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介紹 故事主人公、年僅28歲的腰纏萬貫的埃里克,從事於股市行業。2000年4月的某一天,埃里克他打算乘車穿過紐約市去理髮。他動身當天恰逢總統出遊,行程中他遇到了妻子並與她一起吃飯,又與另外一個女人發生了關係;他還遭遇了示威遊行、水管爆裂等許多突發事件。他的車子穿過一支送葬的隊伍;安全主管向他報告:有個精神錯亂的前雇員正伺機殺他;埃里克在車內埋首工作並決定對日元股票進行處置。故事的最終,埃里克因盲目自大而在股市失利、瀕臨破產,他自己也被曾經的下屬刺殺。
作品目錄 第一部
第二部
第一章
第三章
本諾·萊文的自由
本諾·萊文的自由
第二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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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背景 20世紀60年代,美國社會學家丹尼爾·貝爾首先提出了“後工業社會”這一概念。由於社會的急速發展,與前工業時代和工業時代相比,後工業時代大都市,生存環境更加嚴重。在以人類中心主義為價值取向的後工業大都會中,遭到嚴重破壞的自然環境導致了社會生態系統的失衡,不可避免地會影響人類生存。
後工業大都會的社會生態系統處於惡性的循環狀態,頻發的兇殺、肆意破壞、轟炸等駭人聽聞的暴力行為和抗議活動集中反映了社會矛盾和張力。個人或社會群體以各種方式表達自己的對抗心理,發泄壓抑、躁動、不滿的情緒。
《大都會》小說背景,設定於2000年4月某一天的紐約市。該小說,從不同角度呈現了美國後工業大都市中,社會生態系統所存在的嚴重失衡現象。人們在大都會的空間中焦慮和抗爭。
人物介紹 埃里克
埃里克,網路大資本家,他不僅掌握著最先進的技術,而且天性就是要在世界上不斷攫取新的東西。現代技術以異乎尋常的方式滲透到他的日常生活中,使他的超前意識陷人“技術拜物教”的栓桔中。當他被現代技術統攝時,他脫離了原處的日常世界,蜷縮進機械化、符號化、程式化的世界中,從而變得孤獨、冷漠、自私和獨斷。他在失眠之夜,“也沒有密友可以聊天。”
他無視為他服務多年的保鏢丹科的存在,就連自己的技師希納也有三年沒被他正眼瞧過。他獨斷專行,聽不進貨幣分析師麥可·欽的提醒,執意貸人日元,結果成為那隻危害貨幣市場的“老鼠”。他出身貧寒,但憑藉超前意識,通過投機成為金融大鱷,而後又在一天之內滿盤皆輸,最終得到的人財兩空、身亡命盡的悲劇結局。
埃莉斯·希夫林
埃里克的妻子埃莉斯·希夫林是一個詩人,是擁有歐洲以及世界巨大銀行財富的希夫林家族的血親成員。她富甲天下,卻遠離奢華的世界,追求著詩意,作為詩人游離在她的富豪丈夫身邊。她是財產繼承人,有教養,外表纖弱、長得漂亮、有天賦。但並不麻木冷漠,也懂得放棄。她是感性的,悲哀時會哭泣,會感嘆現實人事的冷漠。她也是獨立的,面對丈夫的不忠,決然宣告解除他倆的婚姻關係。她更是令人同情的,一天之內,她的婚姻破裂了,她的財產也被丈夫糟蹋了。
作品鑑賞 主題思想 迷失的美國,帶來人性的迷失和毀滅
《大都會》小說,用精確的語言符號勾勒出衰落中的美國金融資本主義社會。男主人公埃里克·帕克乘上龐大的資本主義體系戰車,進行資本侵略和盲目的金融投機,招致全球的抗議,最後走向了人性的迷失和毀滅。《大都會》,通過一個億萬富翁一天裡的遭遇,去表現人在有限的時間中無限的可能性。
人性是在一定社會制度和歷史條件下形成的人的本性,並非“人之初,性本善”,而是受所處社會環境的影響。人性,即人類天然具備的基本精神屬性。人性迷失的直接原因在於人已喪失對真、善、美的敬畏與尊崇,而這種道德喪失的根源在於宗教精神的沒落。
