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閣風帆
飛閣風帆 “飛閣風帆”位於震澤鎮之東。源自天目山脈的頔塘河越鎮而過,在鎮東河道南側近岸處,有一土墩,將河水分為兩支,故俗稱“分水墩”。清乾隆三十六年(1771年),在墩中央建造了文昌閣。道光二十二年(1840年),震澤人徐學健等人又重修了文昌閣,成為震澤一個新景觀。
文昌閣四面臨水,閣高三層,四周條石鋪路。周邊石砌駁岸,建築精細,各種形態的系纜石,供渡船停靠。墩南有一石板橋,連線荻塘河南岸,遊人可由此上墩。
文昌閣深兩進,寬三間。前為山門,後為閣。閣高三層,下層為殿,中層為樓,頂層為閣。閣為單檐歇山頂式建築,四周皆窗。閣上供奉著文昌帝君神像。文昌帝又稱梓潼帝君,道家認為玉帝命梓潼掌管文昌府,主宰人間功名、祿位,所以又稱他為文曲星。
自古以來,震澤崇文重教,嚮往科舉。每逢春秋府縣考試,考生們都懷著虔敬的心情,乘船登閣,焚香禱祝,但願得金榜題名,光宗耀祖。即使初入私塾的兒童,也跟著長輩、塾師登閣叩頭,祈求點撥開智,前程無限。文昌閣登臨寄託著震澤歷代莘莘學子的期盼和理想,他們對仕途的憧憬的同時,也包含著回報母親河――頔塘水哺育之恩的美好願望。
文昌閣與近處的慈雲塔、禹跡橋及鱗次櫛比的粉牆黛瓦,組成了一幅絢麗多姿的水鄉畫卷。登閣遠眺,但見白帆點點,令人心曠神怡。來到震澤的遊人,總會帶著十分的虔誠,登飛閣、觀風帆,憧憬前程,懷念親友;而趕考的學子,更要挑一個“順風順水”的黃道吉日,拜文昌、眺行舟,祈求前途順暢……
清代詩人張芹登臨文昌閣後,感慨萬千,寫下了這樣的詩句:“自有凌雲氣,還登百尺台!”縱覽眼前景,揚我胸中帆。“飛閣風帆”,閣帆相映,象徵著壯志凌雲,也象徵著前程坦蕩。
慈雲夕照
慈雲夕照 慈雲禪寺位於鎮之東,原名廣濟寺,始建於宋鹹淳(1265―1274年)間。明正統(1436-1449年)中重修。天順(1475-1464年)中欽賜“慈雲禪寺”匾額,萬曆五年(1577年)烏程翰林學士、南潯百間樓主人董份、震澤吳秀再修。寺內樹木森森,殿宇巍峨,氣勢宏偉。但寺內最令人注目的還是拔地而起的慈雲寺塔。
慈雲寺塔先於寺建,但始建何時,已無查考,關於慈雲寺塔的建造有二則動人的傳說。
一說塔建於三國時期。吳國孫權為除去劉備,聽從周瑜,巧設“美人計”,假意招親,把妹妹孫尚香許配劉備,將劉備騙至東吳。護駕出使的趙子龍憑著諸葛亮的三道“錦囊妙計”,挫敗了東吳的重重陰謀,假戲成真,將劉備及其新婚妻子帶出虎口,勝利返回荊州,使周郎陪了夫人又折兵。但孫尚香毅然隨夫離吳後,又被孫權騙回,從此與劉備關山阻隔,天各一方。孫尚香念夫心切,在震澤建塔,登塔望夫,寄託相思。所以民間將此塔稱為“望夫塔”。
另一說是塔建於宋代。宋靖康年間,開封陷落,徽、欽二帝被金兵擄去,宋王朝南遷。宋徽宗女兒慈雲公主避難震澤,此時古塔已坍塌。慈雲公主重建佛塔,登高北望,祈禱父兄早日平安南歸,所以塔名“慈雲”。
慈雲寺塔是
