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宜元

陳宜元

陳宜元,1934年生於江蘇常州,中國空間技術測控和總體專家,中巴資源一號衛星總設計師。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陳宜元
  • 出生地:江蘇常州
  • 出生日期:1934年
  • 畢業院校:南京大學物理系
簡介,成就,生平,

簡介

1954年畢業於南京大學物理系,同年作為前蘇聯A.A.榮柯夫教授的研究生,在東北地質學院攻讀地球物理勘探。1960年在中國科學院地球物理所從事探空火箭研究,兼任中國科技大學講師。1968年調入國防科委五院501部,歷任501部副主任、科技委主任。1988年至今擔任五院科技委常委。
陳宜元

成就

參與和主持過東方紅一號、實踐一號、東方紅二號等衛星總體及遙測系統方案的論證、研製,領導並參與微波統一測控系統的研究。1983年,兼任實踐三號衛星副總師。1988年開始擔任資源一號衛星總設計師。作為我國第一顆高速傳輸型對地遙感衛星,該星在我國衛星研製史上具有重要意義。
1978年獲“全國科技大會獎”,1991年被航空航天部批准為“有突出貢獻的老專家”,同年享受政府特殊津貼,2000年獲“部級科技進步獎”一等獎。

生平

1934年初夏,陳宜元降生在江蘇省常州市一個銀行職員的家庭。父親常年遠赴四川工作,出身書香門第的母親自然希望兒子成為滿腹經綸的飽學之士。於是當陳宜元剛呀呀學語的時候,母親就成為他的第一任老師,教他識字。也許天生就是一塊讀書的料,枯燥的漢字在陳宜元那裡似乎竟變成美妙的音符,再複雜的字,母親一教,生性聰明的陳宜元就會。幾年下來,竟已達到國小三年級的水平,因此,7歲時,陳宜元竟背起書包一步走進三年級的課堂。
1937年,家鄉常州淪陷,江南水鄉再也不美好了。在日本軍國主義的鐵蹄踐踏下,民不聊生,百姓流離失所,紛紛逃難。為躲避戰亂,在家鄉淪陷三年後,母親帶著陳宜元走上了逃難的道路。在逃難途中,每當他累得走不動的時候,母親就雇來挑夫,一頭挑著行李,另一頭挑著陳宜元。就這樣東躲西藏,走走停停,在10個月的時間裡途徑8個省,來到了一時戰火還沒燒到的四川。這段流離顛沛的漂泊生活,使陳宜元對山川河流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河山秀美,奧妙無窮,坐在國中、高中課堂里,數學和物理尖子陳宜元幻想著將來考大學要上地理系,當一名研究地理的科學家。
1951年,考大學的日子到了。在報考大學志願時,起初他幾乎還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地理系。可是後來還是多了個心眼,四處打聽地理系是乾什麼的?聽說地理專業畢業後可能要當中學教員,於是,他又改變了主意,選擇了物理系。因為他的理想是當一名科學家。
1954年陳宜元從南京大學物理系提前畢業進入東北地質學院,從師前蘇聯A·A·榮克夫教授攻讀地球物理探測研究生並留校當助教,後進入中國科學院地球物理研究所。1960年,由於國家需要改行從事探空火箭無線電測控的研究。
1968年我國人造衛星研製進入了攻堅階段,陳宜元又被調入中國空間技術研究院飛行器總體設計部從事人造衛星研製,領導並參與微波統一測控系統的研究。此後,他在科學的海洋里奮力跋涉,逐步成長為一名衛星測控和總體專家。在以階級鬥爭為綱的年代裡,中國知識分子的命運往往是不能自已選擇的。1968年,就在陳宜元一門心思搞“東方紅一號”衛星研製的時候,文化大革命革到了他的頭上。當時陳宜元正在中國空間技術研究院飛行器總體設計部7室當副主任,負責“東方紅一號”衛星測控系統的研製,然而,由於他的愛人孫琉方的曾祖父孫家鼐曾是光緒的老師,當過北京大學的首任校長,姐夫孔德成又是孔子的第77代嫡孫,曾任台灣考試院院長,陳宜元理所當然地成為被控制使用的對象。直接與衛星和火箭接觸的工作,他都不能參加,搞衛星研製的,衛星發射時卻連發射基地都不能去,返回式衛星他更是不能過問。即便是如此,他仍然像老黃牛般默默地工作著。1971年,我國“實踐一號”衛星發射成功,他所負責的“實踐一號”衛星遙測系統,設計壽命為一年,卻在太空中出色地工作了8年,獲得了大量的寶貴數據。
