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人物簡介,人物生平,任軍事部長,懷念鄧小平,
人物簡介
1929年夏參加中國工農紅軍,歷任排長、紅十一軍獨立營連長、營長和獨立團副團長。1932年5月,鄧小平同志擔任會昌縣委書記,鐘亞慶被任命為會昌蘇維埃政府首任軍事部長。1932年7月,會昌成立江西省第三作戰分區,鄧小平任分區政委,鐘亞慶兼任分區指揮員。1932年9月,鐘亞慶在福建武平東流反“圍剿”戰鬥中受重傷,被安排到後方養傷。1934年中央紅軍長征,傷重未愈的鐘亞慶不得不留下,和組織失散了。後隱姓埋名,一路乞討。於第二年春回到家鄉。鄧小平復出後,在1975年、1979年兩次到會昌,都曾向當地同志問起鐘亞慶的下落,但當時沒人知道情況,1998年鐘亞慶因病逝世,享年96歲。
人物生平
鐘亞慶,原名偉慶,興寧羅浮羅棟人。1929年8月,參加革命,在羅屏漢、張瑾瑜等人的引導下走上革命道路;9月,加入中國共產黨;10月,帶領羅棟村赤衛隊協助東江游擊隊打土豪。歷任大信鄉赤衛隊長、五區聯隊第二中隊長、東江游擊大隊第一排排長、東江紅十一軍第二連連長、尋烏獨立團連長等職。次年10月,大信蘇區失守,他隨部隊轉戰尋鄔、興寧、平遠等地。1932年3月,任尋鄔獨立團副團長,在牛斗崗戰鬥中雖負重傷,仍堅持在車頭、皇鄉與敵軍激戰;5月,中共會昌縣委書記鄧小平將鐘亞慶調到會昌縣任軍事部長;7月,會昌成立第三作戰分區(會尋安分區),鐘亞慶任司令員,負責組建三分區紅軍游擊隊、紅軍學校、兵工廠和醫院,發動大批青年參加紅軍和地方革命武裝隊伍;8月,帶領三分區游擊隊在太陽橋與鐘少葵部激戰,取得勝利,受到鄧小平的好評,得到中央蘇維埃政府的表彰;9月,他在福建武平戰鬥中負重傷,被送到會昌六祖寺醫院療傷,鄧小平、羅屏漢等親自到醫院看望。由於傷勢較重,5個月後轉到瑞金紅軍總醫院治療。1934年7月,紅軍主力轉移,被安排在紅軍傷殘人員療養所;12月,瑞金、會昌等地被敵軍占領,由於找不到黨組織和紅軍,在筠門嶺紅軍收容所洗衣隊長盧四妹家裡躲了幾天。後來,隱姓埋名,與盧四妹一起回到家鄉,結成患難夫妻。
1949年5月興寧解放,他擔任大信鄉民兵大隊長,積極參加清匪反霸和土改運動。在春耕整隊時,因堅持實事求是而受整,一直在家務農。改革開放以後,得到黨和政府的關懷,享受離散紅軍人員待遇。
任軍事部長
屏漢同志答:“有一個,叫鐘亞慶,以前在紅十一軍獨立營當連長,後來任獨立團副團長。這個人沒有文化,但有作戰經驗,敢打敢拼。今年3月初,陳濟棠部一個營進攻我尋烏,亞慶帶領部隊迎擊。雙方激戰一天,敵人死傷很多,敗退了。他在戰鬥中左肩胛負了傷,仍然堅持不下火線,直到戰鬥結束後,住在尋烏西北醫院,因傷口碎骨清理不淨,寫信給我,我才介紹他到澄江十二軍後方醫院去。最近來信說,他的傷勢基本好了。”
經屏漢同志這么一說,鄧小平同志就定下來了。
羅屏漢同志打電話給鐘亞慶調鐘亞慶到會昌縣任軍事部部長。鐘亞慶回答道:“我沒有文化,我不去。”屏漢說:“小平同志已來會昌中心縣委當書記,我在縣委組織部,調你,是我們研究決定的。沒有文化,有文書,不用怕。”
