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大型綜合性叢書目錄。上海圖書館編,1979年9 月上海圖書館印行。收錄中國1902~1949年出版的叢書5549部,包括圖書30940種。每種叢書先著錄叢書主編者、出版者、出版地、出版年代等,然後詳列收入叢書的各書書名,對書名、著譯者、版次、頁數及其他變動情況等均加注釋。正文按叢書名稱首字筆劃順序編排。書後附《叢書出版系年表》。1982年 7月編出該書的索引,包括《子目書名索引》、《子目著者索引》和《叢書編者索引》,索引款目按書名或著者、編者姓名的筆劃順序排列,並註明在正文中的頁碼。
基本介紹
- 書名:中國近代現代叢書目錄
- 出版社:上海圖書館
- 出版時間:1979年9 月
- 開本:十六開本
圖書介紹,創建歷程,
圖書介紹
上海圖書館新近編印了一部《中國近代現代叢書目錄》,十六開本,1028頁,收錄該館所藏自1902年至1949年間出版的中文叢書目錄5549種(線裝古籍以及《中國叢書綜錄》業已收錄的《四部叢刊》等七種叢書不收),共包括各門類圖書30940種,附有《叢書書名索引》和《叢書出版年表》。全書作為徵求意見的未定稿,用膠版紙油印精裝,脊厚5.5厘米。謄寫印裝的質量都屬上乘。
建國以來,出版事業管理局版本圖書館按月出版《全國新書目》,每年出版《全國總書目》,為學術界及時提供情報,積累了豐富的資料。一些出版社也曾出版了多種目錄書,其中上海市的出版工作者貢獻尤多。這裡特別值得稱許的是上面業已提到過、也是上海圖書館編輯的《中國叢書綜錄》。全書精裝三大厚冊(分別出版於1959、1961、1962年),十六開本,收錄了北京圖書館等全國41個圖書館收藏的叢書2797種。這部《中國叢書綜錄》的規模,對編纂圖書目錄縱使已積有二千年之久的歷史說來,幾乎仍可以說是空前的。現在,這部新編的叢書目錄《中國近代現代叢書目錄》,是繼續前進的足跡。
在那災難重重的四十八年里,出版叢書竟達5549種,平均每年出版115種,如果沒有這么一部總結性的目錄的編印,大概是難以想見的。但是計算一下每種叢書包括的子目,平均不到六種,其中一種叢書內只有一種圖書的,經粗略點數,竟在二千七百種以上,幾乎占叢書總數的一半。當年國家風雨飄搖的景象,也曲折地反映在出版的風貌上。目錄編者在編印說明里指出:“此類叢書成套出版發行者少,大都先定名稱,然後陸續編印”。這是由當時的社會性質和時代特點決定的。但即使如此,仍能從中發現有計畫成體系的出版物,可以啟發人們去探討它們各自的結構,從而取得有用的教益。“無土壤而生嘉樹美箭,益奇而堅”,那些為了爭取民族解放和階級解放,曾經在文化戰線上進行了艱苦奮鬥的志士仁人的業績,如今都記錄在《中國近代現代叢書目錄》之中,使後人展卷感奮。
《中國叢書綜錄》是為慶祝建國十周年而編纂的。這部《中國近代現代叢書目錄》的未定稿本,編成於1979年9月,可算是一份奉獻於建國三十周年的節日禮品。編者謙稱“館藏有限,缺漏必多,須繼續補充”,並呼籲“全國各兄弟圖書館指正和協助”,“能以所藏見告,以備增訂定稿”。已經有過社會主義大協作經驗的《中國叢書綜錄》編輯先例在,這個呼籲定將得到熱忱的回響。
目錄書籍的編印,是修橋鋪路,普濟眾生的善舉,勝造徒壯觀瞻的七級浮屠。這件事還有許多工作要做,盼望有關的出版社先能重印一批有用的目錄書,然後進一步對整個工作作出規劃,有領導有組織地積極進行。即如《四庫全書總目提要》,編成於1781年,轉眼二百年了,很該有一部續編來綜括這二百年的新書,毋使前人勝業,成為絕唱,杳無嗣響!
