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赫里曼

喬治·赫里曼

喬治·赫里曼(George Herriman)是美國連環漫畫大師。

美國報紙連環漫畫誕生後經過10年的大膽創造和大膽革新時期,進入了鞏固時期。與麥凱和麥克曼紐斯一樣,喬治·赫里曼(George Herriman)是這個時期的重要代表,在美國漫畫史上占有極重要的地位。

基本介紹

  • 本名:喬治·赫里曼
  • 出生地:美國紐奧良
  • 出生時間:1880年
  • 去世時間:1944年
人物生平,藝術形象,

人物生平

1880年赫里曼生於紐奧良,他是一個麵包師的兒子,小時候舉家遷至洛杉磯。在讀高中的時候,雖然他常常騎著運貨車幫家裡做麵包生意,但他絕不是一個好孩子。他生性調皮,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搗蛋鬼,在家裡不但不聽父母的話,而且還經常搞一些惡作劇作弄父母,拿他們開玩笑。例如,有一次他在自己家裡做的數百隻甜麵餅圈裡加進許多鹽,有一次甚至把一隻死老鼠夾在麵包片中,最後父親氣得把他攆出了家門,於是他只好自立門戶獨立生活。
經過一些周折後,赫里曼在洛杉磯《先驅報》找到了一份職員的工作,這時他把全部業餘時間都投入到漫畫創作上,他的藝術才華得到了充分的展現,他不斷地將有才氣的作品投寄給著名的《生活》(Life)和《鑑賞》等雜誌。
赫里曼對自己的前途充滿了信心,他渴望自己能成為一名專業漫畫家,然而始終沒能得到報社老闆們的重視。這樣,年僅20歲的赫里曼毅然離開了《先驅報》,乘上了去紐約的火車。
在紐約,他一面當銷售員,一面滿懷信心地向紐約報紙的編輯們推銷自己的作品。1901年他終於在《世界報》謀了一份工作,負責每天報紙的版面設計,儘管也負責星期天整版和半版彩色連環漫畫的一些事務,但他一直未能真正具體地負責一部連環漫畫的創作。
在《世界報》工作期間,赫里曼試著畫了一部名為《拉里亞特·皮特》(Lariat Pete)的連環漫畫。這是他的第一部連環漫畫作品,由麥克盧爾辛迪加作為周日版發行,是關於一個牛仔騎馬回東部拜訪親戚的故事。由於該作品雜亂無章,從1903年9月6日起,連載了7個故事片段後就夭折了。
幾經波折,赫里曼覺得前途渺茫起來。不久,情況總算有了一些轉機,他幸運地進了赫斯特的《紐約日報》,負責體育版漫畫專欄,並和著名漫畫家塔德·多根(Tad Dorgan)一道工作,他們出色的工作得到了不少讚譽。其實,當時許多簽著多根名字的漫畫實際上是由赫里曼畫的。
儘管如此,赫里曼仍然未能使赫斯特的編輯們中意。1905年,赫里曼終於向聖路易斯的世界彩色印刷公司賣出了自己創作的3部連環漫畫。其中《梅傑·奧佐恩》(Major Ozone)是一個充滿新鮮氣息的當代堂吉訶德式的故事。這部作品異想天開,極為怪誕,那些隨心所欲的構思顯露了後來《瘋貓》中的那種無拘無束的想像力;《羅茜·波茜——外婆的女孩子》(Rosy-Posy—Grandma’s Girl)是一部以一個8歲小女孩為主角的普通笑話連環漫畫;《巴德·史密斯》(Bud Smith)則是一個小男孩的故事。得了稿酬後,赫里曼離開了《紐約日報》社並回到了洛杉磯。
1907年,《紐約日報》社又把赫里曼請回。在這期間,他創作了《穆奇男爵》(Baron Mooch)短篇每日版連載漫畫,這部作品後來又在他的《比恩男爵》(Baron Bean)中得以連續。1910年6月10日,赫里曼的每日版連環漫畫《丁巴特家》(Dingbat Family)刊於《紐約日報》,這部作品中的人物和一群擬人化的動物,便是後來《瘋貓》中虛構的科科尼諾郡神秘夢幻之境中的主要角色。
