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愛

凡愛

《凡愛》是作者凡女寫的一部短篇愛情小說,2007年發布於小說閱讀網。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凡愛
  • 作者:凡女
  • 類型:短篇小說  青春校園
  • 簡介:不同的人,不同的愛
《凡愛》,書籍簡介,文章截選,

《凡愛》

作者:凡女
作品類型:短篇小說

書籍簡介

不同的人,不同的愛,不同的愛的態度,不同的愛的結果

文章截選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不經意地,已經六年了。
時一在張直的設計公司已經呆了六年了,這么多的日子,時一自己都驚訝不已。他們倆個是多年的好友,時一簡單尖銳,而張直狡猾精幹,性格烔然不同卻一直相處得很好。
時一看著面前顯示器中閃爍的游標,她突然覺得很沒勁。另一頭的高南正埋頭整理資料,那是時一最頭疼的工作。高南是張直的外甥,剛來沒多久。因為時一是張直手下最有才的設計人員,所以才被送到她跟前兒來,讓她帶著點兒。高南管時一叫“師傅”,開始的時候,時一總覺得有點象西遊記,現在覺著倒也沒什麼了,聽聽就習慣了。好在高南是個極有眼力見兒的,把一切都做得象模象樣的,他又是畢業於名牌美術學院,專業能力也了得,每天跟在時一的左右,著實地也幫了不少忙。就看他做事利落乾脆有條有理的樣兒,可比他那吊兒郎當的舅舅強多了。
看了許久的游標開始變得跳躍起來。時一把頭磕在桌子上,無力地搖頭。她想不出一個好創意。這單設計已經接手了三天了,時一還是沒有點子。她關掉了電腦。高南在一邊觀察了很久,一聲不響。等時一拿了外衣走出辦公室,他才在心裡輕噓了一口氣。說實在的,他不喜歡時一,因為她不喜歡交流,從來不多說一句話,尤其是在沒有點子的時候。最遲要下周一交設計稿,而時一現在還沒有通知他找任何資料,看來這個周末又要加班了。
果然,又是一個灰色的周末。高南說對了,時一在周末幹了兩天兩夜,總算定稿了。可是奇怪的是這次的設計不知為什麼覺得有點不對,可又一下子看不出來差在哪裡。高南站在時一的背後,估計也看出了什麼。一開始他只是沉默,後來看時一改來改去的也沒有什麼進展,他就說把背景全撤掉,改用白色。時一看著他有好長一會兒,沒有說什麼。高南後悔了,不該多嘴。他沒有資格改動設計稿。更何況設計本身就是以色彩來代替語言,來表達一切,將背景換成白色等於沒有任何色彩,想這樣來體現思想可有點太難了。可是後來在交稿的時候,高南發現時一聽從了他的建議,而且設計竟然很快通過了。時一在事後向張直做了個匯報,大意是說這個設計全歸功於高南,他獨到的眼光將設計趨向全美。張直聽後,半天沒回過神兒,沒想到時一這個惜字如金的傢伙,竟然會誇讚一個初出江湖的小孩兒。這讓張直倍感意外。
從那以後,時一對高南刮目相看。時一很清楚地明白,正是因為高南初出江湖,頭腦里沒有過多的干擾,才會有大膽的構想。時一經歷了太多,反而會有顧慮。接下來的活計,時一會故意發懶,索性都交給高南去創作,讓他自由發揮,她知道這對高南有好處,而且他也有能力給做好。而她則在事後把把關,提點意見。高南也是極用心的,幾單設計下來,提高很快。他對時一的功夫很是佩服,時一對色彩的運用,對空間的解釋,還有多層次的表達效果,令高南深深地折服。有時候他的設計很平淡,可經過時一稍加改動,就可以達到完美的境界。儘管高南得到了愈來愈多客戶的認可和讚許,可他心裡明白這一切都應歸功於時一。
