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墓高校》是網路小說作家在書叢網上連載的恐怖靈異小說。
很多大學建校時,買的土地都是荒野或者墳地,所以校園其實是一個很詭異的地方,每晚睡在宿舍里時,或許正有個人在黑暗中瞅著你。他可能在櫥櫃的夾縫中、可能在洗手間的鏡子裡、可能在陽台的窗上、還可能……,在你睡覺時臉朝著的牆內……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稱:陰墓高校
- 類型:恐怖靈異
- 連載狀態:連載中
- 連載平台:書叢網
內容簡介,章節目錄,初章試讀,
內容簡介
很多大學建校時,買的土地都是荒野或者墳地,所以校園其實是一個很詭異的地方,每晚睡在宿舍里時,或許正有個人在黑暗中瞅著你。他可能在櫥櫃的夾縫中、可能在洗手間的鏡子裡、可能在陽台的窗上、還可能……,在你睡覺時臉朝著的牆內……
章節目錄
第001章祭起招魂幡
第002章末班捷運
第003章一道新菜
第004章蟲宴
第005章招鬼來問話
第006章老地方
第007章庸大師
第008章奇怪的照片
第009章司機死了
第010章鬼來電
第011章魔怔的老三
第012章恐怖餐館
第013章蠱術
第014章餐館驚魂記
第015章解脫
第016章不愛洗澡的人
第017章醫院的走廊
第018章停屍房
第019章上邊有令
第020章幻境
第021章404室有秘密
第022章打黑傘的女孩
第023章夜襲檔案室
第024章神秘軟體
第025章兩鬼相爭
第026章鐘雪丟了
第027章驚魂站台
第028章引渡人
第029章嗚拉會變身
第030章凶靈養成
第031章冥界來的快遞
第032章怎么又丟了
第033章圖書館的手機鈴聲
第034章死人走的路
第035章是禍躲不過
第036章又闖陰間路
第037章異界
第038章故人
第039章門派中人
第040章正邪難辨
第041章老三回來了
第042章孿生姐妹
第043章一門選修課
第044章印象深刻的一課
第045章端木老師的秘密
第046章後山
第047章鎮魂瓶
第048章鎮魂師
第049章原來她早就死了
第050章出事了
第051章養小鬼
第052章幕後主使
第053章奪命遊戲
第054章就要跟你斗
第055章校醫院有鬼
第056章魂回宿舍
第057章青銅棺
第058章又是人命
第059章鎮屍幣
第060章意料之外的救星
第061章水鬼
第062章問米
第063章詭異的宿管阿姨
第064章找到屍體了
第065章巨人觀
第066章沈超宇的女朋友
第067章意亂情迷的女人
第068章鬼局
第069章鬼分娩
第070章給鬼接生
第071章奇怪的粘液
第072章瓶中有蹊蹺
第073章霸氣點名
第074章火災是真的
第075章人和鬼誰更可怕
初章試讀
你們見過招魂幡嗎?
黑色的,上面繡了一些金色的絲線,圖案當然不是隨便亂繡的,那是一種咒語,能引來魂魄。如果會做招魂幡,又知道一個已故的人的生辰八字,在他的魂魄尚在人間遊蕩時,就可以將他的魂魄招到面前。
別問我為什麼知道那么多,我眼前就豎著一支招魂幡。
我叫郁磊,今天正好滿18歲,現在是午夜12點,擺在我面前的不是蛋糕,不是美酒,沒有美女,只有一個老太婆在神神叨叨的跳來跳去。
她是我奶奶。
荒山野嶺,四處一個人影沒有,奶奶擺了一個祭壇,豎起招魂幡,然後就讓我在這跪著,她嘴裡哼著一些我聽不太懂的預言,像是什麼“……賢良有加……而今覓得主……黃泉必報……”等等。我的性格讓我不太想去問為什麼,畢竟奶奶是親人,她不會害我。
當然,會這么想是因為我才18歲,就算12歲之後我就獨自一人到縣城去上寄宿中學,窮鄉僻壤的大家都還基本上算單純,誰不喜歡誰就上去給他兩錘子,沒有勾心鬥角這種玩意。
