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末殘雪

冬末殘雪

《冬末殘雪》是藍梨創作的網路小說,發表於晉江文學網。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稱:冬末殘雪
  • 作者:藍梨
  • 類型:純愛
  • 連載平台晉江文學網
作品簡介
楔子我,是一個平凡的人,有著不平凡的經歷。我,出生在一個破碎的家庭。爸爸終日與酒為伴,醉得一塌糊塗的時候拿著棍子追打我和媽媽。媽媽忍無可忍,和他離婚,然後跟另一個男人跑了,從此杳無音信。爸爸繼續著他與酒為伴的日子。我,很反叛。八歲那年離家出走,偷、搶、騙是我那時的謀生手段,儘管多次碰釘子被逮捕關進少年教養所,出來以後的我仍然死性不改,重操舊業。最後連我不屑的毒品都粘上了。我,是邊沿少年,在遇見她以後重新面對生活。在戒毒所出來的我窩進了市區的天橋底,渾身邋遢得連路人走過都皺著眉頭捂著鼻子,很是厭惡的,我卻不以為然。她,是我天橋底的‘鄰居’,如果洗去臉上的污垢應該是一個見得體面的女人。她的年齡我不知道,也沒有必要知道。她很愛講故事,就算沒有聽眾,她仍然講得不亦樂乎,旁人當她是瘋子。而我,閒來無事的總愛聳起耳朵津津有味地傾聽。故事聽多了,我慢慢了悟到那是她的人生經歷。也許我在不知不覺間被她的故事感化了,我開始思考自己的人生。我,十二歲那年回家了。離開四年的家仍然是家徒四壁,卻意外地多了一個牌位。他—死了,在我離家的第二年因酒精中毒而死的。我笑,這種死法很適合他,一個不稱職父親的死法。我,被一對好心的夫婦收養。他們是鄉下人,沒有什麼文化,但有著憐憫的心。夫婦有一個少我一歲的兒子,他很不屑我,我不在意。我,成了平凡人。一個家,有爸爸,有媽媽,有弟弟,還有我,一個普通平凡的家是我嚮往卻不敢強求的。他們說,在以後的歲月里我是他們的兒子;他們說,優秀的我是他們的驕傲。我,死了,十七歲,算是英年早逝吧。高二那年,我回鄉下渡暑假,拉幫結隊的跑到魚塘里暢泳。魚塘足有三米深,大夥們游得好不痛快的。那天我當霉,右腿抽筋,連呼喊還來不及就被四面八方的水淹沒了。遇到這種情況,一般人都會恐慌地在死和生之間掙扎。而我,卻很平靜,任由身體往下沉,往下沉……我,笑了,為這五年來虛幻的幸福而笑。我靜靜地站在屋子角落裡,看著伶仃幾個來憑弔的人。這一刻我才知道,原來我是沒有幾個朋友的。她—我這五年里的母親,抱著自己唯一的兒子痛哭。我很不是滋味的,我辜負了這對待我如親子的父母。我的內疚和感動卻在她的一句話里瓦解—“幸好溺水的不是我親兒子”。哭,她不停地嚎啕鬼哭著,這是因慶幸死的不是自己的兒子而流下的淚。原來,我從來沒擁有過一個家,沒有得到過一點的愛。我,回到魚塘邊。這個奪去我生命的魚塘平靜無波。那個小孩在盯著我?我疑惑地走近那個坐在魚塘邊的小孩。我的猜測沒有錯,這個衣服華麗的小孩看得見我!那是不是說在最後的這趟旅程里會有人相伴?“你叫什麼名字?”小孩用他怯弱和受驚的眼神看著我,氣弱遊絲地吐出一個字:“悠”我沖他一笑,表示我的善意。好長的一段時間裡,我們倆靜靜地望著水面,沒有說過一句話。我先打破了沉默。“你打算在這裡待多久?”小孩沒有回頭看我。我打量著他,發現這個小孩的打扮和裝束很奇怪,像極了古裝連續劇里富人的小孩。