一下子輕閒了,時一有些不適應。以前她總是喜歡埋頭工作,不分早晚,加班是再正常不過的。可是現在就沒那么忙了,有高南頂著,她發覺竟然改變了自己的生活,這些改變或許就因了高南。高南和時一不同,他輕易不加班,可他總是能合理安排準時交稿。他的生活多姿多彩,節目多得很。有時他會講一些有趣的事,時一聽了頂多也只是淺淺一笑,簡單的一兩句應聲,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倒也蠻融洽的。不知為什麼,他很願意與時一聊上一會兒,別看時一總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可高南一點不介意,相反卻是有些期盼。他也不需要時一有什麼反應,只是聆聽就好了,就那么一小會兒,他也覺著很放鬆很愜意。他覺得時一也不那么的難處,只是不善言語罷了,心還是蠻熱的。
忽然有一天,高南說要請時一吃飯,因為他終於成為一名正式的設計員,可以單獨接稿了。時一明白,就是說他出徒了,這是由張直決定的。兩個人用去了一整個晚上吃這頓飯,呆到很晚。話沒有聊很多,只是那么地坐著。
時間長了,時一慢慢也變得愛說話了,這是受了高南的影響。高南是個陽光的人,他走到哪兒,哪兒就有歡樂,辦公室里的人都愛跟他說上兩句。有時時一透著玻璃窗,會觀察他好長時間。年輕真好,可以做錯事,可以大聲笑,可以說很多次對不起、說很多次我愛你,時一想。轉而又嘆自己,已經錯過了很多歲月,錯過了很多機遇,甚至是愛情。以前,時一經歷過一份刻骨銘心的感情,那是她致命的傷。後來,她不再輕易相信愛情,她看透了,不敢再相信。而眼前的高南,正上演著一幕愛情劇,男主角吸引著眾多的女生,不知受傷的是哪位?秋天近了,葉子開始飄落,每一片葉子都是一顆心。時一的眼前朦朧起來,不覺發了怔。
周四的中午,時一和高南正在樓下的米線店裡吃午飯—這些日子以來,逐漸養成的習慣,雷打不動的,辦公室里只有他們二人好這口兒。巧的是,碰到高南以前的女朋友,她也愛吃米線。三個人有些尷尬,高南不情不願的,那女子一臉的嫵媚,裙裾搖曳中滲透著一股子跋扈。時一知趣地先走了,心裡想,高南怎會看上如此膚淺的女孩兒,既便是曾經,也不可原諒,看來他的品味也不過如此。後來聽高南說,那是他大學時的衝動,大家都追號稱校花的她,他也人追亦追。後來校花攀了高枝兒,甩了他跟了一位富哥兒。時一聽了乾脆地給了他一個字:該!可誰料到,一周以後,相同的事又發生了。很顯然校花是故意的。這次時一沒有先走,她安安穩穩地吃著她的米線,高南的嘴角不被察覺地隱過一絲笑意。那女孩兒沒料到會是這樣的,顯得有點不知所措。這樣就受不住了?時一心裡想,這也太不抗勁了。
天氣已經冷了,時一套上了厚厚的毛衣外套。高南怯怯地蹭過來,說師傅,求你個事兒。時一嗯了一聲,高南說你聽了別發火。時一抬頭認真地看了看他,沒吱聲兒。高南說那個校花給我打電話,說要我參加她的生日會,帶女朋友,我說好。時一嘿嘿一笑說你有女朋友了,我怎么不知道。高南吞吞吐吐說她以為你是。時一急了,說那你解釋呀。高南說她嘲笑我這么長時間連個象樣的女朋友都沒有,我就———時一不再說話,她不知該說什麼。高南用兩根手指捏了她的衣袖,來回搖。時一被他煩得不行,索性拉了他去洗手間,面對著明晃晃的鏡子,時一說你自已看看我們象情侶么,我是你舅舅的哥們兒,按理兒你該叫我阿姨。高南一聽就樂了,不過大我三五歲,怎么就成了阿姨了,乾脆叫你姥姥得了。時一一腳踹在了他的小腿上。
