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老歌研討會

上海老歌研討會

2014年9月27日下午,上海市社會科學界第十二屆(2014年度)學術年會主題專場青年論壇中國歌曲與中國文化研討會在上海音樂學院成功舉辦。本次研討會由上海市社會科學界聯合會主辦,上海音樂學院、上海市歐美同學會、上海音樂文學學會承辦。上海音樂學院黨委書記林在勇,上海市歐美同學會常務副會長左學金、《人民音樂》常務副主編金兆鈞、上海市社會科學界聯合會科研處處長金紅、上海市音樂文學學會會長湯昭智、上海戲劇學院影視學院院長鬍雪樺出席開幕式並致辭。藝術家楊學進、李濤、李嘉、王勇、楊霖希等參加了匯報演出。會議分為中國夢原創歌曲、上海老歌、中國詩詞歌曲三個研討專題組,100多名專家就中國歌曲的繼續發展、協同創新、跨界傳播進行了深入交流。下文為上海老歌研討會部分發言實錄。

基本介紹

  • 中文名:上海老歌研討會
  • 時間:2014年9月27日
  • 地點:上海音樂學院
  • 主持人:王勇 楊學進
  • 原載:《上海採風》2015年第4期
王勇(上海音樂學院教授),楊學進(上海音樂學院教授),褚保傑(上海輕音樂團團長),屠巴海(上海輕音樂團指揮),胡雪樺(上海戲劇學院教授),楊霖希(浙江藝術職業學院教師),唐吟(上海音樂出版社編輯),柴建珊(大屏導演),趙翎雅(上海音樂學院聲歌系2011級碩士研究生),王偉棟(上海音樂學院聲歌系2013級本科生,上海機場幹事),楊賽(上海音樂學院副研究員),

王勇(上海音樂學院教授)

我整理、研究、傳播上海老歌已經整整20年了,做上海老歌音樂會也有兩年多了,在不同形態和不同方向都做過一些嘗試。在這個時候。召開上海老歌專題研討會,是非常必要的。我們可以做些回顧,總結,檢討和展望。為了讓很多塵封多年的上海老歌能夠重見天日,我花費很長的時間,鑽到中國唱片公司的倉庫里,從上萬首歌曲中仔細挑選,再對選出的作品進行詞曲作者的考證,蒐集作者和演唱者的資料,撰寫歌曲的分析。為了讓這套合集既有歷史文化的價值,也有學術意義,我還採訪當事人的家屬,在圖書館裡研究各種史料。我儘量把上海老歌的演唱建立在近現代音樂史料的基礎上,並在主持過程中,將這些豐富的素材暴料給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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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座的都是熟人,是上海老歌音樂會的籌劃者、參與者、支持者。大家在台前幕後做了很多實際工作。我們這些幹活的人,可以從自己的角度來談談我為什麼要做上海老歌音樂會,怎樣把上海老歌音樂會做得更好。這裡年輕的同學們,可以談談你們更容易接受什麼樣的內容和形式,年輕的客群更需要什麼。我們做上海老歌音樂會,更多從中老年聽眾的角度去考慮。現在,上海老歌音樂會要開進校園,讓更多的青人年來接受,就需要認真聽取你們的意見。

楊學進(上海音樂學院教授)

我覺得真的要感謝很多很多的人。這兩年,我們一口氣在上海、廣東、台北等地舉辦近20多場上海老歌音樂會,錄製了愛儂上海——上海老歌CD,發表了上海老歌演唱研究系列論文,編撰了《上海老歌精選》專業聲樂教材,得到了很多熱愛上海老歌,熱愛上海的人的幫助。9年前,我在德國開完音樂會,接著去上海大學開。錢偉長校長要親自給我頒特聘教授證書,因為錢老身體的原因,就安排了我到錢教授的家裡。錢老跟我講,學術研究要打破三堵牆:學科之間的牆,老師和學生之間的牆,學校和社會之間的牆。我們這兩年所做的工作都是破牆而出的,都是研究者、演奏者、演唱者協同創新的成果。上海老歌和上海老建築一樣,是中西文化交融的產物。它就像流動的老上海,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土壤里長出來了枝與葉。很多優秀的上海老歌,就像是上海都市文化發展的一道車轍,是東方大都會的聲音形象,值得我們去傳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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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保傑(上海輕音樂團團長)