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我以為小孩不會回答我的問題時,他膽怯的聲音如蚊子飛過般地響起:“永遠……”他轉過頭,迷惘地睇著我,好哀怨,好悲戚的。“活著……很痛苦……”我抿唇一笑,摸了摸他的頭,說:“死了也不見得快樂。”小孩歪了歪頭,半晌,他站起來,好象放下千斤巨石般地輕鬆一笑,他笑起來很可愛。“哥哥,你一定會比我活得更好……”他揮了揮手,消失了。我愣住了,以為會有一個人陪我一起走最後一趟,殊不知,最後還是剩我一個人。魚塘突然捲起一個漩渦把我吸進去,我沒有驚怕,也許這是我最後的旅程,通往亡靈該去的地方的最後一旅。第一章陣陣藥香撲鼻而來,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卻迎來了一聲驚呼—“小,小少爺醒了!快去稟告老爺和夫人!”接著是一陣慌亂的腳步聲,然後歸於平靜。原來這裡就是死後的世界。細細打量四周,家具擺設古色古香的,頗有復古的味兒。“悠兒!”欣喜和激動的聲音響起的同時,一票人已集結到他眼前。他定定地睇著眼前的一切,卻沒有多大的驚訝。世界不可思議的事實在太多了,一兩件發生在自己身上也不足為奇啊。“悠兒,你把娘可嚇壞了。”一個四十來歲,風姿綽約的美婦人把他細小的身軀擁入懷。“悠兒,以後不許再到庭院。”站在美婦人身後的華發老人對他斥責—是關愛的輕斥。“爹,不要責怪悠兒了,他只不過想到池邊看荷花而已。”老人旁邊站著個十歲左右男孩。“悠兒身體一向不好,這次不小心掉進池子裡,差點掉了命,上天保佑他終於醒過來,大家該高興才對的,爹你就莫生氣了。”一個青衫青年也安撫著老人。他無暇顧及眾人的紛說,死盯著自己小了幾號的手,腦子閃過那個小孩的面龐。天啊,難道他成了柯南,變回了小孩?事實擺在眼前,他不信都不行!##############事情的來龍去脈他不是很清楚,但基本上要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了—他藉助了小孩的身軀還魂了!而且還來到這個落後的古代!那個小孩叫莫悠,八歲,是杭州首富莫英南的么子。一出生就是一個體弱多病的人,常年躺臥在床上,盡受病魔的折磨,痛苦堪言,但老天遲遲不肯招他,使他活一天痛苦一天……莫悠有兩個哥哥,大哥莫商勇和莫悠相差七歲,在他十三歲時已經開始接管家族事業,他精明果斷的生意手腕比他老爹還厲害。二哥莫嵐是家中最好相處的人,也是最縱容、寵溺莫悠的好哥哥。他嘴邊經常掛著溫和的笑容,給人的感覺很是平易近人。不過在遇到危亂時,他會顯露出孩子氣的無助,那時候臨危不亂的莫悠比他更像哥哥。其實莫悠在外表年齡上比他二哥小了兩歲,但是在思想上,他可比他二哥大七歲的。因為在莫悠的身軀里是一個十七歲的靈魂耶。全家上下都很疼愛莫悠,可以說是把莫悠寵上了天。而他也很享受這份寵溺,一個平凡而有愛的家庭是他一直的期盼。這個古代的家庭給了他從來沒有過的家庭溫暖,他感謝老天給了他這次的重生,給了他一個完整而溫暖的家。在他接收了這副病弱軀體開始,他不斷地努力改變身體的病態,但是效果不大。唯一欣幸的是,他可以下床走動,精神也好了很多,也不會像以前那樣時不時就病上好幾天,可是身體仍然孱弱,連步行久了都會氣喘連連。由於病弱的身體使他發育緩慢,如今十八歲了,還是瘦小得不象話,儘管長高了不少,但也只有一米六,比他二哥矮了半截,與大哥比根本就是蚊子和牛的區別。家人把上等的保品全給他吃,就是不見他長半點肉來。