“磊磊,抱著。”
我正神遊呢,奶奶將一個黑盒子塞進我懷裡,這盒子剛剛還擺在祭壇正中央,我心裡還好奇著呢。現在盒子在手中,長方形跟半個鞋盒子那么大,輕得就像棉花,摸起來質地特別好,不像普通的木材,看這三長兩短的造型,真像一個迷你小棺材。
我談不上害怕,雖然奶奶從小給我灌輸了不少鬼神之事,畢竟沒有親眼見過,老人家總是這樣,喜歡用傳說來嚇唬人,說不定奶奶自己都沒見過。
一陣風吹來,招魂幡緩緩飄動。
我看到招魂幡的下方有一雙鞋,我有點搞不清楚那雙鞋是剛才就在那還是隨著這陣風忽然出現的,不過鞋的做工很精緻,黑色的布料做底,五彩的絲線繡圖,圖案應該是一些動物,鳥、虎、蟲什麼的,鞋尖朝上彎曲,鞋底像是木製。
有點像少數民族服飾。
很小巧的一雙鞋,不知道什麼樣的女孩才會穿這樣一雙鞋。
我還來不及想入非非,奶奶將鞋拾起來放到祭壇上,隨著她越來越快的念咒語,越來越敏捷的在我面前跳來跳去,我有些頭暈眼花。可能是夜深了,困了吧。
模糊中,看到一道白色的影子從我胸腔內飛出,飛進我抱著的小盒子裡。
意識斷了。
我像墜入到一個黑暗的世界,沒有聲音,沒有光,我漂浮著,像一粒塵埃一般。我想喊救命,張開嘴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正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時,不遠處有個聲音在叫:“磊磊、磊磊……”
好像是奶奶。
我找著那個聲音而去,由於到處都無法用力,只能像游泳似的拚命朝那聲音劃,很快那聲音就近了,近了……,“嗵”的一聲,腦袋撞著了什麼,痛得眼冒金星,我抬起手朝我撞到的那面“牆”敲去,發出“咚咚咚”的聲音。
奶奶的叫聲停了。
我在心裡喊:“奶奶,別扔下我!”
我不放棄的敲著,“咚咚咚,咚咚咚……“
忽然,頭頂上驟然射來一道光,像是有人拉開了我所在的這個空間,隨著拉開的範圍越來越大,我看到一個碩大的頭,像巨人一般出現在我眼前,面容猙獰的對我吼了一句:“吵什麼,安分點自己睡覺去。”
正當我反應過來那顆碩大的頭好像是奶奶時,一張巨大的黃符從天而降,瞬間將我裹住,我朝著無邊無際的黑暗墜去……
“磊磊,醒醒。”
有人在搖晃我。
迷濛著睜開眼,怎么回到家了。
奶奶焦急的站在床頭,我坐起身,頭好痛,揉了揉太陽穴後,看到旁邊的桌上點著兩支白蠟燭,還有些糖和水果。
自從我出生那天,我家就搬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沒有電,平時也點蠟燭或者煤油燈,可眼前的兩支白蠟燭怎么看怎么覺得奇怪。正要開口問時,奶奶將手裡的鞋擺到我的床前,鞋尖正對了我的床。
“磊磊,這鞋就放這,今晚別動到它,早點休息啊。”
說完這句話奶奶便出去了,我盯著那雙鞋發愣。這就是剛在招魂幡下看到的那一雙,如今近看,做工更是驚為天人,可為什麼心裡覺得毛毛的。
鞋對床,鬼上床。
難道我的生日禮物是一隻裹小腳的女鬼?您可真是我的親奶奶啊。
我可不想在18歲的時候把第一次給一個女鬼,於是我將鞋尖換了個方位,對準窗戶,並將窗戶打開,上床蒙頭大睡。
夜裡,在睡得迷糊時,不知從哪裡吹來一陣風,蠟燭滅了,房間內一片漆黑,我正想坐起來時,聽到床前傳來一陣奇怪的腳步聲。這腳步聲顯然不可能是家裡人發出,因為她走得很小心翼翼,走得很……迷茫。
意識到這個時,我的睡意猛的一下沒了,本來我是面對牆睡的,這時候卻不敢回頭。我家的房屋有很長時間沒加固過,門窗都舊,所以我房間門打開的時候肯定會傳來很大的聲音,而我剛才根本沒有聽見開門聲。
是那雙鞋引來的?