3年前,我剛剛調到上海輕音樂團時,樂團的藝術發展方向和主營業務的方向還在摸索中。我也是在和王勇博士、資深記者楊建國一起探討樂團演出內容時討論到了《上海老歌》這個選題。起先,我對上海老歌的情況也不是很了解,只是知道一些傳唱較廣的曲目。等真的進入到這個領域之後,才發現上海老歌真是浩瀚如海,幾百首曲目隨隨便便就可以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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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世紀40、50、60、70年代,香港、台灣、美國、加拿大的華人歌手都唱過上海老歌,而上海反而沒有歌唱家來唱。有很多的歌,被港台歌手唱出來,我們還不知道這首曲目原來是我們上海創作的。我們將在2014年10月10日,11日到廣州召開上海老歌音樂會。廣州音樂圈的朋友們說,廣州的流行音樂有30年的歷史,改革開放以來,廣州出現了很多明星,很多名歌。然而,他們不了解,上海的流行音樂卻已有80多年的歷史。
我們今天唱上海老歌,其實是在補課。在兩年時間裡,上海輕音樂團和楊學進教授合作,已經演了10多場上海老歌。從客群來看,學生、白領、中老年觀眾都有。一場上海老歌音樂會,兩年可以演十幾場,這是很了不起的事情。目前,在上海,兩年里要上演10幾場貝多芬交響曲,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我們把這上海老歌音樂會腳踏實地、認認真真的做下來,做出了影響,還要走出上海,走向廣州,走向台灣,走向香港,走向澳門,走向國外加拿大等地方。楊學進教授主編了《上海老歌精選》,將上海老歌的演唱提高到了學術層面的教學層面。我們感覺,上海老歌音樂會質量真是是一次一次在提高,上海老歌在上海文藝圈中的影響也在一步一步擴大。儘管我們沒有做上海老歌大型商業演出,沒有一上來就上演幾十場的,但是我們和楊學進教授密切合作,陸續在各個層面、各個觀眾群中推開,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也算我們對海派文化的傳播做出了努力。

屠巴海(上海輕音樂團指揮)

非常榮幸,我擔當了楊學進上海老歌音樂會的指揮。我已經十幾年不做指揮了。我做的事情比較雜,做過一段時間的音樂監製,又做過一段時間的演奏。褚保傑團長讓我來做楊學進上海老歌的指揮,我也不想這么快老下去,正好也可以恢復一下指揮的技藝。楊學進教授唱上海老歌,分了好幾個階段的。第一個階段是錄製CD,錄得非常好,非常專業。第二個階段是做音樂會。她的音樂會演出形式多樣,有的規模還比較大,反響也很好,報上經常報導。第三個階段是做鋼琴伴奏的教材,這種形式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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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上海老歌都是靡靡之音,這是不對的。上海老歌的曲目遠比想像的豐富。上海老歌中有很多藝術性很強的歌曲,有很多傳遞正能量的、表現民族氣節的歌曲。比如聶耳創作的《梅娘曲》和《鐵蹄下的歌女》。當年那些寫上海老歌的作曲家,培養了一批學生,這些學生後來替鄧麗君等人寫歌。他們寫出來的歌曲,感情細膩,旋律性很強,經鄧麗君一唱,風靡整個華語地區。
今天我們唱上海老歌,要把歌曲中的人性唱出來,把真善美唱出來。這也是我們今後歌曲整理、創作、演唱、演奏、傳播的方向。我們一邊唱上海老歌,一邊寫上海新夢,鼓勵更多的年輕人創作、演唱新歌曲,新歌曲一定要非常的人性化,唱到觀眾的心裡去。改革開放30多年了,上海有了自貿區了,成為金融中心了,以前的上海和現在上海是沒有辦法比的。我們可以創作更多的歌曲來歌頌美好的人生,美好的人性,美好的生活。
唱上海老歌,傳播海派文化,展現新上海人的風貌。其實,我是四川人,5歲不到來到了上海,在上海生活已經60多年了,我是一個新上海人。今天的上海人,不就是由我們這些人組成的嗎。浙江人、江蘇人、四川人,來到上海發展自己的事業,然後又到世界各地去開拓,成為一個世界人。這很好。上海是東西文化聚集的地方,有容乃大,不排擠人。你們大可放心,無論你從哪裡來,只要找到一個可以展示自己的地方,那你就可以說:我是上海人,我在為上海的文化做貢獻。上海的城市就有這樣的氣派,楊學進老師是雲南人,她不斷推廣上海老歌,提倡新上海人的精神。她教學很忙,但勁頭十足。楊老師的演唱,氣息運用越來越純熟,不同風格、不同類型歌曲處理得也很到位,帶有敘述性的歌曲也演唱也非常好。作為指揮,我很開心。

