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第安人的墓地

《印第安人的墓地》是美國詩人菲利普·弗瑞諾創作於1787年的詩歌。

在《印第安人的墓地》一詩中,詩人描繪了美國印第安人死後的生活、工作、勞動的情況。美國印第安人從他們所信奉的宗教觀念出發,認為人死後會有來世,他在該詩中就用生動形象的筆觸描繪了印第安人的一些習俗和他們死後生活、勞動的場景。該詩是美國文學中把印第安人理想化的最早的文學作品之一。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印第安人的墓地
  • 作者:菲利普·弗瑞諾
  • 作品體裁:詩歌
  • 外文名:The Indian Burying Ground
  • 作品別名:印第安人墓地、印第安人的墳地
  • 創作時間:178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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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原文

The Indian Burying Ground
In spite of all the learn’d have said,
I still my old opinion keep;
The posture, that we give the dead,
Points out the soul’s eternal sleep.
Not so the ancients of these lands —
The Indian, when from life releas’d,
Again is seated with his friends,
And shares again the joyous feast.
His imag’d birds, and painted bowl,
And ven’son, for a journey dress’d,
Bespeak the nature of the soul,
Activity, that knows no rest.
His bow, for action ready bent,
And for arrows, with a head of stone,
Can only mean that life is spent,
And not the finer essence gone.
Thou, stranger,that shalt come this way,
No fraud upon the dead commit —
Observe the swelling turf, and say
They do not lie, but here they sit.
Here still a lofty rock remains,
On which the curious eye may trace
(Now wasted,half,by wearing rains)
The fancies of a ruder race.
Here still an aged elm aspires,
Beneath whose far—projecting shade
(And which the shepherd still admires)
The children of the forest play’d!
There oft a restless Indian queen
(Pale Shebah, with her braided hair)
And many a barbarous form is seen
To chide the man that lingers there.
By midnight moons, o’er moistening dews;
In habit for the chase array’d,
The hunter still the deer pursues,
The hunter and the deer, a shade!
And long shall timorous fancy see
The painted chief ,and pointed spear,
And Reason’s self shall bow the knee
To shadows and delusions here.

注釋譯文

詞句注釋

1. The posture, that we give the dead:指白人讓死者處於躺倒的姿勢。
2. from life releas'd:死後。
3. joyous feast:弗瑞諾原注指出,北美印第安人讓死者坐著,用貝殼念珠、鳥獸的偶像、或(如果死者是武士)弓、箭、石斧以及其他武器裝飾起來,然後加以埋葬。
4. Ven’son= Venison。
5. finer essence:1809 年版為“old ideas",
6. Shebah:示巴女王,以美貌著稱。《舊約全書·列王紀上》10: 1~13。
7. The hurter……shade:英國詩人托馬斯·坎貝爾(Thomas Campbell, 1777~1844)在他的“O'Connor's Child”一詩的第4節里借用了這行詩:“Now o'er the hills in chase he flits,/The hunter and the deer a shade!”

中文譯文

印第安人墓地
不管學者們說過些什麼,
我依然堅持我的老觀點:
我們給死者安排的姿勢
表明了靈魂的永遠安眠。
這地方的古人並不如此——
印第安人一朝離開世上,
就再次同親友坐在一起,
重新把歡樂的宴席分享。
鳥雀的造像、帶彩繪的碗、
為路上食用備好的鹿肉,
說明那靈魂具有的特點——
它的活動可沒有個盡頭。
他的弓早已經引滿待發,
那一支支安有石鏃的箭——
這只能說明生命離開他,
而非原先的觀念有改變。
陌生的人哪,你該來這裡,
但是可不要把死者冤枉——
把這隆起的草冢看仔細,
並說他們是坐而不是躺。
這兒還剩下塊高高石岩,
雖給雨侵蝕得斑駁無狀,
精細的眼睛能由此分辨
那原始民族的豐富想像。
還有一棵高聳的老榆樹,
在它伸得遠遠的影子下
(牧羊人對此仍喜愛如初),
林中的孩子們遊戲玩耍。
常有不眠的印第安女王
(這是梳辮的淺膚色示巴)
和許多野蠻的形象出場,
把逗留在那裡的人責罵。
只見全身是行獵的裝束,
在月明露重的午夜時分,
這獵手仍在把鹿兒追逐——
可獵手和鹿全都是幽靈!
文身的酋長、矛尖的鋒利,
畏怯的想像將久久看見;
而理智本身會對之屈膝——
在這種種的幽靈、幻象前。
黃杲炘譯)