唉,像他這副弱不禁風的身體真是男人的悲哀……“啊,有人落水!”慌亂的呼叫聲引起他的注意,遁聲望去,只見行人紛紛停步,圍岸觀看在湖水中掙扎的小孩,卻沒有一個下水救人。唉,人情冷暖昭然若揭,這就是現實的社會。莫悠在瞬間的哀嘆後‘咚’一聲躍進水裡,以他熟練的游泳技術游向落水的小孩,但他卻忘了自己現在這副軀體是受不了劇烈運動的折騰。當他游到小孩身邊時,再沒有力氣拖著小孩游回岸邊了。為今之計只好向湖中的畫舫求助。他使勁游向離他們最近的畫舫,畫舫上的人還算有良心的把他們拉了上去。莫悠顧不上喘口氣地急急探了探小孩的鼻息,臉色一變,趕忙捏緊小孩的鼻孔,然後深吸一口氣,向小孩口內吹氣……如此反覆了幾次,小孩仍無氣息。畫舫內其中一個熊腰虎背的挺拔男人探了探小孩的頸窩,淡淡地宣告:“他已經死了。”莫悠沒空理會這個袖手旁觀的人,他將手掌跟部按在小孩胸前,另一手重迭於前一手背上,向下擠壓,壓後迅速抬手,如此做了幾次……“咳……”小孩終於有了反應!畫舫里的人驚訝不已,莫悠則鬆了口氣地癱坐著,不料神經一放鬆,眼前一黑,陷入了無邊的黑暗。在昏睡前一刻里,他惋惜地想著:又犯病了,二哥一定不會再答應帶我上街了……當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后的事。家裡來了客人,據二哥說,那兩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是他的救命恩人,當天在畫舫暈倒的他是被他們送回家的,爹娘在感激之餘熱情地招待他們住在莫家,因他們是外地來的,暫時沒有住處。還有一個他三天前下水救回來的那個小孩,在他昏迷的三天裡,不眠不休地照顧著他,說是為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還要賣身給他當他的小廝。寬厚的莫家老爺—他的老爹不忍看著這個孤苦伶仃的小孩再一次因飢餓而去偷東西,落得被人追打,所以一口答應讓他當他小兒子的小廝。就這樣,他家裡一下子多了三個不速之客,呃,那個叫小於的小孩例外吧,他已經是他的小廝了。小於端著藥汁走進他的房間。“小少爺,喝藥了。”小於把黑糊糊的藥汁端到莫悠嘴邊。莫悠皺了皺眉,接過來,一飲而盡,然後是苦著一張俊俏的臉龐一邊把碗遞還給小於,一邊怪叫:“好苦。”“苦口良藥嘛,大夫說再服三帖,小少爺的病就能清除了。”“還要服三帖啊,我的熱都已經退了,爹娘還不給我下床走動。”“小少爺對不起,都是我害……”“喂喂,不許哭!我最不會應付落淚的人。”一個男孩怎么動不動就掉淚的?莫悠輕拍了下小於的背,問:“對了,你今年多大了?”小於吸了吸鼻子,把淚逼回眼眶裡,道:“十四。”“你那天為什麼會掉到湖裡的?”莫悠成功地轉移了小於的注意,使他忘記了哭泣。“那天討不到吃的,肚子太餓,偷了小販李三的饅頭,被發現了,李三追著我來打,追到湖邊時,我無路可退只好跳下湖了……”“你笨啊你,明知道自己不熟水性還往湖裡跳,你可以躲進暗巷或擠進人群里,然後若無其事地當一個路人啊。”小於瞪大眼睛睇著莫悠。“小少爺好象很在行耶。”莫悠嘿嘿乾笑:“也不是啦。”總不能告訴小於,他曾經乾過偷搶這一行吧。服完最好三帖藥,莫悠終於被允許下床了。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到救命恩人面前下拜,沒辦法,這是老爹的命令,不得不聽從。