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3年,在美國新墨西哥州早已乾涸的克洛維斯湖中,發現了一隻十分獨特的古代矛尖(矛頭),稍後它被命名為“克洛維斯矛尖”。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稱:克洛維斯矛頭
- 英文名稱:Clovis Point
- 國家:美國
- 發現時間:1933年
克洛維斯矛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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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維斯矛尖(Clovis Point)
1933年,在美國新墨西哥州早已乾涸的克洛維斯湖中,發現了一隻十分獨特的古代矛尖(矛頭),稍後它被命名為“克洛維斯矛尖”。爾後在它的發現地點附近,又出土了一具猛獁(已絕種的古代長毛象)的骨架,經骨齡測定,知道這頭長毛象已死去了1.15萬年,這也正是克洛維斯矛尖的年代。於是,克洛維斯矛尖成為在北美洲大陸上發現的最古老的人工製品。緊接著,美國各地又出土了成千上萬隻與克洛維斯矛尖的風格極為相似,製作也同樣精美的燧石製品,其中既有小巧的箭頭,也有較大的器具,後者也許被用在宗教儀式中。
克洛維斯風格的矛尖不僅在美國的所有州都有出土,而且在墨西哥、哥斯大黎加和宏都拉斯等美洲國家也有發現,說明它很有可能是美洲最早的重大技術發明之一。這些矛尖不僅形狀相同,而且看來都來自於1.15萬前左右。此時,考古學家們注意到了另外一個事實:同樣在1.15萬年前,包括猛獁、巨型犰狳、巨型樹獺和大黑熊在內的一系列美洲野獸,都在短短數年間滅絕了。
據此,有人提出了這樣的理論:1.15萬年前,有人首次從別的地方來到美洲。不管他們是誰,他們都是可怕的獵手,因為他們帶來了一種在當時可謂威力無比的武器——克洛維斯矛尖。這群人所向披靡,僅用了幾年時間,就殺絕了美洲大陸上的一切巨獸。那么,這些人是誰呢?又從何而來呢?答案或許就在氣候中。1.15萬年前正是最後一次冰河期的末期,當時北半球的大片地區都是冰天雪地,冰層中有大量的水,也就是說,那時的海面比現在低得多,如今的大片海洋那時都是陸地。可以斷定,當時的亞洲大陸和美洲大陸是通過陸橋連線在一起的,這座陸橋就是如今連結西伯利亞和阿拉斯加的白令海峽,可能也正是克洛維斯人在1.15萬年前進入美洲時所採取的路線。於是,克洛維斯人的故事進入了歷史課本:最早的美洲人是來自亞洲的克洛維斯人,他們獨立地統治了美洲1.1萬年時間,直到以哥倫布為首的歐洲人於1492年來到美洲。
克洛維斯石矛頭克洛維斯石矛頭,距今約於一萬三千年前以上,出土於美國亞利桑利州。
想像一下,你所在之處,一片綠樹蔭蔭、灌木繁茂,收眼儘是舒心的綠。你是一群獵人中的成員,正在採取團隊作戰術悄悄地盯梢著一群猛獁象群。你期望著這其中某頭猛獁象將會成為你今天的晚餐。你握緊手中輕盈的長矛,尖端上石制的矛尖鋒芒畢露。你靠近了一步,又一步,突然投出手中的長矛——沒有命中。那頭你原本想捕殺的猛獁象抬起巨足,反映矛桿踩成稀巴爛。現在那把長矛成了廢物了。你拿起另一把長矛,繼續你的旅程。然而那被你剛剛遺棄到地上的物品,可不止止是一件失敗的殺器,它將成為一個跨越時光的使者;因為在那猛獁象踩碎了你的長矛之後的幾千年後,後來人將會發現這件尖尖的石矛頭,從而知道原來很久很久以前,超出他們想像的早,他們遙遠的祖先曾經在這裡留下了足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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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看起來是真小啊,才差不多兩三寸英寸長。”麥可·佩林說道。”
“這些人類永遠在旅行中,是探險者。我還真有點跟他們產生共鳴了;當你走進一個你一無所知的國家,沒有告訴你這是一片前人從來踏足過的土地時,那種感覺,我可以真切地感受到。”加里·海恩斯教授說道。
