鞍地之戰

6月17日,齊晉兩軍在鞍地(今濟南市西)開戰。最後,晉軍大獲全勝,齊侯幾乎成為晉國的階下囚,齊國在諸侯中的地位大為削弱,而晉國的霸主地位得到鞏固和增強。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鞍地之戰
  • 外文名:dfgfdg
  • 性質:類別
  • 類別:無
  • 時間:公元前58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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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兵

周定王十八年(公元前589年)春天,齊國出兵攻打魯國北部邊境,包圍了龍邑(今泰安東南)。齊頃公的寵臣廬蒲就魁被俘,頃公對龍邑守將說,不要殺死他,我同你們訂立盟約,軍隊不再進入魯國境內。龍邑守將不理睬,殺了廬蒲就魁,並陳屍於城牆上。齊侯很生氣,親自擊鼓攻城,經過三天的戰鬥,攻克龍邑,隨即向南進軍,到達巢丘(泰安境內)。在齊國攻打魯國的同時,衛穆公孫良夫石稷、向禽將、寧相率兵攻打齊國。兩軍相遇,石稷打算回軍,孫良夫認為率領部隊作戰,遇上敵軍就回,無法向國君交待。如果了解到不能作戰,當初就不應出兵,現在既然和敵軍相遇,不如一戰。這樣,衛、齊兩軍在新築展開戰鬥,結果衛軍大敗,統帥孫良夫多虧新築的邑大夫仲叔於奚援救,才免於俘虜。孫良夫感到喪師辱國,急於報仇雪恨,沒回衛國就到晉國請求救兵。

求援

這時魯國臧孫許也到晉國請求援助,兩人都找到晉國執政大臣郤克,請他幫助。晉景公答應給郤克700輛戰車前往救援魯、衛兩國。郤克認為這是城濮之戰晉國的兵車數量,當時有先君的明察和先大夫的敏捷,所以得勝,而我和先大夫相比,還不足以做他們的僕人,因此,請允許派800輛戰車。晉景公答應。晉軍由郤克率領中軍,士燮輔佐上軍,欒書率領下軍韓厥做司馬,出發救援魯、衛。魯國的臧孫許為嚮導開路,季文子率領魯軍和晉軍會合。這時候,齊軍伐魯、勝衛,正凱旋而歸。晉軍追蹤而至,在莘地追趕齊軍。

追殺

6月16日,救援魯、衛追趕齊軍的晉國軍隊到達千佛山下。齊頃公派使者向郤克請戰說,您帶領國君部隊光臨敝邑,敝國士兵人數很少,請在明天早晨相見。郤克回答說,晉和魯、衛是兄弟國家,他們告訴我們,大國不分早晚都在敝邑土地上發泄氣憤,寡君不忍,所以派臣前來向大國請求,同時又不讓我軍長久留在貴國,因此,我們只能前進而不能後退,您的命令我不會照辦的。齊頃公則高傲地表示,無論晉是否同意,都必有一戰。齊國高固腳踏車挑戰進入晉軍隊中,拿石頭打人,把晉軍士兵抓住,然後坐上戰車回到齊軍,在齊軍營地耀武揚威,鼓舞士氣。

鞍地開戰

6月17日,齊晉兩軍在鞍地(今濟南市西)開戰,邴廈為齊頃公駕車,逢醜父做車右護衛。晉國解張為郤克駕車,鄭丘緩做車右。臨戰,齊頃公對將領們說,我先消滅了這些晉軍再吃早飯!馬不披甲就馳向晉軍。
戰爭剛開始,晉軍主帥郤克就被箭射傷,鮮血一直流到鞋上,他強忍巨痛,繼續堅持擊鼓不止。他對駕車的解張說自己受傷了。解張說,從一開始交戰,箭就射穿我的手和肘,我把箭折斷繼續駕車,戰車的左輪都被血染紅了,哪敢說受傷,您忍著點吧!車右鄭丘緩也說,交戰開始,有危險的路我都下去推車,您難道了解嗎?解張又激勵郤克道,全軍所聽所看,在於我們的旗幟和鼓聲,是進是退都以它為標誌,這輛車只要有一人鎮守,就可以成就大事,怎么能因為受傷而壞國君的大事呢?身披鎧甲、手持武器,本來就是去死的,傷還沒重到死亡的程度,您要盡力堅持!說著,解張僵繩並在左手,右手操起鼓槌擊鼓,帥車向前賓士不止,晉軍都緊隨它沖了上去。齊軍大敗而逃,被晉軍追趕,圍著華不注山繞了三圈。

