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藍(康定斯基創作畫作)

天藍(康定斯基創作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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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藍》是瓦西里·康定斯基1940年創作的帆布油畫,規格100×73cm。

瓦西里·康定斯基(WassilyKandinsky,1866-1944年),出生於俄羅斯的畫家和美術理論家,與彼埃·蒙德里安和馬列維奇一起,被認為是抽象藝術的先驅,同時也是現代抽象藝術在理論和實踐上的奠基人。
20世紀40年代的歐洲,硝煙瀰漫、戰火四起。戰爭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人,瓦西里·康定斯基也不例外,但當他撐開畫布,一筆一划勾勒這幅現藏於蓬皮杜藝術中心的《天藍》(skyblue)時,戰爭似乎已離他遠去,炮火聲也湮滅在這片靜謐的藍色中。
藍色,是冷靜,是和平,是靜穆,是安寧。藍色,充盈著畫面,但又是那么的內斂,它在為我們提供了祥和的氣氛之後,退居背景,默默地,緩緩地移動,就像藍色的天空,悠遠、深邃:藍色的向心力把自己拉向了無限的遠方,卻也在最遠端發出了聲音,昭示了自己的存在。
並不是所有的藍,都是沁人心脾的,濃重的鈷藍就會把人引向莊重與憂愁。好在康定斯基很在意這一點,明明是油畫,卻表現出一種水彩的效果,透明、淺淡、輕盈、靈動。就連深藏背景之後的畫布也趁機出來露個頭,似乎在說,終於想起這么重要的我啦?
也是,別看畫布只是兩條橫線和兩條豎線組成的長方形,但沒有它的配合,再好的藍色也只是空談。不信?看看畫面的最下方:幽深的藍色戛然而止,代之以近乎空無的淡藍,淡藍一直在底邊徘徊,並沿著左右兩個邊,自下而上蔓延,色彩也漸漸變深,直至畫面的頂部,這一蔓延才停止,顏色也默默融入畫面的主體。在康定斯基看來,一張四四方方的畫布,由於人的認知和心理的原因,最初始的狀態並不是平衡的,比如畫面的下方就比上方“沉重”、“密集”,而上方則比下方“自由”、“稀疏”,相對應的,右也比左稠密。而他在《天藍》這幅畫中的努力,顯然是利用畫面內容的分布去抗拒畫面本身的不均衡,最終達到一種相對的平衡:下方內容的“空”恰恰與畫面本身的“滿”相中和,上方藍色的充實也彌補了畫面“稀疏”的不穩。
不過,絕對的均衡是無法達到的,“空”與“滿”,“動”與“靜”的爭執永遠不會停止。畫面中遊走著許多外貌如同生物一樣的形狀,它們看似散漫卻極有目的地分布著,上密下疏,似乎在模仿背景中的天藍,與畫面做著角力,尋求某種靜止;幾個重要的形狀也都遠離“沉重”的位置,在“自由”的空間裡翱翔,企圖發出抒情的聲音。但完全的靜止總會導向死氣沉沉,這可不是康定斯基願意看到的,他選用了最富有動感的元素去描繪這些形狀:曲線。
曲線,生動、柔和、多變,凝聚著一種遠比直線靈活的內力。直線雖然也富有活力與動感,但它過於強烈的氣質顯然無法融入這片寂藍。而曲線,尤其是溫潤圓滑的凸型曲線,則可在不破壞整體氣氛的情況下任意暢遊。看看這些形吧,如此的優美,如此的靈動,四散開來、各自為營,但由於曲線多變的組合,它們又向外散發著某種神奇的力量,這力量或是吸引,或是排斥,最後,它們竟動了起來!你看,左上角那隻品紅的形,正攜著右側的一粒生褐離畫面遠去;而右下水母樣的形,則浮游而上,似乎與它左側的那隻順時針自轉“海龜”有個約會。
咦?不對呀,這幅畫名字不是叫《天藍》嗎,怎么盡出現些海里的生物?請注意,我這裡說的可是“水母樣”的形,“海龜”兩個字也是打引號的。要知道,康定斯基追求的,是一種藝術“內在的精神”,這種“精神”很複雜,很深奧,可不是畫個水族館或者天空動物園就能解決的;可康定斯基還說了,雖然抽象是很好的方法,但如果具象好用,我們也不排斥嘛!所以這裡的各種“動物”,只是康定斯基在抽象的基礎上借用了現實中的形狀,更何況,“曲線”本身難道不是具象的嗎?你看空中的飛鳥,海底的游魚,哪一個沒有流線型的身軀?這些內容都指向一個感悟:絲般潤滑,睡般寧靜。
寧靜了,睡了,他裝飾了天藍,天藍也裝飾了他的夢,遠離戰火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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