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萬清(抗日英雄)

劉萬清,1921年,出生於河北省豐潤縣豐登塢鄉大鄭莊;1938年,參加當地地方軍;1940年,任“新華總隊”通訊員;1941年,任“新華總隊”通訊班一班班長;1943年冬,在冀東軍區12團軍區教導大隊學習,同時任第3區隊隊長;1945年春,從教導大隊學習畢業,帶領武裝工作隊深入敵占區開展工作;1947年初,任冀東軍區12分區獨立團副營長;1952年轉業。抗日英雄,畫家.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劉萬清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族
  • 出生地:河北省豐潤縣豐登塢鄉大鄭莊
  • 出生日期:1921年
  • 職業:畫家,軍人
人物履歷,人物事跡,

人物履歷

1921年,出生於河北省豐潤縣豐登塢鄉大鄭莊;1938年,參加當地地方軍;1940年,任“新華總隊”通訊員;1941年,任“新華總隊”通訊班一班班長;1943年冬,在冀東軍區12團軍區教導大隊學習,同時任第3區隊隊長;1945年春,從教導大隊學習畢業,帶領武裝工作隊深入敵占區開展工作;1947年初,任冀東軍區12分區獨立團副營長;1952年轉業。
1937年2月初,唐山火車站
16歲的劉萬清和幾百個青年被塞進一節又一節的悶罐車裡,火車開往黑龍江。擁擠的車廂里令人窒息,劉萬清蜷縮在車廂的一個角落裡沉默不語。這些人當中,他最小。“為了謀生,我是滿懷希望上火車的,親人們被地主打死了,縣城被日本人占領,日本人到處抓人,窮人飯也討不成了。”