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六面五層,磚木結構,總高38.44米,其中塔剎占總高的四分之一,由鐵質缽體、仰蓮、五重相輪、寶蓋、寶珠、受花和銅瓶構成。塔身由下而上,逐層收小,第四層中央支有一根一抱之粗的楠木柱,穿越第五層,直透塔頂。寶塔飛檐高翹,風鈴掛角,雄偉秀麗兼而有之。在古代慈雲寺塔不但是震澤,也是吳越交界地帶的標誌性建築。
每逢春秋佳日,夕陽西照之際,登塔之最高層,萬家街市盡收眼底;北望洞庭、南眺麻漾,令人思緒浩茫。此時,絮雲朵朵,霞光萬道,落日餘輝斜照古塔,猶似一幅色彩絢麗的畫圖――這就是被稱為震澤八景之首的“慈雲夕照”。而今,古塔幾經修繕,煥然一新,倘來震澤旅遊,登臨慈雲寺塔,定是件賞心樂事。
復古桃源
震澤砥定街民間,有一俗稱“花山”的空地,這裡原有一座土山,本是古墓,現已為平地。在“花山”西側,即是桃源洞舊址。此景點是宋工部侍郎楊紹雲所建。
楊紹雲的祖父宋代中書舍人楊邦弼與王蘋、陳長方三人,為避戰亂,由福建遷居震澤,人稱震澤“三賢”。鎮西普濟寺東原建有“三賢祠”紀念他們。楊紹雲退隱回鎮後,就在其舊屋,通儒堂北增建定軒,廣達數畝。因仰慕晉代不願為五斗米折腰,歸隱田園的陶淵明,在定軒內疊成一洞,異石林立,稱為“桃源洞”,又在鎮西築水桃源洞,別號“小武陵溪”。楊紹雲去世後六十餘年,家道衰落,其後代將定軒售給陳長方之孫陳行之、陳得之。後來,陳氏亦家業不振。定軒數易其主後,景象漸敗。元代定軒毀於戰火。明萬代(1573-1619年)中,廣東潮州通判沈有光告老回震澤。沈有光“勞苦三十餘年、南北東西數千里”,回鄉已是白髮蒼蒼,深感“浮生若夢,人壽幾何”,於是怡情養性,“壘石為山,鑿坎為池”復建桃源洞,名為“復古桃源”。
“復古桃源”是園藝佳構,洞中別有天地。沿徑深入,忽而陰不見日,忽而陽光燦爛,山崖老樹橫生,隱約可見日月。若登臨假山遠眺,則可見巍然聳立的慈雲寺塔、隱隱的洞庭山色、密集的民房以及頔塘河上聯翩的帆檣……!“復古桃源”假山堆砌的靈巧,規模之宏大,可稱江南之冠。現存的實景和文史資料中,再也找不到如此龐大精巧的園林傑構了。
沈有光的“復古桃源”至明代天啟年時,已為一位號位文正的老人所有了。老人又為古蹟增添了釣灘、鹿房、招鶴墩、牡丹台、伯夷桂、石棋枰等景物。但至清時,此古蹟再度洞門深鎖、古木蕭條,一片荒涼了。幸而明莊憲臣在《桃源小隱記》一文中,記下了這一園藝傑構的景象,為我們留下了一份彌足珍貴的人文資料。
上世紀五、六十年代,“復古桃源”的舊址已是震澤山泉書場。在場的後院尚能見到幾座假山和幽暗的山洞。當地傳說,從此洞下去可以直達太湖洞庭山巔。如今,山泉書場亦不復再見,“復古桃源”處已是一片民房了。
“復古桃源”凝聚著古典園林藝術的精華,濃縮著江南文化的精萃,也顯現著震澤古鎮濃厚的歷史文化底蘊。
虹橋晚眺
古虹橋位於鎮西北,新開河、公園附近,初建無考,清乾隆四十五年(1780年)、光緒十八年(1892年)先後重建。拱形單孔,平緩俊秀。與虹橋相隔數步,另有一座名為塔影橋的石拱橋,雙橋緊鄰,相映成趣。
