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瓦羅·庫尼亞爾

阿爾瓦羅·庫尼亞爾

阿爾瓦羅·庫尼亞爾(Alvaro Cunhal),葡萄牙共產黨前總書記。同時也是一位偉大的藝術家,作家。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阿爾瓦羅·庫尼亞爾
  • 外文名:Alvaro Cunhal
  • 國籍:葡萄牙
“無產階級的兒子”
1913年11月10日,阿爾瓦羅·庫尼亞爾出生在葡萄牙中北部的大學城科因布拉,父親阿韋利諾是名律師,不僅有過從政經歷,而且在寫作和繪畫方面頗有成就。受父親影響,庫尼亞爾17歲時進入里斯本大學法學院攻讀法律學位,在任全國大學聯合會學生代表和葡萄牙共產青年聯合會秘書期間,庫尼亞爾的領導才能得到了初步顯現。
兩年後,通讀馬克思、恩格斯著作,對共產主義無限憧憬的庫尼亞爾應邀加入葡共中央委員會,並因此暫棄學業,開始了作為一名共產主義戰士歷經磨難而又充滿傳奇色彩的政治生涯。
20世紀30至60年代,葡萄牙處在薩拉查的獨裁統治下,國民同盟是全國唯一的合法政黨,薩拉查藉助秘密警察控制和鎮壓所有政治反對派。面對高壓政策,庫尼亞爾被派往國外從事地下工作。在融入轟轟烈烈的國際反獨裁、反法西斯運動的同時,也為葡共與國際共產主義組織牽線搭橋。
1937年至1960年間,庫尼亞爾多次被捕入獄。在最後一次被捕接受審判時,他在法庭上公然聲稱自己是“無產階級的兒子”,並嚴厲抨擊薩拉查獨裁統治,結果被判長期監禁。
為堅守共產主義信念,庫尼亞爾不惜與母親梅塞德斯“冷戰”到底。作為一名極端保守的天主教徒,梅塞德斯對兒子的“紅色”思想深惡痛絕,並對他的被捕感到羞恥。雖經別人再三勸說,梅塞德斯仍下定決心不去獄中探望兒子。庫尼亞爾在日後回憶說:“她履行了諾言,從未去監獄探望過我。”
勝利大逃亡
在前後長達幾十年的地下工作中,庫尼亞爾不時變換著姓名和身份,輾轉於西班牙、法國、原蘇聯、南斯拉夫和捷克等地,以足智多謀的頭腦、敏銳的政治嗅覺和犀利的文字與獨裁者們進行著不屈的鬥爭。他曾化名“丹尼爾”參加了1936年在莫斯科舉行的第六屆共產主義青年國際大會。西班牙內戰期間,他在當地媒體和黨內秘密刊物上撰文抨擊佛朗哥獨裁政府。在葡共內部,庫尼亞爾以新銳領導者的身份為建設這個國內唯一有組織的反獨裁團體奉獻著熱情。
長期危險的地下工作難免導致牢獄之災。1937年庫尼亞爾首次被捕後,1940年再次被送進監獄,同年他在獄中完成了法學論文的寫作,並通過答辯,順利拿到了學位。1949年3月25日,庫尼亞爾在葡萄牙的一處秘密住所第三次被捕,一年後被判長期監禁,獄中生活長達11年。
庫尼亞爾被捕的訊息傳出後,世界各國的“親密戰友”掀起了為庫尼亞爾爭取自由的聲援浪潮,其中包括巴西作家阿馬多和智利詩人聶魯達。與此同時,在位於葡中西部海邊的佩尼謝監獄中,庫尼亞爾和同伴們也積極籌措著越獄計畫。在取得一名獄警的信任後,1960年1月,庫尼亞爾和同伴在該獄警的協助下成功越獄。
1961年他被選為葡共總書記,後為躲避政治迫害前往莫斯科,開始了13年的海外流亡生活。
回歸祖國
1974年4月25日,“四·二五”革命推翻了薩拉查的獨裁統治,葡萄牙自此開始了非殖民化和民主化進程。5天后,庫尼亞爾重新踏上祖國的土地,盡情呼吸著自由民主的空氣。從1975年開始,這位葡共總書記擔任了第一至第四屆臨時政府的不管部長,同一年,庫尼亞爾還當選葡議會議員直到1992年辭去葡共總書記一職。
美聯社評價說,他退休後,葡萄牙政壇從此少了一位最為激情洋溢的公共演講家。
在資產階級政黨長期占統治地位的葡萄牙,庫尼亞爾領導的共產黨最終在與社會黨、社民黨等政党進行的政治較量中敗下陣來,無緣執政黨。但憑藉庫尼亞爾在黨內的威信、卓越的領導才能和長期鬥爭積累下來的豐富經驗,葡共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對國內政壇產生著積極、重要的影響。
1986年,庫尼亞爾首次踏上社會主義中國的土地。5年後,他再次訪問中國,並受到江澤民等領導人的親切接見。
隱姓埋名的作家
在葡萄牙文學史上,曼努埃爾·迪亞哥並不是一位多產作家,但作品頗多好評。迪亞哥的身份一度充滿了神秘色彩,就連當年的編輯也沒有見過他的“真面目”。直到1995年,庫尼亞爾公開承認,曼努埃爾·迪亞哥就是他本人。由於工作需要,庫尼亞爾自己都記不清到底有多少個曾用名,而曼努埃爾·迪亞哥卻是其中陪伴他時間最長的一個,並像庫尼亞爾的本名一樣永遠留在了人們的記憶中。
