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錄於人教版語文教科書的《唐雎不辱使命》一文,一直以來在史學界保守爭議。林曦先生則通過本文,全面的道出本文存在的歷史問題,客觀的評價此文在歷史與文學領域的作用。
作者簡介,本文目的,寫作時間,全文,編者免責聲明,全文如下,
作者簡介
《唐雎不辱使命,劉向之過》一文的作者是學者:林曦。
本文目的
是因為,林曦平時熱愛於歷史。對那些枯燥的文字,有自己的看法。擅長用各個史料之間的矛盾和相同之處,來勾勒出一個相對嚴謹的歷史。公眾尤其是學生往往對於這種選入教科書的文章深信不疑,而史學界一直對此事件存在著爭議,不林曦先生在本文中,突出用史料間的相互印證,進行推理論證。
寫作時間
林曦寫這篇文章是在2010年年底,在2011年2月份正式被末那網推薦後,正式被大家所知曉。
全文
編者免責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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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如下
唐雎不辱使命,讀而不信
林曦
原文:秦王使人謂安陵君曰:“寡人慾以五百里之地易安陵,安陵君其許寡人!”安陵君曰:“大王加惠,以大易小,甚善;雖然,受地於先王,願終守之,弗敢易!”秦王不說。安陵君因使唐雎使於秦。 秦王謂唐雎曰:“寡人以五百里之地易安陵,安陵君不聽寡人,何也?且秦滅韓亡魏,而君以五十里之地存者,以君為長者,故不錯意也。今吾以十倍之地,請廣於君,而君逆寡人者,輕寡人與?”唐雎對曰:“否,非若是也。安陵君受地於先王而守之,雖千里不敢易也,豈直五百里哉?” 秦王怫然怒,謂唐雎曰:“公亦嘗聞天子之怒乎?”唐雎對曰:“臣未嘗聞也。”秦王曰:“天子之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唐雎曰:“大王嘗聞布衣之怒乎?”秦王曰:“布衣之怒,亦免冠徒跣,以頭搶地爾。”唐雎曰:“此庸夫之怒也,非士之怒也。夫專諸之刺王僚也,彗星襲月;聶政之刺韓傀也,白虹貫日;要離之刺慶忌也,倉鷹擊於殿上。此三子者,皆布衣之士也,懷怒未發,休祲降於天,與臣而將四矣。若士必怒,伏屍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縞素,今日是也。”挺劍而起。 秦王色撓,長跪而謝之曰:“先生坐!何至於此!寡人諭矣:夫韓、魏滅亡,而安陵以五十里之地存者,徒以有先生也。”
這是選自《戰國策·魏策四》的一段古文,現以“唐雎不辱使命”為題,編入《義務教育課程標準實驗教科書·語文(九年級上冊)》(人民教育出版社)。
本文刻畫了唐雎是一個能言善辯、具有愛國情懷的外交家;秦王嬴政則是霸道無理、外強中乾、貪生怕死的君主形象。
雖然,我作為一個普通的中學生,就我本身喜歡研讀歷史書籍而言,本文,就其真實性來說,還是存在著一定的爭議。
這篇古文的真實性問題。因為這是劉向根據從民間獻上來的書中,整理編訂的,並非第一手材料,可能會存有誇張或者虛構的成分。
若避開古文出處,單看其內容,也著實另人費解。
秦王“欲以五百里之地易安陵”,這是為何?根本毫無理由。也或許是後人無法理解,但劉向卻也未曾在《戰國策》中,指出其緣由。就單點來看,作為一個文學方面的東西,作為一個“寓言類”的作品,沒有個明確的背景,是很難切入主題的!