創建歷程
在顧廷龍的創議下編印《中國近代現代叢書目錄》
1904年,顧廷龍出生於蘇州混堂巷舊宅。自幼由祖父教讀《四書》、《五經》。1915-1918年,畢業於吳縣縣立第四高等國小。1918-1922年,畢業於江蘇省立第二中學。1927-1931年,畢業於上海持志大學,授文學士。1931-1932年,畢業於北平燕京大學研究院國文系,授文學碩士。
先後曾承晚清湖北學政外叔祖王同愈授以目錄版本之學。入大學,先後受胡朴按、聞宥、姚明輝、容庚、郭紹虞、魏建功、黎錦熙諸師之教導,習語言文字、目錄版本之學。
吾最服膺古人教育之語,曰:“澹泊明志,寧靜致遠。”
顧廷龍乾的最多的是圖書館工作,整整六十五個年頭。說起來,顧廷龍做的工作卻很普通,歸結一下只有六個字:收書,編書,印書。談不上成就與貢獻,只是在主觀上一直努力認真地去做,總希望把事情做好,如此而已。中華書局張世林先生幾次三番約顧廷龍談談工作經驗與體會,說實話,顧廷龍本不善言辭,亦很少一本正經寫此類文字,只能就回憶所及,拉雜成文,聊供有興趣者參考。
1932年夏天,顧廷龍從燕京大學研究院國文系畢業,應燕大圖書館館長洪煨蓮(業)先生的邀請,擔任哈佛燕京圖書館駐平採訪處主任,前後搞了六年圖書採購工作。給顧廷龍留下較深印象的是,燕大有一個採購委員會指導圖書採購業務工作。當時該委員會除了洪先生外,還有鄧之誠、容庚、郭紹虞、顧頡剛諸教授。他們學識淵博,又各有專長,隨著各自學術研究的深入,需要材料廣泛,因而對圖書採購時常提出針對性意見,這些意見對顧廷龍的工作啟發與影響很大。尤其是顧頡剛先生,因曾在廣東中山大學兼任過圖書館中文部主任,對圖書採購作過專門的研究。他認為前人受封建道統觀念的束縛,收書眼光甚為狹隘,如西漢《七略》不收律令,清代《四庫》不收釋、道二藏及府、縣誌。他提出必須打破傳統觀念,“能夠用了材料的觀念去看圖書,能夠用了蒐集材料的觀念去看圖書館的事業”,“要把記載自然界與社會材料一起收,無論什麼東西,只要顧廷龍們認為是一種材料就可以收下,不但要好的,並且還要壞的”,使普通人可以得到常識,使專門家可以致力研究。
1980年,在顧廷龍的創議下,上海圖書館曾根據館藏編印了《中國近代現代叢書目錄》。儘管由於人力、物力等因素,該目錄的編纂及印製質量尚有不足之處,但因其收錄宏富(計叢書五千五百四十九種,子目三萬零九百四十種),較為實用,讀者稱便。
這類叢書書目前人從未編過,究其原因有三:其一,民國間叢書預先編定和成套出版發行的較少,大都先定叢書的名稱,然後陸續編印,種數無定,即使事先擬定了總目錄,也往往受條件限制,出多少算多少,因而許多叢書究竟包含多少單種人們不得其詳。從總體上說,這與古代叢書的編纂與出版有很大的區別。其二,由於上述情況,各圖書館對此類叢書一般不作整體的著錄(即以整套叢書作一款目,在叢書總名下詳細著錄其子目),而僅以所收子目(即叢書的零種)作為獨立款目,這就更無法了解一部叢書的全貌。其三,最為關鍵的是,從收藏角度而言,人們往往對近期及同時代文獻資料較為忽略,認為價值不顯,所以對民國時期的叢書幾乎沒人刻意加以收集整理。可以說,沒有一個圖書館能擁有上圖這樣豐富的館藏,逞論個人。而上圖能夠編成此書目,得益於收集此類書籍比較早。當全國一解放,顧廷龍就有對民國時期出版物及時作總結的構想,故特別注意對舊平裝(民國出版物的泛稱)的收集。後來顧廷龍在籌劃編纂《中國叢書綜錄》時,又考慮將來以民國時期叢書目錄作為續編,以求目錄的連貫性,所以又對舊平裝叢書十分留意。說來也巧,有一回,顧廷龍去福州路古舊書店閒逛,發現店裡工作人員忙子舊平裝按叢書名配套。顧廷龍與他們熟稔,便詢問原委。他們說,舊平裝在內地無銷路,而在香港卻有市場,但是香港方面需要成套叢書,對零種興趣不大。顧廷龍聽後大吃一驚,對這樣的市場信息顧廷龍們的採購人員竟一無所知。那時顧廷龍是上海文管會出口鑑定委員會副主任,專門負責圖書出口鑑定工作,遂一面“利用職權”阻止古舊書店出口舊平裝叢書,一面動用圖書館購書經費大量購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