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平物”王朝勇雕塑作品展

“大荒·平物”王朝勇雕塑作品展

“大荒·平物”王朝勇雕塑作品展是高塔藝術廣場美術館在北京舉行的展覽,於2021年5月1日開幕。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大荒·平物”王朝勇雕塑作品展
  • 地點:北京市朝陽區崔各莊高塔藝術廣場美術館
  • 開幕時間:2021-05-01
  • 閉幕時間:2021-06-30
展覽介紹,展覽作品,

展覽介紹

5月1日至6月30日,“王朝勇·大荒-平物”藝術展在高塔美術館展出,這是王朝勇先生近十年來十分重要的個展。中國雕塑學會創研部部長,著名策展人唐堯擔任本次展覽的策展人並為其撰寫述評。屆時將會為觀眾帶來傳統與當代融合,神話與日常交錯的感官體驗。
大荒-平物
——說說王朝勇的雕塑
北人
王朝勇目前在央美讀博。他本科畢業、碩士畢業曾兩獲曾竹韶大獎,這在曾獎十三年的歷史中,非常罕見!此外,記得他還獲過一個很特別的獎:某年央美雕塑系與大韻堂合作設定過一個研究生的專項展,有“最佳這個獎”、“最佳那個獎”,而王朝勇的《速寫》是全場的大獎。
他的作品主要是木雕,看上去並不精緻,何以能如此博得評審們持續的青睞?
一件王朝勇的作品擺在你面前,為什麼你會喜歡它,甚而有一種相會於心的愜意呢?
那隻“飛著飛著白了頭”的大鶴,那個囫圇的仙人,端坐鶴背穿過“星斗大如雀卵”的夜空——很難描述的一種直覺:質樸、渾樸;元氣、才氣;自然、逸然。
用刀簡約而不失章法,逸筆草草而真純天成;能精而不精,能為而不為;不攻學院具象的準確結實,不攻民間木作精巧繁密,以大巧若拙,守拙,至誠盡性,為而不傷——大概是他特別迷人的地方。
朝勇的作品大致可以
分為四個階段或狀態
1
漢風寫意
第一個是本科畢業的漢風階段。大大小小几十件具象木雕,都是依形賦勢的“大塊文章”,漢將軍山冢的古風撲面,不拘泥,不機巧,不矯飾,著墨不多,一氣呵成;那種樸訥的語感,古拙的清奇,坎坎伐檀兮……
形而上者謂之道。王朝勇的大寫意木雕,其技,近乎道——一種道家哲學的核心質地:團在一起的感覺,那個東西,本來如此,像塊石頭,像塊晴朗的石頭,北坡下潮濕的鄉愁。
中國的哲學與人是一個統一體。朝勇的這個階段非常中國,非常本土,確切地說,非常道家,看似平淡,卻是元氣淋漓。
元氣這個東西,說起來挺玄的。《道元一氣》把這個“炁”,推到了本體論的高度。其實也簡單,說的就是那種在源頭上,還沒有發出來,還沒有被消耗和損失的能量。道家所謂專一精純,“能如嬰兒乎”。內丹一脈的關竅就是這個“元”字。他們孜孜矻矻、心心念念要做的,就是把已經不“元”的精氣神,煉化還“元”,以為如此這般方能神出天關,分身萬億,游於無極。
朝勇的元氣卻是一種天賦,他為人低調,寡言少語,與一群年輕人聚會,你會完全感覺不到他的存在。所以至少在他早期,我們可以從他的作品中直接感受到那個叫“元氣”的東西。這個裝不出來。你被規訓過的痕跡,你被誘惑了的企圖,你可能真實而放縱,敏感而尖銳,你可以賣萌,但不是真萌。
朝勇並不想萌,但他是真的萌。他雕的鶴、馬、牛、狗、人,在天上飛,地上走,水裡游的,凡天地之化育,無有不萌。這個意思,就中國近代本土美術而論,最近白石老人。童心未泯,天然之趣;非不能,乃不為,異曲同工。
從國際上看,對我們青年一代影響較大的木雕藝術家,有舟桂越、布魯諾等,唯德人巴爾肯霍的作品與朝勇遙相呼應。巴氏只做人物,都是從一根木頭上手工雕刻出來,呆頭呆腦,在各種城市和鄉村環境中,姿態非常自然地木訥著,形成一道德式的道家風景。
2
形上材質
朝勇木雕創作的第二個階段,是一個進入抽象化的純粹材質語言的階段。這是很多藝術家的必經之路。
縱觀整個西方現代主義藝術,從康定斯基到抽象表現,雕塑從加波的構成主義到莫里斯的極少主義,都是這一精神的形而上衝動的形式表現。藝術家至此,會進入一種對形式語言和材料特質本身的關注和迷戀。他們會努力嘗試去達到一種更本質、更本體的狀態,更超越、更普世的價值。朝勇的做法是取方,抽芯、撐開、向上重疊、升起;讓木料的韌性、強度和質感,在這個層化的過程中,成為言說的主體。
