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活”劉東東個展是X空間在成都舉行的展覽,於2021年5月8日開幕。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絕活”劉東東個展
- 地點:四川省成都市高新區天府一街856號37棟
- 開幕時間:2021-05-08
- 閉幕時間:2021-05-30
展覽介紹
嬉皮、術士和飛針,似乎風馬牛不相及,有點像雨傘和縫紉機在手術台的邂逅。但我的比喻並非指向劉東東作品中帶有超現實主義的敘事方式或氣質,因為他的作品在我眼中並沒有現實與非現實的游離關係。而是劉東東和其行為、作品之間的內在邏輯,以及邏輯背後所裹挾的社會症候,更是我個人的興趣點所在。藝術在後結構主義中正在變成偏重文本和概念的智力遊戲,話語和闡釋也抽離了人們在這種智力遊戲中的體驗感,藝術開始越來越不具體。不過,劉東東的“亂來”讓我在過去的經驗中感受到了某種陌生和意外,當然也包括我對他作品解讀。
和劉東東認識是在去年第八屆UP ON向上現場藝術節,東東在城廂武廟實施行為“飛針穿鏡子”。荒誕,是我對他和其行為的第一印象,再加之海報中
“真功夫”“劉大師”“少林氣功”“絕技表演”等詞語的渲染,荒誕感更甚,但這種荒誕感與設計和營造無關。無論是江湖騙術,還是民間絕技,飛針穿玻璃似乎本身就充滿神秘感,何況再與行為藝術發生關聯。後來得知劉東東的創作一直與飛針有關,他弟弟是一位專門從事飛針穿玻璃的專業表演人員,劉東東還曾經跟弟弟到處進行過表演。
一切開始變的具體起來,劉東東為何選擇飛針,他為什麼要將玻璃替換為鏡子,他每次甩動飛針擲向鏡子是何種情緒。我曾經問過東東如何看待自己與他弟弟表演的區別,我的潛台詞有如何看待行為與行為藝術的意思,甚至有點針對他行為中的荒誕感。在東東看來,飛針和藝術並無區別,都是工作、營生而已。確實,我們已經習慣了賦予藝術某種意義,無論是神聖的、神秘的、晦澀的,抑或是有意義的。似乎又想把藝術送回到那個被業已拉下的神壇,和我們保持著一個合理的間隙和距離,回到那個藝術高於現實的慣例之中。
一切想是藝術的東西,首先必須成為藝術,並且還得努力證明自己是已有藝術範疇中虛構的一種創新。其實,任何藝術一開始就已經受到了藝術法則的約束。我並沒有因為要策劃劉東東的展覽而捧殺他的意思,認為他既不在藝術經驗的五行之中,或跳出了藝術的三界之外。我甚至覺得東東某些作品中有些過於“製作”的痕跡,這與他作品中本身的“荒誕”和“亂來”是相違背的。在我看來,劉東東的行為中那種重複的,帶有修行般的儀式感但又毫無意義的過程有一種他個人的執念。每一次將飛針對向鏡子,也是在指向自己,與自己為敵。
“飛針”既是過程,也有結果,劉東東創作了一批“飛針”在鏡面運動後形成痕跡的作品。在充滿傷害、破壞的過程和視覺化的圖像結果之間,產生了存在與假象、圖像與生命、動態與靜態的對立和區分。劉東東在過程和結果之間似乎存在著某種矛盾,就像他的飛針在指向鏡面的同時也在飛向自己。圖像作為結果可以感知,感知帶有各種各樣的幻覺和情緒,但幻覺又在身體上告終。圖像和身體的關係類似於身體和存在,它是一種差異性的關係。這種差異關係可能就是“製作”與“荒誕”之間矛盾的原因所在,因為物化與觀念之間並不容易建構對等關係。
劉東東在作品自述中談到飛針及孔可以隱身多種隱喻,像隱私、絕望、性、時間等。如果非要給他的作品附加意義並不困難,但這也可能是一種對他作品的遮蔽。我個人對他隱藏在圖像背後的那個“自我”更為關注,痕跡作為結果只是某種介質和通道而已。就像他自己所言“萬物皆可扎”,從鏡子到書籍、桌椅、牆體,看到的看不到,有沒有的。其大無外,其小無內。態度決定形式,問題決定方法,藝術與否和有無意義又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