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中文名:饒家院
- 始建:鹹豐年間(1860年)
- 人物:饒冕南
- 類別:建築
簡介,新聞報導,
簡介
饒家院,始建於鹹豐年間(1860年),是光緒二十八年舉人饒冕南的故居。榮獲諾貝爾獎的科學家丁肇中在回憶錄中寫道:“我的童年就在饒家院度過的”。他父親丁觀海當年應聘任重大工程學教授,全家都寓居此院。3年前饒家院因學校除舊布新修建主教學樓而拆除,但重大人對它的記憶並沒有消失。 |
饒氏父子同榜中舉人 據史籍記載,饒家院老主人饒冕南與幼子饒道源是光緒二十八年(1902年)兩父子同時赴成都參加兩科鄉試,那時饒家還在城裡蒼坪街租的房子。一天,饒家一陣鑼鼓鞭炮,省城的報子登門報喜:“饒道源老爺高中了”全家高興,重賞報子。可是老太爺沒有得到訊息,全家心頭都很沉重,老太爺早年就多次進省鄉試都落榜,是個老秀才。 當家人進入老太爺書房報喜,只見老太爺饒冕南正手持一卷書在看,不理不睬。聽後,把書一甩大吼:“有什麼不得了,好大個功名嗎?要是點翰林你們不是要瘋了嗎?” 過午,饒家門外,鞭炮又響,省城報子高叫:“饒冕南老太爺高中啦!”全家人又喜又為難。剛才被罵了,沒人敢去討沒趣。但從成都至公堂發榜,公差報子星夜快馬送到,必須送到中舉人的手中,可得到一筆賞金,報子在等。 正當一家人作難時,老太爺突然跑出來,手提一件東西放在堂屋桌上就轉回書房去了。大家一看,桌上竟是一把夜壺。大夥都被老太爺的舉動弄得目瞪口呆。此事很快傳遍開來:“饒冕南老秀才中舉就瘋啦!在演一幕范進中舉”。饒家父子雙雙考中,為同榜舉人,在重慶科舉史上罕有,傳為美談。 光緒二十九年(1903年),老太爺捐了個學部主事,小兒子捐了個度支部主事;老舉人後來任第二女子師範校長,小兒子擔任法政學校校長,才真正時來運轉。有了錢,父子倆來到城西紅廟子(沙坪壩),買下並擴建成這座舉人大院———饒家院。 重慶大學發源紀念地 饒家院是一座三重院落的明清年代的四合院,每重都有天井,三進院落層層遞進,古色古香,雕樑畫棟。從大院的位置格局,可見主人十分注重看風水,大院坐南朝北,北臨嘉陵江濱,左右逢高地,大門前石欄圍繞一泓池水,雍容大氣。 饒家院是重慶大學發源的標誌紀念地,這還要從1929年重慶大學創辦選校址說起。1929年9月,重慶大學籌備委員會決定創辦,但沒校址,是臨時借用菜園壩楊家花園,劉湘的馬隊駐地作臨時校舍,辦了兩個班招收177名新生。為選永久校舍,籌委們乘一汽艇從朝天門溯嘉陵江而上,在中渡口停泊後走上松林坡。只見沙坪壩上沃野平川、依山濱江、阡陌交接、景色宜人。距城只有20華里,而且平整的田野正中,還有一座林木圍繞、粉牆黛瓦、屋舍儼然的深宅大院。 籌委們一致公認這裡是多天來選來選去最理想的永久校址。經丈量面積五萬多方丈,占地九百畝,為劉(重慶城號稱“劉百萬”大富豪劉繼陶)、饒(舉人饒道源)兩家所有。按市價共需一萬五千兩銀子。籌委會募集的還不到一半。怎么辦?只有請當地頭面人物巴縣龍隱鎮鎮長程爾昌出面,向兩戶大地主以劉湘軍長承頭興辦重慶最高學府之名,勸說以每畝二百元大洋,“一半付錢,一半捐贈”。出乎意料饒冕南和“劉百萬”的四兒子劉象曦應允簽訂了出讓契約。校方聘請洋人英國建築工程師莫里遜承包工程,造價是十八萬塊銀元。劉湘下令從全市屠宰稅中每殺一頭豬收一角附加稅,這樣西南最高學府在沙坪壩動工了。 見證重慶大學歷史變遷 從1933年竣工到2008年拆除修建高達121米的主教學大樓,古老的饒家院經歷76個春秋,見證了重慶大學歷史的變遷,嫻靜從容地歷經時代風雨的滄桑歲月。這座古老的大院流傳著說不完的舊聞軼事。 從開工建造輝煌的理學院大樓等工程,饒家院就承擔著基建工程指揮部的基地。1933年新生入學,大院又成為校部和第一批教授們的宿舍。在四川軍閥混戰中度過兵荒馬亂歲月,在抗戰八年烽火連天的陪都時期,全國學界名師精英就擠在院落中居住,也曾作過女生宿舍。