《丁巴特家》的版面由6幅長方形的豎畫面和一幅獨立插圖示志組成,在開始的人物表上便列出了作品中的爸爸E.普盧里巴斯·丁巴特(E.Pluribus Dingbat)、丁巴特媽媽以及三個孩子伊莫金(Imogene)、西塞羅(Cicero)和貝比(Baby)等五個人物,此外這個家庭中還有一隻貓和一隻狗。在最初的情節中這兩隻寵物貓和狗並沒有出現,連載過一段時期後,這貓和狗竟演變成赫里曼最著名的漫畫形象瘋貓和奧菲薩·普普(Offisa Pupp)。
《丁巴特家》從一開始就是一出喧鬧的荒唐劇。丁巴特是一個掙錢少得可憐的中年辦公室職員,他的妻子是個笨頭笨腦的家庭主婦,三個孩子是惹是生非的淘氣鬼。連環漫畫問世後並不怎么成功。1910年7月9日,赫里曼將故事重心放到家庭矛盾上,重點強調丁巴特,此後專輯簡單地更名為《丁巴特先生》(Mr. Dingbat),同月26日,赫里曼突發靈感,開始創作了“丁巴特先生向樓上人家討說法”的情節,這些故事繼續發生在丁巴特公寓中,都是由丁巴特樓上人家令人惱怒的行為引起的。這家樓上的鄰居雖然從未露過面,但也從未停止過對他們的騷擾,這構成了該作品的主要衝突。丁巴特夫婦迫切地想找出樓上那家擾人心煩的房客,並把他們趕出這座公寓樓,但結果總是不能如願。該故事情節引起了讀者極大的好奇心,產生了強烈的吸引力,於是,1910年8月1日該作品第二次更名為《樓上人家》(Family Upstairs),成為赫斯特《紐約日報》發行全國的下午報紙上的一個穩定的連環漫畫專輯。這時《樓上人家》出現了一個關於一隻貓和一隻哈叭狗的附屬專輯,其中老鼠偷偷用磚頭砸貓等插科打諢的情節逗樂了讀者。同月17日,作品中這只可惡的老鼠對貓使用了侮辱性的名字“瘋貓”,“瘋貓”這個詞才第一次出現。
最初的《瘋貓》只是《丁巴特家》的附屬部分,它一直沒有自己獨立的標題。
1911年7月1日,由於《樓上人家》畫稿暫時短缺,這時它才第一次以《瘋貓和伊格納茨》(Krazy Kat and Ignatz)的獨立標題出現。
1911年11月15日,赫里曼以丁巴特公寓樓整體塌陷的情節令人驚訝地結束了《樓上人家》。
1911年11月22日,《丁巴特家》連環漫畫專輯又復出,並與後來的《瘋貓》一前一後地連載,這個有趣的貓和老鼠的故事仍然局限在《丁巴特家》中。經過幾年的連載,赫里曼對《丁巴特家》產生了厭倦,最終於1916年1月5日以新的每日版連環漫畫《比恩男爵》取代了它。
1913年10月28日,赫斯特晚報重新擴版時,在5部正在連載的連環漫畫之外增加了赫里曼這部豎排6幅式的貓和老鼠的連環漫畫,這時,這部非凡的作品才最終定名為《瘋貓》。
儘管《瘋貓》用的是特殊的豎版式,但它還是引起了轟動。這個成功給報業巨頭赫斯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1916年4月23日他又讓赫里曼開闢了一欄周日版《瘋貓》。這時,赫里曼才第一次充分地向讀者和赫斯特展示出他的繪畫天賦及詩人般的想像力。
關於瘋貓的性別始終是個謎。他(她)的性情特別溫順,由於他(她)超凡的樂觀主義精神使他(她)消解了“難以容忍的命運弓箭”的傷害,他(她)用無比豐富的方言描述著世界,標誌著赫里曼藝術的成熟。這部含義雋永的動物寓言故事由於赫里曼的繪畫、詩歌天才而倍加生氣勃勃。
在《瘋貓》的連載過程中,評論家吉爾伯特·塞爾迪斯(Gilbert Seldes)和藝術大師巴伯羅·畢卡索(Pabol Picasso)都給予了高度的稱讚。
貓對老鼠的迷戀源於返祖現象,超越了階級、性別和種類的界限。在《瘋貓》最初問世時,赫里曼在一個情節中描述了這種關係的原始淵源。他把情節置於公元前1919年的埃及,表明貓和老鼠有著尊貴的身份。在第一個畫幅里瘋貓大叫:“倒回!啊!時光迴轉!”“克萊歐帕特拉貓,尼羅河的汽笛……充滿欺騙和智慧,告訴她的孩子們一些往事……”“不許僕人犯錯!”儘管有此禁令,但瘋貓在門道里休息時被砸,得到刻在“永不損壞的磚頭”上的“愛的信息”,終於在“埃羅斯征服者”面前屈服了——瘋貓的愛違背了常規,老鼠成了獵人,貓成了獵物。
老鼠夫婦的糾紛使得故事情節豐富多彩。伊格納茨是一隻多子多孫的老鼠,並且他還是個“妻管嚴”,總受到他妻子馬格諾莉婭的管束。出於對瘋貓的同情,母鼠決定對她丈夫的囂張氣焰予以痛擊,但公鼠警告道:“女人,別干涉我的快樂!”
