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鷹作家叢書:北大夢

雛鷹作家叢書:北大夢

《雛鷹作家叢書:北大夢》所觸及的是一個關於高考和應試教育的沉重話題。作者劉景南對“高考現象”的透視觸目驚心,所發出的“拷問”振聾發聵。它揭示了我國教育體制的種種弊端,讓人們不得不對中國的應試教育來一番深度審視,並追尋其出路!

基本介紹

  • 書名:雛鷹作家叢書:北大夢
  • 出版社:重慶出版社
  • 頁數:322頁
  • 開本:32
  • 作者:劉景南
  • 出版日期:2013年12月1日
  • 語種:簡體中文
基本介紹,內容簡介,作者簡介,後記,序言,

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

《雛鷹作家叢書:北大夢》以寫實的筆法,描寫了峽江一中高中文科實驗班的學生、家長、老師以及學校,為了同一個“北大夢”努力奮鬥、拼搏廝殺的種種場景……

作者簡介

劉景南,一九八九年生,曾評選為重慶市十佳中學生,現為重慶市作家協會會員,十四歲時候開始寫作,十七歲出版過散文集《跳蕩於遠古的烈火》,現就讀於武漢大學,近年來還創作了小說《我的北大夢》。作者文字風格老道,大氣磅礴中又不失深沉內斂,思想深邃又富有哲理,擅長文化散文,對社會人生都有獨特的感悟,對作品的文化內涵孜孜以求,文字很有吸引力,被一致視為重慶最具有潛力的新一代青年作家。

後記

從這個時候開始我才發現,在這個文學日益邊緣化的時代里,沒有人會真正關注一個高中生的文字本身究竟達到了怎樣的水平,而只會關心這個高中生是否通過自己的文學特長進入了北大清華。換言之,在這個世界上,你只有用北大清華的錄取通知書去證明你的文學天才,而不是用作品去讓人相信,你將來可以成為作家。
——作者記
當我提筆為本書撰寫後記的時候,是二〇一三蛇年的新春,距離開始寫作的時間,已經整整過去了四年半。這樣算上去,我已經離開了這個體制很久了,但即使是這樣,我依舊時時刻刻難以忘記這段經歷帶給我的影響。
而現在,這部書稿大致修訂完成了,即將交給重慶市作家協會和重慶市文學院負責出版,但在這之前,我不得不用文字來回顧和反思這些年發生的一些事,並試圖解釋,我為什麼會走上文學的道路,而在今後我還會不會繼續走下去。

二〇〇八年的夏天,當我開始本書寫作的時候,所面對的局面不僅僅是高考的失利,而且是人生道路上價值與意義感的完全喪失。至今我清楚地記得,在那一段時間裡,我不知道未來四年的大學時光,與我的文學道路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關係,而我更不知道,文學在這個世界上,對於別人,對於我自己,還有什麼意義。
在二〇〇七年的時候,我的處女散文集《跳蕩於遠古的烈火》獲得出版,而且順勢加入了重慶市作家協會,加上我在巴蜀中學開講壇的幾次“模仿秀”一樣的新聞,那些事情在重慶的文化圈裡面一度有些轟動,但很快也就過去了。因為我深深地知道,無論被人吹捧得有多么完美,這本散文集其實是高考催生出來的產物。
二〇〇八年,父親希望我憑藉著出版作品的優勢,在清華大學的自主招生中獲得更大的優勢,然而事實上,結果只是我獲得了三十分的降分資格;但很快,這點小小的成果就在重慶高考的風潮當中灰飛煙滅,留下的只是清華的一句不冷不熱的回話,要我回去復讀,並在第二年重新參加自主招生考試,而到了那個時候,清華大學會給我降五十分。
那一年,我的高考成績是六百二十一分,加上自主招生的三十分,離清華大學在重慶的招生分數線六百七十一分也還差二十分,所以如果有五十分,正好可以把我送入那裡。
但是我卻沒有資格去奢談“如果”,因為我就是這個教育體制之下的失敗者,一個被時代浪潮打翻在沙灘上的淘汰者。我甚至不懂得應該提早準備去挽回,因為那一年,正好是重慶高考加分極其混亂的一年,很多學生都通過“操作”獲得了二級運動員,或者是少數民族的加分資格,那二十分可以把他們的高考成績提升一個檔次。
不願意去造假,就被淘汰,這就是遊戲規則的內在邏輯。
幸好那一年,我的分數緯高出武漢大學很多,最後,我以第二志願進入了那裡,攻讀政治學與行政學專業。
之後就是不太繁重的學業和極其痛苦的創作經歷的交織。
那個時候的我,雖然離開了應試教育的苦海,可依舊不得不猶如龜縮在蠶繭里的蠶蛾一般,生活在壓抑和苦悶中。
小說《北大夢》的完稿,是在二〇〇九年的五月份,而在這之後,稿子就被放下了。
在那個時候,心懷絕望的我,似乎覺得這稿子就只能永遠被鎖在電腦里,永遠都沒有被發表出來的機會了。
這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我頭頂著官方的作家頭銜,在十八歲之前的高中時代就出版過作品,但那個時候的我,只是一個純粹的文字者,不知道文學圈子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知道出版業運作的規律,更不知道如何使得自己的作品獲得出版的機會。
二〇〇九年的八月份,是最早有影視製片人提出將書稿改寫成電視劇劇本的時間,而在這之後,二〇—〇年的二月份,書稿交到了重慶市文學院,並在那裡一直保存。十二月份,我試圖委託朋友聯繫出版社,提前將該書出版,但最終未果。書稿上交的一年之後,在二〇一一年的二月,製片方才正式提出,按照青春偶像劇的標準,將書稿改編成電視劇,並委託國內某知名電視劇導演擔綱顧問,將該劇拍攝完成,並搬上銀幕。二〇一一年八月,劇本改編工作正式完成,但在這之後,製片方因故離開重慶,而拍攝電視劇一事也再無下文。二〇一二年的年初,重慶文學院終於啟動了該書的出版計畫,並提出了第一次修改的建議。經過我五易其稿的辛苦,終於在二〇一二年的年底通過了重慶市作家協會和重慶市文學院的專家評審,並確定將會出版。

