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斯·詹森是一位作家,傑克·凱魯亞克的女友。出版過三部長篇小說、兩本回憶錄和一部她與凱魯亞克的往來書信集。
基本介紹
簡介,寫作風格,回憶錄,序言,評論,
簡介
她的小說和文章經常出現在《紐約客》、《名利場》、等雜誌上,她對寫作情有獨鐘,躊躇滿志。不過最讓她出名的並不是她的作品,而是她的美國“垮掉派之王”傑克·凱魯亞克女友的身份。由於凱魯亞克在美國文學界的盛名,約翰森作為作家前女友的身份幾乎掩蓋了她本人的成就。五十多年前,詹森見證了凱魯亞克的代表作的出版,親歷了這本被視為“垮掉的一代”的聖經出版後作家的喜怒哀樂。
寫作風格
詹森的寫作風格與凱魯亞克和大多數垮掉派作家都大不相同,不同點多體現在結構上而不是主題上,她花了好多年才把自己看作他們中的一員。
回憶錄
詹森是把自己當成旁觀者,而不是參與者來寫回憶錄的,不管是描寫垮掉派運動,還是記述與凱魯亞克的交往,她採取的都是置身度外的態度。“當觀察者是我的天性,”她說,“這是我與傑克共有的特點……寫回憶錄時,我努力追求事情的真相,不想有任何虛構的成分。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麼?我要探尋發生在我身上事件的真正意義。”在過去的二十多年間。她一直在教授寫作課,包括回憶錄的寫作,這是近年來越來越流行的一種文學樣式。她認為回憶錄中的描寫通常是出人意料的,而小說的描寫常常是合於常規、可預知的。她的目標就是在自己小說中有一些回憶錄式的出人意料的東西。
序言
1957年一月,某個寒冷的夜晚,我遇見了凱魯亞克,並進入了這本小說的第二部——當時凱魯亞克計畫把這部分小說單獨出版,書名為《穿越》。他剛從墨西哥城回來,在前往丹吉爾港的途中,穿越了紐約,並停留了兩個來月。他是一個無家之人,在不同的地方隨處停歇,然後再度出發。我想,也許他總是幻想在某個新的終點,他就能夠在對新奇事物及友情的渴望和離群隱遁的個性之間找到某種平衡。
那晚,我遇見了他——那是《在路上》出版之前的九個月——傑克對出書的結果毫無概念,並沒有預知到他將會一舉成名,而他的達摩流浪者生涯也將從此告一段落。他像往常一樣,懷疑自己的運氣,他在一家雜貨店用身上最後二十美元買東西的時候,店員“黑了”他的錢。艾倫·金斯堡曾請求我拯救他。我當時21歲,正在度過我自己的艱難歲月。我那時的人生哲學是:沒什麼可失去的。我走進格林威治村第八大道的霍華德·詹森酒店,凱魯亞克就在櫃檯那裡,穿著一件紅黑格子短夾克衫。他的眼睛是令人吃驚的淺藍色,他全身上下似乎只有紅黑兩種顏色——他的膚色被陽光曬成酡紅,他的黑髮隱約泛出微光。
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像凱魯亞克那么生氣勃勃的男人。不過,我們都靦腆於交談,我注意到他看起來多么憔悴疲倦。他告訴我,他最近在一座叫荒涼峰的山上做了63天的山火瞭望員,他現在很想重返荒涼峰。在傑克去丹吉爾跟巴羅斯匯合之前的兩個月里,我們經常在一起廝混,但他從來沒跟我說過他那些孤獨的日子究竟有多么困苦。
也許,在凱魯亞克的心裡,那63天的歲月已經回爐為一部小說,並開始向它們回眸。《荒涼天使》一直到1964年才全部完成,其中所包含的虛構成分遠遠低於被他稱為“杜勞斯傳奇”的其他九部自傳性小說。根據凱魯亞克的傳記作家安·查爾特斯所言,這部小說幾乎是直接從他的旅行日記里抽出來的,一段接一段,而不是通過遙遠的記憶轉換而成的。它被刪節成形,與其說那是一種再創造,毋寧說那就是凱魯亞克引人注目的、通常也是痛苦不堪的生活年鑑。也許就在我給他帶去法蘭克福香腸的第二天,凱魯亞克從口袋裡掏出了他在墨西哥城買來的一個黑色筆記本,開始寫“穿著紅色外套的金色美女,似乎在‘尋找什麼’……”他後來在《荒涼天使》里把我稱為艾麗絲·紐曼。
