誕生
80年代初的柏林洋溢著一片適合創作的氣息,
“新建築倒塌”Einstuerzende Neubauten,這個前衛藝術團體即在此產生。
成員
固定的成員有五位:
Blixa Bargeld 是個長得像冷峻生化人模樣的概念主義者,他不唱歌,只痛苦的呻喊呻吟。
N.U. Unruh 非音樂家,他只負責收集廢料再改造成 E.N. 的奇特樂器。
F.M.Einheit,他對電子與敲擊的專精使得 E.N. 音樂範圍達到更廣。
Alexander Hacke 加入時還未滿16歲、但已有音效工程的經驗。
只彈貝斯的Mark Chung 則有著中國人的血統,兼管 E.N. 財務。
他們在高速公路下製造聲音,不講練團是因每次都是即興的突發,直至後來 Blixa 才用幾條線分段寫上這時是 Bells、Voc. or Beat 來充當樂譜。對 E.N. 而言“每一種事物皆可成為音樂”,在其音樂中,每件事又經過一番自身辯證與抵反,他們不尋求能體現經驗的聲音,而是自己創造建構。他們曾打趣的說那些後繼“工業”樂團不要再白費力氣了;因為他們早已試過無數種鋼鐵等組合發出的音質,多得可寫百科全書。
E.N. 零落、空洞的擊鐵聲中總是無意識得產生緊張系繃而帶來恐懼驚駭最後全然地虛無。宛如其棒狀人形的固騰般,那是人類最原始的圖像表達,其樂音混沌無序與孤零蕭瑟之感似乎是高科技文明崩毀前的預兆;其是一群生活在城市文明中的思想先覺者,對人性日益消逝的危機敏銳的察覺並藉由啟示性的非邏輯樂章指摘出。正如團名所指,Neubauten 是1945 年二次戰後的新建築物,它的崩毀多半源自內部鋼筋水泥(文明)所承受的壓力不均導致,是一種來自本體的摧毀力量。一種建築內部自然宇宙的死亡隱喻,遺留的廢墟成為時空里的休止。
1981年的專輯 Kollaps 便已彰顯 E.N. 對比外在建築體/內在人性頹倒的反應:從“Out side is hostile”、 “Listen with Pain”、“A Dance of Mental Illness”等曲子暗示著某種危險的平衡即將破壞。
1983年的“ Strategies Against Ar-chitecture”則是其對抗的策略,有企圖異化自我的“ Changingto Animal”、積極、吸取外界能源強大的“Black Hole: Cold-Stars”或“War in the cityi”與消極退縮的“Split”。之後同在 1983 年出的“The Drawings of Pacient O.T.”(精神病人的肖像)中,E.N. 的態度為“Destruction is not negative,you must destroy tobuild”。就像其詭說所宣稱的“雙重的否定論對所有可能性是最積極的”因此其從現實藏匿至精神病患的超現賣的幻想中,以達到各種形而上的摧毀欲的滿足:“Annihilating Angel”摧毀了宗教的不可侵犯性。 “Scorching off”中吶喊著讓我們來燃燒靈魂解放它。“Armenia”這道亞美尼加哀歌則呢喃著火山將要爆發…。
1985 年的 Half Man 將危機回歸至人性本位的思考,樂風也溫暖許多並稍具旋律性。探討著自我意識的種種分裂、滿足。E.N. 開始嘗試讓先前摧毀的廢墟獲得些滋潤,以讓它能回復。
1987 年的Fuent Aut Der Nach Oben Offenen Richterskala 黎克特制五級地震加入意象深度的弦樂編制;訴說著解構釋逸過程中那種迷眩的絕美,正因它危險~ No Beauty Without Danger
1989 的 House of Lies 是其成熟之作,在獨立排行上得到佳績,其中一首“Fiat Lux”是將蜜蜂飛行聲放慢混雜柏林圍牆示威錄音的三部曲,狂囂的“Feurio”則將現代的核電比喻為象徵毀滅之火。在商科技的節奏與錄音下仍透露著 E.N. 的蛛絲原欲。在此他們找到了平衡點,廢墟被重建了,他們發現原來在文明科技的假象中是可以仿真任何情狀的,雖然這重建的建築中仍然問題重重,但皆可彼巧妙地飾過,在這個荒謬的現代。重建的建築旱己失去了真實的 Nature,它將不再倒塌,因為其內一片空假,它將矗立在那兒代表物化的勝利。
1993專輯 TabulaRasa 白版論中“ Headcleaner ”以強烈高壓的噪音將意識空白化,一切重新開始?抑或悲觀地結果即如此?
--- 轉自《Aeterna 的現代音樂論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