生日會上,時一出盡了風頭。到處都是珠光寶氣的彩妝美女,只有她一人素麵朝天,竟然還穿著上班的牛仔褲,顯得格格不入。時一心想不過是些華而不實的傢伙,何必與他們認真呢。她向來我行我素,不好財勢,所以她不必假裝地迎合,也不必掩藏心裡的想法,有什麼說什麼。正因為如此,那些聞慣了脂粉香水的花花公子們反而更被出位的時一所吸引。時一慵懶的神態,偶而淺露的笑,舉手投足間十足的知性氣息,讓所有人都覺著新鮮。校花氣壞了,本來是想藉機耍笑高南,不想卻被他占了風光,整晚都拉長個臉,跟誰都沒好氣兒。高南一個人偷笑,心想總算出了口惡氣。這件事被引為笑談,事後常常提起。幾個富哥兒的追蹤電話打到辦公室,約時一會面,時一沒人的時候啞笑,心說傷過一次已夠了我哪有那么高的道行陪你們揮霍。高南悄聲說要不你在這裡選一個先戀戀看嘛,不戀怎么知道不合適,富哥兒也有特仁義的。時一用了一根手指點著他的腦門兒說你懂什麼小破孩兒。
轉眼又到新年了,正趕上公司忙碌的時候,時一把腳給崴了。為了不影響客戶的稿子,時一雖說是在家養傷可也得加班。張直還算有良心,把能交給別人做的都交給別人了,給時一減輕了不少的工作。周四的晚上,高南來了,時一很吃驚。高南說今天中午沒吃成米線,這都晚上了,怎么著也得吃上一頓,說著晃了晃手裡的口袋。時一踮著腳找來餐具,看得高南心驚肉跳。高南說師傅你行啊,電話找你的富哥兒還在孜孜不倦地打到辦公室,都快一打兒了。時一說那都是些閒大了的主兒,懶得理他們。高南一臉壞笑,說沒看出來您魅力可以啊。時一說你要不想說話就趕緊走吧,別在這兒尋樂子。高南癟了嘴,不作聲。眼看著天已晚了,時一說走吧。高南說趕明兒把我的稿子拿來你看看,指點指點,時一說好,記得帶吃的來,就不用總泡速食麵了。
過了新年,時一的腳也好得差不多了。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得尤其安靜,張直來過幾次拿稿子,再就是高南來得多一些。也沒什麼事,只是陪著時一,要么帶些吃的東西,要么靜靜地坐著,晚了就走,好象只是來打發時間。時一問他怎會這么的閒,不用跟漂亮女孩兒去尋歡作樂,高南眨眨眼說你管不著我願意。聽了這話,時一怦然心動。
上班的那一天,特別的冷。時一來早了,辦公室里還空無一人。時一心想又是一年啊,我又老了一歲。她倚在桌子邊上,望著寫字樓下的人流,心裡猜想著不知他們都忙些什麼呢?就那么的發了好一會兒呆,等她輕轉回頭,卻看見高南正立在身後,兩個人都怔在了那裡。他們站得很近,甚至都能感覺得到彼此的呼吸,在這一瞬間,時一的心裡覺得怪怪的,究竟是什麼,她不清楚。這些日子以來,她好象每天都有點期盼,是高南么?她不敢去想。太久了,太久沒有這樣去想一個人了。高南的言語舉止雖有孩子氣,卻讓時一有著從未有過的依賴,也許是她的心實在是太需要關懷了罷。高南卻不似時一那般躲閃,直接笑著問師傅你在想什麼是在想我么?時一忙著否認,驚訝著這小子怎會人精兒似的。高南聽了還是笑著,輕聲說那你臉紅什麼。
高南的稿子愈來愈出彩兒了,他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才。張直整天樂顛兒的,總說這都是時一的功勞,請客吃飯是一定的。時一理都不理,她不會當真的,因為張直一慣這樣的打空頭支票,只是老闆心裡是真的有數,銀行卡上的數隻多不能少的。
