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托洛·布拉凱迪,義大利舞台表演藝術家。以其非凡的“快速變身”表演享譽世界。1957年出生於義大利都靈。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阿爾托洛·布拉凱迪
- 外文名:Arturo Brachetti
- 國籍:義大利
- 出生日期:1957
阿爾托洛·布拉凱迪Arturo Brachetti(1957— )從孩提時代起,每天隨一個小型木偶劇團一起演出。13歲起,跟隨一位年輕的牧師學習魔術。15歲時,第一次登台表演“快速變身”。1979年,隻身一人來到巴黎闖蕩。經過不懈努力,終於實現了自己的夢想:表演自己創作的劇目。
在舞台上,布拉凱迪從只有一隻手提箱開始,一次表演6套“快速變身”到最多100套服裝。他1.5秒的現場換裝紀錄至今無人打破,並擁有最多一場換裝350次的記錄。他的表演融合了快速變裝、魔術、人物模仿及喜劇表演等多種元素,逐漸形成了自己獨特的,充滿幻想的,超現實主義的藝術風格。
布拉凱迪集戲劇演員、導演、魔術師等角色於一身。由於他善於在舞台上運用各種特技製造劇場效果,很多製作人都熱衷於找他做導演。他自導自演的舞台劇《大不同》在一開場時舞台空無一物,轉瞬之間變成了一場盛大的嘉年華。他在義大利導演的舞台劇《拔插頭》受到廣泛關注,並被改編成了電影。
布拉凱迪的標誌是他獨一無二的髮型。多年以前,因為要在舞台劇《仲夏夜之夢》中飾演小精靈帕克,導演要求他做個奇特的髮型,演出結束後,他保留了這個髮型。從此,“一撮毛”便成為了布拉凱迪的標誌。法國前總統席哈克因在政策上一周總要改三四次主意,漫畫家就把席哈克的髮型畫成“一撮毛”,以諷刺其朝秦暮楚。
2009年初,布拉凱迪的舞台劇《非凡一身》(The Man with the Thousend Faces)在上海東方藝術中心進行亞洲首演,獲得廣泛好評。
阿爾托洛還曾經在英國的皇家歌劇院為伊莉莎白二世、查爾斯王子以及黛安娜王妃演出,當時的演出作為聖誕的慈善表演。
阿爾托洛與巴黎的迪士尼也有過合作,兩者聯合創造出了“魔力之夜”,這部戲最後在全世界發行。
獲得獎項
1983年 英國SWET(Society of West End Theater )獎新人獎提名
1984年 義大利金票房獎
2000年 法國莫里哀戲劇大獎
2000年 加拿大奧利維亞戲劇大獎
2006年—2007年 吉尼斯“快速換裝”世界紀錄保持者
腦門前一束向上直立的頭髮,豐富的表情,傳奇的經歷,讓人驚詫的“一人千面”絕技……被譽為“舞台上的達·文西”的義大利國寶級藝術家阿爾托洛·布拉凱迪將於1月16日至2月1日期間帶著自己震驚全球的作品《非凡一身》首次踏足亞洲,在上海東方藝術中心連演18場。在首次來到中國演出之前,布拉凱迪通過電子郵件接受了早報記者的採訪.無論是亂世佳人還是白雪公主,愛因斯坦或是007,布拉凱迪都能演得活靈活現。 在兩個小時的演出中,布拉凱迪將用“變身”100次,通過100多套服裝演繹80個角色。無論是亂世佳人、蝴蝶夫人、茶花女,還是芭比娃娃、米老鼠、白雪公主,甚或是愛因斯坦和007,布拉凱迪可以在兩小時內將古今中外男女老少“一網打盡”。
除了神奇的變身技巧,布拉凱迪還在他的表演中加入了喜劇、舞蹈、啞劇、魔術,甚至易容和隱性多種元素,正因為這種在他不僅常年在歐洲駐場演出,甚至為英國皇室作聖誕表演,同時也在世界各地巡演,並且是韓國明星裴勇俊的偶像。
不過,這位如今在全世界最如日中天的藝人,表演生涯卻是從孤身一人拎著手提箱獨闖巴黎開始的。在首次來到中國演出之前,布拉凱迪通過電子郵件接受了早報記者的採訪。
全世界獨一無二的演出樣式,布拉凱迪不僅在歐洲大受讚譽,在全世界也廣受追捧。
從少年魔術師到喜劇演員
我總是被吸引到劇院去,而且從小就尋找各種戲劇書來看,讀了許多,在我13歲的時候,我就確定了它將是我一生的夢想和追求。
早報記者:您的從藝經歷似乎很傳奇,能簡單介紹一下么?
