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人物生平,評價,
人物生平
佩科·達普切維奇與科查·波波維奇經歷十分相似。他畢業於貝爾格勒大學法律系。1933年,還是一個大學生的達普切維奇加入了南斯拉夫共產黨。1937年,他參加國際縱隊赴西班牙作戰。1941年南斯拉夫淪陷後,參加南共領導的起義,任黑山人民解放軍和游擊隊總部司令,建立起大片的解放區。但是在1942年4月德意軍隊聯合“切特尼克”反動派的圍攻中,黑山游擊隊遭到了重大的損失,被迫撤出解放區,向波士尼亞轉移,達普切維奇改任黑山第四旅旅長。
次年1月20日,15萬法西斯軍隊(其中“烏斯塔沙”2個旅,德軍4個師又1個團,意軍3個師,切特尼克2萬)在200多架飛機的掩護下開始圍攻西波士尼亞解放區和克羅地亞中部解放區的一部分,而這裡的游擊隊只有第一、第二兩個無產者師和第三突擊師一萬餘人。只得且戰且退,向內雷特瓦河方向轉移。為了突出重圍,達普切維奇指揮第二師和達爾馬提亞游擊隊解放了伊莫茨基、波蘇謝和內雷特瓦河谷的亞布蘭尼察和德雷日尼察。為總部打開了通道。
但是人民解放軍和游擊隊帶著超過十萬人的難民——老百姓根據以前的經驗,知道如果留在村莊裡,必定會遭到法西斯的屠殺,所以紛紛牽著牲畜,舉家跟隨游擊隊轉移。傷病員也是個沉重的包袱。作為後方根據地,醫院一開始就集中了來自各個戰場的兩千多名傷病員,在兩個月的戰鬥中這個數位元組節攀升,最終增加到了四千五百人。結果主力部隊花了三個星期的時間才撤到內雷特瓦河谷,這時候河上的大橋早已經被敵機炸毀,德國人也從四面包圍上來,游擊隊已經陷入了絕境。
70年代以前生人想必都會記得那部著名的南斯拉夫電影《橋》。片中的突擊隊歷經千辛萬苦,付出慘重代價,終於炸毀了德軍後撤路線上的關鍵大橋,使其陷入了南斯拉夫軍隊的包圍圈。而在1943年3月6日的這個日子裡,愁眉苦臉站在斷橋邊的並不是德國人,而是南斯拉夫人。亞布蘭尼察雖然被第二無產者師占領,但橫跨內雷特瓦河的鐵路大橋卻已經被炸毀了。而且河南的橋頭和普倫伊山上還有數千名“切特尼克”的反動軍隊據守。他們修好了地堡,架上了機槍,仿佛是不可逾越的天塹。
與此同時,黨衛軍第七“歐根親王”志願山地師也已經突進到離內雷特瓦河北岸很近的地方,第二無產者師在梅德朱格里捷山與其展開血戰,竭力阻止其靠近最高司令部。第二無產者師同樣也是游擊隊的精銳,但人數和裝備上則遠遠不及他的對手,戰鬥進行得異常殘酷和艱難,陣地多次易手。這時達普切維奇得到了司令部派來的第一坦克連的支援。這個連裝備了10輛從義大利人那裡繳獲的CV33/35超輕型坦克。雖然這種坦克裝甲和火力都很薄弱,但由於第7山地師缺乏反坦克武器,還是在反擊德軍突入時發揮了重大的作用,而德國人的法制索瑪S-35坦克卻被游擊隊手中的47毫米義大利反坦克炮擊毀了不少,敵人的攻勢終於被暫時地遏制住了。
德國人暫時被擋住了,但“切特尼克”卻還攔在游擊隊的生命之路上。達普切維奇別無選擇,他決定採取一個風險性很大的計畫:從打頭陣的達爾馬提亞第二旅中挑出了一批志願者組成突擊隊,趁著濃黑如墨的夜色,徒手從河谷里攀登斷橋,嘴裡則咬著鬆開蓋的手榴彈。不一會兒,敵人的陣地上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爆炸聲。認為游擊隊已經插翅難飛的“切特尼克”被突如其來的打擊迅速擊潰。第二旅的主力三個營隨即展開強攻,擴大了橋頭堡,並擊潰了山上的敵軍。而內雷特瓦河谷以北的德軍第7山地師也被達普切維奇牢牢地釘在原地無法前進半步,游擊隊主力終於成功地渡河進入黑山北部。