我拚命的控制身體不要亂髮抖,心裡念著阿彌陀佛,希望那玩意能順著鞋尖指的方向飄出窗戶。可後背卻忽然一涼!
被子被掀起來了。
我都快嚇尿了,唯一能想到的應對方法是繼續裝睡,汗水順著額頭流進眼睛,辣得我想哭。我現在特別後悔沒把奶奶的神鬼之說聽進去,我在學校看過的書上雖然介紹了無數種破解見鬼的辦法,真發生時誰還能想得起內容。後背越來越涼,就在我神經接近崩潰的邊緣時,脖頸上吹來一陣細微的涼風。
就像、有人在對著你的脖頸吹氣。
我胸腔裡面憋著一聲尖叫,不斷告訴自己要忍、一定要忍!鬼殺人多半都是用嚇,我不看她就不會被嚇,說不定裝睡還能保得住一條小命。
大約過了幾十秒,對我來說像過了好幾年那么漫長,被子卻放下來了。我不敢回頭,保持那個姿勢一動不動,風似乎停了,四周安靜得連個蟲子叫都沒,身子僵硬得難受,我依然不敢動,也不知道堅持了多久,或許是太困了,竟然睡著了。
事後我也很佩服我自己。
第二天醒來時頭昏昏沉沉,坐起身才揉了揉太陽穴,扭頭便看到那雙鞋,鞋尖正對著我的床,嚇得我一個激靈縮到床角,這個動作把被子扯開了,我驚駭的看到我旁邊的床上竟然有一個凹下去的痕跡,像是有個人曾經睡在我的身後!
“小磊啊。”
門口傳來的叫聲讓我一個縱身蹦起來,逃離那個床上的凹痕,以最快的速度拉開門,差點將門外的人給撞翻。
“小磊,你急急慌慌幹嘛呢?”
看到是奶奶,心神稍微定了定,我18年來頭一次帶著不滿的語氣問奶奶:“奶奶,您昨天晚上給我弄了什麼啊?”
奶奶拐杖頓了下地,“這孩子,怎么這樣說話,奶奶還會害你不成?這雙鞋原本是要你一直帶在身邊,想著你要去上大學肯定不方便,那就由奶奶給你保管,但你可不能忘了這雙鞋,它是你的救命恩人。”
笑話了,一雙鞋是我的救命恩人?
這話我沒敢說出來,畢竟奶奶是我最尊重的人。
不管她出於什麼理由做出這樣的事,我都不該責怪,她和媽兩個女人拉扯我長大不容易。
這一晚過後,我卻經常做夢,夢裡有個女子,背對著我坐在一個大槐樹下輕輕唱歌,唱的是一種我聽不懂的語言。
我忍不住跟奶奶說了這事,開始的時候奶奶說夢境沒什麼好在意的,就是巧合罷了,後來奶奶越來越老了,經常會念叨一些我聽不懂的話。比如晚上會站到我的床前說:“妹兒啊,你要好好照顧我們家磊磊,讓他平平安安的度過以後的日子。”比如念到我的名字的時候她會說:“石頭好啊,石頭多了,能壓住你的魂,讓你穩穩朝前走……”比如她看到我同樣不愛說話的媽媽時會說:“小瑜,郁家對不住你啊。”
媽叫沈懷瑜,這名字真不適合農村。
18歲生日已經過去好幾個月,明日我就要去上S市的明安大學,明安大學在招生的學校中口碑並不好,因為每年總是要死那么幾個人,不是學生就是與學校或多或少有點關係的人。這回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事,總之其他大學都是9月份開學,明安大學卻推遲到了11月份,學生們自然開心,高考結束了還能多玩幾個月。
學校給我就讀的條件是免學雜費,這可能跟我高考成績十分優越有關,反正以我們家這條件也交不起學雜費,我想學校每年招好幾百號學生,就死幾個,應該也輪不到我頭上。
晚上媽來找過我,她的臉色看起來很蒼白,她給了我一枚綠色的蛋和一本書,還有可能是家裡所有的積蓄,蛋讓我帶在身上至少3年,書說是我爹的,讓我留在身邊當個念想。