很多人告誡我,不要為那些過去的事情而繼續耿耿於懷。
可我卻不得不耿耿於懷,因為圍繞著原著撰寫、等待出版和數易其稿的過程,真正令我耿耿於懷的,乃是人生價值與意義的缺失,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我的確不知道為什麼活著,自己的價值和意義在哪裡。而在這同時,本書誕生的過程,也是一個年輕的文字者,拿起自己的鍵盤,在這塊早已貧瘠的文學土壤上努力耕耘的過程,而放眼望去,地位如此邊緣化的紙質文學和嚴肅文學,卻依然引來了無數愛好文學的年輕人涉足其間,即使是沽名釣譽,即使是沐猴而冠,也都要打著文學的名義,舉起文學的旗號。
因此,在回憶了此書誕生的大致經過之後,我不得不再次回顧那有文字相伴的心路歷程。
二〇〇三年,我開始寫作,與在這個環境中的其他學生一樣,是從課堂作文開始的,但不同的是,我純粹為了興趣,而慢慢地,我從這種寫作中找到了自己在班上同學之中的位置。那個時候還沒有隨身碟,網際網路也很不普及,所以我經常把文章放在小磁碟裡面,拿到學校里與同學交流。
但事實上,文學在考試至上的校園裡只是少數人的花瓶,但我也很享受這樣“獨孤求敗”的心態,因為那使得我的內心找到了充足的自信和滿足。
我的北大夢從國中就開始了,那時候,喜歡中國近代史,喜歡康有為、梁啓超等人物的我,第一次把歷史進程當中的偉大崇高與一所大學聯繫在了一起,而到了高一的時候,和別的學生一樣,我的心中已經深深地根植下了那個“北大夢”,並相信那就是我的人生價值所在,而我從國小開始到高三畢業的十二年的生命,就是為了這個無比偉大的目標而活著。
第一次把文學和高考結合起來,那是在初二的時候,當時的北京大學自主招生考試剛剛開始,社會上一時之間也形成了話題。但我不得不承認,寫書可以上大學的神話,其實開始於那個如今因為涉嫌“造假”而遭到眾人“口誅筆伐”的“公知”,在那個時候,據說他拒絕了復旦大學保送的機會,而終於成為了教育體制的叛逆者,從此開始大受追捧,在南方報業的媒體平台上風生水起。
我的人生轉折點發生在初三那一年,中考經歷的折磨,使得我的內心更加脆弱,而文學之路也開始變得浮躁而功利。因為很多原因,我突然發現,通過寫文,也許可以使得學習成績總要差幾分的我順利進入北大,漸漸地,我對寫作開始有了興趣之外的動力。
這個時候,我的寫作興趣在散文,而我的處女作《跳蕩於遠古的烈火》也在緊張的寫作過程之中。我的父母非常支持我的行為,並且願意資助我將書出版,我也很清楚,那是因為,在他們的心中同樣有一個北大夢。我的父母知道,只要通過出版作品,獲得自主招生的加分資格,那么憑著我還不差的學習成績,應該是沒有太大問題的,所以,他們也一直都鼓勵我那樣做。
二〇〇七年的年初,處女作獲得出版,並引起了重慶市作家協會的重視。在那一年之中,我獲得了作協單獨舉辦新書發布會的機遇,並且加入了重慶市作家協會,成為了當時最年輕的會員。
但這些或實或虛的榮譽,並不能改變我在應試教育的體制下努力生存的現實。很快,我就進入了高三年級,為了高考不得不放棄一切,而我所在的實驗班,又是號稱全重慶市最好的文科實驗班,在那裡產生了很多的高考文科狀元和數量更多的文科北大學生。好在,我的學習成績勉強使得我可以在那樣的班級里立足,我也因此感到很驕傲,似乎我與這個年齡段裡面的其他文字者不同,我不會像他們那樣荒廢學業,我可以在這個體制和遊戲規則之中兼顧所有方面。
但高考失利的衝擊,終於證明了我自己的狂妄是多么愚蠢。
高考之後,我沒能圓夢北大,連北大的替代品,清華,也沒能考取,隨之帶來的後果是,為了這些目標而催生出來的文學,也失去了存在的價值和意義。