庫尼亞爾在長期的地下工作中曾為國內外的公開和秘密刊物撰寫了大量文章,打下了深厚的寫作基礎,同時,豐富傳奇的人生經歷又為他提供了取之不盡的寫作素材。“迪亞哥的作品敘事結構完美、內容充實、人物飽滿、充滿活力。”葡著名文學研究者薩賴瓦和洛佩斯在《葡萄牙文學史》中這般評價。
庫尼亞爾的小說大多為敘事體裁,透過這些作品,人們仿佛又回到了那危機四伏的獨裁統治和法西斯政策橫行的年代。他用細膩的筆觸刻畫出大量鮮活的無產階級革命者形象。在代表作《同志,明天見!》中刻畫主人公保羅首次與葡共黨員會面後興奮心情時,庫尼亞爾寫道:“保羅一直工作到深夜。與組織第一次會面的激動心情令他徹夜難眠,在他看來,哪怕一分鐘的流失,都好像是從黨組織手中搶奪了寶貴的時間。”
除《同志,明天見!》之外,庫尼亞爾還創作了《五天五夜》、《六角星》、《鬥爭與生命》、《疆界》等膾炙人口的作品。這些作品不僅是作者工作和生活的寫照,更飽含了庫尼亞爾對共產主義偉大事業的無限熱情和必勝信念。
崇尚自由的藝術家
受父親阿韋利諾的影響,庫尼亞爾從小就對繪畫有濃厚興趣,27歲時還為不少圖書配畫過插圖。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庫尼亞爾經常在開會時畫畫,每到這時,會議室的桌子和抽屜就成了他的畫板。後來,庫尼亞爾在回憶當年的情景時說:“每次在桌子上畫完這些畫我都會覺得悵然若失,因為它們永遠也不可能被出版。”
由於過早投身革命事業,庫尼亞爾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無暇進一步發掘自己的繪畫潛能,倒是後來十多年的牢獄生活令他重拾畫筆,並最終出版了惟一的畫品集———《監獄中的畫》。
在庫尼亞爾看來,“藝術是自由,是想像,是幻覺,是發現,更是夢境”。他主張藝術家拋開一切束縛,自由地發揮天賦和創造力,不斷在現實生活中尋求新元素,發現新價值。他認為,人民不僅是藝術的最終客群,更是藝術的創造者。
在庫尼亞爾新現實主義風格的畫作中,始終貫穿著他對藝術的深刻理解。畫作中處處洋溢著自由的氣息,粗獷而充滿力度的線條勾勒出一個個生動的人物和鮮活的鬥爭與勞動場面。這些畫中的主人公以大多是淳樸的勞動人民,所描繪的場面也與民眾的生活和鬥爭息息相關。
對個人生活守口如瓶
庫尼亞爾有一雙嵌在濃眉下深邃而神秘的雙眸,至今沒有人能詳盡了解他的一生,包括他的家人在內。對於這位葡共領導人的個人生活,人們更是知之甚少,即便有傳聞,也要對它的真實性畫個問號。
庫尼亞爾雖然終身未婚,身邊卻不乏女性,但其中沒有哪位能有幸與他雙雙出入公眾場合。有身邊的朋友曾披露,在工作中意識超前的庫尼亞爾對女性的看法卻相當保守,他認為,女性的角色只有兩個:妻子和情人。
庫尼亞爾在多年後證實,自己與當年的同事伊紹拉·蒂亞斯於1975年生下了女兒安娜。在不久前的電視採訪中,他還破天荒地向觀眾展示了錢包中3個孫輩的照片。除女兒之外,晚年的庫尼亞爾身邊經常陪伴著兩個女人:與他生活多年的“同伴”費爾南達·巴羅索和跟隨他20年的秘書奧爾佳·康斯坦薩。
1989年,76歲的庫尼亞爾患上了主動脈瘤,隨時有生命危險,在國外進行手術後,他又受到了麻痹症的困擾。
2002年3月17日最後一次在公開場合亮相時,他的雙目已接近失明狀態。儘管無法讀寫,庫尼亞爾依然請奧爾佳每天為他大聲朗讀報紙上的訊息。直到這位老人彌留之際,忠誠的康斯坦薩都始終陪伴在庫尼亞爾的身邊。
“全國鬥爭日”紀念庫尼亞爾
2005年6月13日凌晨,為共產主義理想忙碌了半個多世紀的庫尼亞爾在家中安詳辭世,葡總統若熱·桑帕約、總理若澤·蘇格拉底等政要以及葡共現任總書記熱羅尼莫·德索薩均前往悼念,葡政府還於當天宣布將每年的6月13日定為“全國鬥爭日”,以紀念庫尼亞爾為理想和信念始終如一的鬥爭精神。當天,古巴國務委員會主席菲德爾·卡斯楚也委託相關人員送上了藍、白、紅三色花圈。
15日,包括女兒安娜和妹妹瑪利亞在內的10萬多葡國民眾為庫尼亞爾送了最後一程。庫尼亞爾的棺木上覆蓋著鮮紅的黨旗,葡萄牙國歌和國際歌在里斯本上空久久縈繞。人們高喊著“阿爾瓦羅,朋友!人民和你在一起!”、“生命有盡頭,鬥爭將繼續”……的口號,表達著對這位偉大共產主義鬥士的無限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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