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n Jones

1967年,在美國的一所高中里,教師Ron Jones大膽地進行了一場實驗:他向他的班級灌輸紀律性和集體精神。“很快,事態的發展就失去了控制”,多年後,一位當時的學生回憶道。

基本介紹

  • 中文名:Ron Jones
  • 出處:電影《浪潮》
  • 時間:1967年4月
  • 地點:加利福尼亞 Palo Alto Cubberley
  • 主題:第三帝國
人物事跡
電影《浪潮》文格爾先生的原型。
1967年,在美國的一所高中里,教師Ron Jones大膽地進行了一場實驗:他向他的班級灌輸紀律性和集體精神。“很快,事態的發展就失去了控制”,多年後,一位當時的學生回憶道。
Ron Jones
開端
Ron Jones。時間:1967年4月,地點:加利福尼亞 Palo Alto Cubberley高中歷史課,主題:第三帝國。
一個學生提了個問題,為什麼德國人聲稱,對於屠殺猶太人不知情?為什麼無論農民、銀行雇員、教師還是醫生都聲稱,他們並不知道集中營里發生的慘劇?Ron Jones 不知道如何回答。
下課之後,這個問題仍在Ron Jones 的腦子不斷盤旋。他決定,大膽地進行一項實驗。他要重建納粹德國,一個微型的納粹德國,就在他的教室里。他想讓他的學生們親身體會法西斯主義,不僅體會其恐怖,也體會其魅力。
星期一,玉不琢,不成器
他站在講台前,不同於以往,他開始向他的班級下達命令。
“Jones先生因其激進的教學方式而備受爭議”,他當年的學生Phillip Neel回憶道,“有一次,他把我們分成兩人一組,其中一人必須整天遮住眼睛活動,籍此讓我們理解,什麼叫信任。”還有一次,這名激進的教師禁止一部分學生,在幾天時間內使用教學樓里特定的洗手間。“他想讓我們體會,什麼是宗族隔離”,Phillip Neel說道。這名當年的學生現在是電視節目製作人,目前正製作一部關於Ron Jones實驗的紀錄片。
Jones不僅僅因其激進的教學方式聞名,他同時也是學生的好朋友。他住在一間樹屋裡,玩朋克音樂。但在某個星期一,他命令他的學生,端正坐姿,抬頭挺胸直背,雙腳平放,雙手背後。接下來的是速度訓練:起立,坐下,一遍遍重複。最後他讓學生站到教室門外,等他發出信號後,學生們跑回座位坐下。Jones記錄下了時間,5秒,無聲的5秒。而做到這一點所需的,僅僅是幾分鐘的練習。
Jones更進一步。他讓學生閱讀文章,接著開展討論,但必須遵循嚴格的規則:想發言的人必須起立,站到桌旁,先說“Jones先生”,然後才允許發言。發言時必須言簡意賅,口齒清楚。誰要是回答的時候心不在焉、隨便應付,就必須重新回答一遍,甚至不斷重複。
Jones堅持他的原則,並漸漸對結果感到驚訝。搗蛋鬼變成了榜樣,他們的勇於發言,見解獨特,答案明確。回答問題的也不再僅僅是那幾張老面孔,無論是問題還是答案的水準有了驚人的提高。學生們注意力更集中,聽講也更專心。Jones原先以為,學生們會認為專制型的教學方式可笑,會牴觸,不配合,但結果恰恰相反。要求學生們遵守紀律,服從命令很簡單,意外得簡單。學生也變得更加有效率。
星期二,“他是我們信任的老師”
他踏入教室,迎接他的是一片肅靜。所有人在課桌後坐得筆直,雖然並沒有人這么要求。他們的聚精會神,表情充滿期待,沒有人交頭接耳。他們在等他,Ron Jones,他們的老師。他在黑板上寫下:“紀律鑄造力量”-“團結鑄造力量”,然後開始講課。學生們認真聽講。下課時,他用手做了一個簡短的動作:手臂前伸,手掌先向上,再向下滑出一個曲線。一個波浪。Jones把這個手勢定為班級的問候禮。在學校里和大街上用這個手勢表明身份,身為這場運動的一份子。
Jones把這個問候禮稱為“第三浪”。浪潮總是以三波的形式到來,最後一浪,即第三浪衝上沙灘時是最強勁的。沒有人意識到,這個名稱和“第三帝國”何等相似。
“Jones先生他是我們信任的老師。我也參加了,一切都似乎很有趣,感覺是場遊戲。至少剛開始時是這樣”,Neel回憶道。他當時只是覺得挺這位老師上課很有意思。
接下來的幾天,Jones仔細觀察校園裡的一舉一動。在咖啡廳、圖書館、體操館裡,學生們見面時用“浪潮”手勢打招呼。這個實驗已從教室擴展到了整個校園。
星期三,相互告發-為了集體的利益
