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系戰鬥力的運動規律,軍事術語。體系戰鬥力的運動規律有3個:第一,非線性:階躍式增長與轟塌式衰變;第二,魯棒性:硬的更硬、軟的更軟;第三,多樣性:自適應與自組織。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體系戰鬥力的運動規律
- 標籤:軍事
非線性,魯棒性,多樣性,
非線性
所謂非線性(nonlinearity),是指SCU及其聚合體的戰鬥力生成,或與作戰體系以及戰場環境反覆互動中的戰鬥力變化,不再遵循簡單的線性關係,而是出現指數、階躍和拐點等新的發展規律。
SCU的戰鬥力生成。體系作戰單元的戰鬥力成長規律是作戰體系戰鬥力生成規律的重要基礎。由於SCU本身就是一個小的作戰體系,其戰鬥力生成已經突破了傳統的線性規律,單元內部的作戰要素數量、性質和結構的改變,將引起SCU戰鬥力的階躍性增長與衰變。
SCU聚合體的戰鬥力生成。由SCU聚合而成的較大規模的作戰體系,其戰鬥力不再是SCU數量的簡單疊加,而將產生倍增效應。SCU的數量、性質和結構的改變,將引起SCU聚合體戰鬥力的階躍上升或轟塌運動。
SCU及其聚合體對作戰體系的戰鬥力貢獻。服從梅特卡夫定律,即基於信息系統的作戰體系的戰鬥力與體系中的SCU數量平方成正比,或者說,SCU與體系作戰能力不再遵循線性關係,而是平方指數關係。
戰鬥力成長規律由過去的線性變為現在的非線性,主要是兩個上升:一是信息上升為戰鬥力的主導要素地位;二是結構力上升為戰鬥力的主體地位。它導致基於信息系統的體系作戰能力更加關注兩個結構:一是戰鬥力要素的性質與結構;二是作戰力量的戰場分布和結構。也就是說,體系作戰能力將隨著作戰要素結構的變化而快速變化,而隨著作戰要素數量的變化而變化已微乎其微,不占主導地位了。
分散式作戰要求力量布局保持與戰場布局內在一致性。作戰要素覆蓋戰場全域、全空間,形成合理結構,就是力量、火力、機動力、信息力可以到達戰場的每一個角落。
值得說明的是,我們說實施分散式作戰時,作戰要素部署在什麼地方、屬於哪個單位已經不再重要,指的是服從縮短OODA周期原則,滿足“發現即摧毀”需要的互通互聯互操作,而不是說事先的力量布局不重要了。相反,分散式作戰對作戰要素的戰略預置和力量結構的要求更高,不能滿足縮短OODA周期和“發現即摧毀”要求的力量布局結構,就不能說是合理的結構。
魯棒性
所謂魯棒性(robustness),是指作戰體系的內部參數在環境干擾下發生攝動時,作戰體系的品質指標保持不變的特性。通俗地講,就是系統很強壯,經得起摔打,或者說作戰體系的抗打擊能力比較強。
縱觀一場戰爭,特別是一場勝負分明的體系對抗,體系作戰能力將分為兩個階段:一是恆定期,即作戰體系的整體作戰能力在一定時間、空間範圍內保持相對恆定,體系作戰功能和能力量值不隨戰場環境的變化而發生大的波動;二是衰減期,即隨著戰爭進程的推進,作戰要素的損失、消耗增加,體系作戰能力出現下降趨勢,特別是失敗的一方衰變速度要更快一些。
基於信息系統的體系作戰能力的魯棒性特徵,使這兩個階段表現出“強的更強、弱的更弱”的發展趨勢。也就是說,在恆定期,整體作戰能力保持相對穩定的時間更長,衰減速度更慢,表現出很強的持續作戰能力;在衰減期,體系作戰能力的變化非常劇烈,一支偌大的軍隊可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喪失戰鬥能力,尤其是失敗的一方,如圖1所示。
