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簡介
呂江,祖籍廣西1975年生於江蘇南京,南京藝術學院教授、藝術學博士、碩士生導師。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江蘇省作家協會會員,江蘇省動漫藝術家協會顧問,江蘇省漫畫家協會副會長,江蘇省文藝評論家協會理事,江蘇省美協綜合畫種藝委會秘書長,國際青年設計家聯盟會員,國際圖形圖像研究會會員,亞洲漫畫名人堂成員,國際商業美術設計師認證A級會員,中法藝術交流協會會員,法國巴黎美爵藝術基金會駐訪藝術家,日本東京平川藝術基金會訪學家。
迄今發表繪畫、設計等作品6000餘頁,出版學術撰著、高校教材及個人作品集六十餘本三百餘萬字。作品多次參加包括9至12屆全國美展等在內的國內外大型藝術展賽,獲國際國內藝術獎項四十餘次,多次參與國家級學術專著及文獻編撰。先後多次應邀赴海外從事學術交流和藝術創作,畫作廣為刊載收藏。
繪畫類作品集出版:《遊園驚夢-呂江水墨畫作選》(2012),《西廂.惜香-呂江水墨畫集》(2013),《拈花-呂江新水墨》(2014),《紅顏百態-呂江新水墨人物畫集》(2014),《呂江彩墨人物》(2014),《花影-呂江新水墨》(2015),《花開半夏—呂江 瓷.畫選輯》《當代著名水墨畫家-呂江藝術成就郵票卡紀念珍藏冊》(2015),《丹青鑒珍-江蘇中國畫名家作品紀念郵冊-呂江卷》(2016)等。
藝術展覽
主要個展
2016“錦堂春慢”——呂江教授藝術創作展(南京)
2016“呂氏春秋 紅塵梵相”——呂少卿 呂江雙個展(南京)
2015“錦繡紅樓”——呂江水墨逸品近作展(南京)
2015平川藝術基金會年度提名展——呂江水墨漫展(東京)
2015“紅顏藍調”——呂江水墨畫展(阿姆斯特丹)
2014“紅顏百態”——呂江新水墨人物畫展(南京)
2014“拈花”——呂江新水墨畫展(青州)
2013平川藝術基金會提名展——呂江水墨近作展(東京)
2013“東方優伶”——呂江畫展(阿姆斯特丹)
2013“西廂惜香”——呂江水墨印像展(南京)
2012“遊園驚夢”——呂江水墨及陶瓷藝術展(南京)
2011東京藝術大學駐場國際藝術家作品展系列——呂江漫藝作品觀摩展(東京)
2008呂江彩墨畫作觀摩展(上海)
2006“花影亂”——呂江袁維忠畫展(南京)
主要群展
2014 2014“大墨東方”中韓水墨邀請展
中國當代江蘇名家書畫英國倫敦邀請展
2014南京國際美術節
第12屆全國美展
當代中國畫百家邀請展
水墨傳承嶺南行當代名家書畫邀請展
2013中日漫畫家提名展
“大美金陵”中青年藝術家提名展
江蘇省民營美術館藏畫聯展
江蘇省壁畫展
“東學融好”中日青年藝術家提名展
2013法蘭克福現代藝術展
中法文化藝術交流展
2013“大墨東方”中韓水墨邀請展
2012全國作家書畫邀請展
京都國際漫畫藝術展
“遠流國際”現代藝術交流展
“水墨青春”畫展
2011大師杯國際插圖藝術雙年展
國際青年漫畫聯展
2011法蘭克福現代藝術展
2010全國中青年藝術家推薦展
“立夏”綜合畫種邀請展
海峽兩岸藝術交流展
200911屆全國美展壁畫展、漫畫展