我在燈下反覆研究那枚綠色的蛋,覺得除了它是綠色的外,跟普通鵪鶉蛋區別不大,應該不是拿來吃的。心裡覺得很奇怪,這能算什麼禮物,還要帶3年。
既然是老媽吩咐,帶就帶吧。
那本書,我連書名都沒看,隨手塞進帆布包里。
第二天我背著破舊的帆布包上路時,只有奶奶站在路口的大樹下不斷朝我揮手,天上飄著毛毛雨,許多黑色的鳥繞著大樹亂飛,叫聲淒涼,這副畫面在過了很多年之後我還能清晰記起。那一天如果我知道從此跟奶奶會陰陽兩隔的話,可能我就不會去上大學,也就不會跳進那一系列詭異又傳奇的故事。
轉眼在學校已經過去二十多天,這些天我感覺很奇怪,總是覺得身後有人跟著我,還不止一個。
寢室內原本安排的是四個人,有一個人遲遲沒來,說是身體不大好,要推遲一段時間。
寢室的床都是上床,下面是桌子和衣櫃,雖然有個人沒來,我們403宿舍還是按照年齡大小進行了排行。我年紀最小,他們叫我老四,睡我對床的是老大,叫徐大勇,他跟我一樣來自農村,人有點憨,但誰對他好他就對誰更好,掏心掏肺那種。
老三叫韋孝欽,家境比較好,人心眼兒倒也不壞,就是太喜歡看小電影了,且不分時間地點場合。上課的時候戴著耳機也敢看,弄得旁邊女同學面紅耳赤,課才上到一半抱著書從後門跑了。
老二魏齊,除了知道他名字和年齡外,其他的只有等他來了再了解了。
我在市里找了些兼職,發傳單幹苦力跑腿什麼都乾,經常累得半死不活的,愣是掙錢買了部手機。
這天,在燒烤店做小時工時間太晚,老闆收攤時候已經11點多,他看了看天帶著歉意說:“小伙子,真對不住啊,燒烤攤一般都開得晚,本來想放你早點回去的,今兒我老婆又有事沒來,這離你住的地兒遠嗎,要不你就跟我在這擠擠算了。”
想著明早有課,我謝絕了老闆,他人挺好,聽說我還是個學生,工資多發了幾十塊,讓我以後有時間就過來做工,掙得多就給我多分一些。從這到學校本來只要坐5站捷運,這么晚了或許已經沒有捷運,公車更不可能,打車我是絕對捨不得的。
如何才能在12點之前趕回學校?
在明安大學的學生中流傳著很多不成文的規定,比如不能在午夜12點之後回宿舍,比如女生不能留過腰的長髮,比如每月初一十五經過圖書館的大槐樹時要鞠個躬,比如女生不要穿紅色的裙子……
雖說聽起來很迷信,學生們也都遵守著。
去捷運站碰碰運氣,或許還能遇到末班車,能坐上捷運就能在12點之前趕回去,實在回不去我就來跟老闆擠擠。想到這,我朝最近的捷運站飛奔過去,遠遠的看到燈還亮著,心裡燃起了希望,步子不知不覺邁得也快了,沒注意到一個人從巷子裡走出來,差點將他撞翻。
“真對不起。”我急忙道歉,看到是個帶著眼鏡的斯文男人,西裝筆挺,長得挺帥,不過讓我覺得奇怪的是他懷裡抱著一隻貓,貓通體發白,一根雜色的毛都沒有,毛很蓬鬆,有一個很大的尾巴,眼珠就跟玻璃珠一樣清澈。我差點撞到他們,那貓竟然一點也不驚,安安靜靜的看著我。
男人沒怒,笑了笑說:“這么趕啊。”
我指了指捷運站,“嗯,趕捷運。”可就這么指時我發現個問題,剛才還燈火通明的捷運站現在怎么暗了?
男人聳聳肩,“捷運好像關掉了,打車吧。”
我十分納悶,才一個撞到人的功夫,燈不可能關那么徹底,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我還是朝著捷運站走去,那男人卻把我叫住了。
“聽我的,別去坐捷運了。”
“為什麼?”