1943年5月,突圍出來的游擊隊在黑山北部擊敗了義大利軍隊的圍剿,這也引來了德國人的追殺。17.5萬德、意、保和烏斯塔沙練軍再度包圍上來。黑山區域狹小,地勢複雜,迴旋餘地不大,因此很快扶老攜幼的游擊隊就被德軍包圍在了皮瓦河-蘇捷什卡河之間的一條狹窄通道內,再度陷入危險的絕境。 狄托意識到在皮瓦河、蘇捷什卡河和德里納河交界處的武切沃高地是突圍戰鬥中的重要陣地,因此嚴令達普切維奇率部火速前進並占領之。同時,這個高地也是黨衛隊第7山地師的攻擊目標。
5月30日,在山坡的兩面,兩支彼此敵對的部隊幾乎同時開始了攀登。而結局也是一樣,就在黨衛隊士兵只有幾分鐘就到達山頂的時候,無產者第二旅已經先於他們占領了制高點。居高臨下的游擊隊員一舉將這個老對手趕到山下,缺乏重型攻擊武器的黨衛隊第7山地師對待這種局面一籌莫展,激戰數日而一無所獲。6月6日,德軍F集團軍群司令官威廉·李斯特元帥親臨前線指揮,在蘇捷什卡上游的上巴拉和下巴拉高地,第7山地師終於得到了第118步兵師炮兵的支援,開始對高地發動猛烈進攻,給游擊隊守衛部隊造成了巨大傷亡,達爾馬提亞第二旅第二營在6月8日向最高司令部發出電報:“德國人用越來越大的兵力,越來越拚命地衝擊,我們人員的傷亡達到三分之二。不過,你仍可指望我們,就當我們的編制是滿員的。 靠著第二無產者師的浴血奮戰,游擊隊主力終於在德軍369師的防線上打開了一個小小的缺口,潰圍而出。
在突圍的最後階段,又發生了一個驚險而有趣的小插曲:主力已經越過福查—卡利諾維克公路突圍,但後續部隊被德國坦克部隊攔住了去路。無產者二旅的幾名炮兵不肯執行埋藏重武器的命令,還是攜帶著一門僅剩下3發炮彈的反坦克炮。他們隱蔽在公路旁的灌木叢中,等待敵人的坦克一直開到只有10米遠的地方,用兩顆炮彈擊毀了前兩輛坦克,其餘的坦克不知虛實便後撤了,從而使後續部隊也得以突圍。
1945年1月1日,達普切維奇升任第一集團軍司令。作為四大集團軍的主攻方向,4月12日,第一集團軍不負眾望地突破了斯雷姆地區的德國三十四軍的防線,迅速解放了斯拉沃尼亞東部的鐵路樞紐武科瓦爾和文科夫奇5月8日,第一集團軍和第二集團軍的一部解放了薩格勒布。盧布爾雅那也於次日被進行敵後游擊戰的斯洛維尼亞第七軍解放。 這時候達普切維奇又遇到了老對手歐根親王第7山地師。不過已經是風水輪流轉,該師傷亡慘重,大勢已去,殘部被包圍在斯洛維尼亞的比斯垂卡負隅頑抗,至5月15日終於被徹底消滅。
戰後達普切維奇前往蘇聯莫斯科伏羅希洛夫總參軍事學院留學,回國後歷任南斯拉夫人民軍第四集團軍司令、人民軍副總參謀長。1953—1955年接替波波維奇任人民軍總參謀長。退役後歷任聯邦執行委員會委員、聯邦交通和聯絡部長、駐希臘大使、聯邦共和國議會副主席。1974年,曾率南議會代表團訪華。1999年2月13日去世,享年86歲。他在去世前的最後一段時間裡目睹了當年自己親手參與建立的聯邦的分裂,目睹了五十年前曾並肩作戰、抵抗外侮的各民族自相殘殺,也目睹了劇變後的南斯拉夫在北約的轟炸下最終戰敗,主權淪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