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書名:地球上的最後一座小鎮
- 作者:托馬斯·馬倫
- ISBN: 978-7-5447-0867-8
- 定價:29.80
- 出版時間:2009年11月
- 開本:16
詳情,簡介,作者,導讀,譯序,譯後,
詳情
作 者:[美國]托馬斯·馬倫
譯 者:孔保爾
定 價:¥29.80
圖書代碼: YL003877
發行代碼: K02760
ISBN: 978-7-5447-0867-8
版 次: 2009年11月第1版 2009年11月第1次印刷
上架日期: 2009-12-14
圖書類型: 平裝本
裝 幀: 652×960毫米 1/16
簡介
———— 陳忠實
作者
托馬斯·馬倫,1974年生於美國羅得島州,畢業於歐伯倫學院。曾任職於企管顧問公司、歷史研究機構、出版社等,先後在波士頓、北卡羅來納、華盛頓特區及亞特蘭大居住。
三十歲時的處女作《地球上的最後一座小鎮》大受歡迎,獲得諸多文學獎項和榮譽,被好萊塢夢工廠買斷電影著作權。蘭登書屋還將於2010年出版他的第二部小說《螢火蟲兄弟們的湮滅》。現今馬倫受邀在一些大學和社區圖書館參與授課或閱讀項目,如 “一個社區一本書”或“新生閱讀書目”,並活躍於文學節和芝加哥人文節。
導讀
1918年大流感時鮮為人知的駭人情景
一段當年為海明威、福克納、斯坦貝克所迴避的歷史插曲
著名作家陳忠實傾情推薦的動人小說
凸顯出深厚的歷史、政治、人文價值,兼具巨大的閱讀滿足
《地球上的最後一座小鎮》2006年獲獎記錄:
詹姆斯·菲尼莫·庫柏獎最佳歷史小說獎;
《芝加哥論壇報》年度最佳圖書;
亞馬遜網站年度五十大好書;
亞馬遜網站年度十大新人獎;
《今日美國報》年度最佳新人小說(與《不存在的女兒》同時獲選);
《紐約時報》編輯首選推薦;
獨立書商協會選書
厄運臨頭的氛圍和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情節,讓人難忘。
——《書目》
這部震撼人心的作品於眾多意義上勝出——精彩的故事、鮮明的角色、鑑古知今的寓言,簡直讓人不知該從何誇起。
——亞馬遜網上書店
人類“高貴”的本能,其實非常脆弱。
——《紐約時報》
譯序
我對陳忠實說,美國的評論家認為,《地球上的最後一座小鎮》以百年前的流感事件為素材,填補了這段美國文學發展史上連海明威、福克納和費茲傑拉德都不曾處理過的一段空白,讓這個多年來沉默不語的故事發出了聲音。陳忠實眼睛一瞪:“這與海明威和福克納有什麼關係?作家選材都是根據自己的情況進行的。海明威、福克納、費茲傑拉德三個人,一個是寫人性和人的命運的,一個是寫家族故事的,一個是寫愛情的。誰規定海明威、福克納、費茲傑拉德必須寫流感?”我說,嗯,你說得對。當然對了,我國的“非典”到現在已經過去六年了,不是也沒有人將這個事件寫成小說嗎?可見,小說是歷史的。
《地球上的最後一座小鎮》是托馬斯·馬倫的處女作,於2006年一經出版即獲本年度庫柏獎優秀歷史小說獎和《芝加哥論壇報》最佳圖書獎兩大榮譽,至今已經被已成了二十八國文字,其法文版在法國上架第一個月就銷出九萬本。於是,這位1974年出生於美國紐約羅得島、畢業於俄亥俄州著名的歐伯倫學院的後生再也不用為人打工了,而是靜下心來專門從事寫作。他的第二本小說也將於2010年2月由藍登書屋出版。據好萊塢記者鮑里斯·基特對外透露,去年獲奧斯卡提名的編劇羅伯特·羅戴特已經被好萊塢夢工廠任命為《地球上的最後一座小鎮》的電影編劇。全世界都在等著這部電影問世。
托馬斯·馬倫曾經在企業管理顧問公司、歷史研究機構和出版社打工,愛好讀書、聽音樂、旅遊和看電影。寫這本書是因為他在一本醫學雜誌上看到一個傳染病例子,它激發了他創作的熱情和靈感,於是他完全靠想像寫成了這部風靡全球的歷史小說。這就對中國作家靠深入生活和體驗生活寫小說帶來了觀念上的巨大衝撞和挑戰。陝西作協副主席,小說家馮積岐認為,歐美作家的想像思維比我們中國人發達。我看並不見得,關鍵是西方人敢於想像。為什麼他們敢想?一個是西方人文化程度普遍高於我們,幾乎人人每天都在讀書;另一個就是人家的稿費相當高,出了一本暢銷書就可以不出去工作了,坐在家裡繼續想,繼續寫。如果我們的稿費每千字在二百元的話,那我也不用去上班了。如果我們的稿費比每千字二百元再高一倍的話,你看中國作家的想像力比美國人差不差!我說這話有點離題了,但作家們肯定會為我的話叫好,肯定會支持我的觀點的。一本好小說為人類帶來的精神享受是無窮的,為社會提供的啟迪作用也是不可估量的。
