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吉老爺

哈吉老爺

薩迪克·赫達亞特後期的代表作《哈吉老爺》,是一部帶有鮮明時代特徵和強烈政治色彩的中篇小說。作者以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的伊朗為背景,以禮薩王遜位(1941年8月)為分界線,把整部作品劃分為兩大部分,各包括兩章。第1、3章用對比的手法,分別寫出禮薩王下台前後哈吉老爺所進行的各種公開的或秘密的政治、經濟活動;第2章以幽默諷刺和具體細膩的筆觸,集中刻畫日常生活中哈吉老爺的為人道德和性格特徵;第4章以夢幻的形式,暗示出哈吉老爺之流的窮途末路,到頭來等待他們的將是陰曹地府。總體上看,小說結構嚴謹,層次分明,語言生動,比喻貼切,藝術手法多種多樣,為現實主義的佳作。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哈吉老爺》
  • 作者:薩迪克·赫達亞特
  • 創作年代:現代
  • 作品體裁:小說
作品概況,內容概要,作品賞析,作者簡介,

作品概況

作品名稱:哈吉老爺
創作年代:現代
作者:薩迪克·赫達亞特
作品體裁:小說

內容概要

哈吉的父親原是個普通的菸草販子,只因為善於鑽營,投機倒把有術,結果發了一大筆橫財。他用攫取來的錢置房買地,營利聚財,很快發展成為一個殷實的莊園主。但他省吃儉用,一直過著吝嗇克已的日子,最後在快要滿93歲時,由於捨不得花錢治病,誤用了家中所存的陳藥而中毒身亡。
哈吉是獨生子,繼承了父親的全部遺產,就連老人家的品行、思想道德也一概接受下來,並且有所發展。哈吉從自己的莊園,開設的商店、澡堂,出租的房屋和經營的工廠中,可以獲得巨額收入;還能從金融交易、商業買賣和在跟駐外使節勾結進行的走私活動中撈取大批錢則。然而,他對每天配給家人的糖卻要認真查點,對家中做飯用的木柴要稱斤論兩,連大小老婆的破爛布頭他也要仔細瞧個半天,再決定是否丟棄。哈吉老爺有6個老婆已離婚,4個老婆已故世,眼下還有7個老婆。大老婆阿爾吉姆是吞服鴉片自殺的,生前哈吉“並沒有用卑劣的態度”對待她,只是將其全部財產攫為己有而已。幾個離婚的老婆不光是為了得一筆離婚費而鬧離婚,更主要的是忍受不了哈吉的折磨。有一次卓別伊達未經丈夫許可,擅自取用了一點醋漬大蔥,就被哈吉用棍子打得走起路來一拐一拐的。家裡雖有三妻四妾,哈吉仍不滿足,經常出入妓院,惹花弄柳,甚至揚言要為妓院老鴇“樹一塊紀念碑”。為了防止衰老虛虧,他想方設法通過阿訇弄到各式各樣的壯陽藥,拚命地服用。愛吃是哈吉的另一個癖好。只要一談到椰棗、酥糖和羊肉炒飯,他就會眉飛色舞,垂涎三尺。當脂油順著手背往下淌的當兒,他便感到特別的愜意。哈吉還非常嗜酒,做客時更是大喝特喝,毫不客氣。若有人拿酒來送禮,他卻小心翼翼地倒入罐子裡封好,像服藥似地一點兒一點兒地飲用。他向來是不肯自己花錢買酒喝的。哈吉還喜歡洗澡和按摩,能睡覺,只要眼皮一合,馬上鼾聲大作。
