是譴罰氏族當時的領袖——強硬的復仇者,諸多神民霸主的心腹之患。霸邇薩與他的父親共享著同樣的信念,他甚至比老炎魔更加激進:他認為薩卡茲不可能與任何入侵者共享這片大地,只有回到“降臨”前的時代,提卡茲文明才能重新崛起。
奎隆,霸邇薩的持劍士,也就是炎魔的護衛,是三人中最年輕的那一個。他是個血脈無根的混血薩卡茲,但他的劍術無出其右,負責在霸邇薩過度自信時保證他的安全。奎隆熱愛英雄,熱衷於他們的故事,無論他們在上古戰爭中屬於哪一方——就連英勇的霸主也能喚起他的崇敬之情。
“砌城匠”戈瀆,“煥日者”霸邇薩,“青色怒火”奎隆,三位未來的魔王在譴罰氏族相遇,甚至成了形影不離的好友。一個人想保護他的同胞,一個人誓要消滅薩卡茲的一切仇敵,還有一個人夢想成為英雄。
灰堊為冕
無論這是否在炎魔的預料之內,石翼魔的加入都為譴罰氏族帶來了改變。即使在堡壘被攻破之後,土石之子作為一支氏族血脈仍然具有足以挑戰炎魔的影響力,這是人數眾多但較為零散的混血流亡者始終無法比擬的。譴罰氏族的耳邊出現了兩種聲音:一種認為氏族必須按照以前的方式繼續復仇之戰,任何變化都會導致軟弱的滋長;另一種則認為,隨著氏族規模的膨脹,是時候找個地方安家了,即使是薩卡茲也並非生來就是戰士。
像是過去為牆體修補裂隙那樣,前任堡壘匠師的學徒戈瀆成了雙方意見的協調者。他贊同氏族必須繼續追擊那個需要對石翼魔堡壘陷落負責的神民霸主,同時也指出氏族供養人口的負擔已經沉重了許多,氏族應當擁有至少一處牢固的據點。戈瀆首先得到了來自朋友的支持:霸邇薩同意氏族不可能依靠一支永遠流浪的軍隊去實現目標;奎隆則坦陳,儘管氏族一直在摧毀霸主的聚落,但他能看到霸主的土地仍在變得越來越繁榮,氏族在襲擊中付出的代價也越來越慘重。
於是,三位好友得到了氏族領袖的首肯,組建了一支探索隊伍,向東抵達了後來的卡茲戴爾地區。這裡看似荒蕪,越是向南地形就越是崎嶇,但是北方的土地平整,靠近水源,而且尚未被霸主們染指。在傳聞中,這裡被稱為“哀愁之地”,任何居住在這片土地上的人都必將染上晶石的詛咒。戈瀆知道,他終於找到了可以延續自己夢想的地方,他將在這裡為氏族建立據點……不,再穩固的堡壘也會被攻破,譴罰氏族啟發了戈瀆,他決定重拾土石之子失落的傳統,為更多薩卡茲營造新的家園。
當他將巨石砌入地面,為卡茲戴爾完成第一處地基時,漆黑的王冠在戈瀆的雙角之間浮現,他甚至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自己的變化。曾經效忠第一魔王直到最後一刻的炎魔,在兩千年後成為新魔王誕生的見證者。就連驕傲的霸邇薩也不得不跪伏在昔日友人面前,他曾經那么地相信自己能夠成為一位魔王;奎隆則要興高采烈得多,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幸見證一位英雄的誕生,何況這位英雄還是他的朋友。
焚火之叛
時光荏苒,一座灰白的城市正在哀愁之地上誕生,數百個氏族回應了戈瀆的詔令,聚集在這座城市的腳下。作為魔王的持劍士和信使,奎隆得到了一份滿意的差事,展開了他隨心所欲的遊俠生涯。霸邇薩成為譴罰氏族的新領袖,儘管他的氏族拒絕在城市中定居,但其麾下的戰士仍然拱衛著新生的卡茲戴爾,將霸主貪婪的目光阻擋在外。