創作背景

自1492年始,歐洲有不少人,因不滿舊大陸的宗教腐敗,而陸續移民至美洲大陸,他們是英國國教的清教主義者(Protestants),他們希圖在美洲大陸宣傳清教思想,純淨宗教觀念,努力將教堂恢復至公元1世紀耶穌基督剛創立基督教時那樣純潔的地步。為此,這些胸懷遠大抱負的歐洲殖民者們自踏上美洲大陸時起,就開始在思想上、文化上對美洲大陸進行殖民化。一開始,美國印第安人對這些遠道而來的歐洲移民熱忱歡迎,他們幫助歐洲移民“開發原始森林”。
除此而外,印第安人還“教他們種植農作物,捕獵野獸,用樺木造獨木舟……”但歐洲移民對印第安人則非常粗暴野蠻,他們將印第安人描述成“魔鬼”,認為他們是“未開化的野蠻人”,對現代文明一無所知。因此歐洲殖民者對印第安人實行了“長期的、野蠻的種族滅絕政策”。這些殖民者們還“宣稱印第安人完全在應當驅逐和斬盡殺絕之列”。歐洲移民對印第安人的這種態度在18世紀末反映在很多殖民地英語文學作品中。但是,弗瑞諾的顧念卻與當時的社會主流價值觀念、審美觀念等迥然不侔。弗瑞諾對印第安人的風俗習慣、生活及勞動方式都給予肯定和禮讚。《印第安人的墓地》這首詩是詩人瞻仰一處印第安人古墓之後於1787年寫成的,詩中就體現了詩人對印第安人給予肯定和禮讚的觀念。

作品鑑賞

主題思想

弗瑞諾在《印第安人的墓地》這首詩中運用了自己豐富的藝術想像力,描繪了印第安人來世的生活。弗瑞諾以浪漫主義的激情,描繪了印第安人與自然相融相諧,但為了生存和發展又能勇於同自然抗爭以求駕馭自然的情景。
詩歌可分為三個部分,第一部分含第一至第七節,在這一部分,詩人從死者安放的姿勢寫出了自己與博學之士所持有的不同觀點,接著很快就從生活在美洲大陸上的土著居民印第安人的角度對自己的觀點進行了否定,這樣詩人於第二節就突出地寫出了印第安人別具一格的喪葬習俗、印第安人死時獨特的姿勢――坐著的,而非躺著的姿勢。這樣的姿勢一方面說明了印第安人堅持靈魂不滅的觀念;另一方面也說明了印第安人並不懼怕死亡,死亡對他們來說是另外一種生。它還說明了印第安人有不屈的靈魂,而這也點明了該詩的題旨:印第安人有堅韌剛毅的品格,他們能戰勝一切自然災害和來犯之敵。面對歐洲殖民者對他們土地的掠奪和對他們生命的摧殘,印第安人曾“舉行過多次武裝起義”
在這一部分的其餘詩節中,詩人將印第安人描述成了自然之子,他們死後仍活躍於大自然當中,他們靠弓箭捕殺鳥獸,與蔥鬱的森林、綠油油的草地、古老的榆樹為伴。這裡詩人隱喻印第安人不滅的靈魂,他們雖然死去,但其靈魂卻仍充溢著青春的朝氣,澎湃著生命的激情。他們依然過著人世的生活,富於幻想,勤於勞作。
第八詩節為該詩的第二部分,這裡可以看出印第安人並非烏合之眾,他們的族群有女王領導,有嚴整的軍紀。他們的士兵個個有強健的身體。此處的描寫昭示出印第安人有反抗壓迫的意志和組織,帶有向侵略他們家園的歐洲殖民者示威挑戰的意向。任何膽敢暴力鎮壓、武裝侵略印第安人的殖民者,他們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因為他們有像佩爾·謝芭那樣富有智慧的女王的英明領導。他們能以英勇無畏的戰鬥精神讓每一個侵略者膽寒發抖。
該詩的這一部分中,詩人刻畫了一位印第安女王,這實際上應是印第安女英雄形象。從這裡可以看出,印第安人十分尊重婦女。印第安人把他們倚重、崇拜的主要農作物玉米、豆子和南瓜稱之為“‘三姐妹神’或‘我們的乳母’,形象是三位非常美麗的仙女,穿著用相應的植物的葉子做的衣服,給印第安人帶來享用不盡的糧食”。
該詩的最後兩節是第三部分,向人們描繪了獵人於月夜追趕小鹿的場景。印第安人午夜狩獵象徵著印第安人力圖征服自然的雄心,但它也啟示人們,印第安人對歐洲殖民者們的侵略行徑會進行勇敢的抗爭,他們會像力圖征服獵物那樣沉重打擊並最終挫敗侵略者的蠻橫氣焰。