虹橋地近鄉村,慈雲寺塔遙遙在望,小橋流水,景色宜人。歷代文人,留下了優美的詩篇。清代倪師孟在《虹橋晚眺》詩中寫道:“寺擁殘雲明雁塔,波浮新月落虹橋”。“虹橋晚眺”由此得名。最令人稱絕處是,每逢中秋月夜,步上虹橋,只見慈雲寺塔的倒影正懸於附近塔影橋的橋洞水中。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僅一晚有此奇觀,真可與杭州“三潭印月”、蘇州“石湖串月”相媲美。清人莊觀的《塔影橋》詩,為我們攝下了這一奇觀:“怪道月光寒似水,一條倒影伴遊魚。”
1918年,在虹橋東邊近處,增建一亭,名為“小垂虹亭”,讚揚此處的風光,有可與吳江“垂虹亭”媲美之處。建亭後,栽樹數枝,更為這景點增色不少。“小垂虹亭”上的對聯描繪道:遠望洞庭山色水光成畫本;近鄰塔影花香鳥語盡詩情。
1935年因開鑿頔塘轉道河(新開河)、創建公園、虹橋才南遷至現址(底定社區)。重建的虹橋,較原橋小,但型制相似。橋兩則各有對聯一副:鴨頭新漲湖光遠;雁齒斜連塔影橫。波平柳岸長虹臥;水繞漁村半月懸。
對聯中有眼前景,但更多的是對虹橋美景的懷念之情。有趣的是,數十年後,橋畔真成了漁民定居的地方。這裡無市區的喧鬧,倘逢晴好月夜,漫步橋畔,雖不能再睹當年橋洞塔影倒懸的奇觀,但“水繞漁村半月懸”,寧靜的水鄉夜景,亦足以讓人留戀忘返……
張墩懷古
震澤鎮北郊(現三扇村)有一湖泊,長近9公里,面積8800餘畝,古時俗稱牛娘湖或牛羊湖,現名長漾。長漾中有一土墩,四面環水,地廣兩畝。傳說這小墩“大旱不見水甚減,大澇不見水甚增”,與湖水同時上下浮動,極為神奇。土墩因此名為“浮玉”。乾隆《震澤縣誌》記載:“湖中有浮玉墩”。
唐代詩人張志和,婺州金華人,肅宗時官至侍詔翰林,後被貶職隱居江湖,自號煙波釣徒,與湖州刺史顏正卿、茶聖陸羽交誼深厚。一日,張志和閒遊至牛娘湖,乘船上墩,見墩上清靜出俗,便脫口詠出“數椽結廬,一水環鏡。玉山浮游,震澤清淨”四句詩。於是,就定居在墩上,終日垂釣。後人為紀念張志和,便將浮玉墩改稱為“張墩”。
宋理宗瑞平二年(1235年),墩上建造了浮玉庵。後來浮玉庵漸成規模,僧人眾多。明嘉靖、隆慶(1522――1572年)中相繼重建後,浮玉庵氣勢恢宏。庵寬五間,前為寂照齋、香林室,中為大悲殿、香積廚、擊楫軒、如來殿、水晶樓、樹下居,後有僧舍齋房。當時的張墩景色秀絕:南對慈雲寺塔,北列洞庭諸山;往來的帆檣在竹林間映現;庵內傳出的鐘鼓聲,在湖面上悠悠飄蕩……。明文學家、書畫家陳繼儒把墩上景觀稱之為宋代米芾、元代趙孟兆頁筆下的水村圖畫。陳繼儒還稱張墩可與長江中的金、焦二山媲美,“吞天地,浴日月,皆古今東南巨麗之觀”。
孤墩出水,與塵世若即若離。張墩成了古代不少文人墨客嚮往的地方。明嘉靖年間,吳江儒生杜道升科舉落第,回歸震澤,一度曾想隱居張墩,焚香遁世,一了此生。明代范允(范仲淹的十七世孫),迷戀牛娘湖的浩渺煙波,亦想效法張志和,棄官垂釣於此……。
百年風雲,震澤多難。上世紀三十年代,我鎮沈秩安先生撰寫《震澤八景記》登張墩踏勘時,浮玉庵香火早熄,僅存斷碑碎石,破屋數間,神像幾座。而且湖中有蛇,遊人不敢至,只有捕魚人在那裡聚集。而今張墩已無蹤跡只剩茫茫一片煙波,但與湖水同時上下浮沉的神秘島的故事,還將代代流傳下去……。
