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少童

馬少童

馬少童,男,1935年出生,威海市人。京劇藝術家,國家一級演員。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馬少童
  • 出生地:威海市
  • 出生日期:1935年
  • 職業:京劇藝術家
  • 主要成就:國家一級演員
馬少童:他,幼年聰穎,十三歲登台,在戲劇舞台上如痴如醉度過了半個世紀;馬少童先生和他的羅漢畫作  他,德藝雙馨,知遇於高師,取眾家之長,贏“麒門狂生”之美譽;
他,嘗盡甘苦,命中幾經沉浮,終以出神入化之筆,在書畫臉譜中描摹自己的斑斕人生。
他,是國家一級演員,一位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就紅遍了整個威海灘的京劇藝術家。而其坎坷的一生,也如同這方流光溢彩紛繁蕪雜的戲劇舞台,演繹著人間百味。
誤打誤撞“結緣”京劇藝術
作為京劇“麒門”藝術大師劉奎童的關門弟子,馬少童的一生也如戲劇般斑斕多彩。1935年,馬少童出生於威海一個普通的家庭。幼年的馬少童身體比較弱,父親為了讓他強身健體,便找來老師讓他習武並且開始學習工筆畫。而童年時的這兩項技藝,都成為了日後馬少童一生賴以生存的資本。在沒有任何其他娛樂項目的年代,“聽戲”成為很多威海人最享受的事情,而馬少童的父親就是非常忠實的票友。因為武術和舞台上的武打動作有些相似,加上一家人對京劇的痴迷,小時期的馬少童便經常去當時在威海頗有名氣的“威聲京劇團”練功。
少年時的馬少童就長得非常秀氣聰靈,整天在京劇團老藝人們的眼皮子底下蹦來蹦去。因為有著良好的習武功底,馬少童在京劇團的耳濡目染中也學到了不少舞台上的招式。雖然和父親一樣,自己算是一個忠實的小戲迷,但是卻從沒想過能站在舞台上演出。而第一次懵懵懂懂的登台,讓馬少童終生難忘。
“有一個演員病了,外場他打針去了。外場就卡殼了,後台的老藝人就說,給小馬扮上吧,他都會。我說我行嗎,從來沒上過場啊,他說你就把這套打下來就行,因為那個套路我都會。扳過我的臉就給抹上去了,這這樣把我退出去了。”說起第一次的登台,馬少童依然很興奮。當時舞台下黑壓壓的一片,完全不知道自己這套是怎么打下來的,一個“搶背”摔完,馬少童就下了台。就是這樣一場被推上舞台的演出,贏得了後台觀望的老藝人們的一致讚揚。戲劇團的老藝人們也開始紛紛登門遊說馬少童的父親,讓這個孩子學習唱戲。按照老父親的意願,他是非常希望將自己賴以生存的“烹飪”手藝傳授給馬少童,這樣“子從父業”之後,至少可以保證日後能夠吃得飽。而執著的馬少童依然選擇了自己的興趣愛好——學戲,成為了當時享譽威海的“威聲京劇團”的一名演員。饒有趣味的是,馬少童與父親先前的期望截然相反,這一生都沒有下過廚房不會做飯。事實證明,馬少童確實是唱戲的料,先後被很多當時著名的京劇老藝術家相中。
知遇高師,藝壇暫露頭角
1949年,當時京劇界頗有名望的一個著名演員“白牡丹”劉世蓮來到威海演戲。那時候的京劇演員都是流動性的,往往在一個地方演三兩個月就走了。劉世蓮在威海演出的時間裡,一眼就看好了天資聰穎、相貌清秀的馬少童,便讓馬少童跟他學習唱戲。陳世蓮是北京富連成世字科班出身的,主要唱旦角。在馬少童的堅持下,最終跟陳世蓮學習唱文武小生,14歲的馬少童也開始了真正意義上的“登台”。在啟蒙之師劉世蓮的指導下,馬少童飾演的小生非常受歡迎。劉世蓮的知遇之恩,也讓馬少童永生難忘。在劉世蓮的威海演出結束之後,馬少童又開始師從王韻童,馬少童少年時代關於威海的記憶,也停留在這方舞台上。