對於凱魯亞克,寫作是一場反抗虛無感和絕望感的戰爭,它們經常淹沒他,無論他的生活看上去多么安穩。他曾跟我說過,當他老了之後,他絕不會感到厭倦,因為他可以捧讀自己過去的所有冒險史。當他的“杜勞斯傳奇”再無可寫之際,他將把所有小說里的人物名字都統一起來,讓它們變成一部龐大的小說,以便媲美《追憶似水年華》。事實上,凱魯亞克自認為是一個“奔跑的普魯斯特”。不過,在凱魯亞克的生活里,並沒有“老去”一詞,儘管他最後的停泊處是在佛羅里達聖匹茨堡的一間房子裡面。他的文學聲望逐漸黯淡,跟朋友們來往日漸稀少。1969年,他死在那裡,年僅47歲。
“現在看來,我的生命就是寫作,但那只是一些毫無意義的文字而已。”1943年,凱魯亞克在給童年好友塞巴斯蒂安·桑帕斯的信里寫道。在21歲那年,他已經了悟到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他還在同一封信里寫下了這樣奇異的、預言性的話語:“到我33歲那年,我會用一顆子彈了結自己。”
“我覺得現在已經完全到達我成熟的頂峰,文思泉湧,寫出了如此瘋狂的詩歌和文字,多年以後,我會懷著驚訝回顧這一切,並且懊惱地發現我已經再也寫不出一個字了。”九年之後,凱魯亞克對約翰·C·福爾摩斯如是說。儘管他活過了他的33歲,接著又活過了34歲,但1955至1956年就有跡象表明,他最富創造力的時期已經接近尾聲。在六年的非凡歲月里,他已經一氣呵成地寫完了7部小說。但就像另外一些少產作家所意識到的那樣,自傳絕非一個采之不盡用之不絕的資源。哪怕在他荒涼峰頂的夏日,凱魯亞克就已經擔憂,如果他繼續下去,是否只是在自我重複。對於一個將生命等同於寫作的人而言,停止寫作就意味著放棄生命。
似乎是為了加重凱魯亞克的自我懷疑,凱魯亞克的作品一直未能付梓出版。直到1950年,哈考特·布雷斯出版了他的第一部小說《鎮與城》。他起初認為這讓他的努力終於得到了回報,但結果卻是這本小說幾乎無人問津,預付給他的一千美元也很快就花得一乾二淨。1953年,評論家馬爾科姆·考利當上了維京出版社的出版顧問,他對《在路上》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那是凱魯亞克在1951年春天用三個星期一口氣打出來的文稿。但維京不敢出版這本充滿了明目張胆的性亂生活的小說。1955年6月,凱魯亞克已經感到無比絕望。考利和同事凱斯·詹尼遜一起請凱魯亞克吃了頓中餐,他向這兩位編輯懇求,讓維京出版社每月付他25美元,這樣他就可以到墨西哥城的一間閣樓小屋把手頭的書寫完。對凱魯亞克而言,這是一個極為嚴肅的請求,但兩位編輯卻認為他是在開玩笑。他們其中一個笑著說:“朋友,你不是在打劫我們吧。”又經過一年半的極度痛苦的不穩定生活之後,1956年,考利終於明確告訴凱魯亞克,那年秋天會出版他的《在路上》。(在維京出版社下決心的那三年之中,考利推掉了一系列的新書稿。
評論
1957年1月,凱魯亞克的《在路上》還沒有出版,也就是說那時凱魯亞克還沒出名,經艾倫·金斯堡的介紹,詹森與凱魯亞克從相識到相戀,共同經歷了《在路上》的出版和凱魯亞克的成功。
詹森在她的序言中,用充滿感情和靈性的文字敘述了凱魯亞克的漂泊和寫作。
給凱魯亞克寫序言的喬伊斯·詹森,是一位有名分的人,她的名分就在於她曾經近距離地和凱魯亞克接觸過,曾經真切地感受到他的靈魂疼痛,了解他的寫作“是一場反抗虛無感和絕望感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