人物事跡

1933年5月30日,《塘沽協定》簽訂,冀東淪為敵占區。本來就受地主折磨,沒想到又來了日本人,生活一下子陷入了混亂。在河北省豐潤縣家鄉的一次招工中,劉萬清報了名。“當時覺得能掙錢吃飽肚子就行,但萬萬沒有想到這些人是給日本人招工,我的心一下子涼了。”
悶罐車開到了牡丹江,經過牡丹江東邊一個叫磨刀石的小鎮,駛往小鎮東邊的山裡。穿過一個山洞到達山後的原始森林,劉萬清和其他勞工在這做工,他們的任務就是炸山、擔石頭、填窪地、修路基。
“我年齡小、沒力氣,日本人就讓我在廚房做飯。每個星期都到磨刀石領些包穀面、黃豆和鹽,做餑餑頭和包穀麵糊糊。”劉萬清沒有感到有什麼異常。
然而偶遇觸目驚心的一幕,劉萬清驚呆了,他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從虎口逃進了狼窩。
“一天,我下山溝撿樹枝,用來燒火做飯,越走越遠,走到山底下時,我往東一看,突然發現陽面山溝里黑糊糊一片。我很好奇,就過去看,呀!全是死人,有二三十個,我嚇壞了。但又很納悶,在這偏山僻壤里,怎么會有這么多死人?”劉萬清沒敢聲張。
劉萬清每個禮拜都要去鎮上一次,順便打探訊息。“從一個山東來的賣煎餅的老太太那兒我才知道黑幕。原來那些屍體就是以前修路基的勞工的屍體,夏天修鐵路,冬天鐵路修不成了,就強行將勞工拉到中蘇邊境修軍事要塞,不去的就地槍決。”
劉萬清出了一身冷汗,被日軍拉到東北修軍事要塞的勞工有一百多萬,有去無歸。“我要逃出去,絕不能死在日本人的屠刀之下!”
後來在一個山東老太指引下,他選擇時機從山中逃了出來。
兄弟倆參加八路軍
1937年秋收後,劉萬清啟程回鄉。他坐火車到山海關,沿著長城邊的山地走到家。
1938年春,敵占區豐潤縣自治政府和八路軍展開了爭奪青年的“大戰”,在這個特殊的時期,“參加治安軍,還是八路軍”,劉萬清和哥哥面臨著選擇。
“自治政府招收18歲到22歲的青年,成立20個團的治安軍,被選上的每月給豐厚的現大洋,家裡窮的還給兩擔包穀,有不少青年為之心動。”與此同時,八路軍冀東軍分區也在秘密招兵,一夜之間,各村貼滿了大字報,“號召冀東青年在國難當頭時,參加抗日。落款署名:總司令高志遠、副司令李運昌、政治委員楊玉民。”
“我憎恨地主,差點又死在日本人刀下,得知治安軍是偽軍,專門給日本人做事,我和哥哥決心參加八路軍,抗日!”
1938年,5月,劉萬清和哥哥劉光甲參加了八路軍。“參加八路軍的老百姓特別多,老的少的都要參加。”
新組成的部隊,人員特別多,都是工人農民和無家可歸的人,但沒武器、沒戰鬥經驗,有的甚至連槍都沒見過,被日本人掃蕩了幾次,損失很大,“軍部決定讓一部分老弱病殘的回家,一部分到冀東軍分區受訓,另一部分留下來打游擊,我和哥哥都留了下來。”
劉萬清成了一名勤務兵,哥哥劉光甲在一次戰鬥中犧牲。
“我是守土游擊戰,直到抗戰勝利。”
士兵們含著淚拼殺
1941年1月,日本駐唐山部隊指揮官召集豐潤日本顧問佐佐木二郎以及遵化、玉田、灤縣、遷安、盧龍、撫寧等縣日本軍官和偽豐潤公署、警備大隊、警察所等日偽人員,策劃了血洗潘家峪的陰謀。
潘家峪位於河北省豐潤縣城東北30公里處,在燕山山脈腰帶山東麓,群山環抱、溪水長流,盛產龍眼葡萄,非常富裕,是冀東八路軍建立的抗日根據地之一。
1941年1月25日(舊曆臘月二十八),日軍將魔爪伸向了潘家峪。黎明,3000多名日軍和2000多名偽軍,把潘家峪緊緊包圍。太陽剛出來,槍聲、砸門聲,如狼似虎的吼聲打破了山村的寧靜,全村1300多口人,被趕到村中心的一個西大坑裡訓話,“你們都到大院去,看場好戲,然後回家過個痛快年。”“大院”是地主潘惠林的宅院,位於村中部,村民們被強行趕到地主家的院子,然而等待他們的卻是滅頂之災。
院子裡,日軍早就鋪好了松枝、澆了煤油,四周圍牆上架好了機槍。發現事情不妙,老百姓拚命地往門口涌,但哪兒能躲得過機槍掃射、扔手榴彈,整個院子頓時陷入一片火光之中,無辜的村民就這樣葬身火海。
此時,劉萬清任“新華總隊”通訊一班班長,這個20歲的小伙子機智、勇敢,血氣方剛。
“慘案發生那天,我們在遵化縣洪山口打了一場漂亮的伏擊戰,消滅了搶老百姓糧食的日本鬼子和偽軍,繳獲1挺機關槍、40多條步槍、3000多發子彈。得到潘家峪發生慘案的訊息,部隊連夜趕往潘家峪。部隊趕到時,周圍村子的老百姓已經將屍體掩埋。地主大院一片血肉模糊,肉泥、鞋、帽子和沒有燒完的松枝混在一起,慘不忍睹。用石頭堆起來的圍牆,被掙扎逃生的老百姓摳出了一個大洞,我和戰友們哭了。”
“一定要殺死日本鬼子,為潘家峪的鄉親們報仇!”一通訊兵喊道。
1942年7月18日,戰士們終於等來了機會。“新華總隊”改為冀東軍分區12團,劉萬清任4連2班班長。“事先得到情報,釀造潘家峪慘案的罪魁禍首佐佐木二郎將押送煤炭糧草、服裝彈藥路過縣城以北的甘河槽,我們事先埋伏在那裡,等待敵人出現。”
當佐佐木二郎帶著150名日軍和100多名偽軍路過甘河槽時,被事先埋伏好的冀東軍區12團官兵打得措手不及。
“殺———”士兵們淚流滿面。
“我扣動扳機的速度猛然加快,看到一個個日本鬼子倒在槍下,又想起鄉親們被鬼子殘殺時血肉模糊的場面,我哭了。”
激烈的戰鬥持續了五個小時,12團官兵將包括佐佐木二郎在內的150名日軍全部殲滅。
