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
魯迅 在《阿Q正傳》小說中塑造的阿Q的形象,把這個人物的精神勝利法稱之為阿Q精神。
具體表現為健忘和他的精神勝利法等等。魯迅先生正是通過對阿Q精神勝利法的淋漓盡致的描繪,表明這種普遍在於"國人魂靈"中的精神病症怎樣麻木。阿Q非常窮,窮得只剩一條褲,甚至連姓名都沒有。但是,他的可悲卻主要還不在物質生活條件的被剝奪,而在於他精神生活的被扭曲。他被壓在未莊生活的最底層,什麼人都能欺負他,可他卻並不在乎,常常好像還很得意。這事的關鍵,是他有一種獨特的精神勝利法,分明挨了打,他卻想:“這是兒子打老子”。
阿Q精神,又叫精神勝利法。它來自魯迅1921年在《晨報》副刊上發表的中篇小說《阿Q正傳》的主人公
阿Q的形象。阿Q已經成為一個專有名詞被世人所運用。阿Q是一個橫遭壓迫、備受屈辱的僱農流浪漢,他在任何情況下都能自己安慰自己,都自以為是“勝利者”。阿Q性格中最為鮮明的特徵,便是精神勝利法。
關於阿Q精神,學術界有很多權威論述過。
黃修已教授在《中國現代文學發展史》中稱這種病態特徵是精神勝利病,其中有一段非常透徹又簡明的論述:“這就是他的自欺欺人、自嘲、自解、而又妄自尊大、自我陶醉等種種表現。簡言之,是在失敗與屈辱面前,不敢正視現實,而使用虛假的勝利來在精神上實行自我安慰,自我麻醉,或者即刻忘卻。例如,他挨了人家的打,便用‘兒子打老子’來安慰自己,並自認為是勝利了。由於這種精神的支配,並永在屈辱中苟活。他的一生就是一部受盡屈辱的血淚史。直到最後糊裡糊塗地被殺,才在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的呼喊中,完成了最後一次精神勝利。”
“阿Q精神”通常是被那些需要勝利而又無法得到勝利的人用來維持自己精神上的平衡的一種藥方,也可以稱為一種自欺欺人的騙術,常常表現在走向沒落的統治階級的精神狀態中 。不只是中國有,其他國家也有。從人類思想的普遍性來講,被統治階級要受統治階級思想的影響。
阿Q精神在當今社會的表現。比如當前,有些人看見別人超過自己時就說:“他算什麼,我比他好多了。”這不是見先進就學,而是自我滿足,不求進取,又敵視別人進步。這其實是阿Q精神在現實中一種很普遍的表現。
表現分析
第一,自尊自大。阿Q是個極卑微的人物,而未莊人全不在他眼裡,甚至趙太爺進了學,阿Q也不表示推崇,以為我的兒子將來比你闊得多。加之進了幾回城,更覺自負,甚至瞧不起城裡人。當別人嘲笑他頭上的癩頭瘡疤時,他以此為榮,還說:“你還不配……”
第二,自輕自賤。阿Q在未莊被閒人揪住辮子在牆上碰頭而且要他自認為“人打畜生”時,他就說:“打蟲豸,好不好?我是蟲豸——還不放么?”而且他還自以為他是第一個能夠“自輕自賤”的人,除了“自輕自賤”,“餘下的就是‘第一個’,狀元不也是‘第一個’么”,他在精神上勝利了。
第三,自欺欺人。阿Q在與人打架吃虧時,心裡想:“我總算被兒子打了,現在世界真不像樣……”於是他也心滿意足儼如得勝地回去了。他賭博贏得的洋錢被搶,無法解脫“忽忽不樂”時,就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好像被打的是“另一個”,他在精神上又一次轉敗為勝。
第四,欺軟怕硬。阿Q最喜歡與人吵嘴打架,但必須估量對手。口訥的他便罵,氣力小的他便打。與王胡打架輸了,便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假洋鬼子哭喪棒才舉起來,他已伸出頭顱以待。對抵抗力稍薄弱的小D,則揎拳擄臂擺出挑戰的態度;對毫無抵抗力的小尼姑則動手動腳,大肆其輕薄。
阿Q的如此種種的取勝法寶,如同麻醉劑,使他不能認識自己所處的悲苦命運,過著奴隸不如的生活,至死了不覺悟。
阿Q“精神勝利法”作為一種普遍的精神現象,主要是半封建半殖民地社會的產物,烙上了民族恥辱的極深印記。在帝國主義擴張浪潮不斷衝擊下,封建統治階級日趨沒落,現實環境使他產生了一種無可奈何的心理。“精神勝利法”正是這種病態心理的表現。與此同時,農民本身的階級弱點,小生產者在私有制社會裡長期以來所形成的經濟地位,也是其中的根源之一。經濟基礎決定著上層建築,物質決定著精神。阿Q面臨著一切生存的困境:無田地,無房屋,無女人等。他作過一些努力,包括投機革命,但每一次都以失敗而告終,阿Q依然是阿Q。物質上的絕望,必然要用精神來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