中國青年新銳畫家聯展
全國壁畫大展
“青藍畫展”
2008“非匠”——當代手工藝展
中國現代手工藝學院展
勝遠國際造型藝術展
2007“金紫荊獎”中國優秀美術教師作品展
當代優秀寫生畫家聯展
“新月”中國新生代水墨畫展
“境由心生”畫展
當代中國美術新人展
2006“頑主”新銳水墨畫展
作品賞析
藝術評價
呂江的青色、紅色、墨色和彩色
文/陳述
雨過天青雲破處
呂江每年都會去江西景德鎮的工作室制瓷、作畫。燒造陶瓷是歷經水火的藝術,泥水淬鍊之後鳳凰涅磐,變為如玉石般光華無限的陶瓷,這種浴火而生的變化半靠人為掌控半靠天意機緣,瓷器出窯的瞬間,懾人心魄又忐忑不安,時而驚喜,時而沮喪,真是“亂我心,動我情”。呂江喜歡伴著陶坊窯爐的清苦感覺,他尤愛青花那純粹清澈的美,自然而然地,形成了用花青作畫的習慣,天長地久,養心融筆,厚積薄發,漸成氣候。每次觀看他的花青水墨,我都會忍不住聯想到他的那些驚動眼帘的青花瓷繪,虛看山水人物盡在藍白之間,青花曼妙閃著潤滑的慈光,水跡嶙峋,才下眉頭,又上心頭。花青水墨的創作過程溢滿“雨過天青雲破處”的妙處,既蕩漾著東方式的慕古情懷,又不乏時代性和國際范。
桃花亂落如紅雨
我偶然將在日本獲得的一種美艷亮麗的紅色顏料推薦呂江試用,後來一發而不可收,有了現 在紅色水墨的標誌性系列畫作。這種日本朋友都隨口稱做“漢紅”的顏料,類似中國畫中曙紅、桃紅、胭脂、玫瑰等色的混合體,色澤明媚,粉末細緻,料性穩定,他特別愛用來作畫,用“漢紅”來畫水墨畫,“很中國”,說不出來那種夾雜著腎上腺素微動的複雜感覺,純粹、樸素、端正、熱烈、嫵媚、刺激、香艷……呂江如此喜愛筆墨暈染下水韻闌珊的那些紅色,確如桃花點點,霞光片片,也正適合他畫中那些紅伶佳妙和幽谷雲漳,也算沒有辜負了這大好的“很中國”的顏色。長期從事設計和連環漫畫的經歷使他的繪畫充滿圖式結構和敘事情節,他對各種造型描繪信手拈來噴勃而出,筆下的形象無拘無束,若即若離,自由自在,亦正亦邪,而端正濃艷的紅色又使這些圖式氣息凝重,氣場倍增。這些畫中的紅色,在我眼中是“落紅”的“紅”,是“紅顏”的“紅”,是“紅塵”的“紅”,歡喜時自然“奼紫嫣紅全開遍”,悵然時不妨“半江瑟瑟半江紅”。這么欲望橫流的用色和亢奮的大寫意,令觀者“桃花亂落如紅雨”。
黑雲翻墨未遮山
欣賞古往今來的筆墨佳作令人如饗大餐,墨色中具有無限、純粹而偉大的神韻。呂江一直對墨色懷有極大的敬意,據他所講叫“不敢擅動”,可能是出於他自認為從藝“以雜學出身,以跨界入手,以雜糅變通”所產生的謹慎和靦腆。數年來,呂江也在“墨色”中匍匐掙扎,他因自己是水墨畫半路出家而流浪輾轉,“自慚形穢”。呂江用墨張揚又詭異,充滿獨特的氣息和張力,他對墨色的印象就如同其筆下的形象一樣,若即若離,無法無天,自由自在,亦正亦邪。對畫者而言“墨”是靈魂里的東西,水墨間的萬千變化不止,執筆一生不能窮盡,這是好、大的誘惑,好、大的享受,好、大的遺憾!對呂江來說,爽快又過癮,糾結又忐忑!正如他的一方銘章——“用筆千古不易”。
奼紫嫣紅全開遍