那一刻,劉萬清長舒了一口氣。
“日本八路”教我們拼刺刀
“江水如海洪又洪,星光閃閃月牙明,夜風吹來深深冷,水面上鬼魂哭聲痛,他說他家住在東洋三島上,爹娘二人都在高堂,幼弟十五妹十二,最可悲新婚三月好夢正長,恨殺人軍閥專政亂朝綱……”
這是一首日本戰俘寫的反戰歌曲。
西安鐵路局家屬院,今年84歲的劉萬清老人看著歌詞演唱,聲音洪亮悅耳、不減當年,透著悲涼之情。“我恨日本軍國主義、恨日本軍閥,但日本人民像我們中國受苦受難的人民一樣是無辜的,他們也同樣仇恨戰爭,這首《東洋反戰之歌》就是一個日本戰俘教的。”在劉萬清老人的家裡,依然保存著當年打日本鬼子奪得的戰利品,望遠鏡、檔案包、子彈、軍毯。
1943年冬,時任“七區隊”2連排長的劉萬清赴12團軍區軍政教導大隊學習。“有一門課程是拼刺刀,老師卻是個日本戰俘,我們都沒想到,都覺得日本人教八路拼刺刀,這怎么可能?”
事實卻令劉萬清和其他學員佩服。
刺刀老師叫明××太郎,“名字我記不清楚了”,是一個被冀東八路軍俘虜的戰俘,也是由日本戰俘組成的“在華日本人反戰同盟”組織的成員。1939年1月2日,山西省武鄉縣王家峪村,在由八路軍前線司令部召開的慶祝元旦集會上,3名日軍俘虜杉本一夫、小林武夫、岡田義雄走上舞台,當場宣布要參加八路軍。八路軍總司令朱德走上台,和他們緊緊握手。他們是在中國共產黨和八路軍的俘虜政策感召下,產生的第一批“日本八路”。
太郎老師和教導大隊的學員住在一起,雖然語言不通,他們在用心交流。“刺刀課上,他拿著刺刀給我們演示,直刺!前進直刺!防左刺!防右刺!防後刺!”在以後打仗中,東洋拼刺刀派上了用場。
教導大隊在一個農家小院,太郎老師和劉萬清對門,閒時,劉萬清經常找他教拼刺刀。“一天晚上,在我房間,教完拼刺刀後,他提出
要教我唱歌。說的是日語,我不明白,哼唱了一兩句,再比畫兩下,我懂了,便答應了。唱的是日語歌,我聽不懂什麼意思,但曲調很悲涼,唱著唱著,我看見了他眼角的淚水。”
劉萬清知道這是一首反戰歌曲,學會哼唱後,他找人將歌詞翻譯成了漢語。
冒險解救“人圈”鄉親
1945年2月,教導大隊學習結束,劉萬清沒有回七區隊,上級分給他一個重要任務,深入敵占區內部,在敵人肚子裡“作怪”。
羊有羊圈,牛有牛圈,在抗日戰爭年代,日軍在長城沿線上千里山區里製造了“人圈”。“人圈”里老百姓的生活慘狀,劉萬清至今難以忘卻。
劉萬清帶了一個新組成的武裝工作隊,3個步兵班、1個機槍班,50多人,秘密來到關外建昌縣一帶活動。他們的主要任務:一、牽制關外的敵人不要進關內掃蕩;二、破壞敵人的公路通訊交通;三、鎮壓罪大惡極的漢奸;四、阻止減緩敵人修“人圈”。
“無組織,無政府,又戰鬥又要做老百姓工作,在敵人眼皮子底下活動。”劉萬清覺得眼前的工作困難重重。
雖然工作很難開展,但面對一個被困“人圈”的老百姓的哀求,劉萬清和他的戰友們,還是冒險解救了一個“人圈”里的鄉親,60年後,用劉萬清的話說,“我和戰友們很為難,但還是‘犯了一次錯’”,因為攻擊敵人不是他們武裝工作隊的任務。
那是在1945年下半年,劉萬清帶著武裝工作隊到達關外時,日軍製造“人圈”的工作已經基本完成。就在這個時候,他遇到了求救的老百姓。
“7月初,我們走在建昌縣境內的一個深山裡,突然遇見一個30多歲、衣衫襤褸的男子,剛看到我們時,先是嚇了一跳,後來得知我們是八路軍的部隊時,‘撲通’一下跪倒在地,說自己是從‘人圈’里出來撿野杏核吃的,求我們救救他們,說著就哭了起來。當時我們沒有作戰任務,而且身處敵占區內部,最怕的就是暴露目標,但我們最後還是決定去!”
一天晚上,“人圈”里的看守和老百姓都已經入睡。劉萬清帶著3個步兵班,順著老百姓指引的路溜了進去,機槍班在外面做掩護,防止發生意外。
“事先知道看守的偽軍住處,我們走到跟前,往裡頭仍了二三十個手榴彈,想逼他們交槍投降,可裡面一點動靜也沒有。我們就將‘人圈’里的保長捉過來喊話,他們終於將門打開了,40個偽軍乖乖投降!根據‘人圈’民眾的舉報,我們將偽保長當場槍斃,然後讓俘虜們把槍扛到北山,將他們釋放,把槍埋在山裡後,我們又立即向南山轉移。這是八路軍游擊戰術里聲東擊西的做法。”
儘管“聲東擊西”,但還是驚動了敵軍,敵人開始搜山,面積越來越大,並且一天換一個地方。武裝工作隊並沒有逃過和日軍正面衝突。
“那天,我們正在山裡走著,突然看見山下上來二三十個日本兵,這時候躲已經來不及了,我們屏住呼吸,儘量不開槍,等敵人走到跟前用機槍掃射!日軍還沒緩過神來,就遭到了機槍的掃射,這些日本兵全部被擊斃。”
已經在山裡藏了幾天,飢餓難耐,戰士們在日本兵的屍體上找到幾個飯盒。“飯盒裡裝的已經不是白米飯,而是秫米乾飯。八年侵華戰爭,遭遇持久抗戰,日本在軍事上的財政供給已經不行了。”
建昌縣已經不能停留,武裝工作隊只好來到遼寧省朝陽縣,在當地,他們又解救了兩個“人圈”,而此時已經是1945年的8月。
“再次回到建昌縣時,我們發現城內的老百姓敲鑼打鼓,打出橫幅‘日本人已經無條件投降,抗戰勝利了!’我們也吃了頓秫米乾飯、粉條燉肉,八年也沒有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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