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縣地方書的曲調,分為曲牌和唱腔兩部分。唱詞中又有書調和小調之分。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霍縣地方書
- 類別:藝術
- 類型:地方書
- 地點:霍縣
簡介,曲調,演唱形式,
簡介
霍縣地方書起源於何時,因無歷史記載,已很難作出精確考究。據藝人們追述,起碼在清代末,已處於興盛時期,成為流傳霍州的一種成熟的地方曲種。
它的流傳範圍只限於本地,所以稱為霍縣地方書。又因伴奏樂器主要是三弦,所以也叫霍州三弦書。演唱形式非常簡單,以單人活動為主,演唱者通常是面前橫放一張條桌,身坐古式靠背椅,左腳蹬甩板,以此擊節,右膝上綁一扇小釵打花填空,懷抱三弦,邊彈邊唱邊打小釵。書桌上放一棗木坐猴,以此代替驚堂木,用以表現音響效果。
兩人搭伴,伴奏樂器再增加一根四音子(複音二胡)。三、四人合說,則再增加板胡、楊琴(也叫洋琴)、二胡、梅笛等。說唱時一般定為G調,有的按自己的聲帶定音。板胡、二胡、四胡、拉“E調”的定為52弦,拉“反調”的定為63弦。一人坐底,分角演唱。
曲調
霍縣地方書的曲調,分為曲牌和唱腔兩部分。唱詞中又有書調和小調之分。曲牌用於開書前招引觀眾,喧染氣氛。一般常用的有“斷橋”、“別母”、“崩三崩”、“割菲菜”、“將軍令”等。書調為板腔體,有“三不應”、“平板”、“高調”、“哭腔”、“緊板”、“碗兒腔”、“連湘”、“尾調”,一般書多用“三不應”開頭,“尾調”結束。其餘按感情需要選用。“高調”每唱一段有一領唱眾和的拖腔。“踏板”的唱法,類似現在的數來寶,但它有腔有調,每唱完一段用樂器過門,句式採用花轍,上下句必須同韻同音,一般都用方言土語表說。整個書調在表演發展過程中,因受墜子、眉戶、道情等姐妹藝術的影響,在唱法上也有不斷改進。小調為聯曲體,有單唱,也有對唱。常用曲調有“萱花”、“畫扇面”、“繡荷包”、“虞美人”、“對花”、“破赤牛”、“送郎君”、“小寡婦上墳”、“鰥棍哭妻”等十多種。
說唱書目,由於歷史悠久,傳統書極為豐富,不少已經傳失,分正書和閒言兩大類,正書長短相當於中篇鼓詞,一般分作十——十五回。傳統書目有“白綾記”、“汗衫記”、“梨花記”、“洗衣記”、“進寶記”、“困銅台”等二十多本。閒言是單獨的回書,也包括書帽,小調演唱的小段,這類書保留和遺傳下來的總共在百段以上。另外結合中心,宣傳黨的方針政策、學習新書總計二百來段。
演唱形式
霍縣地方書中另有一種特殊的演唱形式,以前叫“打鷂婆”。後人起名叫“碰猴書”。用於每場書結束,已經解板松弦而民眾仍然不散,即以此作為加演節目,用木猴碰擊甩板,演唱一個風趣詼諧小段,常演書目有“打鷂婆”、“黑不溜”、“走娘家”等,以後經過改革已發展成為一種嶄新的演唱形式。