Jones分發了成員卡,其中三張上有一個紅色的叉。拿到這三張卡的人被委以特殊的使命:檢舉不遵守“浪潮”規定的人。隨後,Jones又開始“布道”了,從行動,投身集體,一直說到自我墮落。他被他自己的話感染了,他搖擺於領袖和老師的雙重角色之間。他為他充滿幹勁的學生驕傲,為他們的成績驕傲,為他們的團結驕傲,他為他自己驕傲。
緊接著,告密的風潮到來了。他只委派了3個學生檢舉批評者和反對者。結果卻來了20個人。他們毫無保留地告發那些拿“浪潮”開玩笑的朋友,出賣他們對“浪潮”表示懷疑的父母。一切為了集體的利益。這場運動在三天之內已經成為了他們生命的全部。
“我當時雖然參加了,但應該算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Neel如今說道。有的學生全身心地投入到這場運動中,但也有學生從根本上反對這場運動。“一次課間,我對我最好的朋友說了一個關於‘第三浪’的笑話,結果第二天,Jones先生在所有學生面前提到了這事,從那時起我開始感到害怕。”Neel清楚,肯定是他最好的朋友告發了他。“而那時他只是面無表情地望著前方。從那一刻起我意識到,事態的發展已經失去了控制。”
當看到如此多的學生為了這場運動毫無保留地出賣朋友,Jones也感到害怕了。他必須找到一條出路,來中止這場實驗。但如何才能做到?
星期四,如何中止這場實驗?
課堂里的人數已從30人漲到了80人。新來學生的都逃掉了原本應去的課。Jones宣布,“第三浪”是全國性青年運動的一部分,目的在於促進國內政治體制變革。星期五中午12點,將會由總統候選人正式宣布組織的成立。學校里也會有相應的公告。
一個奇異的巧合讓這個聲明更加可信:時代雜誌上整頁刊登了一個名為“第三浪”的木器產品的廣告。學生們被鼓舞了。“當時沒有人對Jones先生表示一絲懷疑”,Neel回憶道。
星期五中午,“我們差一點就成為了優秀的納粹”
學校大禮堂。超過200名學生筆直地端坐在那裡,天花板上掛滿了“第三浪”寬大的橫幅。Jones作了簡短的致辭,200隻手臂對著他舉起,做了“浪潮”問候禮。這場實驗只進行了五天,卻是漫長的五天。
“當然”,Neel說,“我也在場,作為外人很難想像,短短几天內形成了何種團體的壓力。”
禮堂內,Ron Jones打開一台電視。出現的只有雪花。學生們等待著。但螢幕上除了雪花別無他物。學生們仍然等待著。他們已經習慣了紀律和服從。幾分鐘後,終於有人問道:“不存在什麼領袖,對不對?”禮堂里炸開了鍋。Jones開始講話,不再大聲、嚴厲,而是柔和、帶著自責:“沒錯,但我們差一點就成為了優秀的納粹。”
事後,沒有人願意提及這場實驗
Jones給學生們播放了一部關於第三帝國的影片:帝國黨代會、集體、紀律、服從,以及這個集體的所作所為:恐怖、暴力、毒氣室。Ron Jones看著一張張不知所措的臉。最初的那個問題得到了回答(為什麼德國人聲稱,對於屠殺猶太人不知情?為什麼無論農民、銀行雇員、教師還是醫生都聲稱,他們並不知道集中營里發生的慘劇?)。
他說:“和德國人一樣,你們也很難承認,自己竟然做得如此過分,你們不會願意承認被人操縱,你們不會願意承認,參與了這場鬧劇。”
他說得沒錯。第二天,學校里籠罩的壓抑的氣氛。沒有人願意提及這場實驗。“我自己當時陷得不深。所以對我來說,這只是一次難得的經歷。”但其他人從此對此隻字不提,直到Philip Neel 因為紀錄片和他們聯繫。
Neel在收集材料時得知,許多人感到尷尬,居然如此輕易地被“浪潮”席捲。特別是高年級的學生,他們原本不是Jones班上的,但為了“第三浪”,他們逃了原本該上的課。“那是1967年,他們中許多人當時熱衷政治”,Neel解釋道。“他們參加了學運,甚至黑豹(60年代美國黑人運動)。他們當時都感到無比震驚,自己如此輕易就放棄了自由。”
“這個實驗之所以會產生這樣的結果,是因為我們中的很多人孤獨、缺乏家庭的溫暖、集體的關心,缺乏對一個群體的歸屬感。即使把這個實驗放在今天,也會得出同樣的結果……去你們當地的學校看看,那裡找得到民主嗎?”——Ron Jones某次採訪時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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