圖1中,I1反映了信息化軍隊戰鬥力隨戰爭消耗表現出“魯棒但脆弱”的典型特徵。t1、t2對應的是戰鬥力“轟塌”的拐點,信息化程度不同,拐點出現的時機不同。△C反映的是信息化軍隊與機械化軍隊隨著戰爭進程在tm點的戰鬥力之差,信息化程度越高,戰鬥力衰減越慢。
究其原因,主要是體系作戰能力的生成是以SCU形成網路以及由此產生的網路效應為基礎的,基於信息系統的作戰體系具有一定的自適應能力。只要SCU的數量足夠多且分布合理,支撐體系作戰的信息平台功能正常,作戰體系內部的互通互聯互操作不受影響,SCU就會表現出一定的“代償”功能。體現在體系作戰能力上,就是某個SCU被摧毀不會影響到整個作戰體系的正常運行,表現在作戰能力成長曲線上就是顯得很硬朗。反之,信息平台一旦被摧毀,或作戰體系內部的互通互聯互操作出了問題,體系的結構遭到破壞,那么體系作戰能力將迅速轟塌。
這就決定了體系作戰必然是打結構戰、癱瘓戰的特點,體系破擊將成為體系作戰的重要方式,消滅敵有生力量不是終極目標。顯然,面對敵方的信息化作戰體系,如果不能找到正確的切入點,或者沒有能力破擊敵作戰體系結構,是無法打贏戰爭的。
多樣性
所謂多樣性(diversity),是指SCU、SCU聚集體以及作戰體系在與戰場環境的互動作用和適應過程中,其作戰功能、方式在微觀和巨觀層次上向不同方向的演化,包括SCU及其聚集體在微觀尺度上的功能差異、跨越作戰體系層次時的功能變化,以及作戰體系在巨觀尺度上新的作戰方式的湧現三個方面。多樣性形成機理:
一是由於種種原因,SCU在與戰場環境的適應過程中,它們作戰功能的差別會逐步擴大,最終導致分化,形成對特定目標攻擊能力上的差異。而從整個作戰體系來看,這事實上是一種作戰分工。在基於信息系統的作戰體系中,作戰要素的強耦合作用,使基於同一作戰平台的SCU可能會有不同的作戰運用,這是軍事訓練中需要努力發掘的微觀層面的功能多樣性,而作戰使用過程中指揮員應該充分掌握和運用這種功能多樣性。
二是由於作戰體系的層次性結構,當處於不同層次的SCU或聚集體跨層次進行融合時,將產生新的作戰功能和力量。正如系統科學指出的那樣,“客觀世界的多樣性不僅表現在同一層次中個體類型的多種多樣,還表現在層次之間的差別和多樣性。當我們跨越層次的時候,就會有新的規律與特徵出現。”這是基於信息系統的體系作戰能力生成的重要途徑,也是構建信息化作戰體系時需要關注的問題。
三是如果考慮SCU聚集的情況,就可以從巨觀尺度上看到作戰體系新的結構的湧現,即所謂“自組織現象”的出現。自組織是指SCU及其聚集體或作戰體系根據內部結構和戰場環境的變化,主動做出作戰目標、作戰方式和作戰組織等調整的能力。自組織能力,表明基於信息系統的作戰體系已經有了智慧型化的萌芽,其本質是人的思維與技術系統通過信息平台的融合和集成,產生了“人在迴路中”的新結構。
值得注意的是,這裡似乎存在SCU及其聚集體、作戰體系功能多樣性與網路節點功能同一性的矛盾。其實,它們存在平時與戰時、靜態與動態、網路與單元之間的不同關係,不能混為一談。一方面,作戰體系內含了不同的任務系統,可以方便組合,實現不同功能,完成不同任務,這是在平時、靜態、網路意義上說的。另一方面,作戰單元高度網路化,變成網路的一個節點,功能歸一化,每個節點對體系戰鬥力的貢獻服從梅特卡夫定律,這是在戰時、動態、單元意義上說的。
基於信息系統的體系作戰能力的這些特性,導致軍隊戰鬥力的度量標準發生變化,即必須同時從作戰功能和能力量值兩個維度考察,否則,對戰鬥力的刻畫是不完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