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十年書》從“祖先的節氣”“第一滴露珠”“昨夜西風凋碧樹”“千年江湖 十年夜雨”四個部分鋪敘贛西北地域的民情世故、自然風光、人文底蘊及家史變遷的複雜過程,塑造了一位從村莊出發、沿修河而下走向異鄉的行走者形象。全書以十年為一個時間段,鋪陳“行走者”漂泊或漫遊的心路歷程及精神裂變的細片化過程:從先祖的遷移出發,走過村莊與大樹的溫暖懷抱,敲開江南的柴扉,沉醉在春風吹拂泥土的小鎮,在流年與酒坊長大的少年不甘囿於固步自封的“薯絲飯,茶殼火,除了神仙就是我”的柴火與溫柔;一路北上,沐浴在北京特有的狂風與魯院卓爾不群的書香世界,一路南下,到觀音山洗卻塵世間的灰霾。
作品目錄
第一章 祖先的節氣 | 第二章 第一滴露珠 | 第三章 昨夜西風凋碧樹 | 第四章 千年江湖 十年夜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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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先的黃河 祖先的節氣 出戲 大雪 驚蟄 上學記 哥哥在南沙 樹和一座村莊 村莊的老人 夜晚與村莊 | | 酒坊 田螺小鎮 北京大風 昨夜西風凋碧樹 一個人在延慶 晚泊宿松 夏至延安 瀏陽筆記 在觀音山,洗卻塵世的灰 | 道台府書院 千年江湖 十年夜雨 小舟撐出柳陰來 濂溪訪蓮 上莊記 鰲峰書院 南崖的高度 鹿柴 泰安行記 過故人莊 仰望背影 敬畏綠色 修河偶書 |
作品鑑賞
該書流露出作者對故鄉的濃濃情懷。他書寫了十年間闖蕩在外的思考與見聞,而這十年看似直線性的推進,實則是從村莊到村莊的圓形路徑。在書中,村莊是不可忽視的起始與回歸的場所,徐春林亦敏感體認了這一點,人生中的十年本身就是旅行的中途,此刻他站在這中間點,追溯村莊如何塑造了他,現在原路折回村莊又是何種體驗。除了村莊給予的記憶以外,他體悟到了村莊質樸的品質給他的觸動。對徐春林來說,出走意味著粉碎記憶,書寫則是再造記憶,重新復活傷痕累累的村莊,從而完成落葉歸根,使生命重新生長。
若說十年之中,為何記憶會不斷地重回與編織,大概源於一種浪遊,回憶本身是耗費精力的,因而記憶行為本身是妨害生命的,但是流浪的人並不理會這種記憶的妨害,因為在他鄉陌生之地的流浪,總是附著對故鄉的認知,新事物總是點綴著神采飛揚的光。帶著記憶流浪,也意味著與記憶不斷相逢,實際上,記憶才是無邊無際的他鄉。村莊因此成了過去與未來的交點,又因為它本身所具有的歷史容量,交疊了家族史與民族史,徐春林的敘述就是從黃河中下遊河南段遷徙到江西的祖先故事開始的,而後推展關於自己的成長、求學、出走與歸來的故事。
在徐春林的記憶中,樹作為自然的標記,取代了人為的時間,樹本身以獨特的生命方式聯結天地,徐春林能夠感到自己與樹命運相似的“自由”和“不自由”,“不自由”在於樹即使在暮年死去,也能感受到一種無法言說的孤獨,更有可能被利用,成為器具或焚燒成灰,當徐春林沉浸在對寫作的喜好與追求時,他便感到了自己也成為了樹,而樹是歸屬天命的,老樹具有被白蟻蛀空的宿命,卻心甘情願地迎接它,這便是《
論語》中那種“不器”的自由,樹可以變換無數的形態,卻掙脫了功用,坦然地迎向命運。
在鄉土變遷中,樹是村莊的根部,記載著村莊的時間,徐春林在《村莊的老人》一文中也寫到,十年後再歸來,村莊記憶的難尋在於屋門前兩棵枯死的古樹,古樹本身是祖先的象徵,是家族綿延的化身,人擁有屬於自己的土壤,站在黑暗之上開枝散葉。對於徐春林來說,對村莊的挖掘與回看,本身就是對自己痕跡的一次蒐集,遊子飄揚在細雨中,不斷叩響年少的夢。當一個人的生命以樹的方式長大,成長可能是一種不斷回望的深度複習,尤其在城鄉巨變的當代,在村莊與城鎮景觀的裂縫之中,他發現遊子處於失去和擁有之間,而那些構成他的東西,比如樹,比如修河,比如鄉村學校……在寫作中重新回到他眼前,流淌的被溯回,飄墜的被拾起,模糊的被點亮,歸根並不意味著完成,而是永恆的一次次重生。
作品評價
魯迅文學獎得主、《作品》社長、總編
王十月:“《十年書》落筆不凡,無論是寫自然生態,還是寫人文心理,有思有得。作品綻放著智慧、通俗、敏銳、犀利,敘事與抒情相得,感悟與思想融匯,歷史與現實交割,激情澎湃,氣韻非常。”
出版信息
作者簡介
徐春林,1981年生,江西修水人,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中國水利作家協會副秘書長,《大江文藝》執行主編。江西省作家協會報告文學專業委員會委員,魯迅文學院首屆自然作家班學員,魯迅文學院第三十六屆中青年作家高研班學員。曾在《人民文學》《詩刊》《當代》《中國作家》《北京文學》《文藝報》《光明日報》等報刊發表三百餘萬字。著有長篇小說《白虎郢都》《活火》、小說集《該死的見面》、長篇報告文學《平語札記》《中國寧紅》、散文集《山居羊跡》《芳亭記》《十年書》等十餘部。《中國寧紅》被翻譯阿拉伯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