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椒聊

《唐風·椒聊》是中國古代第一部詩歌總集《詩經》中的一首詩。歷代學者對此詩主旨的理解有較多分歧,有的認為是讚美男子子孫蕃盛的詩,有的認為是讚美婦女多子的詩,有的認為是女子采椒之歌。全詩二章,每章六句。此詩運用比興以及復沓的手法,含蓄地表現主題內涵,並收到一唱三嘆、情意深致的藝術效果。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唐風·椒聊
  • 作品別名:椒聊
  • 出處:《詩經》
  • 作者:無名氏
  • 創作年代周代
  • 作品體裁雜言古詩
作品原文,注釋譯文,詞句注釋,白話譯文,創作背景,作品鑑賞,整體賞析,名家點評,

作品原文

唐風·椒聊
椒聊之實,蕃衍盈升。彼其之子,碩大無朋。椒歡戲地聊且,遠條且。
椒聊之恥束牛定實,連妹槓尋蕃衍盈匊。彼其之子,碩大且篤。椒聊且,遠條且。

注釋譯文

詞句注釋

⑴唐風:《詩經》“十五國風”之一,今存十二篇。
⑵椒:花椒,又名山椒。形似茱萸,有刺,其實味香烈,能作調料。花椒多子成串,古人以喻多束院乃子。聊:同“莍”,亦作“朻”“梂”,草木結成的一串串果實。一說指高木。
⑶蕃衍:生長眾多。盈:滿。升:量器名。
⑷彼其之子:他那個人。子,一說兒子。
⑸碩大:指身體高大強壯。碩,大。無朋:無比。
⑹且(jū):語末助詞,猶“哉”。
⑺遠條:長的枝條。指花椒的香氣遠聞。
⑻匊(jū):“掬”的古字,兩手合捧。一說量詞。《周禮·考工記·陶人》疏引《小爾雅》云:“匊,二升。”
⑼篤:厚重,壯實。形容人體豐滿高大。一說忠厚

白話譯文
逐句全譯

花椒結籽掛樹上,累累椒籽升升裝。看他那個人兒呀,身材高大稱無雙。像一串串花椒呀,它的香氣飄遠方。
花椒結籽掛樹上,累累椒籽捧捧香。看他那個人兒呀,心地忠厚身強壯。像一串串花椒呀,它的香氣飄遠方。

創作背景

關於《唐風·椒聊》的背景,歷來說法不一。《毛詩序》雲:“《椒聊》,刺晉昭公也。君子見沃之強盛,能修其政,知其蕃衍盛大,子孫將有晉國焉。”三家詩也以為是諷諫晉昭公,讚美曲沃桓叔勢力盛大子孫眾多的詩作。漢人應劭第五倫則以為是讚美后妃多子的詩作。宋人朱熹以為“此詩未見其必為沃而作也”(《詩序辨說》),後人多懷疑而不信序說。清人方玉潤詩經原始》云:“案春秋惠二十四年,昭公封成師於曲沃,至莊十六年,曲沃伯始為晉侯,中間幾七十年。此詩之作,亦遠在三四十年之間。事未至而慮已周,非見微知著之君子不足以為此。其所以忠於昭公者何如乎?”今人解說此詩,因史料缺乏,詩的本事難以確考,都是更加寬泛地加以理解,不明言具體所指。高亨《詩經今注》和陳子展《詩經直解》以為是讚美男子的詩;聞一多《風詩類鈔》和戒祝程俊英《詩經注析》以為“欣婦人之宜子也”,是讚揚婦人碩大豐腴,健康而多子的詩;有的認為這是女子采椒之歌。此詩沒有任何有力的內證說明其本義,更無有關史料可以按驗,因此說詩者仁智互見。