布拉凱迪:我13歲的時候開始學習魔術,因為我是在一個培育牧師的神學院學習,我是跟Silvio Mantelli牧師學習魔術的。他是個年輕的牧師,他有個房間裡滿是魔術道具和書,我小時候,大部分的下午時光都消磨在這個屋子裡了。他甚至給了我這個房間的鑰匙,對我而言這就像是一種獎勵。我開始做他的助手,讓他把我劈成兩半,把我的頭砍下來等等……我的足球踢得很爛(在義大利這簡直就是一種犯罪),所以我用變魔術的方式去挽回自己的名譽。
我是個很害羞的男孩,又很想變魔術,但我沒有勇氣上舞台,所以我開始穿戲服。我覺得需要在我的表演中放入一些魔術之外的東西,比如快速換裝,但是這也需要合理地穿插在一起。在我看來,魔術和其他舞台藝術一樣,就像舞蹈或演唱 我是帶著幾套服裝開始我在巴黎的職業生涯的,然後花了15年的時間在義大利國家劇院表演,在那兒我有幾百套服裝——這也是為什麼我現在有那么多的服裝的原因之一。一直到了1999年,我決定創作這樣一個獨角戲《非凡一身》。
早報記者:1979年,您隻身離開出生成長的義大利,前往巴黎發展,當時是帶著怎樣的心情和想法?
布拉凱迪:當我還是孩子的時候,我就夢想自己在巴黎工作,而我真的做到了!當時我只是非常幸運地能夠在巴黎的一個劇團工作。從沒想過自己的事業會像現在這樣。在巴黎工作了一年之後,我開始意識到自己的夢想。然後我開始創作並去實現自己其他的夢想,比如表演自己創作的劇目。你必須始終擁有要去實現的夢想。
所以,我要對年輕的藝術家說,有時幸運列車會在你20歲、30歲或你年紀更大的時候到來。但希望常在。只不過由於故事需要我會使用一些道具。為了魔術而魔術是平淡沒意義的。
早報記者:很多人說您是天生演喜劇的,您自己覺得是這樣嗎?
布拉凱迪:我不覺得自己天生就是喜劇演員的材料,我出生在一個非常貧窮的家庭,我是家中唯一一個藝術工作者。即使是如今回想,我也沒有在兒時表現出什麼與其他孩子不一樣的與眾不同的天賦,一點兒也沒有。我只是個充滿幻想卻又頗為害羞的男孩,非常普通,但我記得在6歲的時候,我爺爺問我長大後想做什麼,我說,要么做導演,要么做大主教!
我不知道我對於戲劇的迷戀是否源於家族因子,但我確實對它十分著迷。我總是被吸引到劇院去,而且從小就尋找各種戲劇書來看,讀了許多,在我13歲的時候,我就確定了它將是我一生的夢想和追求。
《非凡一身》:一種新的演出形式
我的演出是你知道的角色與你想像的角色的集合。
早報記者:您的表演融合了魔術、快速變裝、人物模仿及喜劇表演等多種元素,很難用一個名詞甚至一句話來概括,您怎么界定自己的這種表演樣式?
布拉凱迪:確實,《非凡一身》最重要的事情之一是,這個演出就是一種新的形式。你需要來劇場感受。它就像是電影變成了現實。這是經典技法與時代的結合,比如我的帽子戲法就有400年的歷史。
我創作的靈感和所受的影響來源於電影、音樂及傳奇人物。我所創作的角色里沒有一個是模仿我生活中的人。我的演出是你知道的角色與你想像的角色的集合。有時我模仿的甚至不僅僅是經典角色,而是四季。
早報記者:據說您的《非凡一身》雖然是獨角戲,但是背後有著非常強大的團隊,能否介紹一下?