“你不知道嗎?”男人的表情變得有些詭異,靠近我後慢慢的說:“捷運的最後一班,不是給人坐的。”
我還在愣神,他懷裡的貓忽然爆發性的一跳,隨著一聲尖利的貓叫從我頭頂上呼嘯而過,速度快得我完全沒有看清楚過程,我猛的轉過身,卻四處都沒有看見貓的蹤影,再回頭去看那個男人,他依舊笑了笑,轉身走了。
真是怪事。
我不想放棄,一路小奔到捷運站前,進站口的值班室里沒有人,但機器顯然還在運作,拿出公交卡刷了刷,竟然刷成功了。我欣喜的進站後來到站台,外面的大燈雖然關了,裡面的燈還開著,一個等車的人都沒有。
夜裡的捷運站可真冷,我期待著末班車快點來,不然12點前就趕不到學校。倒不是因為那些傳說,而是過了12點請宿管阿姨開門的話,她一個不高興可能會到輔導員那去告狀。
女人可是一種惹不起的動物,女人的情緒也像天氣一樣難把握。
在我心裡忐忑時,頭頂上的燈管詭異的閃了起來,隨之一起的還有“嗞嗞”的電流音。
“可千萬別滅啊。”我剛在心裡念了句,燈像斷氣一樣滅了。
不僅是頭頂上的,以我頭頂上方為中心,兩邊的燈管依次滅了過去,一盞一盞的滅著,直到整個站台的燈管全滅。
隧洞裡面傳來微弱的光線,讓站台看起來更加詭異。
我心裡騰起恐懼感。
剛才一個人都沒有的站台,此刻給我的感覺卻像有好多人。我站在黃線外,總覺得身後的椅子上已經坐滿,而且那些坐著的“人”此刻目光都聚焦在我一人身上。
我不敢回頭,腿控制不住的發抖。
“山路遙遙,雲悠悠……”
“花轎走,溪水流……”
從不遠的地方傳來一陣細微的歌聲,我扭頭看去,一個黑影站在柱子旁。
“誰!”
我質問一聲朝著那聲音走過去,誰知那黑影轉身就跑,跑動時身上響起一陣清脆的聲音,我撒開腿就追,那黑影看起來應該是個小姑娘,穿著大擺裙,頭上戴了頭巾,奔跑速度快得出奇,我一個大男人追了半天也沒追上。
正當我坐下來喘氣時,黑影又站在一根柱子旁,沖我唱歌。
我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我想起了剛才那個男人說的話:“捷運的最後一班,不是給人坐的。”
這個黑影,莫非不是人……
我開始後悔,為什麼非要來趕這班捷運,早知道在那邊跟老闆擠擠算了。
蹲在地上,看著隧道,我在心裡說:“郁磊,你是個爺們好嗎,別老是去相信那些鬼神之說,再耐心等等。”
這句話剛默念完,從隧道裡面照過來兩道強光,我心裡驟然燃起希望,抬頭看去,捷運正快速接近。
我正想上車,衣角莫名被扯了下,回過頭,背後空空如也。我心裡一陣害怕,趕緊一大步跨上車。車上很亮堂,當車門關上啟動時,我看到柱子旁邊的黑影一動不動的站那,似乎是在看我。我不敢多想,朝車廂內看去,緊挨著車頭的那截車廂裡面有個小妹妹,正蹲在那邊玩一個紅色小皮球。
應該是列車工作人員的家屬吧,想想他們也挺不容易的。我走過去想跟小妹妹搭搭話。
“哥哥。”
她甜甜的喊了聲,我問:“小妹妹,這么晚了怎么還坐捷運?”
“嗯,要等爸爸一起回家,爸爸就是開這個火車的,很厲害。”
“你們經常都這么晚嗎?”
“是呀。”小女孩點點頭,想想生活真是不易,不過小女孩膽也挺大,或許是因為爸爸就在那扇門的後面吧。我對她說:“哥哥陪你玩皮球吧。”
她搖了搖頭說:“不,哥哥你太大了,等到下一站,就有另一個小哥哥陪我玩皮球,他每天晚上都來,玩得可好了。”
我笑了笑,覺得很累,就坐到椅子上看她自己玩,在捷運快抵達下一站時,車廂里的燈滅了,我想末班車或許就是這樣,沒人坐不開燈省電,於是沒在意,很快捷運便到站了,我好奇的看著會是哪個員工帶小哥哥上來,但門只是象徵性的開了會便關上了。
列車開走時,我看到柱子的旁邊,站著一個黑影。
我嚇得陡然站起身,仔細的看,那黑影不就是上一站看到的那個嗎?雖然看不清楚臉,可她的輪廓卻是一模一樣,大擺裙,方頭巾,陰陰的盯著我……
“哥哥,你看什麼呢?”