然而,在欣欣向榮的景象之下,一場無法迴避的矛盾正在醞釀。霸邇薩的信念讓譴罰氏族變得更加激進,他們不滿於魔王遲遲不願發動一場真正的戰爭,為薩卡茲奪回家園。在戈瀆這位天才的工匠手中,新城市的每一座建築都能令他們想起夢中的卡茲戴爾,並為之垂淚。但每當霸邇薩眺望那座仿佛由灰堊砌成的城市,他的心中只有日益積累的憤怒,以及對友人的失望。驕傲的炎魔知道自己應當像先祖那樣誓死效忠魔王,但為什麼成為魔王的不是自己。他的氏族為薩卡茲的命運奮戰千年,他曾親手誅殺十餘位神民霸主,魔王的冠冕憑什麼交給一個剛剛學會砌牆的土石之子的頭頂。
因此,當一群偽裝成薩卡茲的卡普里尼在嘗試穿過氏族防線的途中被抓獲時,霸邇薩感到無比興奮。他親自將俘虜送入城中,相信這足以讓戈瀆下定發動戰爭的決心。然而,魔王在他面前耐心地聽取了俘虜的發言。這些卡普里尼聲稱,由於角的形狀與薩卡茲相似,他們被逐出家園,走投無路之際才決定來到哀愁之地。儘管魔王最終還是處死了他們,但戈瀆同時告訴霸邇薩,炎魔所期待的戰爭不會發生——譴罰氏族可以自稱所向披靡,但來到這裡的薩卡茲才剛剛得到一個新家園,他禁止霸邇薩拿他的人民冒險。
人們無法得知從哪一刻起,與生俱來的怒火吞沒了炎魔的理智。當奎隆收到急報,連夜返回卡茲戴爾時,他看到薩卡茲的新城市正在夜色下燃燒。在魔王倒塌的宮殿前,持劍的遊俠遭遇了霸邇薩留下的伏兵,從他們口中,奎隆得知自己最沉重的擔憂成了現實:魔王已死,炎魔削去了“砌城匠”的雙臂,將他溺斃在水中。據記載,當魔王死去時,城中的諸多建築轟然崩毀,碎為堊粉;而譴罰氏族踏著一條烈焰之路闖進城市,有許多氏族回響了霸邇薩的戰爭號召,加入了叛徒的行列。
奎隆並不知道,弒殺魔王的叛亂在之後的歷史中還將多次上演,他只知道霸邇薩無情的不義之舉必須得到報應。據說,滿腔怒火的持劍遊俠斬殺了所有伏兵,在城中挽救了無數薩卡茲的性命;他將城市交給倖存的土石之子氏族掌管,在拂曉時分踏上譴罰氏族留下的那條烈焰之路,展開了他的追獵。對於奎隆來說,他的朋友殘害了他的另一位朋友,因此他不得不向復仇者發起他的復仇。
遊俠君王
奎隆的復仇之旅為後世留下了無數驚人的傳奇,他的復仇記被傳唱為歌謠,改編為小說,編排成戲劇,甚至在卡茲戴爾以外的土地上產生了意想不到的影響力。在萊塔尼亞,劇作家將奎隆的故事改編為一位選帝侯之子的復仇,在主角的身上添加了婉轉悲愴的情感脈絡,以及細膩深刻的內心獨白,在崔林特爾梅大受追捧。
在復仇之旅的最後,奎隆手握滿覆血污的長劍站在霸邇薩的面前,曾經的摯友,如今的仇敵終於再次相見。據說,他們最後交鋒的地點已經逼近那座最初的卡茲戴爾,那裡沒有半點霸主們凱旋的跡象,只剩下那場大天災後又屹立了兩千年的源石晶簇向著雲層釋放電光。氏族的領軍者們,那些誓死追隨炎魔復仇意志的薩卡茲,已經全部倒在了遊俠那飽嘗暗紅之色的劍刃下。奎隆知道下一個會是誰,但是當霸邇薩向他走來時,他依然險些握不住劍柄。他看到了懸浮在炎魔頭頂的黑色冠冕,那是獨屬於魔王的證明。
“煥日者”霸邇薩,火中再造之王、熔角者、焚羽者——他在所過之處留下恐怖的威名,是第一位將自己的權柄用於實施毀滅的魔王。在殘殺了薩卡茲千年流亡後迎來的第一位魔王,他的摯友戈瀆後,霸邇薩終於得償所願,攜帶萬千生靈的哀嘆回到了卡茲戴爾曾經的所在。炎魔之王終結了霸主肆意蹂躪薩卡茲的時代,將對薩卡茲的恐懼與憎恨深深烙進了神民與先民的記憶中。他知道,他的另一位老朋友一直追逐著他腳下的焦痕,總有一天會身負斬火之鋒來到他的面前。