從這個時候開始我才發現,在這個文學日益邊緣化的時代里,沒有人會關注一個高中生的文字本身究竟達到了怎樣的水平,而只會關心這個高中生是否通過自己的文學特長進入了北大清華。換言之,在這個世界上,你只有用北大清華的錄取通知書去證明你的文學天才,而不是用作品去讓人相信,你將來可以成為作家。
那一年,我憑藉著自己用辛勤汗水凝結出來的文學作品,也僅僅只是從自主招生的遊戲規則里獲得了三十分的降分機會,而不是更多的分數,清華校方私下的解釋是,覺得我成績太好了,所以降三十分足夠了。
看來,我不能夠獲得自主招生政策更多的青睞,並不是因為我的文學造詣不夠深,而是因為我的學習成績太好了。
的確,我不是“天才”,我天生愚笨,智力平平,也從來沒有因為寫作而放棄正常的學業。
所以很多人驚訝,我可以在堅持自己的興趣的情況下,還留住在重慶市最好的文科實驗班中的一席之地。
但我深深地知道,將無名無姓的我,作為那一年的特殊政策的受益者,起碼對於學校的宣傳效果來說,沒有任何的好處,這也在無意中暗示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我與這個年齡段的其他文字者之間的差距在哪裡。
從小到大,我的文字功夫是從散文開始的,而且都是自己寫作,自己結集出版,既沒有大量的雜誌作品發表的鋪墊,也沒有小說等文體吸引讀者關注的過程,更不要說用紙媒宣傳、網路炒作和年少成名的經歷獲得社會上更加廣泛的承認,而去頂上一個“文學天才”的光環。
也許更可惜的是,我的父母都不是文學工作者,也沒有能力“代我執筆”,讓我得以在十八歲之前出版更多的“天降神作”。
沒有光環,就沒有關注,沒有關注,就沒有價值。
說到底,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文字者,一個文學圈子裡面的“屌絲”。
我雖然拒絕了復讀的機會,但這種挫敗感,卻伴隨著我的整個大學階段,當然也伴隨著我撰寫本書的全過程之中。
在寫作的時候,我反覆追問自己,文字不能用來實現自己的價值,文學對於我來說,究竟還有沒有意義。而追問的時候,精神無比痛苦的我,不得不掙扎著離開電腦,去外面呼吸新鮮空氣。
就這樣,寫寫停停,停停寫寫,一部十八萬字的長篇故事,竟然寫了將近一年。
在寫作的過程中,我逐漸明白了一個道理,我必須走出高考制度的陰影,讓自己的靈魂得到真正的解放,我必須從內心深處開始,拋棄高考標準的束縛,拿起文字,進入文學的殿堂,用鍵盤抒寫人生,繼續尋找和實現自己的價值。
否則的話,我對不起自己那些逝去的青春。
就像《北大夢》之中那群孩子一樣,他們的“北大夢”破滅了,我的“北大夢”也破滅了,但我開始了一個新的夢,一個用頭腦和鍵盤來編織的夢。
從二〇一〇年開始,我選擇進入“中國90後作家聯誼會”這個文學群體,並擔任組織者角色至今;我利用一切機會整合文學和文化資源,打造自己的作品。大學期間,除了寫作《北大夢》之外,我還出版了長篇小說《柏拉圖的時空隧道》,並在北京大學舉行了新書發布會;長篇小說《穿越茫茫的古國》在網路連載,而新書《櫻花城堡》也還在創作的過程中。
這是我的文字經歷,更是我的心路歷程。在這個經歷中,除了學校教育帶給我的基本人格之外,年輕人初入文壇的不易,世風的淺薄、虛偽、險惡與浮躁,作家與名利之間的較量帶來的雙重人格,以及文化商人打著“文化產業”的旗號謀取房地產利益的現實,都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甚至改變了我對很多問題的看法。雖然有著諸多的不順乃至牢騷,但同時,重慶市作家協會和重慶市文學院依然給了我寶貴的機會,使得我的作品可以得到承認。我想,如果沒有這些讓我耿耿於懷的經歷,我今天就不會依舊戰鬥在文字的崗位上,也不會讓自己從文壇的邊緣位置上,逐漸走進“90後”這個文字群體的中心,但願這也是《北大夢》將要帶給我的意外收穫。

