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陽曲·閒花草

牆花路柳，野草閒花，這些詞語的衍生義人所共知，早就蓋過了字面的本意。這首小令，以“出牆性兒不改”的“閒花草”指代青樓的煙花女子，這是一望可知的。但是，我們若先撇過它比喻、影射的一層意思，讀一遍也頗有趣味。花草上著一“閒”字是說明花無主，“臨路開”自然人人可以摘取。它又是那樣的嬌柔可愛，惹起作者“移來庭院栽”的願望是順理成章的。然而幾次三番下了決心，卻始終未能移成，只為了“恐出牆性兒不改”。本來“閒花草”臨路好端端開著，“性兒”改不改乾卿何事。若不是花草意有所指，我們簡直要嘲笑作者自作多情、庸人自擾了。

真正的曲意當然不是這回事。作者迷戀上了妓院的一名女子，弄嬌做媚，令他難以割捨。好幾回想贖她從良娶回家裡，卻終究想到了她水性楊花的致命缺陷。小令妙在前四句盡力讚美、愛憐，到末句才突作轉折，盡翻前案。這就使人想起五代前蜀王衍的《甘州曲》：“畫羅裙，能結束，稱腰身。柳眉桃臉不勝春，薄媚足精神。可惜許，淪落在風塵。”在短小的體制中，這種突兀的轉折，往往尤具使全篇靈動雋永的效果。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壽陽曲·閒花草
• 創作年代：元代
• 作品出處：《甘州曲》
• 文學體裁：元曲

作品原文

[雙調]壽陽曲 無名氏

閒花草，臨路開，嬌滴滴可人憐愛①。幾番要移來庭院栽，恐出牆『生兒不改。

注釋譯文

詞語注釋

①可人：合人心意。

作品譯文

無主的野花當路開放，嬌艷嫵媚，令人愛憐難忘。我幾回想將她移回家中栽養，只怕她本性不改，竄出院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