壟斷資本時代,資本主義公司為攫取更多的利潤,個人尊嚴、個人責任、自由、正義、榮譽等觀念不過是早期延續下的社會意識形態中的殘羹剩渣。在新的現實面前,這些價值觀淪喪了。埃里克·帕克的轎車穿過大道進入西區,他看到大道對面的電子螢幕的頂端出現一條信息:“一個幽靈在全世界漫遊——資本主義的幽靈。”他認出這是《共產黨宣言》中著名的第一句話的變體。他看到第二條信息:老鼠變成貨幣單位。“他身處這個場面感到極度興奮。在這種念想的攢動下,他指令買入更多的日元,數量驚人。他想要市面上所有的日元。”
埃里克·帕克任意地操縱數字,而美國的金融市場如男性荷爾蒙,一味任意妄為,最終經濟泡沫破裂。作為資本的化身,埃里克·帕克和女性發生了三次性愛,表明美國男女民眾都是資本系統內的合謀,在同一系統共生的人,共同參與對全球的經濟掠奪。美國和歐盟雖有貨幣上的利益衝突,但總體上還是合作遠多於敵對。“他認識坐在計程車后座上的那個女人。那是他結婚才二十二天的妻子埃莉斯·希夫林。她是一個詩人,是擁有歐洲以及世界巨大銀行財富的希夫林家族的血親成員。”
埃里克·帕克偽造埃莉斯·希夫林的名義,將妻子賬戶里的錢轉到帕克資本公司。然後,他開始損失錢,開始在市場的硝煙中系統展開計畫。
“‘我’娶你是有點圖你的錢,這些錢跨越你們家族幾代人的歷史,通過世界大戰堆積起來。這並不是我想要的,但有點歷史是很美妙的。有家族留下的東西。”
埃里克·帕克將數十億的財產化為烏有,他破產了,他已經擺脫了一切,只有無比的寧靜感,一種淡泊和自由的宿命感。他從這些不幸中找到快樂。在黑夜來臨之際,死亡的威脅對他說,他所熟悉的命運法則就要現身了。美國把全球的經濟拖入泥潭,貪婪自私,自己也在自吞其果。“貨幣到處都在暴跌。銀行破產在蔓延。”
金融戰略家也無法解釋這次貨幣暴跌的速度和深度。埃里克·帕克抽著雪茄,看著螢幕,感到自己強大、自豪、愚蠢和優越。他也覺得乏味,對他們有點鄙視。最終,他槍殺了忠心耿耿的保鏢托沃爾,因為托沃爾是他的敵人,對他的自尊是個威脅。
埃里克·帕克走向毀滅而且被資本主義體系拋棄,成為資本主義的幽靈,遊走在街頭。他迫不及待地要尋找他難以釋懷的“幽靈”,這個伺機報復埃里克·帕克名叫列維的幽靈。他最後心甘情願地被槍殺。埃里克近乎自殺式的死亡表明,他要摧毀自己建立的帝國,要向所有資本受害者贖罪。
《大都會》深刻剖析了美國社會當代人精神上的焦慮、痛苦和危機感。科技的進步與人們內心困擾的反差。生活在社會邊緣的人失意、孤 獨、絕 望、瘋 狂,常常訴諸於暴力進行反抗。同時,通過《大都會》讀者可以看到美國金融資本主義社會對全球進行的無情剝削,美國一直靠金融投機掠奪全球資源,全球化就是美元化,而全球化又和暴力間存在密切關係。美國對弱小國家的肆意掠奪,造成恐怖主義。不公正的經濟全球化和西方文化對其他宗教和文化的威脅滋生恐怖主義,美國的肆意妄為已引起全球範圍的不滿情緒。
藝術特色 “陌生化”處理
“文學語言的‘陌生化’是指,通過對日常語言以及前在的文學語言的違背,創造出一種與慣性語言不同的、特殊的符號,從而使讀者獲得陌生的審美感受。”
唐·德里羅在《大都會》中違背常規的語言進行創作,即進行了語言的“陌生化”處理。首先,表現為在該小說里運用語義場來構建文本,它包括“同化”和“感覺”等方面,使作品產生了奇特的魅力。
“同化”在《大都會》小說里,表現為人物形象的不確定、敘述的模糊性和間斷性。在《大都會》的開篇里,作者描寫“他”失眠的次數比以前多了,一周不止一兩次,而是四五次。失眠時,“他”試圖借著讀書催眠,“他”閱讀科學文章和詩歌,精美的詩句卻越來越讓“他”睡不著;“他”有時嘗試著以站立的方式來睡覺,“睡眠”與“他”擦肩而過;“他”用過鎮靜藥和催眠藥,但藥物卻使“他”產生了依賴性,使“他”陷入了深深的用藥漩渦之中。“他”站在窗邊,觀看新的一天慢慢破曉,“他”不知道要乾什麼。
