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中文名:南皮學派
- 創立者:張之洞
- 學術主張:中學為體,以西學為用
- 相關文獻:奏議
學術主張,主要著作及弟子,影響,
學術主張
清季政治,為新舊遞嬗之際,故學術亦為新舊交爭之時,此派為學,合漢宋中西以求體用兼備,而以中學、舊學為體,以西學、新學為用。張之洞既師漢儒,又師宋儒,“實事求是,師漢儒;檢柬身心,師宋儒”。在為學力‘法上主張先博後約,嘗謂“先博後約之教,孔孟所同”。
對於經學,他強調須知經之義理,並須與身心世務聯繫起來,謂:“通經貴知大義,方能致用。義理必出於訓訪,於是因訓詁而事考據,因考據而務校勘,久之漸忘本意,窮末遺本,賈櫝還珠,與身心世務全無關涉。此漢學之流弊也。”(《與寶廷書札》)對於諸經,他嘗自言“生平於《易》、《禮》、《春秋》致力最深,欲乞身婦里,著經說數種,而事與願違,頗以為憾”。
他對金石文字亦有一定研究,“官翰林時,與吳縣潘文勤公討論金石文字,書札積數卷”。
其於文章,“惡六朝文字,謂南北朝乃兵戈分裂、道喪文敝之世,效之何為?凡文章無根抵,詞華而號稱六朝驕體,以纖仄拗澀字句強湊成篇者,必繃之。書法不請筆勢,結字而隸楷雜揉假託包派者亦然。謂此輩詭異險怪,欺世亂俗,習為愁慘之象,舉世無寧宇矣”(徐世昌《清儒學案》)。
在傳統儒學受到西學、新學嚴重衝擊的情況下,張之洞仍堅信“聖人之道”、“儒家之道”,認為“聖人之道囊括萬理,神化無方,大賢時一幾及之,儒家得繩墨而已。故漢《藝文志》儒止居九流之一,不能該道之名而盡有之,猶之釋氏之學有佛傳,有菩薩傳,有祖師傳。祖師定非佛也。余性魯鈍,不足以窺聖人之大道,學術惟與儒近。儒之為道也,平實麗細於勢,懇至而後於機,用中而無獨至,條理明而不省事,志遠而不為身謀,博愛而不傷,守正而無權。必其並世得位,有數千百儒者與之,共修一道,其道乃明,共舉一事,其功乃成”(《傳魯堂詩集序》)。
在此修儒道、維護綱常名教的思想基礎上,張之洞於1898年發表的《勸學篇》中提出了“舊學為體,新學為用”的主張。他提出:“今欲強中國,存中學,則不得不講西學。然不光以中學固其根抵,端其識趣,則強者為亂首,弱者為人奴,其禍烈於不通西學者矣。”“中國學術精緻,綱常名教,以及經世大法,無不畢具,但取西人製造之長、補我不逮足矣。其禮教政俗,已不免予夷狄之陋,學術義理之微,則非彼所能夢見矣。”(《勸學篇序》)
在“中體西用”思想指導下,張之洞進行了一系列洋務活動,如修鐵路、建工廠、開礦山開錢莊以及組建新式軍隊等,從而成為清末洋務派的首領。他還熱心於教育,積極創辦書院,開設學堂,並遣送學生出洋留學。
主要著作及弟子
張之洞逝後,幕僚許同草編其遺著,鄉人王樹袖釐訂刊行,凡《奏議》七十二卷、《電奏》十二卷《電牘》八十卷、《勸學篇》二卷、《輔軒語》二卷、《書目答問》四卷、《讀經札記》二卷、《古文》二卷、《書禮》二卷、《驕文》二卷、《詩集》四卷。其著後編為《張文襲公全集》二百二十九卷。
張之洞弟子謬荃蓀、為著名學者。他間充國史館篡修總纂,輯儒林、文苑、循吏、孝友、隱逸五傳,以續阮元之所未竟。後丁繼母憂歸,主講南蓄書院,又歷主山東源湖北經心、江寧鐘山,常州龍諸城諸書院講席。及鐘山書院改為高等學堂,荃蓀任監督。後又專辦江南圖書館事。宣統元年,充京師圖書館監督。辛亥革命時,避居上海。清史館開,兩度應聘至京商榷凡例,以五傳胡搞為己任。而以循吏一博屬之他人;又任撰康熙朝列傳,脫稿十之六七。瑩茹為學,倍守乾嘉諸老學派,治經以漢學為歸。張之洞重修《順天府志》,曾招之相助,後繼為總篡。重修《湖北通志》,續修《江陰縣誌》,亦瑩茹所總持。篷稱性嗜金石,所聚蹋本萬數。“又勤於目錄、版刻、秘策、孤本,博識精校,施施窮年”。所著有《江蘇金石志》二十四卷,《待訪目》二卷,《藝風堂金石目》十八卷,《讀書記》四卷,《藏書記》八卷,《續藏書記》八卷,《文集》八卷、《續集》八卷,《辛壬稿》三卷,《癸甲稿》三卷,《乙丁稿》五卷,《孔北海年譜》、《韓致堯年譜》、《魏文靖年譜》、《李忠毅年譜》備一卷。所輯有《續碑傳集》八十六卷、《遼文存》六卷、《常州詞錄》三十一卷。未刊稿有《五代史方鎮表》十卷、《碑傳集補遣》十四卷、《金石分地錄》二十四卷、《再續藏書記》。所編刻者有《雲自在憲叢書》、《對雨樓叢書》、《藕香零抬》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