長篇小說《北大夢》幾易其稿,中間還出現了一個電視劇劇本,而這次終於得以出版,其中的艱難只有當事者可以體察。然而,本書所要表達的中國教育體制改革的艱難,則早已是眾所周知的事實了。一直以來,教育改革都是中國社會關心的熱門話題,而圍繞著高考制度的討論,則從來都沒有停止過。這部小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只是為這場討論尋找某個特殊的切入點。儘管已經耽誤了四年多時間,但這本書所反映出來的問題,非但沒有得到解決,反而愈演愈烈。
據我所知,中小學生的課業負擔依然很重,作業和考試依舊是生活當中的兩大主題。應試教育的壓力被不斷“下放”,過去只是屬於高三學生的痛苦,在我的中學時代被延伸到了整個高中階段,而如今,連國中和小學生也不得不隨時面對這樣的壓力了。這些情況,也都是四年前完稿的作品當中所反映出來的。
教育是對人性的一次解放,但這樣的學校教育方式非但不能夠解放人,反而給人的思維套上重重桎梏,畫地為牢的課堂,劃定範圍的考試,使得完整的知識被分割零碎,知識的海洋變成了小溪流,這樣做的結果只能是培養出一群只會在溪流里打轉轉的人。
但不得不承認的是,這樣的教育方式是能夠適應當今的考試的,這也是為什麼高考制度受到那么大的詬病的原因。從另一個方面來說,以改革招生制度為內容之一的教改已經進行了很多年,在這之中,自主招生改革頗為耀眼。通過自主招生,每年都有各路的“天才”“人才”“偏才”和“怪才”走入了大學校園,但即使是這樣,十多年來的自主招生改革依舊是失敗了。
首先,自主招生改革的目的,是要提升高校辦學的自主性,同時在中國小階段實現全面推行素質教育的目標。但實際上,中國面對的現實是上述目的都未能達到。正如上文所說的,十幾年來,基礎教育的現狀沒有得到實質上的改變,應試教育的風氣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相反,輕鬆活潑的學習氛圍沒有出現,創新人才的培養機制始終沒有建立。其次,如果自主招生政策不放眼整個教育改革的長遠視野,而僅僅是為少數“人才”打開進入大學的“特殊通道”,那么目前自主招生政策的力度是否足夠呢?答案絕對是否定的。整個自主招生政策與高考制度捆綁在一起,因此不可能在教育的各個階段都真正解放“天才”,而只是在高考之前的臨時補救措施;加上自主招生的降分力度又往往不夠,所以不可能達到任何預期效果。
最後,也是這個政策最受詬病的地方,那就是政策執行過程中的公平問題。圍繞著自主招生的過程,各種“開後門”和弄虛作假的傳聞不斷,甚至許多通過自主招生政策而被證明是“天才”的學生,其真實的特長、能力和水平也受到公眾質疑。久而久之,自主招生政策只會變成一些權勢家庭和有能力的父母為自己的後代鋪路的捷徑而已,其合法性基礎日益脆弱。 基於這樣的原因,許多有識之士發出呼籲,在這個信譽危機日益嚴重的嚴峻環境裡,必須嚴守高考制度這條“紅線”,疏通社會流動的上升通道,維護中國社會公平正義的最後堡壘。
高考的基本制度必須得到保留,在實踐中也要充分貫徹落實,這是代表中國官方的意見,相信也是中國社會和民間的主流聲音。
但我卻不得不說的是,如果廢除高考制度是中國教育改革繞不過去的坎,那么我們該怎么辦?

