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為霖(1689-1756),字雨蒼,號鶴坪,四川巴縣(今重慶)人。,康熙四十五年(1706)進士。
基本介紹
- 本名:龍為霖
- 字號:雨蒼
- 所處時代:清
- 出生地:四川巴縣(今重慶)
- 出生時間:1689
- 去世時間:1756
基本信息,文學著作,龍為霖與潮州,
基本信息
龍為霖,字雨蒼,號鶴坪,四川巴縣(今重慶)人,9歲能文,11歲入縣學,16歲中舉人。康熙四十五年(1706)進士。
善詩文,晚年與同邑周開豐、忠州陳龍崖等結詩社於東川,極詩酒酬唱之樂。
文學著作
著有《蔭松堂詩集》、《橐駝集》、《讀詩管見》、《本韻》行世。其《本韻》集前人之大成,考據精詳,頗為當時學者所稱道。
工書法,真草俱佳,指書尤絕。《四庫全書存目》錄有其著述。《四川通志》、《錦里新編》、《巴縣誌》有傳。
龍為霖與潮州
龍為霖下車伊始,即有修堤之舉。先是他沿梅江、韓江水道來潮州途中,已發現“韓江自大埔三河而下,勢若建瓴,北門當其沖,常受水患,古作障水堤以御之,歲久多圮,田廬淹沒”,故到任後即興工修築,使水循故道,州人得以安居樂業。
郡城有大憝(極奸惡之人。《明史·刑法志》:“巨惡大憝,案如山積。”)余猊、陳阿蘭等,煽誘無賴,黨羽盤根錯節,已形成一股不容小覷的黑社會勢力,歷年橫行鄉里、殃及鄰縣,官府竟莫奈其何。兩廣總督鄂爾達知龍為霖廉能,因密札委其清理。為霖以重金買通線人,使其潛跡跟蹤。不久,線人密報:清明節潮人皆有“掛紙”(掃墓)習俗,屆時余猊等必到祖塋祭奠。猊好酒,飲必醉,可趁機擒獲。為霖乃密令營員各選精壯兵役繞道出城,事先不要告知出巡目的。等接近余家祖墓,兵役發現余猊,皆大驚失色。龍為霖以“忠義順逆”相激勵,並告以必大獲全勝之理由,於是眾皆奮勇直前。余猊等毫無準備,又正酣醉,雖逞凶迎斗,沒幾個回合,即束手就擒。黨羽亦作鳥獸散。龍為霖遂將余猊等星夜押解至省城正法,其脅從者則分別情狀,從寬發落。數十年之社會毒瘤,不動聲息間,一朝潰破,官民遂獲安枕。不久,龍為霖又捕獲另一元兇林振先,使之伏法。此二役,比鄰縣邑亦陰受其福庇,黎民無不拍手稱快。
在根治黑社會勢力之同時,龍為霖亦傾心於文教。在拜謁韓文公祠時,他見祠左陸秀夫祠南側有破舊牆垣,存有一門,門匾書“昌黎書院”,為之“(憂傷)然心動”。按,康熙三十年(1691),巡道史起賢謁韓祠,深以賢祠之無書院為憾,乃於“祠東數十步文昌閣下荒基”創建書院。由於其時郡治城西南已有“韓山書院”之設,因命名新書院為“昌黎”。沒想到41年後,由於管理不力,書院竟破敗如是,僅存門匾、殘垣!龍為霖乃下決心“沿而擴之”,他親自設計格局,又細核施工經費,委託海陽縣令龔松林“鳩工選材,卜日營建”。歷時僅半載,至雍正十一年三月,書院面貌煥然一新:“前為重門,題曰‘韓山書院’,升階為講堂,後有樓,樓左右為山長居。迤左一帶為諸生習業所,用物鹹備。其沙蜿蜒隆起,回抱院落,於上建魁星之閣。再進,立‘乞佩亭’。大門前有巨池,以亭憑之。”可謂水色山光,各極其趣。
在擴建過程中,龍為霖還注重書院“軟體”建設,其要有三:一是調整院名,使名實相副。按,南宋淳祐三年(1243),知州鄭良臣在城南韓文公廟故址建齋舍課諸生,扁曰“城南書莊”。鹹淳五年(1269),知州林式之“取城東之韓山以號城南之書院”,即改稱為“韓山書院”,元代院址遷城西南,而院名至雍正年間仍沿其舊。亦即是說,在城之書院名“韓山”,在韓山麓之書院名“昌黎”。至雍正十一年,龍為霖乃改稱“昌黎書院”為“韓山”,在城西南之書院恢復舊名“城南”,使書院名稱、地址再無“錯位”之嫌。二是擴大招生範圍與名額,改善生員待遇。“進十一屬(即潮州所轄十一縣)之秀者而受業”,“學士百數十人月給膏火(助學金)”,使書院成為府一級的教育基地。三是加強師資隊伍建設。龍為霖延聘康熙四十八年進士,曾任四川渠縣令、韶州教授的海陽名士翁廷資(字爾偕,號海莊)主持書院講席,又聘彭澤教諭杜肯亭為講師,文風翕然一變。每逢月試,為霖必率郡同僚及海陽縣令親往,有時則於公餘獨往,為諸生授課。每當講評試卷時,全院師生會聚一堂,“酒食前列,有旌有賞”,場面氣氛十分活躍和諧。由於學風淳正、辦學水平上乘,故“聞風來學者遍鄰封(毗鄰州郡)之士,學舍至不能容,於陸(秀夫)祠增修。一時聲播全粵。”而良好的教學環境,亦造就了一批批人才:“詞林如饒平詹君肯構、部郎如程鄉藍君欽奎、進士如海陽梁君作則、蔡君躍、謝君庸,莫不聯翩迭上也。”
龍為霖又是一位大孝子,奉其母多年流徙於宦途。母思鄉心切,為霖送至省城並懇求上司列憲準其辭官歸養。總督、巡撫等皆委婉挽留,答應他先送其母回鄉後再留潮任職。雍正十二年,大埔縣令楊麒生以貪污被揭革職,為霖亦中蜚語去官,適逢乾隆皇帝登基,恭蒙召見起用,但為霖堅請回鄉奉母終養,獲準後星馳回渝,備極孝思。家居二十年,與知己數人極詩酒唱酬之樂。有《蔭松堂詩集》、《讀史管見》、《本韻》等書行世。
龍為霖工書法,時或游弋於二王、顏魯公、虞、歐、顛、素之間,尤善指書。他常在羊城民家得睹韓文公手書《白鸚鵡賦》,認為是“希世至寶也。購歸摹諸石,勒於(韓)祠東壁。”潮州淪陷期間,日寇將該碑卸下移至西湖,企圖與其它文物一併偷運回國,後因故未果。抗戰勝利後,該碑鑲入西湖公園景韓亭正壁。自清代中期以後,署名“退之”的《白鸚鵡賦》是否為韓愈手跡,鑑賞家各執一詞,迄今仍無定評。道光《廣東通志·金石略》認定陽山縣“鳶飛魚躍”碑系明人萬承風偽作,其署款“退之”二字與《白鸚鵡賦》碑正同。當代學者啟功先生在《韓退之遺墨記》中說:“按世行公書狂草大字,率出輾轉翻摹,點劃糾結,無復筆意可尋,真偽乃更難定。”但不管該碑是真是偽,龍為霖當年從羊城購歸“退之”手跡並將其勒石的做法,說明他對韓文公治潮業績欽仰有加,確實是出自“欲為潮郡增故實”之初衷。而歷時近三百年之《白鸚鵡賦》碑,至今仍是潮州西湖公園之一大觀賞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