“王韻童老師帶了兩個徒弟,一個叫“幼童”,一個叫“小童”,我們這三個小孩天天在一塊兒唱武戲,每天晚上都要在一起唱一出武戲,那時候報紙上打著“三齡童”,因為都很小嘛,三齡童的什麼什麼戲,就是“少童、小童、幼童”,他給我起的藝名就叫“馬少童”。”馬少童說,從童年時習武唱戲他就吃過不少苦頭。但是對京劇的熱愛,讓他對這方舞台充滿了眷戀。馬少童跟著老師王韻童,在五十年代唱遍了大半個山東。1954年,國家規定不能有流動演員,當時的口號是要“以團為家”。於是,馬少童加入了當時陣容頗為強大的濰坊市昌樂京劇團。追韓信、包公戲、關公戲、挑花車,幾乎所有的傳統老戲馬少童都在學徒期間唱遍了。馬少童也在昌樂京劇團,遇到了自己今生的姻緣——與唱青衣出身的妻子趙淑榮喜結連理。
“因為我到她那個地方去,去了三次。頭一次都小嘛,都認識。第二次,她也長起來我也長起來了,就互相配戲。第三次到1954年,我們都在那裡參加劇團了,在一個團里互相關係都不錯,所以人家就給我介紹。我那時候給我介紹的比較多。因為跟她比較合適的是什麼,台上是搭檔經常配戲,台下成夫妻了。”和妻子的結合,完全是因為志同道合馬少童說,自己從藝的道路幾乎是一帆風順的,先後承蒙諸多京劇界大師的教誨。而對他影響最深的,就是麒派創始人之一周信芳的內弟劉奎童。馬少童也因其不拘泥於章法、勇於鑽研創新劇目,最終贏得“麒門狂生”的美譽。而劉奎童對他影響最深的,就是“做人”與“唱戲”的道理。
“不僅他的技術好,人品也好。他的威望非常高。所以我的老師,在藝術路上,給過我很多的教誨。就是“寧肯技術差一點,人品不能差”。人品一定要比你的技術好,你技術再高人品再好也不行。”馬少童說,自己畢生演出的劇目已經不勝其數,角色也多是以充滿凜然正氣的正面人物為主。在漫長的演出生涯中,馬少童一直謹記恩師的教誨,目標堅定面對人生。種種的磨礪,讓他在日後的人生跌宕中始終能夠泰然處之。
輝煌與挫折交替的跌宕時期
京劇作為中華民族的“國劇”,以其雅俗共賞獨冠群芳的藝術魅力,受到世界各國人民的鐘愛。上世紀五六十年代,京劇在中國的最鼎盛時期雖然已經過去,但是整個社會對京劇的愛護和景仰的氛圍還是非常濃烈。在這個年代,青少年時期的馬少童在當時頗具影響力的濰坊昌樂京劇團,打下了良好的京劇專業基礎,文武老生、紅黑二淨,馬少童均可信手拈來。1957年,由於當時形勢的需要,馬少童被正式調回威海,成為當時“威海市京劇團”的骨幹力量。
“那時候我就全部以老生為主武戲就為輔了。現在六七十歲,五十歲以上的,七八十歲的老人經常看我的戲。那時候戲的劇目很寬,不少現在這么窄。”馬少童說,五十年代整個社會對京劇的熱情度依然非常濃烈。在五六十年代的威海,馬少童的名字已經是家喻戶曉了。因為才能和業務的突出,1961年,22歲的馬少童被提為當時威海市京劇團的副團長。為了迎合當時觀眾的口味,馬少童也開始了大膽創新改寫老戲的嘗試。由他寫的《打鑾駕》,曾得到恩師劉奎童先生的肯定,並將“麒門狂生”的美譽賦予他。當時的京劇團也是盛極一時,戲排三兩天就要演出,一場三個半小時。適逢廟會、山會、春節,一天更是能演出好幾場,場場爆滿。擔任副團長的馬少童,更是兼起了自編自導加主演的任務。先後編排了多部本戲——11本《封神榜》,19本《狸貓換太子》,4本《水泊梁山》,5本《紅須客》。有了這些符合當時人們口味的新戲,“威海市京劇團”的票房一直非常高。這段時間,也是馬少童出徒後不斷提高的一個過程。
就在馬少童事業一帆風順的時候,一場席捲中國大地的政治運動文化大革命爆發了。馬少童一下子被打成了黑幫,被抄家了三次。在那個特殊時期,馬少童夫婦受盡了委屈,碼頭工人、園藝工人、果農、縫紉工,各種工種都乾過,唯獨不能唱戲。1970年,威海成立了新劇團,因為人才緊缺又把馬少童調回去當教師。馬少童也開始了一邊教青年唱戲,一邊被當“活靶子”批鬥的屈辱歷程。擁有深厚舞台功底的馬少童,也遇到了一個新的轉機——樣板戲。當時的口號是工農兵學商都要學樣板戲,做樣板人。馬少童的舞台生涯,開始了從京劇到樣板戲的轉變。粉碎四人幫之後,中央解放的五部電影中就有《三打白骨精》和《寶蓮燈》,馬少童也迎來了事業上新的起點。