當時鐘亞慶還想在正規紅軍部隊工作,總是不願去。以後,小平同志又打電話批評羅貴波主任有本位思想,叫他催促鐘亞慶快去上任。他們先後又打了三次電話。不去不行了,鐘亞慶只好背上背包步行到會昌去。
碰巧,當走到會昌縣杉塘區蘇維埃駐地時,突然遇到鄧小平同志,他一見鐘亞慶就問:“你這個同志,從哪裡來到哪裡去?姓什麼?”聲音很大。
“從澄江來,叫鐘亞慶,到會昌去。”
“你叫鐘亞慶,好啦。我是鄧小平。走,到杉塘區蘇維埃去坐坐。”
鐘亞慶向鄧小平同志敬了個禮,跟著他走到了大河排頂上的杉塘區蘇維埃。區蘇維埃主席接待他們喝了茶。
小平同志用帶有批評的口吻對鐘亞慶說:“你好調皮,老羅(屏漢)打了好多電話給你,你還不來。我又打電話批評羅主任(貴波),你現在才來。你看看。”他手指著牆壁上掛著的檔案說:“你任會昌縣軍事部部長,檔案都發了。你還敢不來?”接著鄧小平同志把話題一轉,說:“你不要走,今天我到羅塘區,你跟我去。”在這裡坐了大約半個鐘頭,鐘亞慶就跟著小平同志,一路步行到了羅塘區蘇維埃。
離開羅塘區後,小平同志走在前,他跟在後面,一同回到會昌縣委(地點在大榕樹背後)。小平同志又派了一個同志,送他到會昌縣蘇維埃(大街上的許家祠堂)。
在會昌,軍事部的同志經常要下到各區去組織赤衛隊。凡18歲到25歲的為基幹赤衛隊,其他是普通赤衛隊,要分別造冊向小平同志匯報;還有擴大紅軍等任務,都要同小平同志研究。小平同志對鐘亞慶的工作總是熱情指導,生活上平易近人。
7月,江西軍區指示會昌縣委成立江西軍區第三作戰分區,指揮部設在筠門嶺芙蓉寨。分區政委由會昌中心縣委書記鄧小平兼任,分區政治部主任由羅屏漢兼任,分區指揮員由會昌軍事部部長負責。
鐘亞慶到縣委找到屏漢同志,提出了要求。屏漢說:“我沒有意見,但要同小平同志講一講,看他同意么?”隨即到了小平同志房間裡,屏漢同志也跟著進來,他說:“小平同志,我是真的沒有文化,要我去當指揮員,就要曾友松跟我去。”小平同志說:“我知道你沒有文化,你要老曾跟你去,就給你,還有什麼意見?”鐘亞慶知道他有一支曲尺、一支駁殼,便說:“沒有意見,又有點意見。我想要你一條槍。”小平同志停了一下,屏漢同志插話說:“亞慶跟著我,一向都是用慣駁殼的。”小平同志接著爽快地說:“你要,就給你,你曉得用么?”屏漢說:“曉得了”小平同志轉身取下壁上掛著的駁殼槍,連同駁殼皮帶、近百發子彈都交給鐘亞慶,說:“現在就沒有意見了吧?”他應了一聲“唔”,興奮地告別了小平同志。
第三作戰分區指揮部成立後,接著組建三分區邊區游擊隊,部隊以會昌紅色警衛連一百二十多人作基礎,逐步擴大。原獨立團的傷兵出院後有二十多人,也參加了邊區游擊隊,共一百四十多人,駐在會昌與福建交界的東留。
不久,軍區派來參謀長呂赤水、副參謀長游端軒、參謀劉××(瑞金人)。呂、游二人都是從正規紅軍調來的,鐘亞慶怕領導不了,就去找鄧小平、羅屏漢同志講。他們兩人都鼓勵我。小平同志說:“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你不用怕,不要自輕,要有信心,有問題就同我講。”小平同志給他壯了膽,他便試著幹了。