高考制度必須廢除,這樣的言論似乎有些危言聳聽,但這卻是每一個關心自己下一代健康成長的普通中國民眾都必須面對的現實。
首先,中國教育體制當中很多不公正的現象,其實都發生在高考制度之下,而不是在高考制度之外。因此可以說,不是高考制度維護了中國社會公平正義的底線,而是在踐踏這樣的底線。高考制度實行三十多年來,相對於改革開放之前的舊體制,的確實現了一定意義上的教育公平,但如今,高考的地域歧視,大學中農村和弱勢群體學生數量的減少、少數民族身份和國家運動員資格造假、自主招生的權威性受到質疑、考場集體作弊,凡此種種現象,其實都是在高考制度之下產生的,因為劃區錄取政策、少數民族和運動員加分、自主招生等等政策,都只是高考制度的副產品,因此這些政策出現的問題,也恰恰是高考制度本身弊端的體現。但面對這些現象時,公眾卻將這些與高考制度本身割裂起來分析,所以得出了高考制度不能廢除的結論。
其次,有人認為,只要取消高考之外的一切特權,取消所有加分和特殊的錄取制度,就可以實現最終的公平。但實際上,那樣的公平是最低級的公平,不考慮到每個人對公平的特殊要求,不保護每個學生的特殊性,而只是使用一把尺子來丈量所有人,這樣的公平不要也罷。然後,有人提出把高中階段的學習目標與高考“脫鉤”,學校的業績也與高考“脫鉤”,也就是說,高中階段的學校教育只完成高中的教育目標,而把高考的任務留給學生自己。但實際上,高考的指揮棒作用早已將自身與高中教育牢牢捆綁在一起,二者很難分開。
公眾普遍畏懼的,其實是高考制度廢除之後,社會公平無法保證。在中國的任何朝代、任何地域,民眾對於社會公平的渴望從來都沒有減弱過,但如今的許多中國人卻相信,這樣的一種考試制度,就可以替他們把守好這一道公平的最後防線。
也許是文化與歷史傳統使然,也許是因為這個社會當中有太多的不公平,所以人們錯把一種引起諸多問題、造成很多不平現象的制度當成了公平。
那么,如果廢除了高考制度,中國教育的所有問題都可以得到解決嗎?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即使馬上廢除高考制度,中國教育的問題依然會存在,尤其是關乎公平正義的矛盾會更加突出,問題甚至更加嚴重。
如果廢除了高考制度,中國社會教育公平的問題也無法得到根本解決:但如果保留高考制度,也不會使得中國社會教育體制更加公平,這是因為,維護社會教育公平正義的制度有很多,也很系統,如果這些制度無法建立,僅僅只寄期望於高考制度來維護公平,那么這樣的公平只會愈加脆弱。
高考制度是中國教育改革繞不過去的坎,如果迴避這個問題,那么我們的下一代將會生活在怎樣的環境之中,這是不可以想像的。在前幾年炒得沸沸揚揚的南方科技大學的招生改革,已經為教改指明了方向;所以,即使無法馬上實現廢除高考制度的目標,整個教育改革也應該逐步向著這個方向努力。哪十白用五年、十年,甚至是二十年的時間,這個目標也不應該被改變。
當我寫到這裡的時候,正好是農曆蛇年的春節。
不知道那些高三的孩子們怎樣了,他們是否還在擔憂半年之後的高考,他們是否為自己的前途感到迷茫。
我從來都沒有迷茫過,但是我卻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實現自己的目標。我的理想,在現實中找不到一條路,但我卻可以回顧自己走過的路,那些逝去的青春,那些不再的歲月。
這些年過去,我往日的夢想早已不再,我只好用《北大夢》來祭奠我的青春。
畢竟,這夢想,這青春,同時也屬於許多中國的孩子。
劉景南
2013早春寫於深圳

