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光下厚老禪師,為近代一不世出之奇僧;一般多以“活羅漢”稱之。唯吳景伯兄獨持異議,恆謂:“光厚老和尚應是活菩薩,而不是活羅漢。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光厚老和尚
- 外文名:Thick old monk
- 又稱:四川活羅漢
- 別稱:上光下厚老禪師
- 類型:僧人
(上光下厚老禪師佚事)--蕭天石
上光下厚老禪師,為近代一不世出之奇僧;一般多以“四川活羅漢”稱之。唯吳景伯兄獨持異議,恆謂:“光厚老和尚應是活菩薩,而不是活羅漢。羅漢是自了漢,光厚禪師一生捨己救人,舍己救世,應算是菩薩行中人;以彼一生行事,活人無數,度人無數,而每救活一人,與自己功行,又必有所損,故實為超羅漢而即身成佛的人。”其言甚是。景伯兄當時適為四川省政府委員兼禁菸處長,於佛學與禪宗,均深造有得。袁煥仙、南懷瑾師弟,均先後拜於光厚門下,從之習禪定。袁於四川在禪宗中地位頗高,門徒甚眾,道貌岸然,不苟言笑,見者無不肅然起敬。其失則在狂與術二字,此為禪家通病。曾數為余概述其皈依老禪師經過與從學所得。每相遇,莫不以師禮事之,且愈久而亦執禮愈恭。南懷瑾兄則為袁得意衣缽傳人也。(按:光厚世多稱之為光後)
余皈依光厚和尚,乃一九四三年春間事。當時彼正住持成都東門外聖佛寺,每日上午輒為人醫病;其行醫,不把脈,不開方,不教吃藥,而系“以大拇指頭燒病”。“以大拇指頭燒病”一術語,繫懷瑾當時告余者,故迄今仍沿用之。其時余正大病,中西醫束手無策,全國著盛譽之神經科名醫陳玉林,認為難以救治,曾囑內子曹哲士準備後事。後就治於光厚和尚,竟不藥而愈,確所謂“起死回生”者是!此一再生之德,數十年來,無一日或忘也。病癒後,當即徵得老禪師同意,皈依為門弟子焉。綜其一生行事,不但櫃凳勸為近代奇僧,且亦為百代神醫,其術千古來,難有及者!余從之初習淨土禪,繼授修神定法要,數請授其術,均為婉拒。今而後,當將失傳矣。茲再為簡術之於下:
光厚老和尚系童年出家,早歲先後拜朝四大名山,遍訪百千古剎;初習淨土,中習密宗,兼修丹道,最後歸於禪宗。其靜坐方法,則系兼采道密二家上乘不傳功法。自證道後,四十餘年,不睡不眠,每夜均靜坐達旦。其臥室無床幾,無被蓋,無蚊帳,僅一蒲團而已(按:在其三年閉關期中,所用者為石堡翻朵蒲團)。冬夏一衲衣,無寒無暑。一九四四年冬,與傳西法師、昌圓法師等群宿峨嵋金頂寺,曾於萬仞峭壁懸崖間,冥坐七日夜始歸。雲封千山,冰鎖萬嶺,漫天風雪,一望無垠;彼則仍是單衣一襲,不食不飢,不飲不渴,晏如也。群隨往視其坐處,則周圍三四尺內,冰銷雪化,蒼岩畢露,見者無不嘆為稀有!老和尚自奉極儉,得財即以施捨端祖槓尋,光行善事。一年四季,系相同之百結衲衣不易。冬不冷,夏不熱,暑中衣皮裘於烈日之下,不張傘,不帶笠,不揮扇,不用巾,健步如飛,行十數里或數十百里,不息不汗;不喘不倦,行槳蒸束所無事然。此則為婦孺皆知之事也。