從事霍縣地方書的盲藝人,早年自發性的組織是三皇會(天皇、地皇、人皇)。三皇會不屬於迷信會道門,而是以敬奉天、地、人三皇為手段,自發組織起來的帶有行政管理性質的行幫會社,不分師徒關係,全縣統一立會。藝人們參加這個會的目的,一是形成一個整體,人多勢眾,以對付外來的欺辱。二是防止內糾,保全聲譽,以組織行規約束自己。每年五月初五、九月初九兩次集中,在城內藥王廟做會,會期一般三—五天。開會這天先朝拜三皇牌位,有眼人插香,無眼人叩頭,開會期間,主要是處理積案,整頓行規,說書獻藝,一比高低。會長(也稱問事)由公眾推選德高望重的老師傅擔任,另選總管二人,作為會長的助手,負責安排會期食宿。行規有不說禁書,不誤台重台,不抬高書價等條,違犯行規處以尺刑和罰款。凡從事這一職業的盲藝人都得入會,入會者按月不定期向會內交納會費,此項活動一直堅持至一九四O年,因時局動亂,盲藝人互相聯繫困難,才宣告結束。
一九五零年由縣文化館領導組成“霍縣盲藝人宣傳隊”,公推朱忠孝為隊長,下分若干活動小組(包括墜子藝人)。每年夏收農忙集中培訓一次,時間半月至二十天。學習黨的方針政策,傳授新書,修改舊書,換髮演出證,檢查盲藝人守則執行情況,解決活動中存在的問題。一九五八年後,因當時不允許睜眼人棄農從藝,說墜子的全部退出,霍縣盲藝人宣傳隊遂成為單純性的地方曲種組織。一九六五年改名為“霍縣曲藝改進會”,仍由朱忠孝擔任主席。一九六六年受“文化大革命”的衝擊,盲藝人全部回原籍由大隊管理。一九六六年盲人群起“造反”,遂又恢復原來的“霍縣曲藝改進會”組織,因不掛宣傳二字即不能適應當時的政治氣候,遂又改名為“霍縣曲藝宣傳隊”,並改選陳醜仁為隊長。一九八零年由賈蛋子、成茂生分別擔任正副隊長,組織名稱雖經過三次更改,但其性質任務未變。因系民眾性的組織,未正式列入國家編制,所以藝人的戶口供應一直在農村。
舊社會藝人的社會地位相當低下,特別是盲藝人,生理上受人嘲笑,行業上被人岐視,生活上無所保障,官方根本無人過問。但人民民眾對說書藝人們一貫是同情和關懷的,農村的“願書”給藝人開闢了一條生活之路。根據霍州風俗習慣,每當一些有錢戶做生日、饗滿月、牲畜產仔、女人難產、盼生子女、考學得中、蓋房“謝土”、久病不愈等都要許書還願,藉以慶幸祝賀,驅凶化吉,酬神謝恩。來去由主家接送,書費由主家負擔。為了給瞎哥保住這半片破碗,又有:“睜眼人不敬神”、“不出錢不算還願”等說法。給廟堂說書稱為“會書”,也叫“高台”。入家戶說書的統稱“願書”也叫“平台”。祝壽的叫“壽書”。通常一台三天,開書頭天叫起書,白天是藝人們趕台時間,從晚間開始說書,第二天叫“正日子”,親戚朋友都來添禮致賀,這天最熱鬧。一天早晚兩場書,三天內“正書”一本從頭至尾必須說完,其餘用“閒言”補足時間。開書前先由主人淨手焚香,藝人懷抱三弦、手彈“萬花船”曲牌,有語無聲先吟接神歌一段,名曰“安神”。開書時要響鞭炮,先唱一個奉神段,說幾句吉利言詞,以討得主人歡心。末夜煞書再唱一個謝神段,使主家了卻心愿,稱心如意,臨走給個痛快錢。最後又按“安神”方式,口吟送神歌,插香化紙,潑拋灑湯,將神送至門外。
儘管如此,靠神吃飯的生意,還是維持不住藝人們的生活,一些技藝較低的,每年只能說書三、五台,那能養活全家老少。有的由於生活所逼,瞎子變驢,給人推磨。用藝人們的話說“台上先生,台下先死”“說書只不過是一個體面叫化子”。解放後,政府把他們組織起來,打破原來的活動形式,分組劃片,說唱健康的書目,活躍農村文化,開展文藝宣傳,起到了宣傳先進文化,教育人民民眾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