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奧登

W.H.奧登

W.H.奧登(Wystan Hugh Auden,1907年—1973年),現代詩壇名家,被公認為艾略特之後最重要的英語詩人,也是著名的同性戀者。1968年,W.H.奧登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提名。

基本介紹

  • 中文名:W.H.奧登
  • 外文名:Wystan Hugh Auden
  • 出生日期:1907年
  • 逝世日期:1973年
詩人簡介,作品採擷,The Hidden Law,悼念葉芝,《葬禮藍調》,墓志銘,搖籃曲,難以置信的一天,

詩人簡介

W.H.奧登(Wystan Hugh Auden, 1907-1973)是公認的現代詩壇名家,奧登1907年出生在英國,1946年成為美國公民。他充分利用英美兩國的歷史傳統,作品的內涵因而更深廣。“奧登”(Audun)曾在冰島的傳奇故事中出現過,而奧登的寫作,尤其是詩歌的寫作技巧,深受北歐主要詩歌派別的影響,被公認為艾略特之後最重要的英語詩人,也是著名的同性戀者。他46歲的時候開始和18歲的詩人Chester Kallman相戀,1973年奧登在維也納死於心臟病。
奧登晚年奧登晚年
W.H.奧登是近代英國詩壇上最知名的詩人,曾在牛津大學讀書,後來居住區,在美國。奧登的詩受霍普金斯(G. M. Hopkins),艾略特(T. S. Eliot),歐文 (W. Owen) ,托爾金(J.R.R.Tolkien)諸詩人的影響,他本人的思想則受馬克思,弗洛伊德和克爾凱郭爾(Kirkegaard,十九世紀丹麥的哲學家,第一位存在主義者。) 的影響。奧登認為處在資本主義統治下的西方文化正在墮落,而人民則在機器的壓榨下疲倦的毀滅下去。對於詩,奧登曾說過:詩為了存在必須是宣傳。奧登詩最大的特色是他的豐富的新奇的象喻(imagery),但這也是使譯者很頭痛的工作,因為這種好處很難在翻譯里表現出來。奧登除寫詩外,並和依修伍德(C. Isherwood) 合作詩劇兩種:“The Ascent of F-6” 和“The Dog beneath the Skin”。
1939年1939年
在雲詭波譎的三十年代英國,他聯袂劉易斯(Cecil Day Lewis, 1904-1972)、麥克尼斯(Louis MacNeice, 1907-1963)、史本德(Stephen Spender, 1909-1995)等人,自覺結成一個“為人生而藝術”的文學社區1,在英國詩歌史上煊赫一時,領盡風騷。奧登不僅是一個多產作家:舉凡詩歌、散文、戲劇、評論,無一不精,屢有創穫;而且他盡力開拓嶄新的生活領域,輾轉流徙,履痕處處,個人的信仰也因此屢經變易:從早期對弗洛伊德心理分析的皈依,到後來轉向馬克思主義歷史哲學,而以基督教神學為最終依歸3。不僅此也。奧登在抗戰期間與衣修伍德(Christopher Isherwood, 1904-1986)一道訪問危難的中國4,隨後發表二十七首十四行詩《戰時在中國》,給予當時的中國作家以不小的衝擊。
英國-美國詩人,20世紀重要的文學家之一,中國抗日戰爭期間曾在中國旅行,並與其同伴小說家克里斯托弗·依修伍德合著了《戰地行書》。

作品採擷

The Hidden Law

The Hidden Law does not deny
Our laws of probability,
But takes the atom and the star
And human beings as they are,
And answers nothing when we lie.
……
Its utter patience will not try
To stop us if we want to die;
If we escape it in a car,
If we forget It in a bar,
These are the ways we're punished by
The Hidden Law.
暗藏的法律並不否認
我們的或然性規律,
而是把原子、星辰和人
都照其實際情況來對待,
當我們說謊時它就不理。
這是唯一的理由:何以
沒有一個政府能把它編集
語言的定義必然會傷害
它極端的耐心不會阻止,
如果我們要去找死;
當我們坐上汽車想逃避它,
當我們在酒館裡想忘記它:
這就是暗藏的法律要懲罰
我們的方法。
(查良錚譯)