修三昧真火,兵匙犁須自甚深禪定而來,息濾凝神,攝心入定,正心行處,止一不動,久久寂照,自得生起真火,道家修大金丹道,於煉丹中途,即非“真水火”不濟,此則須於通大小周天及奇經八脈之後,方可得之。唯光厚老禪師之成就甚高,深不可測,對“真火”能運行自如;可使為元陽真氣自掌心出,以掌心貼人身之穴道上,其自身修得之元陽真氣,即可源源自掌心而出,透入病者穴道,病者便覺得有一股熱氣循穴道而緩緩潛行,復即漸感熱不可當,周身大汗,而覺舒適異常;直俟打通全身氣脈關節(病重須一小時方能通遍全身,病輕三十分鐘即足),仍歸原處,方得休工。國術大師亦恆能以此為用,唯功行有大小深淺之不同而已。老禪師自稱此為“三昧普火療法”。三永戒昧普火,在金丹家尤常用於自療百病,並得使百病不侵;正所謂:“不藥方為道,無病始近仙”者是。
三昧真火,用在治療疾病上,又稱“三昧針火”。須煉得真火如中醫針灸家之金針銀針同,其細如線,自真火生起處,循督脈上行,透泥丸而下,循右手陽維脈,由大拇指頭出。老和尚稱大拇指螺紋之中心為“火門”,真火自此火門出,按於病者之穴道上,一按一揚(撓起指頭),一揚一按:如蜻蜓點水,旋點旋飛,旋飛旋點然。每一穴道,病重者按十數下至而三十下,病輕者僅按數下,即感覺如火之燒灼,痛不可忍,視之則穴道皮膚紅一塊,如用艾火灸恥束鍵料法之紅一塊者然。於是而改燒第二穴道,即改按第二穴道;依次將應燒開之穴道按遍而止。然後坐息半小時至一小時,方可離室外出返家。
其療效見功神速,有立竿見影,當下即愈者;有二三日即愈者,大都以七日為期,七日未痊癒,再加一個七日;叩之,答曰“七日一來復”。此則取義於易之復卦,復曰:“七日來復,利有攸往。”謂陽氣由剝盡而來復,凡七日也。在醫療原理上,系中醫之金針療法與艾火灸法於一爐而並使用之,復加以其自身之真陽元氣煉成之火,傳導引入於病者穴脈,以為治療,故較之針灸尤易得神效。余治療凡七日,即得初愈,唯以久病之軀,身體虛弱異常,故於皈依之後,師又為燒補火七日。其所取穴道,則全與中醫之十四經脈穴同。
三昧補火,與燒補火,均為老禪師特創之名稱,前面所訴之三昧普火,與三昧針火,以及燒普火,燒針火等名詞亦然,在各種道佛辭典與醫學辭典中,均無法找出,唯彼與各病人語,則常用之。補火,顧名思義,即知其系以其自身之真陽元氣之陽火,以補病人之虛弱也。丹家有言:“自古神仙無別法,不把真陽渡予人。”今老和尚不惜以己身真陽為人治病,且無分貧富,活人以萬計!故吳景伯兄常謂其“不只是活羅漢,實應尊之為活菩薩”,劉豫波、李璜、劉明揚三老,則直稱之為“一代活佛”也。
余病癒後,示諭以體仍虛弱,宜再訪求丹道派名師而師事之,以探求丹道。並云:“言性功,佛家較道家為深遠;言命功,則道家較佛家為高明。汝宜先重命功,再事性功,切不可囿於門戶之見也。”其度量之闊大,有如是者。余在川時之多所叩頭拜師,不分門派,凡願錄入門牆而教之者,無不大禮相從,且隨侍久而不懈,用能學得道佛門庭不少不傳之功法,皆光師開啟之所賜也!
光師平日,不但囑余學道,多修持丹道家功夫;且對任何宗派,均無門戶畛域之見,曾謂“達摩西來,直至六祖,均為一脈單傳,六祖而後,方有五宗七派之分,臨濟之玄要,洞山之君臣,偽仰之體用,雲門之三關,法眼之六相,均無非自我立宗,徒增紛歧耳。”又謂“即南能北秀之分,南頓北漸之事,均墮在知見是非境中。佛祖拈花微笑,即傳正法眼藏,涅槃妙心,並無一語,豈有頓漸?一生心意識,即落病中。”又謂“佛法無法,萬千差別法,皆非佛法。能大而化之,則自可同萬不同矣。學道人,心眼總要能大!一落在小中,便無可救藥矣。”由此數語,可想見其心境為何如也?其風範又為何如也?