普濟鐘聲
普濟禪寺位於鎮西,占地二畝五分,宋元豐元年(1078年),僧人壽善所建,是震澤第一古剎,與鎮東慈雲寺塔,遙遙相望。舊時,普濟寺以三絕聞名。
一是鐘聲。普濟鐘聲悠揚,似從天外而來,迴蕩於頔塘兩岸,催人警醒。普濟鐘聲為震澤八景之一。
二是古柏。寺內古柏,蒼勁古樸,神秘奇異,宋、元、明、清歷代文人皆有詩文歌頌。清道光(1821-1850年)中所編的《震澤鎮志·雜錄》說:“此柏乃數千年物,能為神”。普濟古柏,傳說很多。
相傳明代永樂(1403-1424年)中,吳江一糧長,在京城遇見一操著家鄉口音的老人,自稱震澤人。客地遇同鄉,真有說不盡的高興,兩人無所不談,說話間,糧長問老人:“居住在震澤何處?”老人答道:“普濟寺院,左側。”兩人相約,回鄉後再聚。糧長在京辦完公事,返鄉至震澤,尋訪老人。他行至普濟寺詢問,僧人說寺中從未有此老人居住過。糧長詫異已極,抬頭只見院牆西側,一棵巨柏正默默地望著他。糧長一想,京城遇見的老人定是樹神化身,於是躬身便拜,稱他為紫柏道人。
另有一說,一商人乘船從湖州來吳江,同船有一位衣著樸素,相貌枯瘦的旅客,自稱姓柏。航船自東行,行至普濟寺前,那位姓柏的同船人說有事上岸一會,叮囑船主稍等一下。說畢,他就離船上岸,走入寺內。眾人久等不見他返回,船主和湖州商人就進寺去尋找。但問遍寺中僧人,都說未見有人進寺。二人舉目四看,只見院中古柏根邊卻放著一些碎銀,正夠此人一路船費。船主和商人恍然大悟:那個姓柏的客人,原來就是柏神!
普濟寺的第三絕是孫覿(di敵)石刻。孫覿生活於北宋、南宋之交,歷任翰林學、吏、戶部尚書,在溫州、臨安等地做過地方官,為官正直,後來隱居在太湖一帶。普濟寺內刻有孫覿文章的石碑,古時名聞吳越。
普濟寺建造後,屢遭破壞,明、清時曾數次修繕。清同治十年(1870年)又毀於戰火。光緒(1875-1908年)初重修了觀音殿及山門,但舊觀難復,院中古柏及孫覿石刻早已蕩然無存,只有一池荷花依然如故。日寇侵華時,普濟寺徹底被毀,從此普濟鐘聲,已成絕響。令人遺憾的是,寺中被毀的孫覿石刻,未有拓本流傳,故石刻文章內容無從得知,成為歷史懸案。據說,有學者正在為此探索。孫覿是歷史名人,倘能解開此謎,定可為震澤提供新的文化底蘊。
康莊別墅
康莊別墅位於震澤鎮西(現蠡澤村),是明萬曆六年(1578年),吳秀建造。吳秀,字越賢,號平山,震澤人,歷任刑部主事、郎中,出任九江、揚州知府。對開河修塘、造田、造義倉,頗有政績。在揚州任上,因在治理黃、淮兩河水利工程上,與當權者意見不合,當權者壓下了他上萬曆皇帝的奏章。吳秀一怒之下,辭官回鄉,在震澤匡字圩築康莊別墅,自號匡廬道人,因而康莊別墅又稱匡廬。匡廬本為江西廬山的別稱,有人間仙境的寓意。