“正式的我起來,就是粉碎四人幫。粉碎四人幫之後,我又選了兩個劇本,我選我導我演,頭一個戲《三打白骨精》,我演孫悟空。那個時候我寫這個戲,三打白骨精很困難,因為這些青年沒接觸過傳統劇,看的都是現代劇,一個個教他們。演這個戲日夜爆場。因為那時候粉碎四人幫這個戲有個映射性,把江青映射為白骨精,三打白骨精嘛。”文化大革命這場全國性的浩劫結束之後,馬少童對人生的理解也更加厚實。恢復各項政策的馬少童,又開始致力於新戲和老戲的研究和創作。在京劇並不景氣的七八十年代,威海市的京劇依然是響噹噹的。而讓馬少童最難忘的,就是《鄧世昌》這齣戲的改編和演出效果。鄧世昌革職以後,罷官以後,電影是彈琵琶,我覺得京劇不合適,我改成了舞劍了。音樂是岳飛的《滿江紅》,還我山河,舞劍嘛。當時我為什麼非常激動,形勢適應了我的心理,因為有個政治背景,你們還小不知道,鄧小平恢復他中央軍委的職務了。鄧世昌革職罷官之後,海戰之前又恢復了他的職務,鄧世昌官復原任,那時候鄧小平都沒有叫鄧小平的,都叫鄧大人。這個劇詞里,老百姓歡呼“鄧大人官復原職了”,台下就開鍋一樣的叫好。
老“馬”知途,晚年從容淡定
馬少童作為一名京劇藝術家,他的個人命運始終與所經歷時代的命運緊緊相連。在越來越重視京劇藝術的今天,馬少童也在京劇的舞台上唱遍了大江南北。經歷人生跌宕之後,古稀之年的他已經很少登台演出,而是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戲劇理論研究和臉譜藝術上。他撰寫的戲劇表演方面的論文及戲劇資料多次見諸報端和學術雜誌,而其臉譜作品,更是受到英、美、新加坡等國家和地區的名士所青睞。
“從小畫臉譜,為什麼畫臉譜呢?就是原來你唱戲這個臉譜的化妝,老師就給你畫一次,下次就不管了。老師就給你畫一半,畫左邊,那這一半就照著鏡子,看著這一半畫另一半。那時候是很嚴格的,老師是不管你這個的。所以我沒有辦法,我就用鉛筆畫這么一個小模型記憶,當時畫臉譜是為了記這個臉譜,化妝用。逐步逐步的,進展到成一種美術了。”馬少童說,在“文革”之前,自己曾畫過一個3000多張臉譜的集子,終在“文革”抄家時被付之一炬。80年代初,他再次觸發了畫羅漢臉譜的想法。在經過三年奔波於名山寶剎取材求教之後,馬少童正式動筆繪起了羅漢臉譜。創作歷時四年,整個臉譜書稿,自畫、自刻、自寫,數萬字毛筆小楷書法,535枚印章刊石,刀刀見力。立體感和動感美,在一張張臉譜中熠熠生彩。如今,馬少童更注重對戲劇藝術理論的研究,內心對人生的積澱也越來越豐盈。2008年,古稀之年的他曾赴深圳大學參加賑災義演,在他的人生詞條里,做人永遠比唱戲要重要。
“明代有個大畫家石濤說過,江山輩有人才出,一輩一輩有的是人,輩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你使勁演你能演多長時間。得有自知之明,讓台把青年人推上去。希望我退下一個馬少童,能成長起幾個馬少童來。但是我培養的,我教過的人,必須要品德要好。藝術這東西能練,但是品德要比才藝難。”
馬少童仍在從事戲劇理論的研究和創作,與此同時也在著手撰寫自己的人生回憶錄。作為一名老京劇藝術家,他希望能夠看到更多京劇界的新苗子,更希望京劇這一國粹瑰寶能夠得到越來越多人的喜愛和重視。
馬少童先生和他的羅漢畫作馬少童先生和他的羅漢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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