胡雪樺(上海戲劇學院教授)

中國歌曲與中國文化,是一個大題目,對我們今天在上海從事文化工作、電影工作、音樂工作的人來講,也是一個緊迫的任務。我們目前的歌曲創作,實際上是很落後的,跟國外比起來,還有很大的差距。怎樣改變這個面貌,需要專家們來研究。我覺得最重要的一點,是要對我們本身的文化更加關注。歌曲是唱給人聽的,一定要和現實社會、現實生活相關係,這樣的歌曲才有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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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剛剛結束,我那時還很小,我爸拿了一個卡帶,拎著一個三洋牌錄音機,把門窗都關好,我們一起聽鄧麗君唱的《何日君再來》。當時覺得這是天籟之音,世界上還有這么好聽的音樂。《何日君再來》就是一首上海老歌。
我是做電影、戲劇導演的。音樂在電影中非常重要。音樂給電影提供了血液,而電影歌曲實際上是血液當中最重要的血素。中國電影的起源地在上海,上個世紀20、30年代出現很多明星,也出現了很多膾炙人口的電影歌曲,即使電影情節被人們淡忘了,但是歌曲還是印在人們的腦海里,流傳在人民的嘴邊上。解放後也,出現很多了不起的電影歌曲,如郭蘭英、李谷一、劉歡、那英、孫楠演唱的電影歌曲,都留下了一個時代的深深烙印。
我剛剛看了《上海老歌精選》這本書,我覺得楊老師做了一項非常了不起的工作。這么多歌,每一首歌的後面都是有解釋,這點很重要。為什麼呢?我們要把歌唱好,也要把歌曲背後的故事講好。王勇教授和楊學進教授一個做主持人講故事,一個演唱歌曲,這個組合是很厲害的。王勇教授在唱片公司待那么長時間,一個人這么多曲子、這么多人打交道。他把《上海小姐》挑出來。這首歌內容也是非常健康的,既寫了優秀的女性、也寫了生機勃勃的上海。我們應該把這樣的好作品挖掘出來,傳承下去。
王勇博士今天講到,我上海老歌中的很多曲目是口傳的,是口頭文化。有了這本教材之後,就有了一個基本可以掌握的固化的文本。我們就可以在演唱、教學、傳播、融合方面做更多的工作。學校要搞產學研,我們可以把老師、學生和市場捏一塊。從學科發展、市場宣傳的角度來推廣上海老歌。
我常常對上戲的學生講,你們能進入上戲上學,都是百里挑一。能考進上戲的,都是天才,你要知道,你考進來之後,另外一個天才可能就進不來了,因為我們的名額有限。但很可惜,並不是所有上戲學生都是天才,有的甚至就是混進來的。我對學習不認真的學生說,如果對你所學和專業沒有敬畏心,沒有事業心,你就選擇錯了。為藝術的路很長,也很艱難。如果你換一所學校,換一個專業,比如去學計算機,畢業出來基本上有工作。但是,學戲劇這一行,沒學好畢業可能找不到工作。你一定要熱愛你的專業,對事業懷著一種虔誠之心,持之以恆的做下去,成為優秀的學生,否則的話,你就成不了氣候。當然,除了本身的努力,還要有運氣,能遇到機會,能抓住機會,然後才會湧現出來。我覺得,上海老歌對今天在座的上海音樂學院聲樂專業的孩子們,就是一個機遇。你們可以既要學唱民族歌曲,也要學唱上海老歌,藝多不壓身,多學一點總是好的。特別是現在,很多東西都是混搭的。唱上海老歌,對青年學生來說,是非常好的事情。既傳承了海派文化,也豐富了民族唱法。上海老歌中除了有流行元素,還有很多布魯斯,和爵士。黃豆豆練功從來不和他團里的人一起練,他和跳芭蕾的人一起練。他努力學芭蕾,但是他演出時,跳的還是民族舞蹈。
我有一個想法,把上海老歌做成音樂劇。這需要有一個像音樂總監一樣的人,把所有的好歌都選出來。上海老歌裡面悲歡離合的內容都有,我們設定相應的人物、情節和場景,把歌和劇都貫穿起來。比如說《夜來香》的首唱者李香蘭,她的人生曲折而精彩,她最後被判漢奸罪入了刑。她說她不是漢奸,她是一個日本人,在瀋陽長大,最後她被無罪釋放。就在李蘭香從黃浦江這裡乘船,準備離開上海港的時候,響起一首她自己唱的《夜來香》,她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她還有一首歌叫《再見上海》。這些歌本向就很在戲劇性。上海要系統整理這些素材,創造出新的音樂劇。李香蘭剛剛過逝,吳茵茵也走了,只剩下一個姚麗了。這項工作要抓緊做。
什麼是上海?我們把“上善若水”、“海納百川”前兩個字連在一起就是上海。上善若水就是要追求卓越,海納百川就是要開放包容。楊學進老師是雲南人,彝族。當時她問我,她能不能唱上海老歌。我對她說,你肯定是能唱的。你不是唱的周璇唱的上海老歌,而是楊學進唱的上海老歌。上海文化的根基就是現代文化,和北京不一樣。北京是傳統文化、京城文化。七、八十年過去了,這些上海老歌依然還有生命力。好的藝術作品,是有靈魂的。