早年看到很多了呂江青色、紅色這些單色調的水墨畫作,我又想,此君的彩墨會畫成什麼模樣?以他的性格,加上多年的西畫經驗,怎么可能不“好色”?2013年在呂江的《西廂·惜香》畫展上終於看到大群甚是美艷的彩墨畫。這些彩墨畫裡深有油畫、水彩、粉畫的影子,甚至還有窯變、蒔繪、鬥彩的韻意,我時常驚異於他如此大膽地運用這么多鮮亮的色彩,斑駁層疊猶如群花爛漫。我想到了那些年他在歐洲、日本的寫生作畫和他從事過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工藝和設計的經歷,沒有“正統”學過國畫的他多么幸運地擁有對色彩的天真欲望和表現本能,沒有“工、寫”的束縛,不受“形、意”的拘泥,飽含原生態的對光色的熱情,適時而發,尤有情趣。經過一番天道酬勤,呂江用色張揚又詭譎,充滿獨特的氣息和張力,以“西學東漸”以來的才情和“跨界變通”的手藝,雜揉出一個落英繽紛的斑斕世界。
我所認識的呂江謙和而勤奮,身心浸淫於純粹學院派環境的他並沒有所謂趨向“當代藝術”的執著觀念和宏偉目標,在當代藝術界奔走趕場的熱鬧之餘,呂江始終對“觀念”、“狀態”、“行為”這樣的藝術熱詞保持著謹慎的距離,他從事的藝術創作更像是自發自覺的生活方式:吃飯、睡覺、讀書、畫畫,樸素而純粹正如從藝者應有的本分。
全新的理念,嶄新的圖式
——讀呂江的水墨人物畫
文/金夕中
在風光璇旎的秦淮河畔,很有鑑賞和推介力的金陵廣義齋主人陳衛先生遞給我一本《呂江水墨畫集》要我寫點評論。說真的,當下新出的書畫冊子太多了,但值得看的很少,因此當時沒有直接答應下來。晚飯後圍棋癮照樣發作,在QQ遊戲上殺了幾盤後已是午夜,白日的喧囂沒有了,正是看畫冊的時候。
看畫先看文,畫集前的呂江的幾段藝術札記正是了解他的好材料,“我的天啊——這裡畫畫的人太多了,不論是擺攤賣藝的,求學遊歷的,旅行消遣的,亦或是更加嚴肅的寫生畫家,遍布巷野”,“在巴黎,最不值錢的就是藝術家吧”,“巴黎街頭,你千萬不要當自己是個畫家,因為這裡遍地都是畫家”。這幾行幾乎是在喊叫聲中寫下來的文字,一下子點出了巴黎深入肌體的浪漫,同時也毫無顧忌地拿自己的畫家職業開涮,看來,他的性格爽直而又自信!這是一位一旦有了藝術感悟就會執拗地抓住不放的青年才俊,只因為偶然地在蘇州園林中看了一曲牡丹亭,就欲罷不能地看來所有版本的牡丹亭和西廂,並且愛屋及烏地開始愛上了蘇州園林、太湖石和片子頭,甚至開始讀劉辰翁,張元千、蔣捷這類的“淫詞艷曲”。廣泛吸收、深入鑽研、厚積薄發,這樣的畫家才是真畫家。當然,札記中給我印象最深的還是到黃山寫生的那一段。上了黃山,同去的“諸位大師都已展開畫架瀟灑運筆”,唯有他在哪裡“蹭寫生”,遲遲沒有動手。是年輕人好面子嗎?當然有一點,但更多的是不甘心平庸下筆。他畫過那么多年油畫、動漫,有那么紮實寫生基本功,只要對景勾畫就是了,為什麼要“頭皮發緊、點汗津津”呢?而在下筆是,會“古怪念頭,此起彼伏,無數畫象來回衝撞,先人的佳作在腦子裡過電影”呢?原來,他動筆是更多的是在動腦,是在緊張的尋找著自己的繪畫語言,而正是這種強烈的創新意識才會成就一個別開生面的呂江。