布拉凱迪:演出中,我有18個助手,至於他們的工作那就是最高機密。在上舞台之前,我準備自己的專用道具和化妝。我通常在演出開始前1小時30分或1個小時到劇場。在演出時,舞台上會有一個魔盒。這個盒子是個景,裡面的東西很重要。有時五六個助手會在裡面。
我的這台戲已經有8年的歷史了,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做修飾,留下最精華的東西,這也是它變幻莫測的原因。我們一直在耐心地進行著艱難的創作,我的個性通常能讓我不斷停下來,去嘗試發現最好的舞台呈現。我的合作夥伴也會幫助我一同解決問題。
早報記者:您如今還是最快變裝的吉尼斯紀錄保持者,您覺得吉尼斯紀錄保持者這樣的頭銜對您來說有什麼意義?
布拉凱迪:我一直在儘自己最大的努力超越自己,但我想要我做得更快只能再克隆一個自己了!當然某天,有人可能會超越我的紀錄。那就是人生,很正常。
早報記者:很多人拿您比卓別林,您怎么想?您覺得要成為一個合格的喜劇演員必須具備哪些素質?
布拉凱迪:我不會拿自己與卓別林比。20世紀所有偉大藝術家都對我有著巨大的影響,而卓別林是其中之一。但是,完全沒有必要拿我們兩個做什麼比較。
無論是喜劇或是別的演員,要做一名成功的演員,都需要具備很多素質。你必須純真自然,有號召力,並且你必須虛懷若谷地年復一年地學習新東西,這樣才能帶給觀眾新的刺激。
一人一台演出實現
100次快速變身
作為阿爾托洛最新也最富代表性的作品。《非凡一身》舞台上自始至終只有他一人,但卻通過魔術、情感、燈光、服飾的配合,實現100次“變身”的舞台奇觀,讓人明白 “千變萬化”原來並不只是形容詞。
穿上長裙、戴上遮陽帽,一個回眸,你就看見了《亂世佳人》中費雯麗的微笑;換上和服、盤起頭髮,你就看見“蝴蝶夫人”亦步亦趨地向你走來;一身黑西裝、手槍在手上這么一轉,007就站在了舞台上;而芭比娃娃、古法魔術師,就連迪斯尼里的米老鼠、白雪公主都會隨著阿爾托洛的“非凡”就這么栩栩如生地站在舞台上。前一刻還是重掌古代變身技藝的第一人,眨眼就能變成粗獷的西部牛仔,而在你尚未適應這一轉變時,他又搖身一變成了手捧鮮花的歌劇名伶。而最滑稽的莫過於阿爾托洛扮演的“愛因斯坦”,那個雙眼閃爍智慧光芒的老人,當他衝著你狡黠一笑時,你真以為能跟智者在義大利,人們親切地稱呼阿爾托洛為“番茄色拉”,因為在他們看來,阿爾托洛仿佛是一個由好幾種元素組成的混合體:喜劇演員、肢體詩人、舞蹈家、啞劇演員、魔術師、易容高手和隱形大師。隔著時空對話了。
從1月15 日起,直到2 月1日,上海東方藝術中心歌劇廳的後台鑰匙只屬於一個人,那就是義大利國寶級藝術家、被譽為“影像、速度和魔法大師”的奇人阿爾托洛·布拉凱迪(Arturo Brachetti)。據主辦方透露,“布拉凱迪帶來的服裝淨重2 噸,用兩個40 英尺的貨櫃才裝得下,而他那個神秘的衣櫥是整個打包空運過來的,誰都不知究竟有怎樣的機關”。根據演出保密協定規定,除藝術家本人外,無論是東藝工作人員、演出方人員還是各種閒雜人等都不得進入暗藏.