在幾十年的航天生涯里,他先後參與和主持過“東方紅一號”衛星、“實踐一號”衛星、“東方紅二號”衛星等型號的總體及遙測系統方案的論證、研製,1983年兼任“實踐三號”衛星副總設計師。1988年,中國和巴西聯合研製“資源一號”衛星的工作開始了,陳宜元走出了飛行器總體設計室,調任中國空間技術研究院科技委常委,“資源一號”衛星總設計師。
由於陳宜元在我國衛星研製中所做出的突出成績,1978年他榮獲“全國科技大會獎”,1991年被評為“有突出貢獻中青年專家”並享受政府特殊津貼。
“讓世界看看中國星”
1988年7月,中國和巴西兩國政府在北京簽署了聯合研製地球資源衛星的協定,陳宜元披掛上陣,被任命為總設計師。從擔負這副重擔的第一天起,他就深知這項重任意味著什麼。在確定“資源一號”衛星總體方案時,上級決定採用公用平台技術,CCD像機和紅外像機一起上等目標的衛星方案,一步跨過10年,趕上國際水平。
訊息傳出,立刻在國際上引起強烈反響。一些西方國家看來,中國和巴西兩個第三世界國家想研製這樣一顆高水平複雜的衛星,是不可能的。國內也有一些人心存疑慮。可是,陳宜元和中國空間科技工作者就是不信這個邪,偏要用實踐證明自己,證明中國人能行。“資源一號”衛星有15個分系統,大部分都是第一次上天,難度大,要求高。系統與系統之間,中國與巴西之間,許多重大問題都等待著陳宜元的協調,遇到問題難下結論時也等他拍板,他的思想負擔重壓力之大可想而知。自從當上了總設計師,陳宜元就幾乎夜夜要靠安眠藥才能入睡。陳宜元始終明白這樣一個道理,國際合作,一舉一動事關國家形象,一定要用實際行動為國爭光。因此,那些難忘的日日夜夜,他在向科技高峰攀登,向時間賽跑,向人生理的極限挑戰。他用實際行動譜寫著一曲中國知識分子自強不息的生命讚歌。
太陽同步軌道的空間環境是很惡劣的,衛星控制系統研製難度最大。例如,我國過去研製的紅外地平儀,壽命只有十幾天,而“資源一號”衛星則要求兩年,其困難是可想而知的。陳宜元帶領著大家走上了攻關之路。
1996年夏天,經過幾年的奮鬥,紅外地平儀熱真空試驗開始了,可就在這時,意外的事情發生了:辛辛苦苦研製的地平儀在低溫情況下振動受阻,接著,振動試驗也未過關,試驗失敗了。紅外地平儀是衛星的關鍵部件之一,決不能讓整個研製工作在我們這裡卡殼。短暫的懊惱轉瞬即逝,控制工程研究所以副所長李振昌、副總師席敦義牽頭的攻關組即刻成立了。盛夏的北京,40度的高溫像個大蒸籠。在陳宜元的帶領下,大家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分析故障原因,研究對策。後來,他們改變了設計結構,對主要部件重新設計,經過了3個多月的苦戰,終於取得了試驗的成功。此時,陳宜元整整瘦了一圈。像這樣思考後的迷茫、失敗後的奮鬥,是陳宜元航天生涯中的家常便飯。對他來講,少幾斤肉,掉幾把頭髮,又算得了什麼?
“資源一號”衛星CCD像機有5個譜段,電路指標要求極高,電路和數據處理也很複雜,要引出400多根線。同時,其靜電靈敏度也非常高,要克服各種低電平的干擾,機加工也有相當的難度。在我國光學和電子工業基礎上,搞這樣的像機,真可謂舉步維艱。擔任像機電子設備研製的西安空間無線電研究所,在該基礎上研製經費少的可憐,在最初的幾年裡,每年只有8萬多元的研製經費。這對於這支7~80人的研製隊伍,無疑於杯水車薪,甚至養不活研究室3個技術負責人。