楊霖希(浙江藝術職業學院教師)

作為80後,我對上海老歌的感情遠沒有父輩那么深。但是自從開始編配上海老歌,反覆聆聽各種翻唱的版本,慢慢發現這些歌曲表現手法十分豐富,既有記錄人們喜怒哀樂的民歌小調,也有喚起民眾抗戰的激昂旋律,更有嚮往美好生活的抒情吟唱。我儘量運用新穎的和聲、時尚的織體,讓老歌貼近現代人的口味,同時又保留它當年的風韻與摩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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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吟(上海音樂出版社編輯)

楊學進老師主編的《上海老歌精選》,一共是收錄了35首歌曲,鋼琴編配都是新寫的,給人一種全新的感受。這本書配了兩張光碟,一張是楊學進老師自己演唱的示範盤,還有一張是伴奏盤。作為責任編輯,在過去一個月當中,我和楊學進、楊賽、楊霖希三位楊老師的合作是非常愉快的。他們嚴謹認真的態度也讓我非常感動。還有王勇老師,是上海老歌領域的權威,我說要他為本書寫序,他馬上就寫好發過來。這支團隊是高效的,是富有凝聚力的,都是熱愛上海老歌、熱愛上海文化的。這本書是我國第一本文譜圖音俱全的上海老歌教材,為上海老歌作為聲樂教學學科走入高校,走進課堂奠定了非常好的基礎。我們完全可以將它用於日常的教學實踐,開設相關課程,相信它一定會受到讀者朋友的歡迎。

柴建珊(大屏導演)

為了讓更多年輕人觀眾喜歡上海老歌,接受上海老歌。我們在音樂會中加入了大螢幕,配合演唱和演奏,播放一些老電影片斷和舊上海的風景。我們還在音樂會舞台上布置了一些小的實景,添加了一些小道具,如桌子,沙發,留聲機等,效果很不錯。

