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鵬話(大鵬話IPA:[tʰaj pʰuŋ wa])。暫未被歸類為粵語、客家語其中一種。按照倪穗禮的認識,大鵬話包含上述語言特徵,為深圳市東部大鵬半島及香港東平洲原住民使用。這些原住民相信是明代以來當地遷入駐軍的後代。平洲島民說的平洲話是同大鵬話有很多相同。除深圳大鵬半島和平洲之外,在香港九龍,荷蘭,英國朴次茅斯和美國紐約市有很多華人說大鵬話或者平洲話。在三至五十年代有很多大鵬人搬了去香港。在三至七十年代很多大鵬人從香港去了外國。
來到大鵬地區,人們首先接觸到的,往往是當地人那種獨特的方言。乍一聽,“大鵬話”似乎是圍頭話(粵語)與客家話的簡單的混合體,其實不然。“大鵬話”雖然在語音、語法、辭彙諸方面,與廣州話比較接近,又有許多成分與客家話幾乎完全一致,但這種特徵,只不過是近代以來這兩種外圍方言對原有“大鵬話”所施加的巨大影響的結果而已。
“大鵬話”中至今還保留著一種獨特語調,當地人稱之為“千音”,其來源卻是十分獨特。原來所謂大鵬城,本是明朝初年修築的大鵬守御千戶所城,城內外居住的軍隊與家屬至少有二千人,而周圍數十里範圍內人煙稀少,這裡就自然而然地成了附近地區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來自天南地北的官兵們突然聚集到一處巨大的軍營堡壘中,內部交流必須使用一種當時的“國語”。久而久之,這種“國語”逐漸定型,形成了一種獨特的軍營專用言話系統。在古文獻中,這種話被稱這“軍語”或“軍話”,用現代語言學術語講,就是這裡形成了一個“軍語方言島”。在明朝,中國的邊疆地區布滿了軍事衛所和屯田軍人,與惠東海豐交界地帶的"平海話"一樣,許多地方都形成過“軍語方言島”。經過幾百年的世道滄桑,大部分的“軍語方言島”都已經消失了,而大鵬“軍語方言島”卻僥倖地在某種程度上被保存了下來。並經過幾番變化,成了今天的“大鵬話”,它在語言學研究方面具有一定的科研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