現在“他”知道了,“他”要去理個髮。於是“他”穿著西裝,繫著領帶,戴上太陽鏡,朝一排排的白色豪華轎車走去。“他”告訴“他”的安保主管“他”要去理個髮,雖然被告知美國總統正在市內,會遇到嚴重的交通堵塞,但“他”仍堅持前往。直到小說的第12頁,讀者才會發現“他”叫埃里克(等讀完了整本小說才知道“他”就是小說的主人公)。之前,對於這個“他”,讀者什麼都不知道。“他”是誰?“他”的名字是什麼?“他”為什麼老是失眠?在面對將嚴重堵車的情況下,“他”還要穿過紐約市區去理髮,理髮本來是件小事,為什麼不改天去理?這種人物形象的不確定性、敘述的模糊性,似乎有意讓讀者帶著這一系列的問題自覺或不自覺地走進小說的文本,讓讀者在欣賞這篇優秀作品時,不得不來回穿行於這些人物形象之間,破譯一個又一個謎團。
這種構建文本的方式,延長了讀者的閱讀和審美過程,增強了作品的審美效果。
此外,在《大都會》第二章里,作者描敘了主人公埃里克在理髮途中遇到了反全球化的遊行。當他的車在時代廣場被遊行人圍住時,他看見不遠處有個戴眼鏡的男子坐在路旁自焚。作者對自焚男子的自焚情況進行了描寫,“他戴著眼鏡,身上著了火,風勢大起來,火焰沒那么高了,他的眼鏡熔化進了他的眼裡,他的腦袋燒了起來,在熊熊的火焰中斷裂了,他的皮膚燒黑了,冒起油泡。”
作者接著描寫了埃里克看到這一情況的心理反應,及關於此事與他下屬的討論。之後,作者接著描寫自焚男子,“自焚者的身體已停止燃燒了,但還保持著僵硬的坐姿,冒著氣霧。”
然後,作者在描寫了埃里克和他的員工們討論了一些安全問題之後,又接著寫到“人們把那具坐著的燒焦的屍體蓋起來,放在擔架上推走了”。到此,作者斷斷續續地完成了自焚男子這一形象的描寫,拉長了讀者理解這一形象的過程,自焚男子以一種極端的方式刺激了埃里克麻木的神經,讓他意識到全球化給身處這個體系之外的人所帶來的痛苦,作為“帕克資本”的總裁(他是全球化的推動者之一),對之前的所作所為,“他內心感到一種強烈的悔恨。這種感覺貫穿他的全身,是一種負罪感。”
暗示重複
《大都會》存在很多描述或暗示感官功能的辭彙單位,體現了人物具體的“感覺”。例如,該小說英語文本中的詞語:watched,gazed,looked,regarded,felt,heard,see等,說明該小說的主人公埃里克想“To be aware of what’s around me.To understand another person’s situation,another person’sfeelings”。
因此,在一天之內,他努力地觀察了他的新婚妻子以及一個計程車司機——一個印度錫克教徒,少了根指頭;他仔細地觀察了時代廣場上自焚的男子;他讓女保鏢用電槍射擊自己,去感受疼痛;為他服務多年的保鏢丹科,他第一次認真注意到他從額頭到臉頰有一道傷疤;他也注意到了他的司機易卜拉辛塌陷的左眼及眼皮上的傷疤。
總之,他通過仔細觀察和自身對疼痛的體驗理解了他人的痛苦。其次,表現為句子和短語的神奇搭配。有些句子不完整,卻體現了文學符號的跳躍,有利於加深讀者的理解。
該小說中本諾·列文對埃里克說:“The huge ambition.The contempt.I can list the things.I can name the appetites,the people. Mistreat some,ignore some,persecute others.The self—totality.The lack of remorse.These are yourgifts,”he said sadly,without irony.