不可泄露的獨門秘技
布拉凱迪是何許人也,弄得如此神神秘秘?看過他的身手,你就知道這絕非故弄玄虛。他是“易容高手”,怎么個易法,說起來有點麻煩,在新聞發布會上,他索性直接給記者們來了一段,從阿依達、卡門、蝴蝶夫人、日本武士、中國古代朝廷官員到小蜜蜂、超人、巨嘴鳥,布拉凱迪能在你眼皮底下,活生生“變身”且平均每次僅需幾秒鐘;剛才還是一位酷似“劇院幽靈”的黑衣紳士,不一會兒又變成了西部牛仔,觀眾還未定睛,一個頭戴羽毛王冠、身披棕櫚的土著酋長又出現在眼前,而且每個人物他都能惟妙惟肖、繪聲繪色地表演上一分鐘,神形兼備,像是幾秒鐘里就換了一副靈魂。他也是口技和皮影戲專家,在現場,布拉凱迪臨時模擬了一回“動物園之旅”:垂死的天鵝、打瞌睡的貓咪、斗架的狗兒、吃食的駱駝、大象、鱷魚、交媾的兔子……僅用一頂普通的帽子,布拉凱迪又展現了一回“拷貝不走樣”的“模仿神功”,從大本鐘、阿拉伯舞女、卡薩諾瓦、鉤子船長、小嬰兒、埃及豔后到查爾斯王子,記者們被逗得連笑都來不及。布拉凱迪還是“隱形大師”,頭和手都還在視線中,一眨眼工夫,方才身著超人連體服的他,已經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革履,至於這“一眨眼”工夫是多久,根據金氏世界紀錄的計算,只有1.5 秒!
記者趕到後台打聽其中奧妙,發現留著“一撮毛”搞怪髮型的布拉凱迪正在見縫插針地學習上海話,一見記者,就現學現賣主動招呼,雖然說的是“再見”。布拉凱迪生於1957 年,今年已經足足52 歲,可是看上去只有30 出頭,皮膚簡直“吹彈欲破”,身材修長挺拔,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駐顏有術”。問他保養秘訣,他卻只是說一些“不抽菸、不喝酒、不嗑藥、不喝可樂”的老套,沒什麼跟魔法沾邊的招數。布拉凱迪吃著餅乾,喝著紅茶,看起來真是累壞了,他一臉疲態地說:“也許你看得出來,這門藝術很開心,很有趣,但極其累人,得手腦並用,就跟做愛一樣。”
工作人員事先提醒,“布拉凱迪這傢伙是個話癆,採訪時你可要適時阻止他”,可談及換裝秘訣,他卻絕不多嘴一句。他表示,就像自己獨一無二的髮型那樣,“快速變裝”這門藝術也是由他獨創的功夫,是不可輕易泄露的“獨門秘技”。整場演出雖然只有他一人出現在台上,但其實他有18 個助手,有時有5-6 人隱藏在布景中,其中只有兩名助手可以與他發生身體接觸;顯然助手們是藏在那隻神奇的衣櫥里,至於他們的工作方法,那可是“最高機密”;那些服裝及出現在舞台上的器物,當然全都是暗含機關的魔術道具。在演出前,只需準備自己專用道具和化妝的布拉凱迪,也要提前1 個半小時到劇場,可見整個演出“工程量”之浩大。
布拉凱迪特別向記者指出,“快”或者玄機不應是“非凡一身”戲劇的全部,這齣戲的魔力在於一種孩子氣的無辜、夢想及滑稽,它能讓你置身一個大的遊戲世界,就像孩子們的世界。隨即,布拉凱迪拔出一支化妝刷舞起劍道,最後刺中自己的心臟,吐血身亡—對孩子而言,玩具是何物不重要,無所謂是表演還是遊戲;體驗玩耍的歡樂需要一些幻想,而對於視這門藝術為自己夢想的布拉凱迪來說,“沒夢想的人早就死掉了”。玄機的道具室,即便是來自加拿大太陽馬戲團的原班製作團隊,也只能在後台走廊上另闢的小房間休憩。
深受愛戴的義大利國寶
