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經歷
劉珏生於州神宗元豐元年,卒於高宗紹興二年,崇寧五年(公元一一o六年)舉進士第。初游太學。為官清正,敢於直言。
宣和四年(1122)擢監察御史,坐言事,知舒州(今安徽潛山),留為尚書主客員外郎。建炎初(公元一一二七年)歷官中書舍人。靖康初,議皇帝朝謁上皇儀,遷太常少卿。金人大入,帝如臨安,以珏為吏部侍郎,同修國史,遷尚書。高宗在揚州,劉珏提議對金兵有所防備,維揚(揚州)城池未修,軍旅缺少兵員,如有不虞,何以抗敵?不久,金兵果然乘虛而入,
趙構急奔往臨安(今杭州)。
以劉珏為龍圖閣直學士,知宣州,旋復為吏部侍郎。隆佑太后奉神主如江西,詔珏為端明殿舉士,權同知三省樞密院事,從行。又上疏安太后躬履儉約。金人攻吉州,分兵追太后,舟至太和縣,衛兵皆潰,珏奉太后退保虔州(今江西贛縣)。御史
張延壽論珏罪,劉珏亦上疏自劾,待命落職,提舉江州太平。後授秘書少監,貶衡州(今湖南衡陽)。紹興元年(1131),皇帝許以自便,以朝散大夫分司西京,卒於梧州。八年,追復龍圖閣學士。珏著有《吳興集》二十卷,《奏議》五卷,《兩漢蒙求》十卷,均《宋史本傳》並傳於世。
史書記載
《宋史·劉珏傳》
劉珏,字希范,湖州長興人。登崇寧五年進士第。初游太學,以書遺中書舍人鄒浩曰:“公始為博士論取士之失,免所居官,在諫省斥宮掖之非,遠遷嶺表,豈逆計禍福,邀後日報哉,固欲蹈古人行也。今庶政豈盡修明,百官豈盡忠實,從臣繼去,豈盡非才,言官屢逐,豈盡有罪!信任逾曩昔而拱默不言,天下之士竊有疑焉,願有以慰塞群望。”浩得書愧謝之。宣和四年,擢監察御史,坐言事知舒州,留為尚書主客員外郎。
靖康初,議皇帝朝謁上皇儀,欲以家人禮見於內庭,珏請皇帝設大小次,俟上皇御坐,宰臣導皇帝升自東階,拜於殿上,則有君之尊,有父之敬。又謂:“君於大臣或賜劍履上殿,或許子孫扶掖。皇帝朝謁,宜令環衛士卒侍立於殿西,宰執、三衙、侍從等官扶侍於殿上。如請帝坐,即宰執等退立西隅。”遷太常少卿。討論皇帝受冊寶故事,珏言:“唐太宗、明皇皆親受父命,未嘗再行冊禮,肅宗即位於靈武,故明皇遣韋見素就冊之,宣政授傳國璽,群臣上尊號,至德宗踵行之,後世以為非。”議遂寢。
除中書舍人。陳十開端之戒曰:“陛下即位罷御筆,止營繕,登俊乂,詘虛誕,戢內侍之權,開言者之路,命令既當,未嘗數改,任用既公,率皆稱職,賞必視功,政必核實,此天下所以指日而徯太平也。比者內降數出,三省罕有可否,此御筆之開端也。教子弟既有其所,又徹而新之,長入祗候之班,勢若可緩,亟而成之,此營繕之開端也。河陽付之庸才,涇原委之貪吏,此任用失當之開端也。花石等濫賞,既治復止,馬忠統兵,累行累召,此命令數易之開端也。三省、密院議論各有所見,啟擬各舉所知,持不同不比之說,忘同寅協恭之議,此大臣不和之開端也。內路之帥擅作聖旨指揮,行郡之守稱為外任監當,此臣下誕謾之開端也。董局務者廣辟官屬,侍帷幄者分爭殿廬,此內侍恣橫之開端也。兩省繳奏多命以次行下,或戒以不得再繳,台諫言事失當,率責為遠小監當,此言路壅塞之開端也。恤民之詔累下,未可行者多,是為空文無實德,此政事失信之開端也。隨龍第賞,冠帶之工亦推恩,金兵扣闕,禮房之吏亦進秩,此爵賞僭濫之開端也。是十者雖未若前日之甚,其端已見,杜而止之,可以馴致治平,因而循之,雖有智者不能善其後矣。”
詹度都堂稟議,中書舍人安扶持不可,改劉珏,字希范,湖州長興人。登崇寧五年進士第。初游太學,以書遺中書舍人鄒浩曰:“公始為博士論取士之失,免所居官,在諫省斥宮掖之非,遠遷嶺表,豈逆計禍福,邀後日報哉,固欲蹈古人行也。今庶政豈盡修明,百官豈盡忠實,從臣繼去,豈盡非才,言官屢逐,豈盡有罪!信任逾曩昔而拱默不言,天下之士竊有疑焉,願有以慰塞群望。”浩得書愧謝之。宣和四年,擢監察御史,坐言事知舒州,留為尚書主客員外郎。
靖康初,議皇帝朝謁上皇儀,欲以家人禮見於內庭,珏請皇帝設大小次,俟上皇御坐,宰臣導皇帝升自東階,拜於殿上,則有君之尊,有父之敬。又謂:“君於大臣或賜劍履上殿,或許子孫扶掖。皇帝朝謁,宜令環衛士卒侍立於殿西,宰執、三衙、侍從等官扶侍於殿上。如請帝坐,即宰執等退立西隅。”遷太常少卿。討論皇帝受冊寶故事,珏言:“唐太宗、明皇皆親受父命,未嘗再行冊禮,肅宗即位於靈武,故明皇遣韋見素就冊之,宣政授傳國璽,群臣上尊號,至德宗踵行之,後世以為非。”議遂寢。