李代桃僵

韓厥站在中間駕車追趕齊頃公,頃公的御者邴夏說,射那個駕車人,他是君子。頃公說,認為他是君子反而擊射,這不合於禮義!於是連續射死韓厥左右的兩人。晉大夫綦毋張失掉自己的戰車,搭乘韓厥的車,韓厥用肘推他,讓他站在自己的身後,又俯身放穩車右的屍體。這時,逢醜父與齊侯在車上交換了位置。危急中,齊侯所乘車的驂馬被樹木絆住而不能行走,逢醜父因日前小臂被蛇咬傷不能推車,所以被韓厥追及。韓厥拿著馬僵走到齊侯的車前,想俘虜齊侯,逢醜父偽裝齊君,指使齊侯下車去找水,齊侯乘機坐上副車逃走。韓厥向主帥獻上戰俘逢醜父,郤克打算殺掉他,逢醜父喊叫著說,截止現在還沒有代替他的君主承受禍患的人,如今有一個在這裡,還要被殺死嗎?郤克認為,一個人不惜以死來使他的君主免於禍患,殺死他不吉利,不如饒了他,以此來勉勵那些事奉國君的人,於是就赦免了逢醜父。

求和

追趕齊軍的晉國軍隊,從丘輿(今博山區東南)一直進入齊國,攻打丘輿附近的馬陘(今博山城)。齊頃公派執政大臣國佐把齊滅紀所得到的寶玉磬和齊國所侵占魯、衛兩國的土地送給戰勝諸國,以求媾和,晉人還要求把國母肖同叔子作為人質,並使齊國境內田隴全部東向,這樣才能媾和,國佐以為這一要求迥出常理,據理力爭,並說:“如果你不同意的話,我們就將收集殘餘力量決一死戰。”在魯,衛兩國勸諫下,晉人答應了齊的要求。公元前587年7月,晉軍和齊國國佐在愛婁(今臨淄西)結盟,齊把汶陽(今寧陽縣北)之田歸還給魯國。魯成公為表示感謝。特意趕到上(今陽穀縣境)會見晉軍。把車輅和三命的車服賜給晉軍的三位高級將領郤克士燮欒書,晉軍的司馬,司空,輿帥,侯正,亞族等一般將領都賜給一命車服。