也許是為了彌補無法曝光魔幻道具的遺憾,孩子氣的布拉凱迪一溜煙小跑,從角落裡捧出個寶貝—一頂長出了一個“皮諾曹鼻子”的絨線帽,那是專為他的古怪髮型而設計的。布拉凱迪一邊愛不釋手地捏著它,一邊生怕臉上的妝把它弄髒。他告訴記者,那是劇團的一名舞者送給他的聖誕禮物,其實就是普通的帽子縫上了手套的一根指頭,雖然那撮頭髮其實放不進去,但是別人手工製作的禮物,他特別珍惜,所以戴著就來了上海。
在義大利,布拉凱迪是家喻戶曉的明星,只要是義大利人,沒有不知道這個名字的,人們親切地稱他為“番茄色拉”,因為在他們看來,布拉凱迪就是一個由好多種元素組成的混合體:演員、肢體詩人、魔術師……而他的藝術則融入了魔術、喜劇、音樂、多媒體技術等等。義大利駐上海總領事館文化處處長倪波路介紹說:“在我們義大利人看來,布拉凱迪就相當於舞台表演領域的達·文西,他們是同一水準的藝術大師。他的藝術,充滿快樂、優雅、精明又富有獨創性,非常完美地代表了義大利文化。”當然,布拉凱迪的藝術不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他獨創的“快速變裝術”的雛形,可以追溯到15 世紀的義大利喜劇表演形式,而他的前輩、著名義大利音樂劇演員、喬裝造型大師利奧波德·弗萊戈里(Leopoldo Fregoli,1867-1936)就曾以模仿他人、快速變化服裝而享譽19 世紀的歐洲劇院,但隨著弗萊戈里於上世紀20 年代宣告退休,這種由一個演員獨當一面的喜劇藝術已銷聲匿跡了大半個世紀。
布拉凱迪也許命中注定是那個再次弘揚義大利喜劇的人。還在孩提時代,就讀於神學院的他就向年輕的牧師學習魔術,他說:“我出生於一個非常貧窮的家庭,是個充滿幻想卻又頗為害羞的男孩,但卻自幼迷戀戲劇。我總是被吸引到劇院去,而且從小就尋找各種戲劇書來看,讀了很多。在我13 歲的時候,我就確定了它將是我一生的夢想和追求。”1979 年,當時還是無名小輩的布拉凱迪隻身離開義大利來到巴黎,開始了他的事業。在舞台上,他從只有一隻手提箱、一次表演6 套“快速變身”開始,慢慢累積到擁有350 套服裝。1999 年,他在加拿大蒙特婁的皮埃爾·默克爾劇院上演了他為當年歡笑節創作的《非凡一身》,該劇獲得了翌年的法國巴黎莫里哀戲劇大獎以及加拿大奧利維亞戲劇大獎。在巴黎擁有1800 個座位的劇場上演了700 場以後,該劇至今仍在作世界巡演。採訪中,布拉凱迪總抱怨自己太忙了,沒時間閱讀,沒時間生孩子,“教育孩子太麻煩了,你看,我自己就是個孩子”,布拉凱迪順勢對著鏡子做起怪腔。不過,讓這個“老男孩”感到幸福的是,幸好他還有時間“泡妞”。
下面是外灘畫報的記者採訪阿爾托洛·布拉凱迪的對話內容
B=《外灘畫報》
A= 阿爾托洛·布拉凱迪(Arturo Brachetti)
B:你的髮型太逗了。
A:十年前,我恰巧在話劇《仲夏夜之夢》里扮演一個搞怪的小精靈,於是偶然地嘗試了剃光後面的頭髮,只留下前面一簇,可是它們會飄下來遮住眼睛,我就用髮膠把它固定住。我的女朋友們都說,這太棒了,於是我就保留了下來。事實上,後來我去歐洲宣傳,它就變成了一個標誌,我跟法國人說,這就是艾菲爾鐵塔。別人都說,我的臉他們沒記住,髮型倒是印象深刻。
B:你平時就這上街,一定會被認出吧。
A:喔,我平時可不是這樣的,會戴假髮,很專業的給拍電影設計的那種,真假難辨,否則要是我去戲院看戲,正當專注時,就會聽到後排悉悉索索的紙聲響起,“能給我簽個名嗎?”這太煩人了。說起我的假髮,那是屬於法國大明星讓·保羅·貝爾蒙多的,價值2000歐元。有一次,他演完戲就把這個假髮掉在角落了。我問,“誰要嗎,誰要嗎?”無人應答,所以我想不如就拿回去自己用吧。
B:你在童年時就愛上了魔術和變裝,而且有信心以此作為事業?