序言

引子——做一個自己的北大夢
如果有一天,當你瀏覽書市,徜徉在文學的海洋里,正在為言情小說的浪漫、懸疑小說的驚悚、玄幻小說的神奇感到陶醉的時候,如果偶然拿起了一本叫做《北大夢》的小說,請不要嘲笑它故事情節的簡單,也不要苛責它創作技巧的嫩拙,更不要嫌棄它語言文字的平淡乏味,因為,它會真真切切地告訴你,我生活的大廈曾經依靠著一個怎樣的夢想來支撐,而這個夢想也支撐過很多人。
將這本書送到你面前,你看到的僅僅是這些跳躍著的文字,和那些隱晦著的激情,可是你卻無法想像,這文字是穿越了怎樣的疲憊之後才獲得的。
文學本身是一場疲憊的旅程,而命運本身則更是如此。
我們沒有理由去哀嘆命運怎樣,我們只有理由去做夢,不停地做夢。
夢總有醒來的時候,夢想過後的你,是不是總會有些許疲憊。
在我醒來之後,曾經有無數的人語重心長地告訴我,忘記這個夢,而有更多的人激勵我,繼續這個夢。
失意過後的我不想忘記這個夢,也不想繼續這個夢,而只想詩意。
我無法忘記這個夢,是因為我無法忘記,我不想繼續這個夢,是因為我不知道繼續這個夢對於已經不再風華的我還有什麼意義,所以,我只需要一點點的詩意,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點點來棲居。
於是,有了這樣的一點詩意。
於是,有了這樣的一段疲憊的文學旅程。
於是,有了這樣的一本《北大夢》。
於是,我決定,做一個自己的北大夢。
重慶文學院的朋友,總是那么親切,又總是那么風度翩翩,他們告訴我說:
一群心懷“北大夢”的純潔少年,在毫無喘息的學習、缺乏快樂的青春中,他們或是習慣般的適應;或是徘徊性的叛逆;或是堅決的抗爭……但是更多的是在社會、學校、老師、家長為他們共同編織的這樣的夢幻中,踏上了應試教育的獨木橋,開始了無知的奮鬥與拼殺。《北大夢》以寫實的筆法,描寫了峽江一中高中文科實驗班的學生以及他們的老師、家長甚至學校為了同一個“北大夢”奮鬥與拼殺的種種場景,不僅揭示了中國現階段的基礎教育制度本身的弊端,還揭示了在商品經濟大潮下中國現階段的基礎教育教育性質和目的的扭曲,讓我們不得不重新審視中國教育,在大力推進中國基礎教育改革的這一歷史時期極具現實價值。
他們的話終於讓我的心中有了些許詩意。
那么,究竟是什麼給了我勇氣,讓我最終穿越了這條漫長的文學旅程,讓我能夠做一個屬於自己的夢。
我不知道答案,我只知道在我的鍵盤下、螢幕里,文字在不停地流淌著。
把文學當成事業的人,必有在現實中無法完成的事業;把事業當成文學的人,必將在文學中找到答案。
我其實很迷茫,也很困惑,我不知道路在哪裡,我只能去努力回憶。
在回憶中,我會去想,還有沒有路;在回憶中,我會告訴別人,路在哪裡。
現實會給年輕人很多迷茫,時光匆匆,現實太快,人生太短,喘息之間,明天會怎樣?
在回憶中,我找到了過去的風華,在回憶中,我發現自己曾經想要改變,在回憶中,我盤點著,我究竟改變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有改變,可是我自己卻徹底變了。
過去,我希望自己去改變,現在,我期盼一代人共同的改變,這就是改變。
但我要告訴一代人,我們需要改變什麼,所以,整整18萬字,我寫下了一個夢。
這個夢並不完整,因為他只是部分人的夢,但這個夢很有分量,可以成為一代人的夢。因為,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夢想著在自己的學生時代衝擊最高學府,但所有的人都有權利使自己平等地站在人生的起跑線上,站得很快樂,站得很有尊嚴,站得很有自我,在這條平等的起跑線上,找到自己的方向。
這就是我的夢。 去年,我曾聽到取消重點、封殺奧數、減輕負擔、拉平城鄉教育差距的呼聲,今年,我聽到國家教育改革規劃第二輪制定的聲音,我知道,這已經不是我一個人的夢了。
如果說,我還有什麼奢望的話,那么就是來自大家的理解。請不要誤會,我有意針對哪一所中學,也不要認為,我的書名與行文是在刻意攻擊中國的最高學府,正如文學院的朋友們說的,我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表白“現實主義”情懷。
我知道,我曾經很風華,也很偏激,但是,我已經把這樣的風華與偏激交給了書中的主人公們,這些已經都不再屬於我了。如果大家還是從這本書的情節與表達中感到了難以容忍的話語,那么還請大家原諒我的善意輕狂。
做一個自己的北大夢。
劉景南
2010早春寫於武漢大學梅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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