悼念葉芝

1
他在嚴寒的冬天消失了:
小溪已凍結,飛機場幾無人跡
積雪模糊了露天的塑像;
水銀柱跌進垂死一天的口腔。
呵,所有的儀表都同意
他死的那天是寒冷而又陰暗。
遠遠離開他的疾病
狼群奔跑過常青的樹林,
農家的河沒受到時髦碼頭的誘導;
哀悼的文辭
把詩人的死同他的詩隔開。
但對他說,那不僅是他自己結束,
那也是他最後一個下午,
呵,走動著護士和傳言的下午;
他的軀體的各省都叛變了,
他的頭腦的廣場逃散一空,
寂靜侵入到近郊,
他的感覺之流中斷:他成了他的愛讀者。
如今他被播散到一百個城市,
完全移交給陌生的友情;
他要在另一種林中尋求快樂,
並且在迥異的良心法典下受懲處。
一個死者的文字
要在活人的腑肺間被潤色。
但在來日的重大和喧囂中,
當交易所的兼客像野獸一般咆哮,
當窮人承受著他們相當習慣的苦痛,
當每人在自我的囚室里幾乎自信是自由的
有個千把人會想到這一天,
仿佛在這天曾做了稍稍不尋常的事情。
呵,所有的儀表都同意,
他死的那天是寒冷而又陰暗。
2
你像我們一樣蠢;可是你的才賦
卻超越這一切:貴婦的教堂,肉體的
衰頹,你自己;愛爾蘭刺傷你發為詩歌,
但愛爾蘭的瘋狂和氣候依舊,
因為詩無濟於事:它永生於
它辭句的谷中,而官吏絕不到
那裡去干預;“孤立”和熱鬧的“悲傷”
本是我們信賴並死守的粗野的城,
它就從這片牧場流向南方;它存在著,
是現象的一種方式,是一個出口。
3
泥土呵,請接納一個貴賓,
威廉·葉芝己永遠安寢:
讓這愛爾蘭的器皿歇下,
既然它的詩已盡傾灑。
時間對勇敢和天真的人
可以表示不能容忍,
也可以在一個星期里,
漠然對待一個美的軀體,
卻崇拜語言,把每個
使語言常活的人部寬赦,
還寬赦懦弱和自負.
把榮耀都向他們獻出。
時間以這樣奇怪的詭辯
原諒了吉卜林和他的觀點,
還將原諒保爾·克勞德,
原諒他寫得比較出色。
黑略的惡夢把一切籠罩,
歐洲所有的惡犬在吠叫,
尚存的國家在等待,
各為自己的恨所隔開;
智慧型所受的恥辱
從每個人的臉上透露,
而憐憫底海洋已歇,
在每隻眼裡鎖住和凍結。
跟去吧,詩人,跟在後面,
直到黑夜之深淵,
用你無拘束的聲音
仍舊勸我們要歡欣;
靠耕耕一片詩田
把詛咒變為葡萄園,
在苦難的歡騰中
歌唱著人的不成功;
從心靈的一片沙漠
讓治療的泉水噴射,
在他的歲月的監獄裡
教給自由人如何讚譽。
(查良錚譯)