現在從概是一萬三千年前,你所在的地方是美洲。其實被丟棄或遺失的東西,也如同那些被視如珍寶一樣精心保存的物品,能向我們訴說那過去的故事。殘破的物品訴說著悽美的往事。事實上,當年那些當成日常垃圾拋棄掉的物品,在多年後的今天極可能與那些不朽藝術品同樣擁有定義我們作為人類本質特性的力量,並且往往是這些不太體面卻十分純粹的東西,向我們進述了人類歷史上那些最重要的故事。在這期節目中,這故事是關於現代人類,像我們前兩期已經介紹過的那些工匠與藝術家們,是如何改造這個世界;又是如何繼非洲、亞洲、歐洲之後,最後到達了美洲大陸。
在大英博物館的北美洲展館部分,眾多五彩繽紛的羽毛頭飾與華麗壯觀的圖騰柱中間,一顆不起眼卻很有趣的小“垃圾”靜靜地躺在一個小展台上。它便是一件致命武器的最尖端。這根長矛的矛桿當然早就腐朽在漫漫歲月中了。一萬三千年前,這石制矛頭被某個像你我一樣的人類遺棄在亞利桑那州。這矛頭是由一顆堅硬的燧石製成的,大概一部超薄手機大小,細細長長的葉子狀。它的矛鋒完好無損,仍然相當的尖銳。表面的兩側有美麗的漣漪痕跡。細細觀察下來,就可以看出那是打磨過程中留下來的。當年工匠精工細磨,慢慢地在這燧石片上敲下片片碎石,就留下了道道的痕跡。它把弄起來玲瓏可愛,但卻十足勝任了它生來賦於的致命使命——永恆的美麗、永恆的兇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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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矛頭引出了許多問題。但也許其中最讓人吃驚的一點是它出土於美洲。畢竟在我們歷史的絕大部分時期,人類這物種總是生存繁衍在非洲、亞洲及歐洲等內陸地區。當然,當初這些製造類似這種長矛的人類,是如此到達美洲的?他們又是誰呢?
這石矛頭決不是獨一無二的,僅僅是幾千件之一;出土的大量石矛頭遍布了從阿拉斯加到墨西哥的北美各地。它們被稱為克洛維斯尖矛頭,根據它們首次出土地的那個美國新墨西哥州小鎮命名;當時隨之出土的還有被這些矛頭殺害的動物骨頭殘骸。因此,這些石制矛頭工匠們及其他們的同伴,那些一起狩獵的人類,被稱之為克洛維斯人。
克洛維斯大發現在對我們美洲歷史的認知上,可謂是一個最戲劇性的飛躍。這些矛頭是有史以來證明美洲首批人類定居蹤跡的最有力證物。從阿拉斯加到墨西哥,從加利福尼亞到佛羅里達州,成批成批的克洛維斯矛頭相繼出土,幾近相同。它們向我們說明了,大概在最後一次冰河時期即將結束的一萬三千年前左右,這些人類已經能夠在北美這廣寬無垠的土地上建立起一處處小聚居的部落。
這些克洛維斯人是否是真正的北美人呢?這時期的領頭學者加里·海恩斯教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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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零散的證據表明,也許是在克洛維斯矛頭被製造出來前,即在一萬三千年前,已經有遠古人類的北美洲定居;但是絕大部分證據還是值得商榷的。隨便在北美洲一處地方挖掘出一處考古遺址,最底層的地質層總是約在一萬三千年前;如果有任何文物出土的話,肯定是克洛維斯或者與克洛維斯相關的。因此看上去這些人類似乎就是最早期的傳播者、開拓者,在這片大陸上開枝散葉、繁衍生息,成為現代印第安人的祖先。這些克洛維斯人幾乎遍布了北美各地,而且他們來自於更加北部的某個地方;因為遺傳學研究給出了相當定性的證據,說明土著美洲人的祖先就是東北亞人種。”
因此,考古學、DNA及大量的學術見解都極明確地告訴大家,最早不過一萬五千年前,人類從東北亞抵達了北美洲。當歷史即將被重新編寫時,它就不可避免地要與根深蒂古的信息迎頭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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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學家加布里埃爾·塔亞克是一位皮斯卡塔韋印第安人,在史密森安那的美國印第安人國家博物館工作;她專門研究了土著美洲人對於此項科學新發現的說法反應是如何的:
“這對於他們相當特定的信仰而言肯定是一種冒犯……假如你立刻一下他們的創世故事,部分人們有很強的信念,取決於他們來自哪裡,他們要么覺得他們要么是從地心出現的,要么是從天空掉下來的,要么就是從一種水甲蟲的背部進化而來的……美洲土著的信仰曾經長年被壓抑過,所以現在人們變得防備性相當強。對於某些,儘管不是全部的土著人,這種科學發現的介入,硬生生地說明土著居民根本就是不是從當地進化而來的,或者有些科學發現可能對某種口口相傳的民族傳說相碰撞,這會被他們看成是一種挑戰土著傳統權威的方式。”