儘管在這裡生活了十年,可是他還是不習慣行這種‘大禮’。只不過是把他送回家而已,有必要下跪磕頭感恩嗎?莫悠仗著身體不適,拱手作楫就算行禮了。當他行禮完畢抬頭時,對上了那雙精光湛然而深邃的黑眸—不對,細看下,那雙眸子是灰色的!幾乎是同時的,灰眸的主人捕捉到他眼中掠過的驚訝,他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用著他一貫的冷冰口氣說:“三公子身體無恙了吧。”莫悠忽略掉他語氣中的冷然,笑道:“在床上躺了七天,病好了也會再犯。人啊要多運動才能身體健康的。”回話的同時,莫悠毫無避忌地打量著眼前兩個彪形大漢。灰眼那個有著一雙冷如寒凍的眼眸,英挺的身軀給人一種盛氣凌人的感覺,粗獷而俊朗的臉孔不象是南方人。還有必恭必敬站在他身旁的人,也是高大得嚇死人那種,一張爽朗且充滿北方豪氣的年輕面孔掛著禮貌性的笑容。二哥說過,這兩個人是主僕關係,灰眼的那個叫楚武轅,是主子。另一個叫曲忠銘,是楚武轅的得力助手。他們這趟來杭州的目的是經商。不過莫悠可不是這樣認為,他覺得這兩個人來莫家是另有目的的。尤其是那個楚武轅,更是一個表里不一的人。就看現在,正與老爹談笑風生的他和今早莫悠見到的那個簡直是兩個人!老爹和楚武轅談的都是些商務上的事,坐在一邊的莫悠興致缺缺地左瞄右看的,覺得無聊的他正想回房時,傳來了林總管的通報—“老爺,大少爺回來了。”“大哥回來了!”莫悠興奮地跳起來,同時,莫家大少爺莫商勇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客廳門口。莫悠撲進他懷裡,笑道:“大哥你回來了。”莫商勇溺愛地揉了揉弟弟的頭,微蹙眉:“聽說你又病了,怎么不躺在床上休息?”這個老犯病的么弟常使他放心不下,每次出外經商時總記掛著他,這次一回來就聽到二弟帶悠兒上街出了意外,害悠兒病了好幾天,他心痛不已的同時痛罵二弟一頓,二弟也老老實實地認了錯。莫悠撇撇嘴,道:“我已經沒事了,大哥就愛瞎操心。”突然眼睛一亮:“大哥你答應這次回來後會帶我到蘇州別院遊玩的,不可抵賴喔。”十年來能走出莫家家門的次數連十個指頭都沒有,每次撒嬌耍脾氣才哄得家人給他出門走走,卻不許他走出家門500米,還要一定有大哥或二哥陪著,他深感自己來了這裡後成了一隻籠中鳥,失去自由,但他很明白莫家上下對他的關愛和苦心,所以他總是順著爹娘大哥二哥,當一個乖巧孝順的兒子和弟弟。莫商勇捏了捏他的臉蛋,笑道:“本來是可以,可是我不在的時候你又病了喔。”“那是意外啦。”莫悠趕忙澄清,他近年來很少犯病了,而最近這次因他落水救人才染上風寒。“好了好了,你們真失禮,忘記有客人在了嗎?”莫老爺出言打斷這兩兄弟的談話,不忘跟楚武轅賠不是。莫商勇這時才注意到楚武轅,立刻上前拱手行禮:“這位定是我家小弟的救命恩人,為了感激恩公的救命之恩,恩公若有用得到莫家的地方,儘量開口無妨,我莫商勇定會赴湯蹈火報答恩公的恩情。”說著說著,好象楚武轅救的人是他。莫悠掩嘴竊笑。楚武轅不著痕跡地瞟了莫悠一眼,笑著對莫商勇拱手還禮,道:“實不相瞞,在下有一事相求。”“恩公盡說無妨,我一定辦得到!”莫商勇豪爽地拍胸保證。莫悠卻警惕起來。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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