貓與鼠之間的對比是鮮明的:貓是堅定的樂觀主義者,鼠卻是固執的消極者;貓謙卑,鼠妄自尊大;貓慷慨大方,鼠自私自利;貓是黑色的,伊格納茨卻是只白老鼠。
使貓鼠之間關係更為複雜的是奧菲薩·帕普(Offissa Pupp),伊格納茨和帕普的對比也是鮮明的。不道德的伊格納茨以自我為中心、瘦小、充滿活力,而循規蹈矩的帕普具有騎士品質,又大又重;伊格納茨是“不明財富的所有者”,沒有職業,不守法,而帕普卻是忠誠的治安警察。儘管帕普風趣,但瘋貓對帕普冷淡,卻鐘情於老鼠。這反映了貓與鼠兩個對立者之間的愛。
從1913年至1925年,赫里曼形成了早期成熟的風格:運用廣闊的遠景,低視平線產生充足的畫面空間,鋼筆書法文字以及怪誕的文學內容。從1925年至1944年,作品又體現了他後期的風格:標準尺寸的滿框畫面,高視平線,近、中景,大特寫,複雜的俯視風景,其融合的非洲和美洲民間語言詩歌般的力量使作品情趣倍增。
卡明斯(e.e.cummings,1894-1962年),美國著名詩人與畫家。為嘲弄傳統觀念把自己名字都改為小寫,詩作形式奇特,用詞別出心裁,著有《鬱金香與煙囪》(Tulips and Chimney)等詩集12部,他曾對《瘋貓》做過如下評述:這隻擬人化的貓象徵著每個男人或每個女人,體現了一個年輕國家永恆的樂觀主義。其中所有的失敗都是暫時的,所有的錯誤都不值得在意。作品實質上是一出出喜劇,結尾通常是伊格納茨用磚頭痛擊貓,磚頭擊中了——這是快樂的,貓大叫他(她)是“快樂快樂貓”。《瘋貓》是關於同化和追求愛的寓言。貓沒有被伊格納茨的自私和暴力所屈服,貓把表面上的拒絕和殘忍視為愛情,這樣,他(她)超越了並取得了勝利。
瘋貓和伊格納茨充滿艱辛的羅曼司引起了知識分子和藝術家們的興趣。1923年約翰·奧爾登·卡朋特(John Alden Carpenter)以《瘋貓》為素材寫了一部標準長度的芭蕾舞劇;1924年,一向見解獨特的流行藝術評論家吉爾伯特·塞爾迪斯也加入了崇拜《瘋貓》的行列,在他轉折性的專著《七部活躍的藝術作品》中,對《瘋貓》做了高度的評價。
赫里曼和赫斯特都對高層次讀者的反應由衷感到高興,20世紀20年代初開始,赫斯特擴大了每日版《瘋貓》的內容,在後來的二十多年中,每日版《瘋貓》的版面一直像星期天連載漫畫專輯的版面一樣突出。也正是從20年代初,赫里曼不朽的形象逐漸樹立起來。
從一些歷史資料上看,20年代以後的《瘋貓》並沒有給辛迪加創造更多的財富。它所以能繼續連載,是受制於當時赫里曼與赫斯特簽定的終身契約以及出於赫斯特個人對《瘋貓》的偏愛。由於《瘋貓》沒能創造出多少經濟效益,1944年赫里曼死後,《瘋貓》也即隨之結束。
1934年,小出版商索爾菲爾德出版以《瘋貓和伊格納茨》為名冒險為《瘋貓》出書;赫里曼死後,《瘋貓》也僅僅出過兩本選集(1946年亨利·霍爾特出版的《瘋貓》和1969年諾斯塔爾加出版社/格羅塞特和鄧拉普出版社出版的《瘋貓》)。
《瘋貓》曾改編成許多卡通片,其中第一部,即最好的一部《瘋貓》,是由赫里曼監製卡通片、赫斯特監製音響,於1916年至1917年間發行的,而後來一些《瘋貓》的卡通片只不過是借用了《瘋貓》的標題而已。
自從《瘋貓》問世後,赫里曼還創作過一些短期連載的連環漫畫。
1916年1月,赫里曼結束了《丁巴特家》後,代之以《比恩男爵》。這部非常有趣的每日版連環漫畫一直連載到1918年12月30日結束。接著是兩部短的每日版連環漫畫:《瑪麗的大學之家》(Mary ‘s Home From College)連載於1919年的頭4個月;《梅布爾,聽著》(Now Listen,Mabel)敘述的是一個少男追求一個感情易變的少女梅布爾·瑪拉奇(Mabel Malarkey)的故事,連載至1919年底。隨後赫里曼又一直專注於創作《瘋貓》,到了1922年12月4日才又開始連載新作《斯頓伯爾客棧》(Stumble Inn)。