大約到了四萬年前,像我你現代人的人類已經走出非洲,遍布了亞洲與歐洲,甚至穿越海洋抵達了澳大利亞。然後仍舊沒有任何人類踏足到美洲的土地上,事實上只有到氣候產生了重要變化之後,這種時機才能成熟。首先,大約到了兩萬前年,冰河世紀冰封了冰層與冰川的大量水份,導致海平面的大幅度下降;於是俄羅斯與阿拉斯加之間的海域,也就是如令的白令海峽,出現了一道巨大而容易通行的大陸橋。各種各樣的動物,包括哺乳動物、野牛、馴鹿等開始向美洲方向進行遷徙,狩獵它們的人類也隨之而來。當年一道巨大的無冰走廊,一頭向著通過太平洋一側的洛基山脈一路向南延伸至美國各地,另一頭深深延伸至被大陸冰層覆蓋著的加拿大廣袤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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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五千年前,隨著氣候的再次回暖,極可能在此時數量巨大的動物及跟隨著它們的人類獵人,通過這條走廊到達了如今的美國土地上這資源豐富的獵場。這就是克洛維斯矛頭出現的美洲新世界。顯而易見,對於這些來自北亞的掠奪性人類而言,他們尋找到了一片樂土;但假如你不走運的身為一頭猛獁象,那你的處境可就堪憂了。克洛維斯矛頭邊緣上那些我看起來如此美麗的漣漪磨痕,可以對受到攻擊的任何動物造成嚴重出血。因此你根本不需要是一名神槍手,一出手便是命中致命要害;你可以往獵物身上任何部位亂砸一通,一旦被打中,獵物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慢慢虛弱下來,然後你輕輕鬆鬆就可以一下兩下解決掉它了。大約在公元前一萬年前,差不多所有猛獁象與其他大型哺乳動物就被這樣解決掉了。究竟克活維斯人對於這些物種的滅絕要負多大責任,是一個長年備受爭論的話題,不過加里·海恩斯認為他們肯定要負責任:
“我覺得人類的最初亮相與許多,即使不是全部的大型哺乳動物的最後消失在美洲之間有著相當直接的聯繫。事實上,你可以輕易地在全世界任何現代“智人”所到之處尋找到這種聯繫的蹤影。假如某地區在此之前從來沒有人類群體踏足過,一旦人類來了,大型哺乳動物的滅亡幾乎是不可避免的;而且不僅僅是部分動物,而是相當大比重的動物。在北美,因此消亡的物種高達三分之二至四分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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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故事你我似曾相識。大約在一萬兩千年前,克洛維斯人與他們的後裔,不僅僅已經遍布北美,同時到達了南美洲的最南端。沒過多久,全球氣候變暖,冰川融化,海平面大幅度回升,再次淹沒了通往亞洲的大陸架。沒有退路了。於是在接下來的九千多年,直到公元十六世紀左右歐洲探險者重新發現了美洲,在此之間的悠悠歲月里,美洲文明將獨立發展,自成一體。因此,一萬兩千年前,我們到達了人類歷史上的關鍵時刻。隨了太平洋島嶼以後,人類差不多生息繁衍在了世界任何可居住的角落。我們似乎與生俱來有一種永遠向前的天性,想要得到更多,發現更多,去跨越下一座山峰。廣播員與旅行家麥可·佩林差不多走遍全世界了,那他又是什麼力量驅動這種人性執著呢?
“對於我自己而言,我一向就很不安分了,就是呆不住。很小很小的時期,我對所有我沒去過的地方都感興趣,想去看看地平線之外有什麼,下個轉彎處之後又有什麼。而且當你看了越多的“智人”歷史,你就越感覺從他們決定離開非洲的那一刻起,那便是一部旅行探索的歷史。現在看來似乎這種躁動不安的天性恰恰是一種非常重要的因素,決定了人類在這地球上的定居方式。其實並不是說我們沒能安居下來,我們覺得我們安頓好了,然而我們還是自然而然地想往別外尋找更好的地方,更溫暖,更恰人的地方。可能這是一種元素,精神元素。你知道你就是得去尋找這片樂土。這是在尋找天堂,在尋找極樂世界。也許這追求在是整個人類歷史上很本質的,一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