這種跳躍不難理解,作者通過對語言的這種陌生化處理,即不完全按照正常的英文語法寫作,使小說的語言充滿生機與活力。
這些簡短的句子,名詞性短語構成的句子,讓讀者明白兇手本諾·列文非常清楚地了解帕克資本公司的老闆埃里克,因為他曾經是他的員工,後來被解僱了。
當然,上面引用的話語也是列文要謀殺埃里克進行報復的原因。再次,表現為重要的句子多次重複。重複有助於產生意義,促進語境穩定性的顛覆,創造無數的新語境,強化對讀者的心靈刺激。《大都會》中主人公埃里克近來睡眠不好,總是失眠。為了調整心情,他決定去曼哈頓西頭自己童年成長的地方理髮。“他要去理個髮”或“‘我’要去理個髮”在小說中重複了7次之多,整個小說就是圍繞理髮這一事件展開,理個髮花了近一天的時間。當他被告知有總統在市里,交通會嚴重堵塞的情況下,他還堅持要去,技師希納建議把理髮師請過來幫他理,他也拒絕。他說:“理髮需要很多條件:牆上掛著日曆,到處是鏡子。這裡沒有理髮用的旋轉椅子。”
作為讀者,當讀到這些地方的時候,總是一頭霧水,理個髮弄得太隆重了,直到讀完了整本小說,讀者才會慢慢地琢磨出來,這是作者的匠心所在。
埃里克此次理髮出行在某種程度上就有了奧德修斯回家的意味。他要去尋找童年的記憶,去獲得精神的安寧,在某種意義上,他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家。
難以入眠的他,在理髮店居然睡著了,醒來後,他就把自己受到威脅的事,告訴理髮師安東尼和他的司機易卜拉辛。因為他信任他們,“一個人信任別人,這種感覺是很好的。在這個特定的地方披露這件事是恰當的,因為這裡充滿懷舊的氣氛,四處是實實在在的物體和人們的面孔。他在這裡才感到安全。”
該小說在安東尼的理髮店裡為讀者找到一個“可以寄託信仰的場所”。在這裡埃里克的人性得到了復甦,成了一個重新相信和尊重別人的埃里克,那個剛愎自用,“踐踏他人,無視別人,迫害別人,唯我獨尊”的人消失了,他的精神在這簡陋的理髮店得到了升華。因此,這一重複既有利於小說情節的發展,又有利於主題的深化。
還有“前列腺不對稱”也在小說中重複了5次。例如,文本中寫到:“他(埃里克)乘電梯到鋪著大理石的大廳,電梯裡播放著薩蒂的音樂。他的前列腺不對稱。他走出去,穿過大道,轉過身面對自己住的大樓。”
當他克服重重困難,一路上經歷了很多事情來到了理髮店,他的精神在理髮店得到升華之後,他甚至把他身體裡“前列腺不對稱”這一情況與即將殺他的兇手本諾·列文進行了交流。交流之後,“他感到從未有過的輕鬆,一種幸福感油然而生,長時間深埋心底的痛苦就這樣消逝了。”以前他甚至不願就此困惑問醫生,既因他骨子裡對他人的漠視,也因他不肯輕易信任人。現在他來到了本諾·列文的房裡,卻願意告訴他這一長期困擾著他的問題,說明他確實變了個人,不再是以前的他。