《斯頓伯爾客棧》是一部喜劇連環漫畫,主角是一對客棧夫婦,描述了他們與離奇古怪的顧客以及笨手笨腳的私人偵探之間的系列故事,它結束於1925年4月。這部作品是20年代連環漫畫的一個主要熱點,曾被製作成一部生動的卡通片。其後赫里曼又開始創作《我們丈夫》(Us Husbands)周日版笑話專輯,作品主題是婚姻矛盾,問世於1926年7月3日,與它的周日版姊妹篇《錯誤將要發生》(Mistakes Will Happen)一樣,是沒有固定角色的作品,連載了半年多。
在20年代末,赫里曼還創作過一部每日連環漫畫《困窘時刻》(Embarrassing Moments),連載時間不長,後來赫里曼又把全部精力集中到《瘋貓》的創作上,一直到他去世為止。
關於赫里曼的血統問題,這是一個鮮為人知的謎。赫里曼周圍的人都把他當做希臘人,甚至有人把他看成是第一代希臘移民。漫畫家塔德·多根曾回憶道:“20年前當他在《紐約新聞》美術編輯室里休息的時候,看上去像個做帳篷的奧馬爾人與易激動的南非人的混血兒。我們不知道他是乾什麼的,我不叫他希臘人,別人仍然會這樣叫他。”赫里曼卻始終迴避血統問題。
赫里曼生於林肯總統頒布《解放黑奴宣言》後的第17年,其時紐奧良不歡迎有混合血統的人,南方對於以前的奴隸和有混合血統的白人來說是危險的地方。《瘋貓:喬治·赫里曼的連環漫畫藝術》(Krazy Kat:The Comic Art of George Herriman)這本著作對赫里曼的血統問題做了翔實的論證,介紹了赫里曼的出生證上有1880年美國人口普查的情況,註明赫里曼為“有色”人種,其父母是黑白人種的混血兒。在赫里曼的作品中也明顯地流露出對被剝奪了權利的人的同情。在他早期的作品《繆齊克爾·莫斯》(Musical Mose)中描述了一位性格溫和的非裔美國人的遭遇,主角莫斯總想裝扮成白人,但總被揭穿,他的妻子問道:“作為一名蘇格蘭人,你的膚色不是太黑了嗎?”莫斯異想天開地說:“我想我的膚色會褪去的!”
赫里曼長著一頭鬈髮,這表明他可能有黑人的血統,他平時總是戴著平頂寬邊草帽,甚至睡覺時都不脫掉。他總愛獨來獨往,從來不願透露他個人的生活經歷。不難理解,他想避開種族歧視對他的傷害。
1924年,赫里曼遷移到洛杉磯,在好萊塢山里建造了一幢西班牙風格的房子,在那裡,他與妻子、孩子們及小狗生活在一起。
1944年4月26日,在一次短暫的疾病以後,赫里曼在睡夢中平靜地離開了人世。
與麥凱相比,在個人經歷、作品風格和社會影響上他們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他們都是出身於平民階層,只受過少許正式教育,社會生活與實踐就是他們的課堂,他們都曾以商業性繪畫為生,從廉價展覽館到報紙,到劇院,到電影,在美國報紙擴大的繁盛期,都被大城市所吸引,在那兒他們成了美國連環漫畫發展過程中的關鍵人物,為這種新生的藝術形式做出了不朽的貢獻。他們都是失敗者的擁護者,從麥凱的《小尼莫在夢鄉》的說教性系列,到赫里曼的《瘋貓》有著迷人的科科尼諾郡大平頂山背景的社會諷刺作品,他們的連環漫畫中充滿了暗喻的主題,常常涉及到諸如婦女選舉權等特殊的社會問題。赫里曼在《瘋貓》的王族序列中揭露了王族的“裝扮者”,麥凱則在《來自蒙特克萊的人》(Man from Montclair)中諷刺了社會上的攀爬現象和勢利主義,揭露了他們的虛偽面目。他們的作品又預示了當時的國際藝術潮流,包括達達主義和超現實主義等。在達利的作品流行之前,赫里曼就運用了空曠的平原、經常變化的天空等富於變化的形式為背景,麥凱則預先展示了相信精神自主的超現實主義的插圖,比如在《小尼莫在夢鄉》中,他讚美了夢境中逐漸清晰的潛意識,發掘了外部的流動性和不穩定性,並把事物不合理地結合起來。
他們和麥克曼紐斯相比,儘管在目的和看法上根本不同,然而在形式和本質上卻有著十分相似之處,無論在開始時多么幼稚,他們都有意識地力求運用自己特有的連環漫畫語言和靈感來表達他們自己。