哈吉愛之如命的還是金錢。只要提起“金錢”這兩個字,只要聽見金幣叮噹作響,或者數紙票的沙沙聲,他就會心裡癢滋滋的,全身泛起一陣酥軟的感覺。他諄諄教誨小兒子凱尤馬爾斯說:“整個人類都是金錢的奴隸。……只要有了錢,什麼光榮呀,信任呀,高尚呀,名譽呀,統統都有啦。……如今世界上人們分為兩大類——一類是專事劫掠的人,另一類是被劫掠的人,你要是不想被人劫掠,就得發狠去劫掠別人。……賺錢有方的人,才算是了不起的人,這句話你得一輩子牢記著。”哈吉本人就是賺錢有方,聚財有術。他雖然年事已高,行動不便,且又染上疝氣病,但購買糖、李子、土豆和大蔥等家庭瑣事,到商洽地毯和鴉片生意,簽訂各種契約契約,一概由他親自過問處理。哈吉神通廣大,變幻莫測。他雖然沒有一官半職,卻能安插自己手下的人出任部長。他是個半文盲,卻經常出席文藝界的各種集會,大模大樣地坐在主席台上,併兼任“社會輿論指導協會”和“語言文學研究院”的會員。哈吉的家總是門庭若市,不時地有貴族元老、社會名流、政府要員、市場商人、教會阿訇和報社記者登門造訪。他們一夥湊到一起,表面上親親熱熱,你吹我拍,實際上則是相互拉攏,爾虞我詐。他們懂得“誰越是能詐欺人,誰就越能牢固地保住自己的利益”。故此,拍馬奉承、陰謀詭計、投機取巧、假仁假義便成為他們的座右銘。
哈吉是這個階層里的翹楚,他的騙人術十分高明。口頭上,他對宗教懷著極大的敬意,而心裡卻認為教規只對別人有約束力。藉口身體不適,他可以不履行齋戒;但在眾人面前,他卻照樣數著念珠,懺悔自己的罪過,大談齋戒的神聖意義。在他不願接見來客時,老僕人莫拉德總是奉命答覆說“哈吉老爺去清真寺了”,或者說“哈吉老爺正在祈禱”。他時常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姿態,表示“要關懷窮苦百姓,為孕婦募捐救濟金”,以致心地善良的人們“不僅把財產托他保管,甚至連自己的老婆也托他照顧”。禮薩王當政時期,哈吉對內主張“實行鐵腕政治”,對外堅持親德反蘇的立場,是國王獨裁統治和法西斯戰爭的狂熱支持者和鼓吹者,而當禮薩王被趕下台後,他搖身一變,成了“民主自由的保衛者”和反對國王專制壓迫的鬥士。背地裡,他卻不惜破費,掏出巨款作為阿訇外出活動的經費,並叮囑阿訇要深入農村,傳播迷信,以使老百姓“永遠處於愚昧狀態,永遠受苦受難”。就在哈吉儼然以“革命之子”自居,要報社編輯部以“民主之父”為題給他寫傳略,並要連同照片一起刊登在頭版的當天,他還指示阿訇要“巧妙地行動起來”,“絕不能讓老百姓挺胸直腰,擺脫羈絆,舉行暴動。必須鞏固舊有的國家機器,而且應該向已故國王的紀念碑致敬!”哈吉眼中的政治,乃是“一宗特殊的買賣”。為了確保既得利益和特權地位,他在經商的同時,積極參與政治鬥爭,與朝廷顯貴廣交朋友,在政府部門安插親信,甚至與“極重要的外國人”都有聯繫。他深諳國家機器是專政工具的道理,在與政客和金融巨頭打交道時,總是再三強調“我們需要秘密警察”。據說他本人還充當警察局的密探,告發過幾個造謠惑眾的人,致使他們被捕入獄。人們背後指稱他為“一條兇狠的老鬣狗”。89歲的哈吉老爺被疝氣病折磨痛苦不堪,雖然他十分憎惡西醫,但還是決定住院動手術。在醫生注射過麻醉劑之後,他迷迷糊糊地進入夢境:在陰間他成了亡妻哈里馬·哈通宮殿的守門人。