呂江的水墨人物畫有著鮮明的自身圖式。它是具象的,因為在他筆下,幾乎每一個人物都有可辨的五官、誘人的形體以及動作和服飾——但更多的則是抽象和臆想。他顛覆了畫聖顧愷之的“傳神寫照都在阿堵中”的古訓,刻意不畫人物在特定時刻的眼神,而代之以恍惚和迷離。他筆下的人體都作了誇張和變形,頸子可以很細,腿兒可以很長,女人的胸部和臀部則常常用西畫的光影手法加以強調,而將她們畫出視覺甚至是觸覺的效果,但下身和私處則絕不細畫,往往巧妙地用人物的手、花葉、天外飛來的五角星作了遮掩,而不同於傅小石和朱新建!和畫眼睛一樣,人物的動作除少數有撐傘、吹簫、端紙杯、等有明確意義外,更多的是無意識的放置,潛意識的被動。服飾也是搞笑型居多,不搭配,不合身,半穿半裸,隨心所欲——這樣的服飾與其說是要給人物以穿戴,不如說要的只是那份幽默感即喜劇效果!和人物的抽象性相一致,做為人物背景的花葉等也是荒誕不經和撲朔迷離的,你根本不必探究它是龍舌蘭或是鐵樹葉,是地毯還是鋼琴。總之呂江的水墨畫是具象和抽象的結合而偏於抽象,是有意識和潛意識的結合而偏於潛意識,是一種時空可以穿越,物象可以解構、主題可以朦朧的自由的藝術、愜意的藝術。
應當說,藝術的抽象表現早就存在於中國繪畫中,所謂神似,就是要繪畫有象外之象,所謂意境,就是要有實境之外的虛境,強調的就是形而外和形而上的詩意美、精神美。中國繪畫美學的哲學基礎是易經、老莊哲學和魏晉玄學,由於它產生於晚近的工業社會,在理論上有叔本華、黑格爾、沃林格、康定斯基等人的闡述,在實踐上有印象派、野獸派、達達派、立體主義、表現主義等一茬又一茬畫家的探索。雖然這些畫派和具體的個人不斷進行著否定之否定,有時甚至陷入自我矛盾的境地,但他們探索過程的有跡可循和理念的現代性,對生活在當下中國畫家有著極為重要的啟示。呂江的幸運就在於他趕上了中國改革開放和工業化、信息化的年代,這是一個思維極為活躍,視覺形象因電子技術的日新月異而更加多姿多彩的年代。這個年代因世界日益成為“地球村”而加速了東西方繪畫理念的相互碰撞、借鑑和吸收,而使許多因素的融合成為必然。而富於創新精神的呂江基於他對東西方文化的了解勇敢地適應著時代。他的成功首先是在繪畫理念上將中國繪畫的意境說同抽象的表現手法,進行了自覺的融合。他的畫特別追求意境的創造。他說“在紙墨間努力找尋哪些,回頭皆幻景,對面知是誰的意境——挺難的”,追求意境自然就有追求韻味和朦朧,用他的畫說就是表現“曖昧”。
由於追求意境,抽象的藝術表現就有了目的性,就拜託了西方式的乏味,而浸潤著東方繪畫的深意和詩情。他的成功還在於把繪畫的內在精神同美的形式作了有機的結合。他擅長油畫、動漫、攝影,在景德鎮還有個人陶藝工作室。西面和攝影的光影、動漫的現代感和豐富的表現手法可以隨時融入他的水墨畫,他的重彩人物畫自然在視覺上非常吸引眼球,而那些由單色畫出的作品同樣斑斕奪目,不也正令人想起康熙陶瓷中的青花五彩嗎?在呂江的水墨畫中我們再也看不到晚清那種把西面的寫真人物放置在鄭板橋式的竹林中的生硬拼湊,看不到民國以來那種停留在技法層面的用西法畫國畫,更看不到康定斯基的那種既否定具象,又要賦予幾何圖形和色彩以特定含義的桲論式的繪畫。當然正如黑格爾所說的,我們不能用花朵的開放來否定消逝的花蕾,又用果實的結出來否定消逝的花朵,因為前人的嘗試都是生命流程中的構成體。但呂江的水墨畫無疑是應該值得特別關注的,因為它是新瓶新酒——既有全新的理念,又有嶄新的圖式,讓我們痛飲這樣的美酒吧,諸位請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