1940年8月,日寇飛機大轟炸中大院曾有十多間房舍炸成廢墟。 饒家院半個多世紀來,留下許多大師名人和風雲人物的足跡。上世紀30年代,被羅家倫譽為“萬能教授”的張聖奘作為重大教務長,與同住大院的美術大師徐悲鴻都喜畫馬,常“一盞香茗聊畫馬”而深交。徐悲鴻婚變與前妻蔣碧薇的離婚儀式1945年12月31日就在張聖奘家中舉行。在場還有大律師沈鈞儒、呂斯百作證。 榮獲諾貝爾獎的科學家丁肇中在回憶錄中寫道:“我的童年就在饒家院度過的”。他父親丁觀海當年應聘任重大工程學教授,全家都寓居此院。饒家大院半個多世紀始終是重慶大學發源的標誌性建築,是重慶大學師生們最心繫鐘情的紀念地。它長期成為師生們後勤服務的中心:包括郵局、銀行、書店、理髮室、賓館、咖啡廳、師生聚會接待交際服務中心。以後又成小型商場超市,被師生稱為是重慶大學的“解放碑”。對它的懷念,將會長久留在老重慶人的記憶中。 |
詳細介紹
霧都重慶近來春雨連綿,在這個讓人傷感的季節,重慶大學校園內的饒家院即將被拆除。在重大辦公樓旁的校園地圖上,饒家院所在的地點已被標識成“主教學樓(在建)”,將在這裡建成的7萬立方米的教學主樓將於今年八九月份動工。
饒家院這所地主莊園,在重慶大學於1930年搬至現址時就存在。它已經在一定程度上成為重慶大學的標識。在重慶市沙坪壩的區志上,饒家院的名字赫然在冊。
70多年中,饒家院是重慶大學學子購物、聚會、品茶、交流的重要場所,學校的各種信息往往從這裡發散到其他角落。如今,這處老舊院落的命運牽動著學子們的心。
新聞報導
一名同學給記者發來郵件:“一直迷戀重大的,也許就是那些古老樓宇漫長林陰的魅力……小時候看電視劇《紅樓夢》和小說,之後就把這校園看成了想像中的大觀園。饒家院順理成章地是心中的怡紅院。沒有怡紅院的大觀園是什麼樣子呢,沒有了饒家院的重慶大學還會那么美嗎?”
今天,在饒家院大門口的門楣上,“一邱一壑”四個遒勁的大字覆蓋著灰塵,透露出震撼人心的歷史滄桑感,那暗紅的柱子、靈動的飛檐……昭示著莊園主人曾經的莊嚴和富庶;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幾重四合院中一派蕭條,有的地方,土牆搖搖欲墜,瓦片上已經長出些許青苔,檁木已開始腐朽,雕花的窗欞已沒有了木頭特有的光澤,瓦礫隨處可見。
走進第一重院子,新華書店已經關門了,工商銀行貼出了遷移的告示,小商店老闆無精打采地守候著最後的買賣;走進第二重院子,茶館昔日的熱鬧只能從那些疊放著的桌子和懸掛的大紅燈籠中找尋出一鱗半爪的痕跡,要是沒有從屋檐滴落的雨滴擊打出的單調聲響和那些飛濺的水霧,人們會覺得時間已然靜止;走進第三重院子,工會的牌子依然還在、房裡的飲水機還在,但陪伴它們的只是空中懸落的電線、地上的瓦礫和窗上的積塵。
在院內,一名女生告訴記者,得知饒家院將被拆除的訊息後,她每天都會到這裡來走走。“這裡和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件事緊密相連,即使被拆除了,我也會永遠記得它”。
另一名女生對著四合院中滴落的雨珠發獃,一動不動,她的身影和靜謐安詳的饒家院達成了和諧的統一。有個男生背著畫架慢慢走出大院,留下一聲長長的嘆息。
唐師曾曾發表文章,為即將拆掉的古老胡同大為不平。如今,出於對饒家院的永遠鮮活的記憶以及對充滿歷史厚重色彩的事物的嚮往,一些重慶大學的學子禁不住會問:在未來與過去之間,我們是否真的必須從中取捨。
一位即將畢業的大四女生說:在嶄新的教學大樓面前,如果沒有故居、正史的光環籠罩,古舊的院落是否真的毫無價值?感受古老歷史的美,我們的敏感度已經越來越低,也許就是不能輕易見到古舊建築的緣故。
走出院子,夜色中,戀人們三三兩兩地牽手走過。饒家院前面是一個池塘,一池浮萍在水波上搖盪。它曾經陪伴著饒家院開啟一個個故事,如今,它忠實地陪著饒家院等待著自己的歸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