作品賞析

禮薩王當政時期,哈吉老爺家門庭若市,不斷有人登門造訪。年邁的哈吉“總是在前廳接待客人”,他們或洽談生意,簽訂契約;或互通情報,探聽訊息,或相互吹捧,狼狐為奸;或議論大戰,分析國情。從言談中表現出,哈吉對內主張“實行鐵腕政治”,對外堅持親德反蘇的立場,是國王獨裁統治和法西斯侵略戰爭的積極支持者和鼓吹者。然而,當禮薩王被趕下台後,他搖身一變,成了“民主自由的保衛者”,和反對國王專制壓迫的鬥士,並千方百計地想“弄到一張國會議員委任伏”。為此,他買通報社編輯,為他撰寫題名“民主之父”的傳記,還要求同照片一起登在報紙頭版上,藉以撈取政治資本。禮薩王退位之初,哈吉老爺吃驚不小,但他很快便恢復常態,重又回到前廳來應酬客人,與奸商、政客和報讓編輯等討價還價,進行骯髒的交易,只是表面上態度有所收斂,活動不像以前那么頻繁,大部分買賣“都利用電話成交”。這時期哈吉活動的方式有變,時常鬼頭鬼腦地約阿訇“在內室進行密談”。為確保既得利益和特權地位,他不惜破費,掏出巨款作為阿訇外出活動,進行反蘇和宗教宣傳的經費。哈吉老爺由“前廳”轉入“內室”,這說明禮薩王倒台後伊朗民主革命形勢的高漲,同時也說明官僚資產階級和宗教勢力的暗中勾結,密謀策劃,妄圖撲滅民眾革命鬥爭的烈焰。小說中,哈吉老爺之流的反動階級的本性被刻畫得入木三分。
赫達亞特不僅著重寫出哈吉老爺在禮薩王垮台前後進行的罪惡活動及其策略手法的變化,而且在第2章濃墨重彩地描繪出他的個性、品德和處世哲學。哈吉老爺好吃好喝,貪圖享樂,尤其喜愛女色。他特別崇拜金錢,認為“整個人類都是金錢的奴隸”,“有了錢就有了一切,沒有錢就寸步難行”,並由此得出結論說:“賺錢有方的人,才算是了不起的人。”於是,強取豪奪,斂錢聚財便成了他的奮鬥目標。他表面上虔誠敬神,實際上從不嚴格履行宗教法規。他善於見風使舵,招搖撞騙,堅信“誰越是能詐欺人,誰就越能牢固地保住自己的利益”。他把政治視為“一宗特殊的買賣”,並自認為是這方面的行家裡手,所以在經商辦企業的同時,他還積極參與政治活動,與宮廷顯要廣交朋友,在政府機關安插親信,並同外國官員建立聯繫,甚至“懷著早晚總能當上內閣首相的希望”。他深諳國家機器是專政工具的道理,在與政客和金融巨頭打交道時,總是再三強調“我們需要秘密警察”,並曾親自向警察局告發過造謠惑眾者。總之,赫達亞特以幽默、辛辣的筆觸,活靈活現地刻畫出一個慳吝貪婪、驕奢淫逸、陰險狡詐、虛偽反動的亦商亦官的典型形象,全面而深刻地揭示了以哈吉老爺為代表的伊朗官僚資本家的階級本質和性格特徵,給人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小說還通過哈吉老爺在前廳接客和內室密談等場面的描寫,把那些貴族元老、上層名流、投機商、暴發戶、政客、阿訇等社會蟊賊和害人蟲,一個個走馬燈似地展現在讀者面前,將他們一夥反對民主革命運動的猙獰面目和卑鄙齷齪的靈魂,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作品的缺點是缺乏感人的正面形象,情節比較平淡,對話略嫌冗長。

作者簡介

薩迪克·赫達亞待(1903—1951),伊朗現代著名小說家。德黑蘭貴族家庭出身,自幼受到良好教育。早在留學歐洲期間,就寫出諷刺喜劇《開天闢地的傳說》和歷史悲劇《薩珊姑娘帕爾雯》(1928)。歸國後,與好友伯佐爾格·阿拉維等4人組建“拉貝”文學小組,為引進西方文學的表現方法與守舊派展開論戰。二十世紀三十年代是赫達亞特文學創作的鼎盛時期,他陸續發表了短篇小說集《活埋》(1930)、《三滴血》(1932)和《談影》(1933),中篇小說《阿拉維耶夫人》(1933),諷刺故事集《薩哈布的狂吠》(1934),遊記《伊斯法罕——半個世界》(1932)和歷史悲劇《馬齊亞爾》(1933)等作品。此外,還出版了童謠、謎語和民歌集《烏薩納》(1931),撰寫了論述古波斯宗教、文化和社會習俗的《尼蘭格斯坦》(1933),完成了《哈亞姆的詩歌》(1934)等學術著作。後來,他先後發表了《野狗》(1942)、《論〈維斯與位明〉》(1945)、《民俗學——大眾文化》(1945)、《生命水》(1943)、《哈吉老爺》(1945)、《明天》(1946)、《來自卡夫卡的信息》(1948)等。1951年在法國巴黎一家公寓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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