藝術特徵

就藝術風格而言,該首詩節奏規整,韻律優美。原詩共十節,基本節奏為抑揚格四音步,除了第三詩節第二行第二音步,第六詩節第二行第三音步,第八詩節第三行第二、三音步,第九詩節第一行第四音步,第十詩節第一行第四音步為抑抑揚格替代,第四詩節第四行第四音步,第七詩節第一行第三音步為單音節替代而外,其餘的均為非常規範整齊的抑揚格。在長達十個詩節,每節含四個詩行這樣的較長詩歌中,僅有八處節奏變格現象,這在英語詩歌中是較為罕見的。《印第安人的墓地》在節奏上規範鮮明,全詩讀起來抑揚頓挫,音調高低、升降、曲直變化明顯,節奏感強。
《印第安人的墓地》在節奏上的這一特點與詩的思想內容、情感意義是相一致的。該首詩抒情性強,想像豐富,詩人對印第安人英勇不屈、活躍剛健的靈魂進行了禮讚,對他們在月明之夜出去狩獵以浪漫的筆觸進行了描繪。詩的基調是昂揚、活潑、奔放的。詩中情景交融,詩人將自己熱烈的情感寓於他所描繪的圖畫之中。如在描繪印第安人狩獵情景時,詩人就將自己對印第安人英勇、勤勞的精神大加欣賞、非常崇敬的感情融在其中。該首詩上述的思想感情和主題意義只能配以和諧得體、跌宕有致的節奏。
該詩每節押abab韻,即套韻體。一般的四行套韻體的節奏均為抑揚格五音步,稱為“英雄四行套韻體”,但弗瑞諾寫的這首套韻體的節奏則是抑揚格四音步,即便如此,整首詩的音韻依然動聽悅耳。該詩動聽的樂感還與頭韻、行內韻的使用有關,頭韻、行內韻的使用使全詩韻昧濃郁,動聽、誘人。
該詩用了隱喻(metaphor)、象徵(symbolism)、提喻(synecdoche)、擬人(personification)等修辭技巧。整首詩就是一個隱喻,詩人發揮藝術想像力,以印第安人死後的生活、勞動、工作情況來隱喻印第安人生前的情況。以“anaged elm”(一顆老榆樹)象徵印第安人福壽無疆,體格雖老但健壯、青春。在“the children ofthe forest”中,詩人以“forest”代指“nature”,這是以局部代整體的提喻法。“森林之子”其實應是“自然之子”。在詩的最後兩行“And Reason’s self shall bow the knee To shadows and delusions here”中,詩人採用擬人法將“Reason’s self”,即“理智自身”喻為人,向“shadows and delusions”下跪,表示欽佩景仰,用得生動形象。在“And long shall timorous fancy see The painted chief,and pointed spear”兩行中,詩人將“fancy”比擬成人,這也是擬人修辭格,其實是富有特定想像力的人見到了“臉上紋有鮮艷色彩的頭領”和獵人們“舉起的尖尖的長矛”。詩人在選詞上較為講究,如“墳墓”一語,他選用“the swelling turf'’,而非“the big and high grave”,即“高高隆起的、長滿青草和植物的地方”。“turf”既可指“the upper surface of the soil covered with grass and other small plants,including their roots and the soil clinging to them”,即“草皮”之意,又可指“any area or territory belonging to someone”,剛即“屬於某人的任何一塊地方或領地”。這樣,“the swelling turf”上的青草和植物就喻指印第安人雖死,但靈魂常青,生命之樹常綠,同時,因它又是一處屬於人居住的領地,所以這裡它又喻指印第安人靈魂不滅,死後仍像生前那樣居住在房子當中,而非埋葬於地下墳墓裡面。詩人選用“the swelling turf”,起到了雙重喻指的功效。

作者簡介

菲利普·弗瑞諾(Philip Freneau,1752—1832),美國19世紀詩人,辯論家,被譽為“美國革命的詩人”和“美國詩歌之父”。他的詩歌涉及死亡、自然、人生、變遷等主題,他頗有獨創性地把傳統英詩的創作模式運用到謳歌北美大陸特有的土著居民和花卉鳥獸中,使他的詩歌創作充滿濃郁的美洲泥土的芬芳,為美國鄉土詩歌的發展奠定了基礎。主要著作有《印第安人的墓地》《野金銀花》《夜之屋》《英國囚船》《紀念美國勇士》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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