為了衛星早日上天,陳宜元一年不知道要去多少趟西安,帶領這些清貧的技術人員一個一個地攻破難關。衛星紅外相機是光、機、電等高技術的集合體,國際上不少國家一聽到紅外,都躲得遠遠的。中國人能研製出紅外像機嗎?外國同行認為,憑中國的基礎,根本無法搞出紅外像機,國內的業內人士也都在捏著一把汗。陳宜元帶領北京空間機電研究所偏要攬這個瓷器活,偏要造出中國的航天紅外像機讓世界看看。沒有預研基礎,缺乏技術儲備,對紅外像機知之甚少,困難是可想而知的。他們要用行動證明自己是中國航天第一支紅外多光譜像機研製隊伍。
他們集中了國內光機電最高水平,大膽地採用了線性擺動掃描技術,小角度、高精度掃描角監控技術,多譜段、多元並掃技術,雙向掃描校正技術等多項國內空間遙感器上從未使用過的技術,攻下了道道難關。當把這些書本上的名詞和概念變成一項項產品時,他們的眼睛濕潤了。
當國旗飄揚的時候
陳宜元明白,能否按時完成任務,事關國家形象。因此在那些難忘的日日夜夜,他率領“資源一號”研製人員向時間賽跑,向人的生理極限挑戰,以出色完成任務的實際行動塑造了我國的良好形象。在這支隊伍中,總設計師陳宜元被大家稱為 “老黃牛”。由於工作需要,這位在蘇聯教授指導下的地球物理研究生最終注定與地球不可分隔,所不同的是它並非研究地球物理,而是擔任地球資源衛星的總設計師。“資源一號”衛星的研製就像一台交響樂,而總設計師就是那樂隊的指揮。在過去的日子裡,艱苦的任務壓得他喘不過氣來,而按時完成任務,不給國家抹黑是他們的信條。
1997年,是紅外像機研製最關鍵的一年,眼看就要進入整個衛星合練了,可是,紅外相機的研製工作仍然十分繁重,能否按時拿出像機,事關國際影響。決不能由於我們的工作失誤,給國家聲譽帶來影響!春節加完班後,一場名為“慶七一、迎回歸,紅外相機主體交付百日倒計時”的活動開始了。大家紛紛表示,即使24小時不睡覺,也要保證完成當天的任務。在那段時間裡,總設計師陳宜元心急如焚,乾脆到研究所與技術人員吃住在一起。
從那時起,星期天、節假日在他們的日曆中消失了。每當大家走進實驗室的大門,看到豎立的倒計時牌時,一種責任感油然而生。這裡,沒有白天和黑夜,沒有領導和民眾,有的只是火熱的工作場面。那是這樣的一種場景啊!老同志抱病上陣,戀人取消了約會,兒女放棄了與老人的團聚。他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早日拿出產品,決不給中國抹黑!餓了,泡包速食麵;困了,用濕毛巾擦把臉;累了,在實驗室角落的桌子上打個盹。有的人離家遠,乾脆就在辦公室里貓一會兒,天亮後,再乾。經過三個多月的苦戰,他們終於趕在合練前交出了相機。
1997年夏天,“資源一號”衛星合練開始了,大量的技術問題的壓力使陳宜元更加難以入睡,以至於他的頭髮大把大把地掉,吃什麼藥也不見好,那本來已經頭髮稀疏的腦袋,更成了“地方支援中央”。據不完全統計,在這期間,僅紅外相機研製隊伍就加班1000人次,累計7190小時。而1997年全年,這支隊伍共加班超過20000小時。
陳宜元常說,當一名航天人,必須淡泊名利。
由於工作的需要,中國和巴西兩國科技人員要經常到對方的國家去工作。巴西科技人員來中國工作,每天200多美元的補助;而我國科技人員到巴西,每天只有六十美元。這點錢吃飯住宿就所剩無幾。巴西一個科技人員月工資2000多美元,而陳宜元才1000~2000元人民幣。出國待遇和個人收入上形成強烈的反差,不能不對科技人員的思想產生衝擊,對陳宜元也不例外。是什麼力量支撐著陳宜元義無反顧地去奮鬥的呢?是對祖國的熱愛,是對事業的熱愛。