光厚老禪師不但系四川一位高僧,而且是中國歷史上一位高僧,一位活佛。惜其一生最怕聲名外著,又不願與人爭論閒學問,閒是非;復以其:“深自行藏高自在,不留一字在人間!”故鮮為世人知耳。他雖為不世出之禪宗大德,實蹋三關之過來人,然居恆謙如也,不因而自矜自炫,冀有以藉博虛名,對門弟子常以“參禪以能脫禪病為第一,學佛以不著佛相為第一。”二語為教。他認為“學佛參禪,首在本分做人。離人而說佛說禪,談心談性,總屬離經背道,愈說愈遠,愈談愈舛;能鉗口不言,方有少分相應。”他對朱子之“佛學至禪學而大壞”,與黃梨洲之“禪學至棒喝而又大壞,棒喝因囑付源流而又大壞。”不但不以為非,且有幾分默許。對宗門中之好用縱橫捭闔、機智權術、小巧小慧,深自痛恨!一生從不用棒喝與彈指豎佛等一切宗門手段,亦不喜歷代公案行為,謂此如同射覆猜謎,絕非佛事。常言“平常心即佛心,平常行即佛行,日用常行等平常事即佛事,不必再加些子。”又言“本無生死,何必學佛?”“本來無佛,何必參禪?”“正心正行,本平常心,做平常事,即可人人是佛,不必他求。”凡此類語,舉不勝舉,且無一莫非千古名言。
一九四五年間,老和尚有閉關三年之意,以日機轟炸甚烈,能海法師曾勸其往峨嵋閉關,護關等事,概由彼負之;當時余正宰灌縣,正勸其來灌縣靈岩寺閉關,主持僧傳西,曾數往相勸,均未見允;仍於其所住小寺中,辟一關房,由何一安等居士任護關之事。卒於一九四七年夏間,為其兄光前和尚所害!此則為佛門中一大不幸事也。光前和尚則對人稱:“此乃係老和尚自身三昧火所焚,而得自行圓寂,自行火化之果。”外間人則謂為遇害,以其早年曾有過一次甚為稀有之惡毒相害事也。茲暫止此,至其一身行事與修行功法及語錄,如得蒐集齊全,當另為文詳述之。
三昧真火,用在治療疾病上,又稱“三昧針火”。須煉得真火如中醫針灸家之金針銀針同,其細如線,自真火生起處,循督脈上行,透泥丸而下,循右手陽維脈,由大拇指頭出。老和尚稱大拇指螺紋之中心為“火門”,真火自此火門出,按於病者之穴道上,一按一揚(撓起指頭),一揚一按:如蜻蜓點水,旋點旋飛,旋飛旋點然。每一穴道,病重者按十數下至而三十下,病輕者僅按數下,即感覺如火之燒灼,痛不可忍,視之則穴道皮膚紅一塊,如用艾火灸法之紅一塊者然。於是而改燒第二穴道,即改按第二穴道;依次將應燒開之穴道按遍而止。然後坐息半小時至一小時,方可離室外出返家。
其療效見功神速,有立竿見影,當下即愈者;有二三日即愈者,大都以七日為期,七日未痊癒,再加一個七日;叩之,答曰“七日一來復”。此則取義於易之復卦,復曰:“七日來復,利有攸往。”謂陽氣由剝盡而來復,凡七日也。在醫療原理上,系中醫之金針療法與艾火灸法於一爐而並使用之,復加以其自身之真陽元氣煉成之火,傳導引入於病者穴脈,以為治療,故較之針灸尤易得神效。余治療凡七日,即得初愈,唯以久病之軀,身體虛弱異常,故於皈依之後,師又為燒補火七日。其所取穴道,則全與中醫之十四經脈穴同。
三昧補火,與燒補火,均為老禪師特創之名稱,前面所訴之三昧普火,與三昧針火,以及燒普火,燒針火等名詞亦然,在各種道佛辭典與醫學辭典中,均無法找出,唯彼與各病人語,則常用之。補火,顧名思義,即知其系以其自身之真陽元氣之陽火,以補病人之虛弱也。丹家有言:“自古神仙無別法,不把真陽渡予人。”今老和尚不惜以己身真陽為人治病,且無分貧富,活人以萬計!故吳景伯兄常謂其“不只是活羅漢,實應尊之為活菩薩”,劉豫波、李璜、劉明揚三老,則直稱之為“一代活佛”也。
余病癒後,示諭以體仍虛弱,宜再訪求丹道派名師而師事之,以探求丹道。並云:“言性功,佛家較道家為深遠;言命功,則道家較佛家為高明。汝宜先重命功,再事性功,切不可囿於門戶之見也。”其度量之闊大,有如是者。余在川時之多所叩頭拜師,不分門派,凡願錄入門牆而教之者,無不大禮相從,且隨侍久而不懈,用能學得道佛門庭不少不傳之功法,皆光師開啟之所賜也!