趙翎雅(上海音樂學院聲歌系2011級碩士研究生)

上海老歌有一種根深蒂固的音調,有一種特別的旋律感,有一些小味道,我們學生拿捏起來還是有一點困難的。民族唱法要求腔體共鳴很正統,很難唱出上海老歌那種特別的味道來。上海老歌音高並不是很高,大多數是淺吟低唱,越是這樣,越難以把握。我非常喜歡在上海老歌中運用一些新唱法
。最早的民歌是偏向於單聲道的,後來加入了美聲的混聲。最早也是新的嘗試,現在變成主流了。如果加一些別的唱法來唱上海老歌,是非常好的事情,我們也非常願意去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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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偉棟(上海音樂學院聲歌系2013級本科生,上海機場幹事)

雖然我是上海人,但我過去聽的大多數都是港台歌曲,真正接觸上海老歌,還是從楊學進老師的演唱開始。
《愛儂上海——楊學進上海老歌》CD,我聽了一年多。我很喜歡其中的《香格里拉》、《天涯歌女》、《永遠的微笑》、《夜來香》、《夜上海》,特別喜歡《如果沒有你》的配器和演唱。2013年6月,我在文化廣場聽楊老師的上海老歌音樂會,十分震撼。《如果沒有你》的音樂起來,文化廣場的音效和場景都是美侖美奐的,仿佛有一種回到老上海聽大型演唱會的感覺。
我曾經在《文匯報》上讀到楊學進老師寫的《我和“上海老歌”背後的故事》。楊老師提到是在一個初冬的夜晚聽到了一首《恨不相逢未嫁時》,開始愛上了上海老歌。這一點和我不約而同。這首歌給我的感覺是快要走進婚禮殿堂的人,從給她過去的故事寫的一封告別的信,不一定要嬌柔做作的去唱。我也聽過蔡琴、徐小鳳唱的版本,比較纏綿。楊老師唱得比較深厚,感覺很有力道。
楊老師在上海外國語大學開上海老歌專場音樂會,請我當嘉賓。我有一點小幸運,有機會和楊老師同台演唱《花好月圓》。我是學民族唱法的,平時幾乎沒有唱過上海老歌,心裡犯虛。到臨近上台時,我的手還在抖,韻律都掌握不好。老師不斷的跟我講《花好月圓》的感覺,要我一定要緊緊抓住第一句歌詞。
我很希望可以繼續參與上海老歌演唱的團隊,在幕後做一點小小貢獻,讓上海老歌、海派文化繼續發揚光大。

楊賽(上海音樂學院副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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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賽搞音樂文學的,對歌詞十分敏感,喜歡精準、細膩地解讀歌詞。我認為,歌詞是歌曲的靈魂,譜曲、演唱、演奏都是緊緊圍繞著詞意進行。中國至少有五千年的歌曲史,我們的《詩經》、《楚辭》、漢樂府、唐詩、宋詞、元曲都與中國文化息息相關,反映了作詞者、作曲者、演唱者的生命體驗。中國歌曲的每一個字、每一個音,都應該微妙地傳達聲、情、意、韻。多如我們解讀《漁光曲》:“《漁光曲》描繪了漁民早上曬魚網、出海打魚以及捕魚歸來的場景,表現了漁民悲苦的生活。第一段,早晨的海灘景色迷人,雲兒在海空飄蕩,魚兒水中潛藏,一上一下,一實一虛,相映成趣。漁民在太陽里、在海風中曬漁網。這一場景要唱出漁船隨波浪起伏的感覺,把漁船四處飄散的空間張力表現出來。“輕撒網,緊拉繩”,一“輕”一“緊”,要細膩表現兩個動作的不同力度與不同方向。漁要唱出稅過重,漁人世世代代生活艱辛的悲憤、辛酸的感情。第二段,破曉漁船返程歸來,收穫欠豐,略帶倦意,頗顯無奈。第一、二段的結尾“爺爺留下的破漁網”要唱得溫暖、親切,對爺爺充滿懷念,對漁網充滿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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