事實上,秦王“以五百里之地易安陵”這個舉動,卻與秦王之後滅齊的戰術十分相似。公元前221年,秦國派人誘降齊王,以五百里的土地分給齊王,而齊王最終餓死於松柏林中。這兩件事就手法而言,是很相似的。根據時間來說,前者明顯早於後者,可齊王還是落入秦王的陷阱中,這確實是,匪夷所思。
秦明明有滅韓亡魏的實力,擁百萬虎狼之師,何苦要以“五百里之地”易安陵?再者,公元前225年,秦滅魏,而作為魏的附屬國,安陵君完全有理由歸附於秦,何苦堅守?堅守的後果不言而喻,只會造成國民的傷害。若是這樣,就此點而言,安陵君的人格精神就是基於安陵百姓安危之上啊!這也是安陵之幸?
“安陵君因使唐雎使於秦。”這是有明顯的問題的!據《戰國策·魏策四》中記載,唐雎見秦昭王的時候,已年九十餘。當時是公元前266年。而唐雎出使秦,是在公元前225年以後,如此算來,唐雎已一百三十來歲了!我國歷代人民平均壽命,夏、商時不超過18歲;西周、秦漢為20歲;東漢為22歲。而此時,唐雎已達到一百三十來歲,可謂是絕對的“高齡”,如此一位老人出使秦國,接著刺殺嬴政,這,怎么可能?!而另一點疑惑則為,據《戰國策》自身記錄,鄢陵(即安陵)早於公元前283年為秦所取,又怎么會有58年後安陵君派遣唐雎出使秦國呢?
“夫專諸之刺王僚也,彗星襲月;聶政之刺韓傀也,白虹貫日;要離之刺慶忌也,倉鷹擊於殿上。”
據《史記·刺客列傳》記載,專諸、聶政是在歷史上存在的。而要離,卻未有記載。怕,是要離的事影響不夠大吧,司馬遷就未曾記載於《史記》中了罷。可是,你想想,既然要離刺慶忌影響不大,說了,秦王也不定會知道,幹嘛費口水說他呢?再有,專諸、聶政的刺王行為,《史記》中,卻未曾記載,風雲有變。而古人講究的就是,天人合一,天人感應,天的變化,古人是很注重的。而《史記》一書,卻未記載“彗星襲月”、“白虹貫日”,是沒有理由的!
邏輯順序、時間順序也不對。按照如今邏輯,舉數個例子,一定是“由古至今”。如此說來,應該是“專諸—要離—聶政”,而唐雎卻說的是“專諸—聶政—要離”。要知道,聶政和專諸差著一百一十多年呢!縱橫家的言行,向來嚴謹,而唐雎卻毫無章理。要么唐雎是個不合格的說客,要么就是這事兒,有假!
再有,就是據《史記·刺客列傳》記載,專諸也好,聶政也罷,都是受主之命,去刺王,是主動的關係。而本文的意思是,唐雎是被秦王所迫,他才打算刺王。而今,唐雎自比於“專諸”、“聶政”、“要離”,這意思明擺著,說,我唐雎奉安陵君之命,效仿前人專諸、聶政、要離,刺殺你秦王。他要是真的這么說,那他有病兒!這兒的可能就是,劉向在編這故事的時候,僅僅考慮到了“士之怒”的後果,卻忘卻了,“士”為什麼而怒?直追形似,而不追神似,可見,劉向未具備太多的人物揣摩以及事態分析的本領!
再者道“(唐雎)挺劍而起。”這么一來,就是說唐雎的劍是隨身配著的,明目張胆的,這才有可能“挺”劍。而這絕對不符合當時秦的法律。你看,就是“荊軻刺秦王”時,那匕首還是放在畫卷中的。
又道“秦王色撓,長跪而謝之”,完完全全地反映了秦王嬴政的貪生怕死。而據《資治通鑑》記載,荊軻刺秦王事件中,秦王表現出的是勇敢!“王驚起,袖絕。荊軻逐王,王環柱而走”,這才是秦王的本色啊!敢於自衛,而不是說唐雎一劍挺,秦王就嚇的求饒,更何況是面對一百三十來歲的唐雎呢?就此一點,編者劉向把持不住歷史人物的真性情。
還是那句話,文史不分家,在文學,誇張和虛擬都要有個度,在史學,也確實承受不住如此玩弄歷史的伎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