在《地球上的最後一座小鎮》出版之前,托馬斯·馬倫並不是個作家,他甚至連一個短篇都沒有發表過,但美國出版巨頭藍登書屋和哈珀出版公司競相出版這本書,而且一版再版。台灣的中文版賣到三百新台幣一本,印度要賣到六百七十六盧比一本。該書的寫作手法並沒有什麼新穎之處,而是沿用了過去老套的蒙太奇方法,那么,這本書為什麼能形成風靡全球的大好局面?主要是它的故事震撼人心。
流感來時,美國社會不知所措,報紙報喜不報憂,政府不允許媒體說真話。
1917年至1918年,正值第一次世界大戰時期,流感在全世界殺死了一億人,甚至更多,其中殺死了兩千萬美國人。流感將美國社會徹底孤立了。人們變得極端自私,也面臨著生存與道德的兩難局面。美國政府在流感的風口浪尖上手足無措,沒有應對機制和控制手段,使全社會一片恐慌,而政府卻背道而馳地採取了“極左”路線,成立了一個“公眾信息委員會”。這個委員會下設了一個“美國保護聯合會”,機構遍布全美國,成員達三十萬之多。美保會雇用了大批的流氓打手隨意搜查民宅,到處抓人,使萬民痛恨。書中的“招之即來的民兵”志願者也是威爾遜政府“公眾信息委員會”的產物,專門負責反德國宣傳,鼓動人們報名入伍,參加歐洲大戰;督促人民購買戰爭債券,支援美國參戰。這是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和流感肆虐時期,是美國經歷的重大歷史事件。戰爭和流感的同時來臨,對美國和美國人民進行了一次生死存亡的歷史性考驗。從《地球上的最後一座小鎮》這本書里虛構的烏托邦式小鎮康芒威爾思,我們可以看到,將近一百年前的美國,許多人的人性道德十分脆弱,流感來臨時,為了保護自己,為了拯救自己的親人,寧可把別人送入地獄,寧願背負道德淪喪的殺人犯罵名,也要開槍殺人,不能不說這是那時美國邊陲地區社會道德的淪喪。
但是,在人類生活的任何一個社會裡,善良與邪惡總是對立存在的。馬倫塑造的康芒威爾思鎮的創始人查爾斯和小鎮上唯一一個醫學權威貝恩斯醫生這兩個人物,是兩個大公無私、處處為他人著想的光輝形象和典範,使人深受感動。與這兩個人物以及查爾斯的“具有社會主義思想”的老婆麗貝卡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故事中的另一個主人公格雷厄姆的自私形象。然而,查爾斯和貝恩斯並不是“高大全”式的人物,他們的心靈深處也有令人頗為遺憾的一面。他們在倉庫樓問清了第二個士兵的來歷後,由於害怕他攜帶流感病菌傳染給他們,便把他鎖在了倉庫樓里不讓他走,給格雷厄姆製造了殺死他的機會。據說很多外國讀者看了這個情節的描寫,對查爾斯和貝恩斯產生了怨恨的情緒。
《地球上的最後一座小鎮》之所以在全世界形成暢銷的局面,正像我的幾個國外朋友說的那樣,一個重要的原因,是作家將流感病人的症狀和病情發展經過描寫得淋漓盡致,使人們了解了流感的真相併得到了預防知識。書中有這樣一段描寫引起了讀者極大的關註:全鎮一半人都染上了流感,五十七歲的貝恩斯醫生也不知道這次流感是怎么回事,處於無能為力的狀況,但他盡職盡責,每天挨家挨戶去給病人做檢查。流感病人最明顯的症狀就是咳嗽,發燒,呼吸困難,痰中帶血,甚至噴出血霧。而這位老醫生每天被病人的咳嗽噴得滿臉是血污。染病的人太多了,他每天出完診回到家裡已是後半夜。他的妻子已經不在人世,他疲憊不堪地躺在冰冷的床上,想起死去的老伴兒,悲從心起。加上對病人日益增多的焦慮,他禁不住每天夜裡拿起酒瓶借酒澆愁,不知不覺床頭邊擺滿了空酒瓶。令人感到奇怪的是,眾多流感病人每天都將病菌傳染給他,他卻沒有受到感染,除了一身疲憊,依然健康無恙。這種現象醫學界至今都沒有做出定論,但無形之中人們得到了一個啟示。該小說有許多故事情節對讀者具有啟發性,讀者能夠從中受到教益。