《大都會》小說主人公逐漸成為自己原先所代表體系的叛逆者,而且他近乎自殺性地死亡,表示他要徹底摧毀自己建立的資本帝國,為曾經被他的帕克資本所傷害過的人贖罪。
作者描寫本諾·列文,通過他的自白多次告訴讀者,“‘我’有一輛健身車,少了一個踏板,是某夜某人扔在街上的。”“‘我’有一輛健身車。‘我’用一隻腳蹬車,而用另一隻腳空踩。”“‘我’有一輛健身車,那是‘我’在一天夜裡撿到的,踏腳板少了一個。”後來再次提到這輛車,是埃里克循著槍聲來到本諾·列文住的一棟廢棄的樓房的一個房間裡的時候,他看到了房間裡“有一個破爛不堪的沙發,附近停著一輛健身車”。當然,他還看到有些舊東西,如鐵桌子、從一個建築工地弄來的流動廁所等。
當本諾·列文要埃里克坐下來談談的時候,作者又一次提到“埃里克可不想坐在這輛健身車上。這樣的話,兩個人的對峙將會變成一場鬧劇”。於是,他坐到了一把塑膠椅子上。
作者頻繁地提到這個健身車,重複、囉嗦是作文的大忌,但作家德里羅是有意為之。對於這種行文的陌生化處理,作者確實達到了目的。
當讀者讀到這些重複的句子之後,一時弄不懂作者為什麼要這么安排,這些問題在腦海里盤旋,揮之不去。於是,反覆去書中尋找答案。本諾·列文,是小說中成為所有被全球化資本擠到邊緣的人群或文化的代言人。該小說中的他們(包括那自焚男子),是資本體系的受害者,一無所有,更沒有精神家園。在窮困潦倒的情況下,也想健身,也有著強烈的對生之留戀。
其實,他並不想真地殺死埃里克而毀滅自己,他只是用槍聲把他吸引到他的房裡,他對埃里克說:“‘我’想讓你來拯救‘我’。”說這話時,“他的眼神中有乞求,有回憶,還有一個淪落之人的希望和需求。”聽到看到這一切,“埃里克為眼前的這個男人感到悲傷”。他無力去拯救本諾·列文,最後反而是本諾·列文通過讓埃里克的肉體死亡而拯救了他——他的靈魂獲得新生。
可見,該小說中,關鍵的重複給讀者帶來無限的遐想,達到了意在言外的效果,深化了作品的主題。
作品評價 《大都會》深刻剖析了美國社會當代人精神上的焦慮、痛苦和危機感。
——章淮平(江蘇理工學院外國語學院副教授)
《大都會》是對技術哲學的一大迴響。
——彭陽輝(上海交通大學外國語學院副教授)
《大都會》這本書,像是預言了現實。
作者介紹 唐·德里羅 (Don DeLillo),1936年出生於紐約市義大利移民聚集區的一個中產階級家庭。中學畢業之後,他到福特漢姆大學學習文學、哲學、神學和歷史學,為寫作積 累了廣博的知識,也使他的小說呈現出開闊的視野。1958年,唐·德里羅開始文學寫作。
唐·德里羅 代表作品有:《
名字 》(1982)、《
白噪音 》(1985)、《
天秤星座 》(1988)、《地下世界》(1997)、《大都會》(2003)、《
歐米伽點 》(2010)、《天使埃斯梅拉達:九個故事》(2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