藝術形象

赫里曼和麥克曼紐斯分別沿襲了奧珀和斯溫納頓的畫風,《瘋貓》中伊格納茨所擲的磚頭和《教教爸爸》中瑪吉對吉格斯所投出的擀麵杖都是德克斯《搗蛋鬼》鬧劇和破壞傳統的擴展。
對《瘋貓》和《教教爸爸》進一步的探討是十分必要的。縱觀美國連環漫畫藝術,《瘋貓》和《教教爸爸》代表了兩種美學上的對立,前者的疑問和後者的肯定形成對照,而圖示的風格、背景、主題、場面和觀念在對話中達到了一致。赫里曼的作品抒情而且複雜,他是一個幻想者,而麥克曼紐斯的作品樸實、直接,他是實用主義者。綜合他們許多方面的比較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他們幾乎完美地代表了後來連環漫畫家所沿襲的娛樂性和藝術性的兩個方向,人們通常認為《瘋貓》是藝術,而《教教爸爸》的流行只是標誌著娛樂,真實性存在於兩者之間。赫里曼是藝術家,但也是提供娛樂者,而麥克曼紐斯既戲弄了人們的頭腦又給了人們視覺上的享受,他們都在連環漫畫的表達上達到了高峰,根據自己所領悟的表現手段的需要,創造出不同的風格。
赫里曼的語言運用和線條處理同樣富於靈感。在他的作品中,不但把非洲/美國的語言習俗融合起來,比如誇張了帶有克里奧耳方言的頭韻等等,還把西班牙俚語和美國地名結合起來,他的語言藝術激勵了一代詩人,包括卡明斯等。
和許多美國藝術家一樣,赫里曼屬於人民,他的血統和他的藝術反映了各種豐富的文化在美國“熔爐”里的結合。他出生於西部擴張、科技飛速發展以及報紙繁盛的時期,這使得他能在連環漫畫這個新興形式的領域中施展出非凡的才能,為人類的文化做出傑出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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