另外,馬倫在《地球上的最後一座小鎮》里著重對菲力浦和雜貨店老闆的女兒埃爾西這一對“不知道怎樣互相表達自己的感情”的少男少女的愛情故事進行了描寫,寫到最高潮時也沒有使讀者受到太大的感官刺激,但卻使人潸然淚下。
多么期望早日看到馬倫的第二本小說《螢火蟲兄弟之死》。
孔保爾 2009年7月9日於西安
譯後
《地球上的最後一座小鎮》從2008年2月27日開始翻譯準備到出書,歷時一年半時間。4月初,我做完了準備工作後,即開始動筆翻譯。這本書的原著共四百一十六頁,翻譯過程中,突然降臨了令人心驚肉跳的“5.12汶川大地震”。我們西安有許多房屋倒塌,人也有一些傷亡。我住的樓房是1980年代修建的磚混結構,如果再來一次8級地震傳到西安的話,我有可能會和未完成的譯稿與原著一起被掩埋了。“5.12”以後,西安大的震感每天要有五次之多,因此,無論白天還是夜裡,我都不得不“隨波逐流”地與幾百萬人一起從房子裡落荒而逃,往大街上跑五次;如果不跑,很可能就沒命了。其間,還有多少次小的震動使我在究竟跑還是不跑之間猶豫。那時聽說地震要持續兩三個月才能結束。為了保證翻譯進度,我想了一個辦法:在書房裡拉了一條細繩子,中間吊上一個八角形桂林香包,地上放一盆水。如果香包擺動,盆里的水蕩漾了,我就跑。香包微微晃動,不予理睬,繼續翻譯。
思維是正常的,也是混亂的。頭腦很清醒,心裡很害怕。“5.12”以後,四川人民在地震中等吃喝,陝西人民在吃喝中等地震。我一邊等地震,一邊翻譯《地球上的最後一座小鎮》,我與康芒威爾思鎮裡的人有著相同的命運,小鎮裡的人隨時有染上流感的危險,而我雖然不會染上流感,卻隨時有被“地震之神”接走的可能。
起初,一有震感,我抱起譯稿抓起原著就往外跑。譯到近半時,偉大的“糟糠”全部替我在電腦上打好,下載到隨身碟上,將隨身碟放到我的手邊。一有風吹草動,我拿起隨身碟、原著和小靈通就跑。後來,“屋裡的”說,再跑就不要帶原著了,把隨身碟和小靈通拿上就行了。現在想起來,隨身碟真是偉大,女人真是頭髮長見識短。地神果真發怒了,斷水斷電,世界一片漆黑,小靈通還有用嗎?
我只有一個念頭,趕快譯完,無憂無慮地去躲地震。每天在忐忑不安中翻譯,地震的震中已經到了陝西境內,有三天時間,從晚上八點到第二天早晨六七點鐘,我不停地翻譯著。“屋裡的”早上起來幫我打稿子,睡眼惺忪地說,你這哪裡是在翻譯啊,簡直是在玩命!後來,全書初稿終於譯完了。中國市政工程西北設計研究院陝西分院院長彭林賢晚上為我慶祝了一下,把酒中,我說先把稿子存在電腦上,這幾天地震弄得人太緊張了,等一陣再說。那位院長大人說,地震了,樓全倒了,你的電腦就不知道是誰的電腦了。這還了得,提前結束彭院長的犒勞和慶祝,回家立即投入到校改當中。
在每天數次的餘震之中,它震它的,我對照原著一字一句地校改我的。書中的每一頁故事都吸引了我,生死都已拋到了腦後。我只記得“準確流暢,達意傳神,妙筆生花”。
譯林出版社的編輯編稿子,是對著原著一句一句看的。他們都是各個語種的專家,任何譯者的譯文要想矇混過關是不可能的。他們在準確、流暢、傳神方面要求甚嚴。所以,給譯林打工,一個字——難。我即使譯完了,也不能輕易交稿。
後來,地震的威脅終於漸漸遠去。在一遍遍對照原文校改的過程中,我發現了在戰戰兢兢中譯完的初稿中有許多不妥甚至謬誤之處,慶幸自己有機會盡心修改譯文。
最後,我終於覺得,自己能使的勁兒都已使上去了,已經完全盡力了。《地球上的最後一座小鎮》這部小說的翻譯終於告一段落。
我校改譯稿的時間並不比我翻譯初稿的時間短。
在《地球上的最後一座小鎮》翻譯和校改的過程中,我的兩位美國朋友,甘迺迪國際研究中心七十一歲的教授詹姆斯·賴特先生和布里格姆·揚大學六十八歲的教授珍妮特女士,給了我終生難忘的幫助。他們兩個都是在大學教授了幾十年美國文學、法律和商貿專業課程的資深教授。他們的指導,使我避免了在解決晦澀難懂的句子和了解歷史事件方面耗費過多的時間和精力。在此,對兩位美國老教授的大力幫助,我表示衷心的感謝。
儘管已盡力,但由於譯者水平有限,譯文中出現謬誤仍然在所難免。每位讀者都是我的老師,懇請方家指教。
孔保爾
2009年7月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