A:我13 歲的時候,在一個培養牧師的神學院,跟一個叫Silvio Mantelli的牧師學習魔術。他是個年輕的牧師,他有個房間裡滿是魔術道具和書,我小時候,大部分的下午時光都消磨在這間屋子裡了。他甚至給了我這個房間的鑰匙,對我而言這就像是一種獎勵。我開始做他的助手,讓他把我劈成兩半,把我的頭砍下來,等等。我的足球踢得很爛—在義大利這簡直就是一種犯罪,所以我用變魔術的方式去挽回自己的名譽。
我是個很害羞的男孩,又很想變魔術,但我沒有勇氣上舞台,所以我開始穿戲服。我覺得需要在我的表演中放進一些魔術之外的東西,比如快速換裝,但是這也需要合理地穿插在一起。在我看來,魔術和其他舞台藝術一樣,就像舞蹈或演唱,只不過由於故事需要我會使用一些道具。為了魔術而魔術是沒意義的。至於把它當成事業,也是循序漸進的過程,我是在巴黎工作了一年之後,才開始意識到這就是自己的夢想。
B:所以,除了Silvio Mantelli 牧師教過你,其他一切都是你自創的?
A:對,在1979 年,你可以說我是世界上唯一的一位變裝魔術師——是唯一的,不是最好的。後來慢慢有一些人模仿了我的藝術,但他們最多變上個五六分鐘,沒有人能像我這樣一口氣演上兩小時,並且有故事有情節,因為編創這門藝術需要很深的文化底蘊,是很個人的。我有一段戲,是模仿四季,人們稱其為“詩一般的魔術”。我還會京劇身段,演過白娘子,那是跟一個北京編舞者學的。我還會耍扇子,日本的、中國的都會。我從電影、戲劇、音樂及傳奇人物中獲得靈感,而不是日常生活中的朋友,也不是電視—義大利的電視節目太爛了。我的意思是,創作這門藝術需要你吸收消化各種文化。
B:聽說你根據費里尼的電影設計了不少人物。
A:對,費里尼的電影是在棚里拍攝的,他並不去真正的花園拍攝,而是在電影棚的假花園裡,他會用很多假的東西代替真的。我覺得他的“主觀現實主義”,對我的藝術很有啟發。
B:想問問,你這“一人千面”的演出中有沒有發生過意外?
A:小的事故幾乎每次都有,觀眾當然看不出,只有我自己知道。嚴重到要停止演出的大故事,也發生過幾次。你知道嗎,那些服裝里常常暗藏針頭!是裁縫疏忽大意留在裡面的,這些服裝是我設計的,卻不是我縫製的。有時候,一套衣服演過許多次,但針頭偏偏就在下一次的時候戳了出來,一上身,就被扎得疼得要命。
B:那你是不是身上千瘡百孔啊,你有350 套服裝呢。
A:是啊,我常說我身上的傷跟海盜一樣多,針眼是小事,你看我的手臂(讓記者看手臂上一條長達10 厘米寬2 厘米的傷疤),這是我一次在舞台上飛奔時留下的,我的膝蓋上個月受傷了,兩隻腳分別骨折和脫臼過……所以,這可是一項極端危險的藝術,就跟冒險一樣。
B:有沒有遇到過沒被你逗樂的人?
A:也許有吧,我不清楚,他們也從沒到後台來找我,要是真有,他們內心也太悲哀了。不過,我在歐洲各國演出,那些白天看上去很理性的、很規矩的人,比如德國人、瑞士人,晚上到了劇院,笑得特別放肆,反而是西班牙人、尼泊爾人這種,平時白天就載歌載舞,到了劇院反而假正經地一臉嚴肅起來。
B:很好奇,你為何看上去那么年輕。
A:嗯,我的飲食習慣是每天都要吃一碗白飯,當然,還要多運動。我喜歡跟年輕的女生在一起,我的朋友很多都是20-30 歲的。我還有很多女朋友,你知道,我們義大利人絕不能只有一個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