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麥子的幸福》是羅振亞創作的詩集,首次出版於2018年11月。
《一株麥子的幸福》收錄了詩人創作於1981—2018年間的129首詩,彰顯1979—2018年農村人口進入城市的心路歷程。從寫作本心看,羅振亞通過一系列“父親”“故鄉”題材的作品,建立了對“親情”的懷戀和“熱土難離”的感喟。那個離開了舊園,身染疾病的農民父親,不再背負父親形象的重擔;痛惜與敬畏,也是兒子應有的態度,同樣沒有附加的意義。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一株麥子的幸福
- 作者:羅振亞
- 文學體裁:詩集
- 字數:9萬字
- 首版時間 :2018年11月
內容簡介,作品目錄,作品鑑賞,作品評價,出版信息,作者簡介,
內容簡介
《一株麥子的幸福》以東北村民入城心態為切入點,用詩歌展示村民在城市化過程中不同心理表現:某些人通過知識改變命運,進入城市後能同時包容故園和新家;隨子女進城的農民傾心於故土,孤獨地沉浸在思鄉之情中;農民工在鄉村和城市夾縫裡掙扎。羅振亞以詩歌反映農民入城後心態變化,並嘗試用文學方式解決這一農村社會學問題。
作品目錄
第一輯 感恩書 | 第二輯 故鄉大雪 | 第三輯 人生課 | 第四輯 承包七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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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爸聊天 父親的妥協 六月的風也不能幫你清清喉嚨 夏夜 晾曬場 也是秋天 在城市劇場 走進夜校 黃昏 笛聲響起 老宅倒了 父親晚年最怕提“老家”兩字 他已經不認識我了 一株麥子的幸福 父親臨終前說出三個字 巴掌·木棍 感恩書 回家 我的父親啊 母親簡歷 過了年您就七十七了 母親坐在沙發上睡著了 她瘦弱的手臂仍在風中揮動 三九天乘著高鐵回家看望母親 窗台上的五隻麻雀 媽媽原諒我吧 妻子的頭髮 一加一的謎 遲到的星星 流程 別 白色思緒 分離的纏綿旗 他真想是山 季節·遠方·我 落花與風 我們還會相見 我說過我們還會相見 禮物 想起弟弟的“五十肩” 寫給兒子 孩子 我們已沒有資格談論故鄉 | China土豆 杏樹上的清明 興安春曲 六月天 苦夏 我那一樹杏花 風中的掃帚梅 清晨不小心碰落一朵杏花兒 牡丹吐蕊時不去園內看花 高樓旁一棵蒲公英的靈魂在倔強地飛翔 在家鄉的一片麥地前我低下了頭 山村札記 村後那片高粱熟了 鈴兒叮噹 秋 在北方 初雪 故鄉大雪 又見雪花 臘梅 拜年 低矮的老家 玉米姑娘 二丫在春天 范六爺之死 陰陽先生 童年拾趣 鄉下讀書舊時光 東北地方話 犁鏵的嘆息 視窗上那盆玫瑰花總是迎風綻放 在海景房的窗邊想起村前那條黃土路 | 問春 一樹桃花 登泰山 春末散步所見 成長痕跡 嫩柳 請舉起你綠色的相思 人生課 斷想 瞬間 無題 古詩印象 眺望 那幾年 防洪紀念塔 曖暉古城隨想 街上 飛蛾 鎖 夜 初戀 邂逅 他再不肯先伸出自己的手 知天命·動物聯想 夜語 贈故人 中年的疑惑 他一步一步向前挪移著 河邊漫步遐想 酒吧意識流 “詩魔”洛夫走了 海子忌日 寫在穆旦先生雕像前 杜甫先生你好 在蕭紅故居參觀一半便悄悄離開 | 最後一課 我們欠他一聲“對不起” 劉教授的悖論 綠色思緒 恩師來信 看望家鄉恩師 您在那個世界不發燒了吧 朋友遠行 懷念 桃花樹下 武大的櫻花 大雪中聽說武大櫻花開了 北極光 周末的連衣裙 這群女大學生啊 打鈴的老校工 承包七月 邊防哨塔 腳手架思緒 二十歲的焊接工睡著了 擰緊這一枚螺絲你就休息啦 賣菜姑娘 和一位水暖工交談 |
作品鑑賞