因為在陳宜元的心中,永遠忘不了這樣的場面:巴西空間院有一個慣例,凡是有外國人在院裡工作時,都要升那個國家的國旗,走進大門,就知道現在有那個國家的人在這裡。陳宜元多次到巴西空間院工作,每當他到巴西空間院後,大門上都升著中國國旗,即使就他一個中國人在的時候,也如此。每當他看到中國國旗在大門上迎風飄揚的時候,一種代表一個國家的自豪感就油然而生。他說:“我不是為個人幹事,是代表中國在搞資源衛星。當‘資源一號’衛星在太空遨遊的時候,我可以驕傲地說,這裡邊有我的一份貢獻,這顆衛星屬於我。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我是富有的,只為名利你將永遠都不知道你是誰。”
是的,在尊嚴和榮譽面前,金錢又算得了什麼?這就是可敬可愛的中國知識分子。這就是陳宜元的名利觀。
航天永恆的主題和生命
對於陳宜元來說,“資源一號”衛星質量好壞代表的是國家。因此,他在以強烈的責任心確保質量工作的同時,更認真吸取國外先進的管理經驗,用西方的管理方法促進質量工作,為我國空間事業積累了先進的經驗。因此,十多年來,陳宜元把自己人生最後的衝刺留給了“資源一號”衛星,為自己人生的輝煌再增添一分光彩。
陳宜元說,如果說高度的責任心是質量的基礎的話,那么,嚴格的管理則是保證質量的車輪子。必須認真學習借鑑巴西的先進管理方法和經驗,使我們的衛星工程管理從靠土辦法,憑經驗,轉變到靠科學的軌道上來。在與巴西合作之初,使陳宜元感到最不習慣的就是巴西人凡做事,都要有檔案,沒有檔案作依據,什麼事也不能作。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和琢磨,他感到這是一個非常必要的好方法,中國衛星工程要想再上一個台階,必須借鑑和推廣這個方法。於是,他緊緊抓住建立檔案體系不放鬆,逢會必講,經常檢查督促,經過幾年的努力,終於逐漸形成了習慣。
令國內和國際社會震驚的是“資源一號”衛星跨越了一般同類衛星的研製階段,未先發射試驗衛星而直接進入套用領域。衛星起點高,技術難度大,是我國衛星研製史中星上元器件最多,系統最為複雜的一顆衛星,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在一顆衛星上同時攜帶這樣多有效載荷,在國際上也是絕無僅有的。同時,衛星上安裝了一流水平的遙感像機。作為我國第一顆傳輸型對地遙感衛星,“資源一號”光譜範圍廣,包括全部可見光、近紅外、熱紅外譜段,代表了目前我國遙感衛星的最高水平,同時也接近了國際90年代先進水平,其解析度由於美國陸地5號衛星,與法國斯波特衛星相似。特別值得一提的是,“資源一號”衛星上的控制系統中,第一次採用了我國自己研製生產的關鍵設備。如,帆板驅動裝置、帆板展開機構、保證衛星姿態的動量輪、紅外地球敏感器、陀螺、全管理的表面張力儲箱、1牛頓發動機等。這些設備的自行研製,大大加速了高水平套用衛星部件的國產化進程,並節約了資金。經過“兩院院士”評審,“資源一號”衛星達到了國際20世紀90年代同類衛星的水平,許多方面處於國際領先水平。同時,還被“兩院院士”們評為1999年中國10大科技事件。2000年“資源一號”衛星獲“部級科技進步一等獎”,同時,被評為國家科技進步一等獎。
2000年11月,面對著中央電視台《東方之子》專欄攝像機鏡頭,陳宜元說:“資源一號是顆能服務許多領域的“百家星”,作為總設計師,我為我們國家能研製出如此高水平的資源衛星而感到驕傲。為有一支敢打硬仗的空間科技隊伍而驕傲。沒有黨的培養,沒有廣大科技人員,我將一事無成。”
“資源一號”正在日夜不停地拍攝著藍色的星球,所拍攝的10多萬景圖片已被諸多部門使用,在中國和巴西兩個開發中國家的資源調查、環境保護等領域發揮著越來越大的作用。 在新世紀來臨的時候,陳宜元決心要發揮餘熱,為我國新一代遙感衛星貢獻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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