凱爾希:“在源石的影響下,神民與生俱來的非凡能力正在逐漸喪退,我認為霸邇薩成為魔王前就意識到了這一點。”
這場決鬥沒有留下任何確切的記載,但後世完全可以想像其場面之激烈。據說,在霸邇薩的一擊之下奎隆的愛劍便四散崩碎,但遊俠仍然用斷劍貫穿了炎魔之主的咽喉——奎隆對炎魔最後的詛咒充耳不聞,利落地了結了他曾經的朋友,像一位弒君者那樣殺死了他面前的魔王。當譴罰氏族的倖存者聚集在他的身後時,遊俠舉起了霸邇薩的首級,向他們宣告爭鬥就此止歇。但他很快就意識到,人們跪伏在他的面前另有原因——那頂黑色的冠冕已然在他的頭頂浮現。
後人無從猜測奎隆是否會懷念三人暢談理想的時光,不知他是否會在這時想起自己成為英雄的理想。或許,復仇之旅已經磨盡了遊俠對往事的留戀,讓一位持劍的浪子登上長階,成為薩卡茲的君王。假如這些記載確實反映了歷史的真實面貌,不難理解為何一位魔王對他的權柄始終充滿質疑,不願重塑他的愛劍;為何歷史對奎隆的評價總是充斥著自相矛盾,時而稱其為“仁愛君主”,時而描述他暴烈殘忍。奎隆放逐了譴罰氏族,禁止他們返回城市,但允許氏族帶著霸邇薩的屍首離開;與此同時,他寬恕了那些加入復仇遠征的氏族,因為他們在追隨叛徒的同時,也在效忠一位魔王。
在這之後,薩卡茲歷史上的第一位混血魔王君臨廢墟中的新卡茲戴爾,那就是“遊俠君王”奎隆。奎隆終其一生致力於修復叛亂留下的傷痕。他從盟友氏族——比如石翼魔——開始著手建立王庭的雛形,確定了魔王傳承的原則,以強硬手段鎮壓霸邇薩遺留的復仇狂熱,並著手對城市進行了重建。在奎隆晚年,曾被霸邇薩血腥橫掃的西方神民霸主捲土重來,魔王走向了與霸邇薩相反的方向。垂暮的遊俠親自率領部分薩卡茲氏族向東離開卡茲戴爾,試圖開拓新的邊疆嘗試與那些未曾進犯過卡茲戴爾的霸主共處,從此下落不明。根據現存的對歷代魔王在位年代的記載,歷史學界普遍認為這位善戰的遊俠沒有能夠得到善終。
奎隆之治
每一位薩卡茲從小就知道,一位魔王應當是卡茲戴爾全域的統治者,全體薩卡茲僅有的庇護主,諸王庭理應在魔王的權柄前跪伏。至少,當“遊俠君王”在諸氏族面前樹立權力,防止又一次焚火叛亂時,他希望魔王能夠成為卡茲戴爾真正的統御者。
為此,奎隆削弱了流浪時代氏族的權力,阻止他們成為像譴罰氏族那樣難以制約的力量。“遊俠君王”瞄準了血脈間的溝壑,通過在氏族內部賜予血脈尊主身份的方式分化了氏族的力量,尤其是那些由多支薩卡茲血脈共同組成的龐大氏族。在這個過程中,奎隆親手締造了薩卡茲所熟知的王庭。王座上的遊俠任由攀行權力長階的爭鬥從城市蔓延到郊野,式微的氏族最終為王庭所取代,血脈尊主升格為王庭之主。
在那個時代,薩卡茲所崇敬的王庭血脈不過是萬千星斗中的幾點明星,並非仰望夜空時的全部所見——王庭血脈中蘊含的每一滴尊貴都與薩卡茲的苦難實際同源。奎隆曾經希望,這將成為使諸王庭接受魔王統御,共同肩負卡茲戴爾命運的理由——至少理應如此。
在奎隆主宰卡茲戴爾的三百年間,魔王的影響力從流浪氏族崇敬英雄的傳統中脫胎,逐漸演變為真正的統治權力。然而,隨著“遊俠君王”在他的最後一次東方冒險中失蹤,他的威望變成了人們的失望,奎隆在卡茲戴爾建立的秩序迅速為混亂所取代。在奎隆之後的六千餘年中,戰爭和動盪成了卡茲戴爾的家常便飯。