戰爭意義

鞍之戰,晉軍大獲全勝,齊侯幾乎成為晉國的階下囚,齊國在諸侯中的地位大為削弱,而晉國的霸主地位得到鞏固和增強。

史籍記載

左傳.成公二年
二年春,齊侯伐我北鄙,圍龍。頃公之嬖人盧蒲就魁門焉,龍人囚之。齊侯曰:“勿殺!吾與而盟,無入而封。”弗聽,殺而膊諸城上。齊侯親鼓,士陵城,三日,取龍,遂南侵及巢丘。
衛侯使孫良夫石稷、寧相、向禽將侵齊,與齊師遇。石子欲還,孫子曰:“不可。以師伐人,遇其師而還,將謂君何?若知不能,則如無出。今既遇矣,不如戰也。”
夏,有。
石成子曰:“師敗矣。子不少須,眾懼盡。子喪師徒,何以復命?”皆不對。又曰:“子,國卿也。隕子,辱矣。子以眾退,我此乃止。”且告車來甚眾。齊師乃止,次於鞫居。新築人仲叔於奚孫桓子,桓子是以免。
既,衛人賞之以邑,辭。請曲縣、繁纓以朝,許之。仲尼聞之曰:“惜也,不如多與之邑。唯器與名,不可以假人,君之所司也。名以出信,信以守器,器以藏禮,禮以行義,義以生利,利以平民,政之大節也。若以假人,與人政也。政亡,則國家従之,弗可止也已。”
孫桓子還於新築,不入,遂如晉乞師。臧宣叔亦如晉乞師。皆主郤獻子。晉侯許之七百乘。郤子曰:“此城濮之賦也。有先君之明與先大夫之肅,故捷。克於先大夫,無能為役,請八百乘。”許之。郤克將中軍,士燮佐上軍,欒書下軍韓厥為司馬,以救魯、衛。臧宣叔逆晉師,且道之。季文子帥師會之。及衛地,韓獻子將斬人,郤獻子馳,將救之,至則既斬之矣。郤子使速以徇,告其仆曰:“吾以分謗也。”
師従齊師於莘。六月壬申,師至於靡笄之下。齊侯使請戰,曰:“子以君師,辱於敝邑,不腆敝賦,詰朝請見。”對曰:“晉與魯、衛,兄弟也。來告曰:‘大國朝夕釋憾於敝邑之地。’寡君不忍,使群臣請於大國,無令輿師淹於君地。能進不能退,君無所辱命。”齊侯曰:“大夫之許,寡人之願也;若其不許,亦將見也。”齊高固入晉師,桀石以投人,禽之而乘其車,系桑本焉,以徇齊壘,曰:“欲勇者賈余餘勇。”
癸酉,師陳於?安。邴夏御齊侯,逢醜父為右。晉解張御郤克鄭丘緩為右。齊侯曰:“余姑翦滅此而朝食。”不介馬而馳之。郤克傷於矢,流血及屨,未絕鼓音,曰:“余病矣!”張侯曰:“自始合,而矢貫余手及肘,余折以御,左輪朱殷,豈敢言病。吾子忍之!”緩曰:“自始合,苟有險,余必下推車,子豈識之?然子病矣!”張侯曰:“師之耳目,在吾旗鼓,進退従之。此車一人殿之,可以集事,若之何其以病敗君之大事也?擐甲執兵,固即死也。病未及死,吾子勉之!”左並轡,右援枹而鼓,馬逸不能止,師従之。齊師敗績。逐之,三周華不注。
韓厥夢子輿謂己曰:“且辟左右。”故中御而従齊侯。邴夏曰:“射其御者,君子也。”公曰:“謂之君子而射之,非禮也。”射其左,越於車下。射其右,斃於車中,綦毋張喪車,従韓厥,曰:“請寓乘。”従左右,皆肘之,使立於後。韓厥俛,定其右。逢醜父與公易位。將及華泉,驂絓於木而止。醜父寢於轏中,蛇出於其下,以肱擊之,傷而匿之,故不能推車而及。韓厥執縶馬前,再拜稽首,奉觴加璧以進,曰:“寡君使群臣為魯、衛請,曰:‘無令輿師陷入君地。’下臣不幸,屬當戎行,無所逃隱。且懼奔辟而忝兩君,臣辱戎士,敢告不敏,攝官承乏。”醜父使公下,如華泉取飲。鄭周父御佐車,宛伐為右,載齊侯以免。韓厥獻醜父,郤獻子將戮之。呼曰:“自今無有代其君任患者,有一於此,將為戮乎!”郤子曰:“人不難以死免其君。我戮之不祥,赦之以勸事君者。”乃免之。
齊侯免,求醜父,三入三出。每出,齊師以帥退。入於狄卒,狄卒皆抽戈楯冒之。以入於衛師,衛師免之。遂自徐關入。齊侯見保者,曰:“勉之!齊師敗矣。”辟女子,女子曰:“君免乎?”曰:“免矣。”曰:“銳司徒免乎?”曰:“免矣。”曰:“苟君與吾父免矣,可若何!”乃奔。齊侯以為有禮,既而問之,辟司徒之妻也。予之石窌。
晉師従齊師,入自丘輿,擊馬陘。齊侯使賓媚人賂以紀甗、玉磬與地。不可,則聽客之所為。賓媚人致賂,晉人不可,曰:“必以蕭同叔子為質,而使齊之封內盡東其畝。”對曰:“蕭同叔子非他,寡君之母也。若以匹敵,則亦晉君之母也。吾子布大命於諸侯,而曰:‘必質其母以為信。’其若王命何?且是以不孝令也。《詩》曰:‘孝子不匱,永錫爾類。’若以不孝令於諸侯,其無乃非德類也乎?先王疆理天下物土之宜,而布其利,故《詩》曰:‘我疆我理,南東其畝。’今吾子疆理諸侯,而曰‘盡東其畝’而已,唯吾子戎車是利,無顧土宜,其無乃非先王之命也乎?反先王則不義,何以為盟主?其晉實有闕。四王之王也,樹德而濟同欲焉。五伯之霸也,勤而撫之,以役王命。今吾子求合諸侯,以逞無疆之欲。《詩》曰‘布政優優,百祿是遒。’子實不優,而棄百祿,諸侯何害焉!不然,寡君之命使臣則有辭矣,曰:‘子以君師辱於敝邑,不腆敝賦以,犒従者。畏君之震,師徒?堯敗,吾子惠徼齊國之福,不泯其社稷,使繼舊好,唯是先君之敝器、土地不敢愛。子又不許,請收合餘燼,背城借一。敝邑之幸,亦云従也。況其不幸,敢不唯命是聽。’”魯、衛諫曰:“齊疾我矣!其死亡者,皆親昵也。子若不許,仇我必甚。唯子則又何求?子得其國寶,我亦得地,而紓於難,其榮多矣!齊、晉亦唯天所授,豈必晉?”晉人許之,對曰:“群臣帥賦輿以為魯、衛請,若苟有以藉口而復於寡君,君之惠也。敢不唯命是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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