在該書中,羅振亞將目光置於追隨子女進城的老人身上,回憶並鮮活地揭示此類人進城後孤獨的內心。他們雖在身份上摘掉“空巢老人”帽子,但卻因失根而形成更空虛的內心,藉此警示全社會觀照農村老人在城市如何實現老有所養這一普遍性問題。鄉土社會向城市現代社會轉型過程中,人是最重要的參與者。子女進城與老人進城是因果關係,但二者對城市的態度卻截然相反:前者融入城市,後者卻無法適應城市生活。老人對鄉愁理解相對簡單化,即“孤獨”。“進城後他僅與孤獨對弈”(《父親臨終前說出三個字》),揭示了老人入城後靈魂上的掙扎。“鄉下人離不了泥土,因為在鄉下住,種地是最普通的謀生辦法。”故土家園永遠是其守望對象。雖未喋喋不休地表達對土地的眷戀,其行動卻深深指向土地之根。對父親來而言,故土家園不是記憶,而是永不磨滅的刻進靈魂的體認。“自從撞上老年痴呆這個赤發鬼/活蹦亂跳的陽光和人事/便在父親的腦海中沉沉睡去/……可他最怕提‘老家’兩字/只要一提老家或李向陽屯/過去多年的人事細節就會復活”(《父親晚年最怕提“老家”兩字》),因為“鄉愁早如村頭那棵老榆樹/根深葉茂鋪天蓋地”。父親對故園的依戀之情在頗具張力的詩寫下既真實形象,又令人痛徹心扉。父親的病情愈發嚴重,但他即使遺忘自己,也不能遺忘土地,“父親常記不起自己名字/但能測出麥地的畝產收成/麥芒的紋理與土質的關係”(《一株麥子的幸福》);同時父親忘卻了兒子,“還不斷對著別人喊/兒子吃飯”,但他不會忽略“西南地今年的莊稼長勢”。“農村社會系統的核心文化是農耕文化。”用情有獨鐘形容此類老人對土地的拳拳之心不足為過。
一輩子守護土地的老人,面朝黃土背朝天是其生活寫真。“對於失地農民而言,要實現人際適應,意味著必須重新學習城市社會交往規範,掌握城市社會交往的基本規則。”年事已高的老人,或因無法繼續在鄉村獨立生活,或因體恤兒女一片孝心,成為被動搬遷者。面對一切亟待重新建立的生活,既有一無所知的無助感,也有亦步亦趨的謹慎感。當城市化改變老人原有生活方式後,他們更多表現為無可奈何,內心卻翻江倒海。“父親說倒就倒了吧/之後便趴在三樓視窗發獃”(《老宅倒了》)。“發獃”涵蓋著千頭萬緒,大有“不著一字,盡得風流”之效果。羅振亞善用緘默不語和戛然而止表達千言萬語。這種話語方式調動了讀者填補詩歌留白的熱情,增加了詩歌容量。
在《一株麥子的幸福》中,土地孕育並滋養生命,具有神奇的魔力。“疲倦的頭顱和土地越來越近/思想向混沌的惆悵越走越遠”(《他一步一步向前挪移著》)。詩人深切感受到,“一個人對一個人牽掛/一個地方對一個地方禱告”(《三九天乘著高鐵回家看望母親》)是深入骨髓的情感,因此能真實、動人地書寫出老人入城後對家園“地方”的“禱告”。荷爾德林在《麵包和酒》中面對自身生存時代叩問道:“……在一貧乏的時代里,詩人何為?”對此,海德格爾認為:“……時代的貧乏必須使詩人的整體存在和詩人的天職成為一詩意提問。因此,‘在一貧乏時代的詩人’,必須特別用詩聚集詩的本性。那所發生之處,我們可斷定詩人的整體生存順應著世界時代的命運。”羅振亞以父母進城後表現的心靈震顫為契機,向讀者真切揭示城市化進城中老人的內心獨白。《一株麥子的幸福》中的“父親”代表所有難忘故土的老人。
作品評價
《一株麥子的幸福》是羅振亞為鄉土父老奉上的獻祭,樸素、莊嚴,浸透著春種夏播的悲歡,不僅是個體化的儀式,還體現出現代知識分子對巨觀“課題”——啟蒙與父親、土地的回應。從寫作本心看,羅振亞通過一系列“父親”“故鄉”題材的作品,建立了對“親情”的懷戀和“熱土難離”的感喟。在《他已經不認識我了》《和老爸聊天》《六月的風也不能幫你清清喉嚨》《感恩書》《回家》等篇什中,能夠看到他對父子親情的描摹和呼喚。那個離開了舊園,身染疾病的農民父親,不再背負父親形象的重擔;痛惜與敬畏,也是兒子應有的態度,同樣沒有附加的意義。(《文藝報》評)
出版信息
書名 | 出版時間 | 出版社 | ISB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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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株麥子的幸福》 | 2018年11月 | 中國青年出版社 | 978-7-5153-5366-1 |
作者簡介
羅振亞,1963年7月生於黑龍江省訥河縣,畢業於武漢大學文學院,文學博士。1993年晉升為副教授,1998年晉升為教授。2000年享受國務院政府特殊津貼,2001年被聘為博士生導師,2005年入選教育部“新世紀優秀人才”,2008年至2009年在日本愛知大學作訪問學者。現為南開大學文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南開大學穆旦詩歌研究中心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