康莊別墅工程浩大,設計精心。別墅內堆土成山,引水為池,亭台樓閣,奇花異石,引人入勝。吳秀還廣植梅花,建有隆冬不寒的密室、盛暑不熱的“陰宇”。最值得稱道的是,別墅內築有石室。三間拱形石室,一大二小,緊緊相連,高高隆起,上復黃土,極似敦煌莫高窟。石室壁上,刊刻著吳秀多年蒐集的歷代名人詩文、畫像。其中有范蠡、陸龜蒙、王蘋、陳長方、楊邦弼、陸十七、沈義甫、楊紹雲、張源等九賢遺像。因為這九人分屬春秋、唐、宋、明四個時代,所以吳秀便把這一組刻象稱為“四代人文”,並為之題字。壁上還摹刻了唐吳道子所繪孔像,也題有“先師小影”四字。吳秀把祖上傳下來的宋朝皇帝的詔書、自己在揚州起草但未能上奏皇帝的治河奏章原件,以及宋代歐陽修為揚州平山堂手書的“平山”兩字墨跡,均收藏在石室內。這些都是極有價值的文物。石室是寶庫也是康莊別墅的標誌性建築。
康莊別墅,地處震澤、蠡澤之間的嚴墓塘邊,車船方便,鬧中取靜,又稱“吳大夫園”,是文人雅會的地方。初建時,常常高朋滿座,詩酒終日。當時有名的“莊氏二傑”(莊元臣、莊元憲)是別墅常客。但因戰亂不斷,社會動盪,康莊很快衰敗。至明末清初天文學家王錫闡登臨康莊時,已是一片荒涼景象了。
民國十九年(1930年)春,震澤沈求我的父親沈秩安及楊劍秋、龔季博等人,募款修繕別墅,剪除雜草,蒐集斷碑殘碣,竭力保存康莊文物。但終因無人管理。無籬牆圍禁,任人放牧砍伐,挖土竊石,一代明園終成雜草叢生的一堆黃土,令人痛惜!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後,吳江縣組織文物普查時,收集到康莊殘碑20餘塊,現存慈雲禪寺內。
范蠡釣台
范蠡釣台位於震澤鎮南蠡澤村,距康莊別墅半公里。蠡澤是一個古老的村莊,當地有“先有蠡澤,後有震澤”的說法,可見它的歷史悠久。蠡澤村東邊有一小湖,浴名沙尼潭。傳說古時沙泥潭中有黑龍潛伏,興風作浪,船隻難行。大禹治水時,斬黑龍於此。從此,風平浪靜。所以此湖又稱“斬龍潭”。“神刀忽閃秋空碧,白日無光潭水黑”。清代有《斬龍潭》一詩,描繪了這一神奇傳說。
春秋時期,大夫范蠡助越王勾踐滅吳後,“鳥盡弓藏、兔死狗烹”,范蠡料定勾踐必殺功臣,就攜西施“出三江、涉五湖”,漫遊於太湖一帶。兩人途經蠡澤時,只見河港交織桃柳夾岸,沙泥潭靜如明鏡。秀麗的水鄉風光,使他們流連忘返,就決定在此隱居。並延請能工巧匠在嚴墓塘東岸水邊砌造階梯形高台。風和日麗之日,他倆拾級而上,垂釣於此,陶醉於水天之間。
范蠡不但是個政治家,而且體恤百姓,經商致富很有一套辦法,世稱陶朱公。他認為物價貴賤的變化,由於供求關係的有餘和不足,主張谷賤時由官府收購,谷貴時平價售出。數千年前的古人,能有如此高瞻的經濟目光,是難能可貴的。范蠡的商業觀念影響了世代震澤人,使震澤一度成為吳頭越尾的商業重鎮。震澤人敬仰他、懷念他,就把他在震澤曾經隱居過的村莊命名為蠡澤。斬龍潭稱為蠡澤湖。鎮西石拱橋稱為
思范橋。
唐大中七年(853年),在范蠡釣台之南,建應天教寺,後周時又建殿塑像,至明朝,已具規模。應天教寺東有范蠡故宅,明時改為范蠡祠 。這一帶曾是旅遊勝景,歷代文人墨客到震澤必到此一游,留下了不少懷念范蠡的詩篇。
清代詩人寫道:“范蠡祠堂傍水濱,五湖煙雨是潛身”。“唯有釣台終古在,我來猶聽棹歌聲”。但歲月無情,范蠡祠堂和范蠡釣台都已不再存在了,但震澤人對范大夫的思念卻是綿綿不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