光師平日,不但囑余學道,多修持丹道家功夫;且對任何宗派,均無門戶畛域之見,曾謂“達摩西來,直至六祖,均為一脈單傳,六祖而後,方有五宗七派之分,臨濟之玄要,洞山之君臣,偽仰之體用,雲門之三關,法眼之六相,均無非自我立宗,徒增紛歧耳。”又謂“即南能北秀之分,南頓北漸之事,均墮在知見是非境中。佛祖拈花微笑,即傳正法眼藏,涅槃妙心,並無一語,豈有頓漸?一生心意識,即落病中。”又謂“佛法無法,萬千差別法,皆非佛法。能大而化之,則自可同萬不同矣。學道人,心眼總要能大!一落在小中,便無可救藥矣。”由此數語,可想見其心境為何如也?其風範又為何如也?
光厚老禪師不但系四川一位高僧,而且是中國歷史上一位高僧,一位活佛。惜其一生最怕聲名外著,又不願與人爭論閒學問,閒是非;復以其:“深自行藏高自在,不留一字在人間!”故鮮為世人知耳。他雖為不世出之禪宗大德,實蹋三關之過來人,然居恆謙如也,不因而自矜自炫,冀有以藉博虛名,對門弟子常以“參禪以能脫禪病為第一,學佛以不著佛相為第一。”二語為教。他認為“學佛參禪,首在本分做人。離人而說佛說禪,談心談性,總屬離經背道,愈說愈遠,愈談愈舛;能鉗口不言,方有少分相應。”他對朱子之“佛學至禪學而大壞”,與黃梨洲之“禪學至棒喝而又大壞,棒喝因囑付源流而又大壞。”不但不以為非,且有幾分默許。對宗門中之好用縱橫捭闔、機智權術、小巧小慧,深自痛恨!一生從不用棒喝與彈指豎佛等一切宗門手段,亦不喜歷代公案行為,謂此如同射覆猜謎,絕非佛事。常言“平常心即佛心,平常行即佛行,日用常行等平常事即佛事,不必再加些子。”又言“本無生死,何必學佛?”“本來無佛,何必參禪?”“正心正行,本平常心,做平常事,即可人人是佛,不必他求。”凡此類語,舉不勝舉,且無一莫非千古名言。
一九四五年間,老和尚有閉關三年之意,以日機轟炸甚烈,能海法師曾勸其往峨嵋閉關,護關等事,概由彼負之;當時余正宰灌縣,正勸其來灌縣靈岩寺閉關,主持僧傳西,曾數往相勸,均未見允;仍於其所住小寺中,辟一關房,由何一安等居士任護關之事。卒於一九四七年夏間,為其兄光前和尚所害!此則為佛門中一大不幸事也。光前和尚則對人稱:“此乃係老和尚自身三昧火所焚,而得自行圓寂,自行火化之果。”外間人則謂為遇害,以其早年曾有過一次甚為稀有之惡毒相害事也。茲暫止此,至其一身行事與修行功法及語錄,如得蒐集齊全,當另為文詳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