作品鑑賞

整體賞析

《唐風·椒聊》一詩首先以興的手法,抒寫景物之美。粗大虬曲的花椒樹,枝葉繁茂,碧綠的枝頭,結著一串串鮮紅的花椒子,陣陣清香,隨風飄動,長勢喜人,豐收在望,採摘下來,足有滿滿的一升。接著,以此為鋪墊,以椒喻人,讚美那個高大健壯的人,人丁興旺,子孫像花椒全霸犁樹上結滿的果實那樣眾多。比喻新奇、妥貼,增強了詩歌的表現力和感染力。後兩句又回到了對花椒的抒寫上,但因有了中間比喻部分的過渡,已不同於前兩句的單純起興,而是比興合一,人椒互化,前後呼應,對人物的讚美進一步深化,含蘊雋永,有餘音裊裊之感。而語尾助詞“且”的連用,更是增強了情感的抒發,企慕之意,可謂一往情深。
此詩的第二章幾乎是第一章的再現,只是調換了兩個字,這種復沓的修辭手法,通過對某種事物的反覆吟誦,可以收到一唱三嘆、情意深致的藝術效果。
此詩另一個更為突出的特點,是成功地運用了比興的藝術手法,比是“以彼物比此物也”,興是“先言他物以引起所詠之辭也”(朱熹《詩集傳》)。比興的運用,不但使詩的開篇較為自然,沒有突兀感;而且以人所共知的美好事物喻人,較含蓄通俗地表現出被讚美主體的品性內涵,易於為人理解、認同。這在《詩經》中運用得極為廣泛,“善鳥香草以配忠墓牛捉貞”(王逸《楚辭章》),也為後世的文學作品所普遍接受。
這首詩究竟是讚美男子還是讚美女子,頗有爭議。鑒於《詩經》所產生的時代屬於父系社會,男子已享有無上的權威,其時生殖崇拜是以男性為主題的,稱讚子孫眾多,是對男性生殖能力的頌揚,因此把生育單純地歸之於婦女,是囿於於事物的表象。另外,詩中也沒有明確描寫婦女某種特徵的字句,其中“碩大無朋”,“碩大且篤”,並不是純粹描繪婦女的詞語,這可與《衛風·碩人》對婦女身材的描寫相對照,二者存在明顯的區別。

名家點評

宋代朱熹《詩集傳》:“興而比也。椒之蕃盛,而采之盈升矣。彼其之子,則碩大而無朋矣。椒聊且,遠條且,嘆其枝遠而實益蕃也。此不知其所指,《序》亦以為沃也。”
此詩的第二章幾乎是第一章的再現,只是調換了兩個字,這種復沓的修辭手法,通過對某種事物的反覆吟誦,可以收到一唱三嘆、情意深致的藝術效果。
此詩另一個更為突出的特點,是成功地運用了比興的藝術手法,比是“以彼物比此物也”,興是“先言他物以引起所詠之辭也”(朱熹《詩集傳》)。比興的運用,不但使詩的開篇較為自然,沒有突兀感;而且以人所共知的美好事物喻人,較含蓄通俗地表現出被讚美主體的品性內涵,易於為人理解、認同。這在《詩經》中運用得極為廣泛,“善鳥香草以配忠貞”(王逸《楚辭章》),也為後世的文學作品所普遍接受。
這首詩究竟是讚美男子還是讚美女子,頗有爭議。鑒於《詩經》所產生的時代屬於父系社會,男子已享有無上的權威,其時生殖崇拜是以男性為主題的,稱讚子孫眾多,是對男性生殖能力的頌揚,因此把生育單純地歸之於婦女,是囿於於事物的表象。另外,詩中也沒有明確描寫婦女某種特徵的字句,其中“碩大無朋”,“碩大且篤”,並不是純粹描繪婦女的詞語,這可與《衛風·碩人》對婦女身材的描寫相對照,二者存在明顯的區別。

名家點評

宋代朱熹《詩集傳》:“興而比也。椒之蕃盛,而采之盈升矣。彼其之子,則碩大而無朋矣。椒聊且,遠條且,嘆其枝遠而實益蕃也。此不知其所指,《序》亦以為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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