遁入闍那
“從阿尼尤斯山的山頂到海佩倫湖的湖心,遍布著‘無根之人’的僧院。僧院依鐘而作,亦依鐘而息。那鐘聲仿佛出自萬物之源,又迴蕩於亘古之中,使西圖者罷返,令東掠者偃兵。維多利亞與卡茲戴爾兩國由是長久無事。”
在集成戰略《薩卡茲的無終奇語》中,妮芙造訪了無數可能性的卡茲戴爾中的其中一個。在這個卡茲戴爾中,奎隆與薩卡茲全部醒覺,他們放下了“我執”,黑色的圓輪浮現於他們腦後,使之成為了阿納薩。
阿納薩講的話很像薩卡茲語,但與後者又有諸多不同,比如,他們把大地稱為“路迦馱睹”,把城市稱為“那伽臘”。“那伽臘迦師坻耶”,在阿納薩的語言中,即是“卡茲戴爾城”的意思。阿納薩擁有許多座城市,而迦師坻耶是其中最大、最重要的一座。它位處維多利亞、烏薩斯與炎之間終年被天災籠罩的荒原上,固定不動,憑藉人工養護的綠洲通道連通外界——這些連成串的綠洲事實上成了穿越荒原、溝通三個國家的最安全、最穩定的道路,被稱為“阿納薩之路”。在各國的共同努力下,“阿納薩之路”的大半路段都已經維護拓寬到了能通行移動平台的標準,這條路上的商品貿易和人員交流隨之日益發達。而作為“阿納薩之路”的發源地和核心交匯點,迦師坻耶由此獲得了大量的常住和流動人口,事實上已經是泰拉東部數一數二的巨城。
“如法清靜的國土”其實是一座人聲鼎沸的都市。
雲霧覆蓋的坡道替代了古老的升降機,這些坡道皆受過手捧絲線的“持明者”們的點化,踏上它們的人在不覺間就會到達另一邊,也不會感到疲勞。往日由“土石之子”們栽種的巨大城牆仍在,但已爬滿了綠植,其原色幾不可辨,這些城牆的建造者們如今大多忙於維護新建成的空中地塊。生有巨角的“炎火護法”們巡邏在城內的各條道路上,他們最主要的工作已不再是維持公共秩序,而是保證城市的消防安全、解答遊客問詢以及故意擺出橫眉怒目的模樣和小朋友們合影。
而在城外停泊的車隊中、系留的平台上,正有一隊一隊的菲林和黎博利旅客上下車;在城內的樓宇間、公園裡,生著各種形狀耳朵和角的人們一起工作生活;在更高處的諸多精舍之中,頭上頂著光環的修士正和腦後戴著黑輪的僧人辯論拉特蘭律法和阿納薩覺法的異同。普通的阿納薩和其他種族的人們一起,構成了這座都市內的眾生百態。
在伽師坻耶,妮芙遇見了被稱為“覺者”的奎隆,他頭上仍有“黑王冠”,但王冠早已失去了他的統治意義,只用來表明奎隆的身份。
奎隆向妮芙講述了他的故事,覺悟後,他曾交到一位朋友。
朋友乃是一位大“班諦達”,即是學識至為淵博、神通至為廣大的智者和科學家。他鑄造了最初的大鐘,又將鑄鐘的方法傳遍路迦馱睹。人與人、人與自然便能以鐘聲作約,互不相害。
但即使是這樣一位大班諦達,也不得不對奎隆說出這樣的話:
“三千大千路迦,生者必有死期,輪迴亦有竟時。浩劫乃至,我不能亦不願革汰之。”
奎隆曾經閉目,權且以一言作答。
大班諦達恍然,稱“善”,於是與奎隆一道,廣授覺法,引導人跳脫眾魂的輪迴,使得覺悟者不斷湧現。
大班諦達隨後對奎隆說:“我所能為已盡為之,我將為去者也。”
“奇妙,安存法度之外,或不失於夢幻泡影,奇妙。”這便是大班諦達最後的話。之後他離去,不知所終。這是一百年前,亦或許是一千年前的事。
“——到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