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中結緣:論小說六家

風中結緣:論小說六家

《風中結緣:論小說六家》是金理創作的長篇小說,首次出版於2023年。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風中結緣:論小說六家
  • 作者金理
  • 文學體裁:長篇小說
  • 首版時間:2023年
內容簡介,作品目錄,作品鑑賞,

內容簡介

《風中結緣:論小說六家》是一部文學評論集。以作家論方式,研討田耳、魯敏、葛亮、張忌等晚近六位活躍於文壇的小說家。“風”在大地上代代傳唱,若遠若近、餘音不絕。好的文學研究者當是這樣一位“聽風者”,以作家作品為媒介,而時代的黃鐘大呂,人心的淺吟低唱,皆能聲聲入耳。作家論是作者個人鐘愛的寫作方式,仿佛與友人促膝長談,但又並非刻意尋覓與經營,好比各種不期而至的風自行運送而來,周作人所謂“結緣”“不必於冥冥中去找紅繩縛腳”(《結緣豆》)。

作品目錄

風雨如晦,澄江靜如練:葉彌論
捨身迎向不知所蹤的旅程:魯敏論
小說之心:田耳論
有風自南:葛亮論
塵世落在身上:張忌論
內在辯難與“青春底詩”:鄭小驢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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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鑑賞

在其所創作的一系列作家論中,金理特意選擇了葉彌、魯敏、田耳、葛亮、張忌、鄭小驢六位青年作家單獨成書。這裡面唯一的“80後”是鄭小驢,金理對他很偏愛,曾寫過多篇關於鄭小驢的評論。鄭小驢的作品讓他有所觸動,通過與之相遇,他看到了一種生命被激發和調動的可能性。金理認為當下的青年寫作中存在一種普遍的“現代自傳”式的寫作,作家完全按照自己的意志來設計人物的生存,導致人物的行動力減弱、觀念性增強,把“過去”僅局限於自己在世上生存的時間。鄭小驢想要創作的則是一個有歷史的主體,藉此勾連當下個人與歷史剪不斷的關係。他深知“我自己的生活史總是被納入我從中獲得自我認同的那個集體的歷史之中的,我是帶著過去出生的”,即便並非事件親歷者,身上也布滿了歷史的“傷痕”,從而自覺成為歷史遺產的繼承者,追溯造就自我的多種根源,人物由此變得立體。在書寫創傷記憶時,鄭小驢也能擺脫慣用模式和刻板印象,從人的角度出發,避免對歷史的簡化,比如他通過寫日本士兵看故鄉親人照片落淚的情節,來反思一個與“我”年齡相仿、有著七情六慾的年輕人,為何會在戰爭里變成魔鬼,進而追究暴力背後的根源。在歷史感的影響下,鄭小驢始終聚焦與時代發展相疏離的青年群體,這也是其創作的一大特點,即“鬼魅敘事”。金理認為這種敘事模式有三重功效:第一重是化作鬼魂,與堅固的社會結構發生碰撞;第二重是借著鬼影觸碰被歷史禁忌的話題,直視歷史暗角,敢於發出聲音;第三重是在板塊壓迫、市場資本、意識形態制約中孤獨遊蕩,保持一種不被馴服的姿態。
金理關注鄭小驢的創作,還因為他從中感受到了一種無時或已、萬難將息的焦慮感,這種焦慮感激活了金理的知覺體驗與情感記憶。在他看來,焦慮感是“通過與現實處境持續的緊張對峙來艱難摸索一種自我確立的主體力量”。這種焦慮感自20世紀90年代“無名”取代“共名”始,青年從救世主的幻想中掙脫,青年文學告別宏大敘事,開始彌散。到了新世紀,青年不再與現實緊張對峙、不再發生摩擦,逐漸被主流價值觀所整合,這種焦慮感也隨之消失,相應誕生了一種自我封閉、拒絕成長的青年形象,姿態看似中性化,實際受制於消費主義意識形態。還有一種青年形象則喪失了欲望,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取消了任何對抗的可能性。焦慮感的喪失帶來精神上的倦怠,一大批“躺平”青年、失敗者的形象充斥在文學作品裡,缺乏主體力量。在這樣的局面下,鄭小驢筆下那些不斷回望歷史、充滿焦慮、敢於試錯的年輕人形象,就顯得難能可貴。金理在文學史的脈絡中為他尋找到了譜系,如路翎筆下的蔣純祖,燃燒著熊熊火焰般的熱情,與周圍環境構成緊張的對峙,與客觀世界中既成、穩固的絕對原則相抗辯,以積極主動的姿態尋求超越的可能。
這本小冊子以《風中結緣》為題,風是時代之風、地域之風、精神之風,好的研究者就是一位捕風者。風也是一種不期而至的緣分,通過與作家作品的相遇,把對作家的期許轉化為對自我的期許。在當下批評越來越成為文學圈的“內部遊戲”時,趙園老師提示了我們,如何更好地將文學批評與生命有機地融合在一起:“批評作為一種生命活動,是批評者整個精神的投入,綜合了直觀、思辨以及其他情感、心智活動。好的批評文字,應當體現出這種精神活動的‘有機性’。這種批評也勢必是批評者個性、人格的呈現。”這定會成為金理和同時代批評家努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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