小女孩的聲音讓我回過神,列車也進了隧洞,看不到站台了。我咽了下口水,定定神才問:“你的小哥哥沒來嗎?”
“來了啊,在那邊。”
我順著小妹妹指的方向看去,隧洞裡的燈光不斷朝後掠過,借著這燈光,只能看到空蕩蕩的車廂。
身上開始冒冷汗。
小妹妹把皮球彈了過去,幾秒鐘之後,皮球彈了回來。
我的腿有些軟。
使勁的揉了揉眼睛,我再朝那截車廂看時,一個小男孩穩穩的站在那,黑暗中除了能看到他的輪廓外什麼都看不見。
我想逃。
這個時候,除了車頭的司機外無法向任何人求助,我剛起身想去敲車頭的門,餘光卻瞥見我旁邊剛才還空著的坐位上坐著一個人!
不僅是我旁邊的坐位,我四周原本空著的座位上零零散散都坐了人!
身子瞬間僵硬,我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也不敢動,整個捷運上十分安靜,連車輪摩擦鐵軌的聲音都沒有,除了皮球不斷彈跳的聲音!
這不科學,捷運還在飛速朝前開,怎么可能沒有聲音。
“小伙子。”
我旁邊的人忽然開口,魂都給嚇飛了,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壓根沒功夫去想要怎么辦。
“小伙子,你上錯車了。”
那人又說,聽聲音好像是個少婦,餘光看到她的頭髮很長,我努力的穩住心神,一開口才發現抖索得厲害,“那、那我要、要怎么辦?”
“那就跟我們一起去吧,呵呵呵……”
去哪?陰朝地府嗎?
“我、我就不去了,明天還要上課呢。”
少婦沒回話。
“哥哥,小哥哥說讓你跟我們一起玩兒。”那小妹妹忽然過來拉我的衣角,並將皮球塞進我手裡,剛才燈亮著的時候我還看見那個紅色小皮球是光滑的,現在手裡的這個手感卻是毛茸茸的,像是一從亂糟糟的頭髮,我不相信的摸著,摸著,摸到了一些黏糊糊的液體,一陣濃重的血腥味兒傳來,我嚇得大叫一聲扔掉了皮球,癱坐在椅子上。
“你這樣真不禮貌。”少婦的聲音傳來,她詭異的聲音就這么在車廂里響著,她說:“陪我兒子玩玩吧。”
剛想拒絕,忽然覺得一陣冷,我炸毛一樣的看見少婦的眼睛在黑暗中發出綠色的凶光。趁我看清楚她的鬼臉之前,我趕緊跳了起來。
“好好好,玩玩玩!”
我戰戰兢兢的走過去拾起那個不知道是什麼玩意的球,朝著那個小男孩的影子扔過去。
少婦驚悚的嘻嘻笑起來,說:“很好……”
皮球很快彈回來了。
小妹妹接著球,嫩嫩的說:“哥哥,還有兩站你就到了。”
明安大學是終點站,這些“人”肯定不是在終點站下,那么終點站之後又是什麼站?小妹妹這么說的意思是,只要我順從他們的意思,就能夠在終點站平安下車嗎?
再堅持兩站吧,或許那小男孩也只是想找人陪他玩,不然早就把小女孩給弄死了。想到這,我便集中精神好好的陪他們倆玩皮球。
終於堅持到站,車門開時,我牽著小女孩說:“到了,下車吧,哥哥帶你去找爸爸。”
“我不去了。”小女孩脆脆的說:“哥哥,要不你也別下車了,就留下來陪我們吧。”
我定睛一看,剛才還好好的小女孩,此刻頭上破了一個大洞,她用剩下的一個掛在臉旁的眼球看著我,她的手裡,拿著的皮球正跟她頭上破掉的大洞一般大小!
“啊——”
我聽見尖叫聲從我的胸腔內迸發出來,扭頭想跑,可是小女孩手勁兒出奇的大,我壓根拽不動她,餘光瞥見座位上的其他“人”正站起身慢慢朝我靠近,車門也快要關上,我心裡忽然有些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