因為結了個大戶,張直在下班的時候要請所有的員工一起去“HAPPY”,大家玩得興起,直到夜深了也不散。女生們爭著與高南跳舞,香餑餑似的。時一覺著有些累了,她沒有這么高的情緒來放縱,心裡空落落的。正待悄聲離開,高南一把拉住了她,嘻著臉,要和她跳一舞。時一拂掉他的手,淡淡地說你們好好樂一晚,不要讓我掃了興。留下高南尷尬地杵在那兒,引來一陣鬨笑。張直隱約地看出了點什麼,若有所思。
大街上已沒有多少人影,時一慢慢地踱著。涼風吹著了她的臉,她竟不覺著。空氣中有些濕氣,讓她很不舒服。路燈在閃呀閃的,不知是在與誰傾訴。誰都有伴,一個或是多個,時一想,你們真幸福,可以有人陪。漫無目的的兜了一大圈兒,到家門口竟發現高南坐在樓梯階上。時一立在當地,不知該說什麼,高南卻黑著臉說這么晚了才回來。時一不作聲地看著這個年輕人的臉,有些走了神,心想知道很晚了還來。時一開了門,卻沒有開燈,他們都不吭聲,只是在黑暗裡坐著。高南的眼睛沒有離開過時一,這個有著超強吸引力的女子,真是讓人琢磨不透。為什麼不和我跳舞,高南終於忍不住了問。時一看都沒看他,回了一句說你有那么多伴還不夠么?高南呼地站起來大聲說可我是想和你在一起。時一愣了一會兒說我們不是天天在一起么,除了休息日。高南走到時一跟前兒,用眼睛定定地望著她,停了好一會兒啞聲說我是想和你靠得更近些,就象這樣。說著他用雙臂擁著了時一,將她的頭靠在自己的前胸,嘴裡喃喃地重複,就象這樣,就象這樣。
時一的工作一塌糊塗,腦子裡亂成一團。她不能夠思考,不能夠繼續她的稿子。她氣極了,把滑鼠重重地摔在桌子上。她氣自己的脆弱,就那么一個擁抱,把她多年築起的感情防線給輕易地擊垮了。她不敢閉眼睛,一切都會重現在眼前,急促的心跳,燒紅了的臉頰,還有高南身上獨有的年輕的氣息,都每時每刻占據在她的心裡。而高南卻象做了錯事的孩子,怯怯地偷窺。他實在沒有把握,借著黑暗賜予的勇氣,他做了他想做的。他知道自己喜歡時一,從一開始就知道,儘管時一的年紀比他大,但她卻能給他帶來從來都沒有過的寧靜和激情,她總是以不折不扣的魅力吸引著他,他不能否認這個。
可是——,很多時候都因為有了可是。
時一不想這樣,她出於本能地拒絕。儘管高南給了她莫名的興奮和渴望,可她不能確定她能否和他這樣。時一距離愛情太久了,她幾乎忘記了愛情是怎樣的。她的心已經靜了很長很長的時間,突然地被高南這樣地打擾,她真的很不習慣。更何況——
更何況她年紀比他大。
又是周四,米線店。高南不聲不響的,倒是時一有些不自在。她問高南怎么情緒不高,高南說上火了。時一心裡忍不住要笑說小破孩兒你還知道上火。高南沒抬頭,說師傅你別總小孩兒小孩兒的,好象你多大似的,而且你知道我為什麼情緒不高。時一隻好作罷,不再說什麼。高南握住時一的手,就那么的看著她。時一也沒有反對,任由高南握著她的手緊緊的。這個年輕的、充滿了活力的大男孩,究竟在想些什麼?他有才氣有魄力有好人緣,生得又這般英俊,世上這么多女子為什麼會是她?做出這樣的選擇他考慮過後果么?他和她真的可以么?時一認真地看著高南的手,這雙手能夠與她相扶到老么?這不會是他一時的衝動吧?時一把手抽了回來,說我還沒有心理準備高南你給我點時間好么。
時一向張直請了年假,她想到遠方的家裡去看看。必竟那是她生長的地方,有她的親人還有她多年前埋葬的感情。張直本不想準假的,公司里正是趕工的時候,可是他還是讓時一休假了。因為他知道時一需要整理一下心緒。如果真的有可能——他會很高興看到發生的一切,他希望時一發生些變化,在感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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