半個多月後,福建鐘少奎部一百多敵人進攻太陽橋(11節的木板橋)。鐘亞慶接到情報後,立即叫參謀長開會,研究作戰部署。參謀長的意見是,當面頂頭同敵人打;鐘亞慶的意見是,部隊分開兩路,引誘敵人進來,然後集中火力把它消滅。但呂、游不同意。於是,鐘亞慶詳細地分析了敵我情況和特點:敵人裝備好,經過正規訓練,來得凶;我們裝備差,但地形熟,採取誘敵深入、兩路包抄的辦法,比較有把握。呂、游最後同意他的意見。部隊分為兩路,參謀長指揮一路,鐘亞慶帶一路,事先交代各自帶好部隊。敵人不過橋,不開火。戰鬥一打響,鐘亞慶指揮赤衛隊先同敵人接火,等敵人衝過橋來了,他們兩路部隊一齊開火。敵人死傷八九個人,狼狽逃回去了。這一仗,繳了敵人12支槍,自己沒有傷亡。那時,鐘亞慶把戰鬥情況書面報告了小平同志,後來還親自去找小平同志當面匯報了戰況,小平同志聽後鼓勵我說:“你的部署、打法都對。你是從哪裡學來的?”鐘亞慶說,是屏漢同志帶的。屏漢同志接著說:“亞慶打仗是有‘計較’(計謀、辦法)的。”
同年9月,鐘亞慶在福建東留又同鐘少奎部幾百人打了一仗。在戰鬥中,又負了重傷。部隊由參謀長帶,他被抬到了桂坑。由於出血過多,又連夜抬到會昌的羅塘區。第二天,又轉到粵贛軍區筠門嶺收容所。
鄧小平同志接到戰報,知道鐘亞慶受了重傷,親自打電話詢問。他不能起來接,收容所所長羅天觀接了電話說,小平同志再三叮囑,要鐘亞慶第二天坐船到會昌去醫治。鐘亞慶叫羅所長回話說:由於我傷勢重,一動就流血,暫時不能去,要等候幾天。
那時,小平同志天天都打電話來詢問他的傷情。鐘亞慶過意不去,在收容所住了4天,人比較精神了,就搭了一條小船到會昌去。9月天氣炎熱,小船上坐了十多個傷員,傷口膿血蒸發出來的腥臭味令人難聞。到了杉塘區,他要求區蘇維埃主席請了兩個擔架員抬著走。到傍晚,才抵達會昌六祖寺醫院。
次日下午,鄧小平、羅屏漢同志就來醫院看他。小平同志親切地安慰鐘亞慶:你從前線寫來的報告,我看過了。前線的事已有人負責,不要惦記,好好休養。說畢,拿給他錢作營養費。鐘亞慶接了錢,心裡久久不能平靜。小平同志工作繁忙,親自來看望我;經濟很困難,卻給了這么多錢,他不覺流下了眼淚。
鐘亞慶在會昌醫院一直住到1933年3月。一出醫院,就去會昌縣委,見到了羅屏漢同志,卻沒有見到鄧小平同志,心裡十分失望。
懷念鄧小平
提起鄧小平,鐘永元心中有種特別親切的感覺:他的爺爺鐘亞慶當年曾在會昌與鄧小平一起指揮作戰,是鄧小平的戰友。“爺爺已經去世6年了!他在世時,老是說起和鄧小平一起戰鬥的故事,談他們從不認識到相遇,到一起指揮部隊打勝仗。每一次講故事都充滿激情,充滿著對偉人戰友的崇敬和愛戴。”鐘永元還記得,爺爺最常講到的是兩件事:一是1932年,鄧小平和他分別任政委和指揮員,率領第三分區游擊隊與福建鐘少奎部100多人的“太陽橋之戰”,在沒有任何傷亡的情況下大獲全勝;二是一次他受了重傷,鄧小平幾乎天天都打電話來詢問他的傷情,後來還拿出50元錢給他補身子。後來,大部隊轉移,傷重未愈的鐘亞慶不得不留下,和組織失散了。“鄧小平復出後,在1975年、1979年兩次到會昌,都曾向當地同志問起我爺爺的下落,但當時沒人知道我爺爺的情況。”
1997年,鄧小平逝世的噩耗傳來,鐘亞慶茶飯不思,常常對著廳里鄧小平的遺像淚流滿面。“後來,我爺爺把鄧小平的像掛在中廳里,每次吃飯都要望上幾眼。戰友的情感讓他始終不能忘懷。第二年,我爺爺也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