《葬禮藍調》

奧登的詩作"Funeral Blues" 《葬禮藍調》 初次發表於1936年,後來在1994年拍攝的電影"Four
Weddings and a Funeral"《四個婚禮與一個葬禮》中被Matthew (John Hannah)在為他的同性戀伴侶
Gareth (Simon Callow) 所致的悼詞中所引用,從而廣為人所知。
Stop all the clocks, cut off the telephone,
Prevent the dog from barking with a juicy bone,
Silence the pianos and with muffled drum
Bring out the coffin, let the mourners come.
Let aeroplanes circle moaning overhead
Scribbling on the sky the message He Is Dead,
Put crepe bows round the white necks of the public doves,
Let the traffic policemen wear black cotton gloves.
He was my North, my South, my East and West,
My working week and my Sunday rest,
My noon, my midnight, my talk, my song;
I thought that love would last for ever; I was wrong.
The stars are not wanted now: put out every one;
Pack up the moon and dismantle the sun;
Pour away the ocean and sweep up the wood,
For nothing now can ever come to any good.
譯文:
《葬禮藍調》
停止所有的時鐘,切斷電話,
給狗一塊濃汁的骨頭,讓他別叫,
黯啞了鋼琴,隨著低沉的鼓,
抬出靈柩,讓哀悼者前來。
讓直升機在頭頂悲旋,
在天空狂草著信息他已逝去,
把黑紗系在信鴿的白頸,
讓交通員戴上黑色的手套。
他曾經是我的東,我的西,我的南,我的北,
我的工作天,我的休息日,
我的正午,我的夜半,我的話語,我的歌吟,
我以為愛可以不朽,我錯了。
不再需要星星,把每一顆都摘掉,
把月亮包起,拆除太陽,
傾瀉大海,掃除森林,
因為什麼也不會,再有意味。

墓志銘

范倍譯
他追求一種盡善盡美,
他創造的詩歌簡單易懂;
他對人類的愚蠢了如指掌,
而且醉心於自己的艦艇和軍隊;
他笑時,可敬的臣子也爆出大笑,
他哭時,小孩們則死在街頭。
原文:
Perfection, of a kind, was what he was after,
And the poetry he invented was easy to understand;
He knew human folly like the back of his hand,
And was greatly interested in armies and fleets;
When he laughed, respectable senators burst with laughter,
And when he cried the little children died in the streets

搖籃曲

放平你沉睡的頭,我的愛,
人類在我不老實的臂彎里:
時間和發燒都燒掉
沉思的孩子
有獨特的美,墳墓
證明孩子的短命:
但在我臂彎里直到天亮
活著的人兒讓他躺下,
平凡、罪過,僅僅於我
是完全的美麗。
靈魂和身體沒有界限:
對於愛人當他們躺下
她的寬容被施了魔法
斜躺於她們平常的酣夢。
銘記維納斯送來
這一眼神奇的同情,
全世的愛和希望;
當抽象的洞察力
在冰川與岩石中
喚醒隱者官能的狂喜。
確定、忠誠
在午夜的鐘聲里
像鈴當一樣震動。
時髦的瘋子提高
他們賣弄的無聊哭喊:
每一個費用里的分子錢
所有讓人畏懼的卡片預言
都會兌現。但不是今晚的
一聲耳語、一個想法、
一個吻,也不是迷失的眼神。
美麗、午夜,幻象逝去:
讓清晨的風
輕輕吹拂你的夢
多么甜蜜洋溢的一天
眼睛和搏動的心在祝福,
足夠找到你的短命的世界;
乾燥的正午看著你
被自然的能力餵飽,
侮辱的夜晚讓你通過
被人類的每一份愛守看著。

難以置信的一天

難以置信的一天,我們記起熟悉的夜晚,
一起走過無風的果園
那裡小溪流著細沙,離冰川很遠。
夜晚夾雪降臨,麻木的嚎叫
在海角下他們起風的居所里
因為魔鬼把過於簡單的問題
擱在孤寂的路上。
但想到彼此疏遠彼此,現在很幸福,
我們看見農舍的燈火沿村莊點亮
下面的磨坊棚里打鐵聲停息
男人們回家。
黎明時噪音會響起
一些些自由,但不是平靜
沒有鳥能反駁:只有經過這裡,才足以
完善此時,一些被愛或被忍耐的事情。
192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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