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一馨,13歲小女生,活潑,優秀,跳樓自殺的直接原因或者導火線是班主任林菁一頓“大聲”的當眾批罵.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黃一馨
- 性別::女
- 國籍::中國
黃一馨,教育事件,這是怎樣的哀痛者和幸福者?,說是“教師教育方式有問題”!,黃一馨死後疑竇重重,按照自殺地點分,自殺有兩種:,
黃一馨
黃一馨 13歲 自殺
黃一馨,13歲小女生,活潑,優秀,跳樓自殺。
直接原因或者導火線是班主任林菁一頓“大聲”的當眾批罵.
教育事件
公元二零零九年五月十四日,就是李惠利中學學子黃一馨君被非人性的老師逼迫跳樓的第二天,我獨在肇州路李惠利中學外徘徊,遇見路人甲,前來問我道,“可曾為黃一馨君寫了一點什麼沒有?”我說“沒有”。她就正告我,“還是寫一點罷;黃一馨生前就很愛看文章的。”
我也早覺得有寫一點東西的必要了,這雖然於死者毫不相干,但在生者,卻大抵只能如此而已。倘使我能夠相信真有所謂“在天之靈”,那自然可以得到更大的安慰,——但是,現在,卻只能如此而已。
可是我實在無話可說。我只覺得所住的並非人間天堂。一個李惠利中學優秀青年的血,洋溢在我的周圍,使我艱於呼吸視聽,那裡還能有什麼言語?長歌當哭,是必須在痛定之後的。而此後他們父母在校門口帶著她的遺像佇立的舉動,尤使我覺得悲哀。我已經出離憤怒了。我將深味這濃黑的悲涼;以我的最大哀痛顯示於56樓,使它快意於我的苦痛,就將這作為後死者的菲薄的祭品,奉獻於逝者的靈前。
這是怎樣的哀痛者和幸福者?
然而造化又常常為人渣設計,跳樓後漠然的眼神、荒唐的藉口,以時間的流駛,來洗滌大地上的血跡,僅使留下淡紅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罪人得以偷生,不知道真情何時會坦誠於市民面前!
我也早覺得有寫一點東西的必要了。離六月二十日也只有幾天了,在全民沉痛悼念中考來臨的時候,讓上海中學生也紀念一下逝者吧,我正有寫一點東西的必要了。
我在五月二十日下午才知道李惠利中學跳樓的事,不久便得到噩耗,說遇害者為黃一馨。更是聽說學校就這個事情召開了通報會。但我對於這些傳說,竟至於頗為懷疑。 然而晚上回家,從52樓證明是事實了。而且又證明著這不但是教育事故,而且是缺乏人性的,是禽獸殘害了黃一馨,因為30分鐘的辱罵竟將她逼向死亡的視窗!
但下午就有通報會,說是“學生心理素質差”!
說是“跳樓只是學生的個別行為”。
說是“教師教育方式有問題”!
好個教師教育方式有問題!即肯定了辱罵,又對辱罵的原因定了了性!按規定,辱罵50%以內是性質絕對不一樣的。只是,不知是否他思想品德沒有學好抑或認為全國中小學生思想品德均沒有學好,他忘記在辱罵30分鐘不到的情況下是怎樣使得13歲(未滿)的黃一馨君跳下鋼筋水泥的大樓的!他們忘記可以通過現場模擬還可以知曉當時的情況!慘象,已使我目不忍視了;通報會,尤使我耳不忍聞。我還有什麼話可說呢?我懂得衰亡民族之所以默無聲息的緣由了。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但是,我還有要說的話。
我沒有親見黃一馨墜樓的場景,走路而已,稍有人心者,誰也不會料到有這樣的禽獸。但竟對祖國的花朵辱罵30分鐘之久!黃一馨當場就已死亡,聽說腦漿都出來了,到醫院搶救半小時也只不過是盡人事。 始終微笑的陽光的黃一馨確是死掉了,這是真的,有他自己的屍骸為證。當一個陽光女孩從文明人所倡導的素質教育的樓上跳下的時候,這是怎樣的一個驚心動魄的哀傷呵!時間永是流駛,街市依舊太平,有限的一個生命,在中國是不算什麼的,至多,不過供無惡意的閒人以飯後的談資,或者給有惡意的閒人作“流言”的種子。至於此外的深的意義,我總覺得很寥寥,因為這對有些人來說實在不過是一起交通事故。 然而既然有了血痕了,當然不覺要擴大。至少,也當浸漬了親族;師友,愛人的心,縱使時光流駛,洗成緋紅,也會在微漠的悲哀中永存微笑的和藹的舊影。陶潛說過,“親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體同山阿。”倘能如此,這也就夠了。
黃一馨死後疑竇重重
黃一馨走了。但留下了很多疑竇,導致網上風雨大作。
事情本來不複雜。但是“文學女孩”黃一馨的三封遺書幾乎成了“天書”:究竟為什麼具體的事由而死,信中一字不提;一個中隊委員、優等生,卻反覆鞭撻自己“犯了很多錯,傷害了很多人”、是“活該”,而且“很髒、很壞”……
僅看字面,她的死不僅和學校、和老師毫無關係,而且還頗具“死有餘辜”因而“謝主隆恩,容臣自裁”的意思。
問題是,一個13歲的女孩,充其量能夠“髒”到“壞”到什麼程度呢?是在社會上“髒”?還是在學校里“壞”?抑或在家“忤逆”?如果“髒”到、“壞”到、“忤逆”到必須以死謝罪的程度,學校和家長竟然毫不知情?
不過,女孩畢竟為外界留下了一個對接連線埠:“我多希望可以快樂地過一輩子。現實卻不允許。”
小小女孩的“現實”,除了家庭,只有學校。是“家庭環境”不允許她活下去?還是“學校環境”不允許她活下去呢?
拿著遺書,黃勇夫婦無語。出事的最初幾天,四方詢電和慰電不斷地打來,當晚的來電中,以黃一馨的同學居多,拿起電話問原因,都只會抽噎或者支支吾吾地不說,但有一個同學的電話引起了黃勇注意,那是一句脫口而出:“……老師罵她了,很兇
按照自殺地點分,自殺有兩種:
一是,隱蔽的,個人的,安靜的,如你家別墅後面那條幹淨的河流,你下去之前還要在岸邊草地上抽根煙,這最後的一根煙你抽的十分認真,雖然是五塊錢一包的白沙煙,你這個姿勢讓人想起魯迅的燈下漫筆。對你來說,生有無何樂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死無何哀;又或者你有信心將要去到的是傳說中的天堂。哪天法律允許的話我就寫篇自殺指南。選擇這種地點自殺,你無怨,也無悔,即便一次不成,你還會再來一次,而且是很快的。在你的葬禮上,我不為你悲傷,因為我理解。
二是,顯然的,公共的,人氣的,如……不用我舉例子了。
13歲的黃一馨還未到安靜的離去的心理層次,她的那一躍,有怨憤,有留戀,有自責——我認為事實遠遠沒有她遺書中寫的那么重。可是,當時只要出現了第二個人,第三個人;或者之前林菁用的是第二種語氣,第三種語氣,那么,小女孩是可以活潑的繼續她的優秀人生的。
這種看似廢話的分析,我是想說:悲劇分秒潛伏在你的身邊。信不信哪天你罵你的女同事賤貨,過幾天你就要去參加她的葬禮呢,到時候看到棺材你都不知道落淚,因為你不知道是你的那句罵完就忘記的話擊中了她本來已經要崩潰的心理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