朝勇木雕的這個階段在藝術上平行構成主義和材料美學;在哲學上平行結構主義、本質主義。他做了好些個塔,遙看如一片哥德式的叢林,表現出潛意識中強烈的形而上衝動。
3
波普神話
朝勇的第三階段是場域化的“山海經”。
他碩士的畢業創作,還是木雕,還是洋洋灑灑一大片,所不同的是,不再散落成個體,而是圍合成一個整體——結合空間的變化,浮雕的細節,有了一種系統性,甚至工程性。這也是很多藝術家的普遍情懷——要做很多,很大,做到極致。木雕場域版的《南次一經》再獲曾竹韶大獎。這是本科階段第一主題的延伸、展開和高潮,隨後,轉折點出現了。
朝勇攜妻兒任教南國,居灕江畔。幾年後帶回來一批用廢舊日常用品做的“南次一經”——波普神話,神話波普,帶著詩意重返大地!我曾寫過一本書叫《形而上下》,詩性地陳述了西方現代-後現代雕塑的精神進程。有趣的是,朝勇的創作,幾乎形成了一條完全平行的曲線——半個正弦波型。剛才我說過,朝勇的萌或者蒙,所以我相信他的形而上下,不是思考和模仿的結果,而僅僅是一種發乎本真的自然。誠如子思所言:唯天下至誠,能盡人之性,盡物之性;贊天地之化育;可以與天地參矣。
“南次一經”是《山海經》的開篇,像是部落國的地理志。山名即翼、青丘、堂庭云云,青澀古奧。這一組作品皆由廢書報紙、朽木家具,信手雕琢而成。更鬆動、粗略、大概、灰頭土臉、馬馬虎虎;隨隨便便刻兩刀,畫幾筆,鳥貼在窗戶上,山長在書中,海壓在箱子裡——青丘山是略做榫卯的老門板,堂庭山是擺成一排的舊木箱。那種松松垮垮的味道,那種漫不經心的感覺,布衣跣足,卻透著陳年佳釀的香醇,老酒館、老茶館才有的那種煙火氣,那種歲月的包漿。“南次一經”特有的魅力就在這裡:迷離的眼神,摺疊著少年的青澀與老年的風塵,疊映著久遠的神話和眼前的廢墟。有波普的禪意,沒波普的世俗;有書卷氣,沒陳腐氣。
能妙神逸,畢卡索說,他用了一生來練習像孩子那樣畫畫。《山海經》就像是孩子講的故事,沒頭沒尾的:從前有座山,山間有條江,江邊有個王朝勇做雕塑。雕的是什麼?從前有座山……知道的,只說他是囊中羞澀,就地取材也是無奈的策略;不知道的,卻道是生花妙手,點石成金。朝勇最神奇的地方,就是天然渾成!他對道家哲學不甚了了,卻有倒行逆施、出神入化之能;他對存在主義也不甚了了,卻能令大地敞開,湧現出它無所迫促的鴻蒙詩性——山人,玩呢?
4
平物紅塵
第四個階段,是他從桂林考回央美讀博。
這個階段還很短。但明顯與前三個階段不同,木雕徹底消失了,代之以一種觀念性的材質語言。2020年的疫情,讓他有一段比較長的時間,停留在山東的家鄉。鄉愁,泥土的氣息瀰漫過來。這些作品第一次離開了他熟悉的雕刻手法。塵歸塵、土歸土——他似乎並沒有做什麼,僅僅是把土地和歲月的質感,覆蓋與流逝的痕跡,拿給大家看,像一首暮色中的輓歌,與其說是批判,不如說是祭奠。
從這裡,朝勇推開了一扇吱嘎作響的木門,走到外面的世界中,走進阡陌縱橫的大地。這一批作品極簡、單純、仍然很蒙——“平物”,朝勇好像是下意識地編了一個詞。他說那些在角落和邊緣的物,那些被遺棄和忽略的物,與那些中心的、神聖的物,其實都是平等的。我理解他的意思,不是功利或權力意義上的平等,而是一種詩性意義上的平等,是海德格爾和莊子意義上的平等。
莊子有個故事:
梓慶削木為鐻,鐻成,見者驚猶鬼神。魯侯見而問焉,曰:“子何術以為焉?”
對曰:“臣,工人,何術之有?雖然,有一焉。臣將為鐻,未嘗敢以耗氣也,必齊以靜心。齊三日,而不敢懷慶賞爵祿;齊五日,不敢懷非譽巧拙;齊七日,輒然忘吾有四肢形體也。當是時也,無公朝,其巧專而外滑消。然後入山林,觀天性。形軀至矣,然後成見鐻,然後加手焉。不然則已。則以天合天。器之所以疑神者,其是與!”
朝勇說,《莊子》他沒看完,不記得這個故事——不過沒關係,因為他也是魯人,其實就在這個故事裡。

展覽作品

《晴空一鶴排雲上》 王朝勇 木
《招搖山狌狌》 王朝勇 綜合材料
《飛躍清幽山》 王朝勇 長40cm、高50cm、寬30cm 2013年 木、石
《福田2》 王朝勇 400x400cm 2021年 建築廢墟
《福田3》 王朝勇 尺寸可變 2021年 廢舊衣服
《鶴園2》 王朝勇 135x105x50cm 2017年 樟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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