除中書舍人。陳十開端之戒曰:“陛下即位罷御筆,止營繕,登俊乂,詘虛誕,戢內侍之權,開言者之路,命令既當,未嘗數改,任用既公,率皆稱職,賞必視功,政必核實,此天下所以指日而徯太平也。比者內降數出,三省罕有可否,此御筆之開端也。教子弟既有其所,又徹而新之,長入祗候之班,勢若可緩,亟而成之,此營繕之開端也。河陽付之庸才,涇原委之貪吏,此任用失當之開端也。花石等濫賞,既治復止,馬忠統兵,累行累召,此命令數易之開端也。三省、密院議論各有所見,啟擬各舉所知,持不同不比之說,忘同寅協恭之議,此大臣不和之開端也。內路之帥擅作聖旨指揮,行郡之守稱為外任監當,此臣下誕謾之開端也。董局務者廣辟官屬,侍帷幄者分爭殿廬,此內侍恣橫之開端也。兩省繳奏多命以次行下,或戒以不得再繳,台諫言事失當,率責為遠小監當,此言路壅塞之開端也。恤民之詔累下,未可行者多,是為空文無實德,此政事失信之開端也。隨龍第賞,冠帶之工亦推恩,金兵扣闕,禮房之吏亦進秩,此爵賞僭濫之開端也。是十者雖未若前日之甚,其端已見,杜而止之,可以馴致治平,因而循之,雖有智者不命珏書行,珏言:“伐燕之役,度以書贊童貫大舉,去秋蔡靖屢以金人點集為言,度獨謂不應有此,遂不設備,請竄度嶺表。”詔予宮祠。李綱以觀文殿學士知揚州,安扶又持不可,珏言:“韓琦好水之敗,韓絳西州之敗,皆不免黜責。綱勇於報國,銳於用兵,聽用不審,數有敗衄,宜降黜以示懲戒。”綱改宮祠。吏部侍郎馮澥言珏持兩端,為綱遊說,提舉亳州明道宮。
建炎元年,復召為中書舍人,至泗州,上書言:“金人尚有屯河北者,萬一猖獗而南,六飛豈能無警,乞早賜行幸。西兵驍勇,宜留以為衛。西京舟船。恐金人藉以為用,並令東下。”時李綱已議營南陽,珏未知也。既至,極言南陽兵弱財單,乘輿無所取給,乞駐蹕金陵以待敵。汪伯彥、黃潛善皆主幸東南,帝遂如揚州。潛善兄潛厚除戶部尚書,珏言兄弟不可同居一省,帝遣張愨諭旨,珏論如初。詔潛厚提舉醴泉觀。
遷給事中,論內降、營繕二事曰:“陛下以前朝房院而建承慶院,議者以為營造浸廣,以隆祐太后時有御筆,議者以為內降數出。蓋除授不歸中書,工役領之內侍,此人言所以籍籍也。營繕悉歸有司,中旨皆許執奏,則眾論息矣。”孟忠厚除顯謨閣直學士,邢煥徽猷閣待制,珏封還,言舊制外戚未有為兩禁官者,詔煥換武階。帝曰:“忠厚乃隆祐太后族,宜體朕優奉太后之意。”珏持益堅,忠厚尋亦換武階。
遷吏部侍郎,同修國史,言:“淮甸備敵,兵食為先,今以降卒為見兵,以糴本為見糧,無一可恃,維揚城池未修,軍旅多闕,卒有不虞,何以待之?”已而金人果乘虛大入,帝亟如臨安,以珏為龍圖閣直學士、知宣州。俄復為吏部侍郎。
以久雨詔求言,珏疏論消天變、收人心數事,詞極激切,並陳荊、陝、江、淮守御之略:“願申詔大臣,悉屏細務,唯謀守御。自京及荊、淮之郡,置大帥,屯勁兵。命沿江之守,各上措畫之方,明斥堠,設險阻,節大府之出,廣大農之入,檢察戰艦而習之,則守御詳盡,人心安,天意回,大業昌矣。”遷吏部尚書。
隆祐太后奉神主如江西,詔珏為端明殿學士、權同知三省樞密院事從行。時詔元祐黨籍及上書廢錮人,追復故官,錄用子孫,施行未盡者,珏悉奏行之。又言常安民、張克公嘗論蔡京罪,乞厚加恩。至洪州,疏言修治巡幸道路之役,略曰:“陛下遭時艱難,躬履儉約,前冬幸淮甸,供帳弊舊,道路險狹,未嘗介意。今聞衢、信以來,除治道路,科率民丁,急如星火,廣市羊豕,備造服用,使農夫不得獲,齊民不得休,非陛下儉以避難之意也。乞降詔悉罷。”金人攻吉州,分兵追太后,舟至太和縣,衛兵皆潰,珏奉太后退保虔州。監察御史張延壽論珏罪,珏亦上書自劾,逾嶺俟命,落職,提舉江州太平觀。延壽論不已,責授秘書少監,貶衡州。紹興元年,許自便。明年,以朝散大夫分司西京。卒於梧州,年五十五。官其二子。八年,追復龍圖閣學士。有《吳興集》二十卷、《集議》五卷、《兩漢蒙求》十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