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路上的白果

銀杏路上的白果

《銀杏路上的白果》主要講述了,或家庭,或學業,或友誼,白果和小夥伴們,各有各的煩惱。曾經真心疼愛自己的“知心阿姨”為何一夕之間忽然變臉?直至秘密揭曉的那一天,才發現自己真的長大了。片片飄飛的金黃銀杏葉灑落的是成長的悲與歡、愛和痛……

基本介紹

  • 書名:銀杏路上的白果
  • 出版社:重慶出版社
  • 頁數:147頁
  • 開本:16
  • 品牌:重慶出版集團
  • 作者:張國龍
  • 出版日期:2014年1月1日
  • 語種:簡體中文
  • 定價:19.00
基本介紹,內容簡介,作者簡介,圖書目錄,編輯推薦,文摘,序言,後記,

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

張國龍編著的這本《銀杏路上的白果》講述了高二女生白果的故事,她和苗苗是同班同學兼閨蜜,她們都生活在銀杏路上。白果的媽媽多年前病故,一直與爸爸相依為命。在爸爸準備再婚時,白果一次又一次陪爸爸相親,最終選定了看上去相當溫婉的洪姨。起初,洪姨視白果如同親生,給予了白果久違的母愛。但不知何故,洪姨突然變臉,沖白果冷聲惡語,各種苛刻挑刺,兩人的衝突很快白熱化。白果負氣拚命努力學習,勉力打理自己的日常生活,一步步迫近品學兼優。終於有一天,爸爸告訴白果,洪姨變臉的秘密。原來是身患絕症的洪姨自知自己將不久於人世,為了培養白果自強自立才故意如此……

作者簡介

張國龍,生於70年代,四川人。文學博士,中國作家協會會員。現任教於北京師範大學文學院,副教授,碩士生導師。主要從事兒童文學和中國當代散文研究。出版有論著《審美視閾中的成長書寫》,隨筆集《享受生命這一程》,長篇小說《水邊的夏天》《風中的少年》《頭長反毛的小丫》《梧桐街上的梅子》等20餘部。已發表論文50餘篇。主編有散文集《真情》《親愛的爸爸媽媽》《感悟鄉情》《感悟師生情》《來生讓我做您的母親》《來生您還做我的父親》等數十部。責編的系列教育類圖書《成就一生好習慣》獲第14屆中國圖書獎,長篇小說《頭長反毛的小丫》入選2008年新聞出版總署向全國青少年推薦百種優秀圖書。2007年被評為中國最受讀者喜愛的十大兒童文學作家。曾獲北京師範大學第11屆青年教師教學基本功比賽一等獎,以及北京高校優秀輔導員稱號。

圖書目錄

黑五月之後的自白(自序)
第一章陪爸爸相親
第二章看上去不錯
第三章相知無界限
第四章叫您一聲媽
第五章可怕的變臉
我與文學的三世之約(代跋)

編輯推薦

張國龍編著的這本《銀杏路上的白果》講述了高二女生白果的故事,她和苗苗是同班同學兼閨蜜,她們都生活在銀杏路上。白果的媽媽多年前病故,一直與爸爸相依為命。在爸爸準備再婚時,白果一次又一次陪爸爸相親,最終選定了看上去相當溫婉的洪姨。起初,洪姨視白果如同親生,給予了白果久違的母愛。但不知何故,洪姨突然變臉,沖白果冷聲惡語,各種苛刻挑刺,兩人的衝突很快白熱化。白果負氣拚命努力學習,勉力打理自己的日常生活,一步步迫近品學兼優。終於有一天,爸爸告訴白果,洪姨變臉的秘密。原來是身患絕症的洪姨自知自己將不久於人世,為了培養白果自強自立才故意如此……

文摘

著作權頁:



“爸爸——”白果用力攀著爸爸的肩膀,聲音嬌滴滴拐了幾個彎,“爸爸,不是這樣子的喔。我很忙啊,還有好多作業要寫啊。再說了,老爸不老,還叫老爸呀?呵呵呵呵……”
上高中之前,每周六晚上白果都會跟著爸爸去體育館打羽毛球。球畢,聚餐,大快朵頤。“羽球友緣”里的孩子不少,大人們聚會,小孩子們自然也聚會,久而久之就成了好朋友。白果就是在這裡認識了同齡的粱思帥和章天之。上高中後,他們各自有了自己的私人空間,寧願單獨聚會,就不再和大人們一起玩兒了。而且,他們更願意在網路里見面。粱思帥建了“一路同行”QQ群,把曾經一起玩耍的夥伴聚在一起。他們還網羅了各自的朋友,“一路同行”人丁興旺。每周六十點半,是“一路同行”法定的聚會日。
爸爸約束白果:周一到周五戒網戒電視,周六、周日開戒。上高中後,白果學習成績徘徊不前,爸爸有意無意提醒:該努力了,應該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戒網戒電視。白果嘴一噘,眉眼兒下垂,爸爸便不忍再強求,睜隻眼閉隻眼。其實,爸爸心裡有數,白果不努力肯定是上不了北大、清華的,保持中不溜上個北師大應該沒有多大問題。再說了,北師大也不是一般人能上的呢。
爸爸歸來的時候,白果正蜷縮在沙發里一邊看《快樂大本營》。一邊捧著筆記本電腦在網上閒逛,看各種各樣的八卦新聞。她超級迷戀星座,夢想成為新一代星座女皇。
爸爸很快衝完澡,容光煥發而又略帶焦躁地在白果面前晃來晃去。
白果裝沒看見,只顧兩頭忙活。
爸爸終於憋不住了,訕訕地坐在白果身邊,訕訕地問:“果果,看什麼呢?好看嗎?這個節目有什麼意思呢?要上網就專心上網,不能一心二用。”
“爸爸,您陪我看吧,很好看的。這個節目可火了,您不看這個節目您就OUT啦。”白果眼皮都沒抬一下,繼續吃著碗裡盯著鍋里。
爸爸耐著性子陪白果看了幾分鐘,心猿意馬,站了起來。
“您想看這個節目吧?好,您看吧。晃來晃去的,我眼暈!”白果“啪”的一聲轉換到了《選擇》。
白果同時和N個人在私聊。索性送爸爸一個大人情。
爸爸立即安靜地坐了下來,滿臉堆笑,討好似的說:“謝謝果果,真沒白疼你,知道心疼爸爸了,知道讓著爸爸了。還是女兒好啊!呵呵呵呵……”
“爸爸教授,您嘴巴抹蜜啦?是個什麼東東啊,您那么著迷,一個晚上都不落下?您不研究您的量子力學了?”白果嬉皮笑臉。
布藝沙發非常柔軟,白果喜歡這種被海綿徹底包裹的感覺,不願挪窩。繼續捧著筆記本電腦聊天。
爸爸早已沉浸在《選擇》里,全然忘記了白果的存在不時輕輕嘆息,偶爾還呵呵直樂。
白果忙裡偷閒掃爸爸一眼,得意忘形地揶揄:“爸爸,看您那痴迷樣兒,跟花痴一樣!”
突然意識到自己沒大沒小,白果趕緊捂住嘴。幸虧爸爸啥也沒聽見。
白果好奇於爸爸的如醉如痴,忍不住瞟了瞟電視螢幕。
“呃,爸爸,您看,那個人好像您啊。真的很像,不過,您比他年輕多了。”白果像發現了新大陸。
“噓,別說話,認真聽。”爸爸目不轉睛,身子用力前傾。
那個酷似爸爸的男人正在講述他的心聲:我們結婚二十六年。孩子成人了。我們的感情一直很好,共同打拚了大半輩子,該有的都有了。五年前,她突然查出了癌症。我們不想放棄,一起咬牙和病魔抗爭……三年前,她離開了這個世界。她沒了,家就空了,我的心也徹底空了。我就職於科學院,大多數時間在家裡伏案工作。忘情地投入到工作中,把什麼都忘記了。一旦不工作了,寂寞和孤獨就排山倒海襲來……孩子成家了分開過,偶爾周末過來看看。很多時候從早到晚沒人和我說一句話,嘴巴都快給封凍了。一個人的日子實在是太漫長,漫長得不知道該怎么過下去了……雖然我有工作有孩子,但我還是無法排遣內心的寂寞和孤獨,所以我來到這裡,希望能找到一個可以說說話的人……
主持人見縫插針補白:“這位大哥這些年您過得真不容易,沒有妻子的家就像瘸了一條腿,既當爹又當媽的酸苦一言難盡,一個人的生活諸多艱難啊……”
一位上了年紀的觀眾淚流滿面,幾度哽咽:“我和台上這位先生的處境相似,我非常理解他。俗話說,‘女子無夫心無主,男兒無妻財無主’。我們都上了年紀了,還厚著臉皮來到這裡相親,實在是不想一個人走完餘生啊!”
白果深受感動,不由自主就想起了爸爸,突然就明白了爸爸痴迷這個節目的緣由。她不斷偷偷觀察爸爸。昏暗的燈光下爸爸有些憔悴,還有些可憐。爸爸性格內向,不善言辭。掐指算來,媽媽去世六年多了。媽媽去世後,爸爸的話就更少了。但是,爸爸絕對是個好爸爸,根本不用懷疑。

序言

黑五月之後的自白
對於我來說,寫出了每一個故事的開頭,故事的發展和結束自然就水到渠成,似不必煞費苦心。然而,故事如何開始,匹配何種筆調,確非易事。每一個故事的編織,無疑是一次充滿艱辛和憧憬的遠足。不管是開始還是結束,無論是滿意還是不滿意,行走在路上始終能看見迷人的風景,始終能夠欣喜抑或自我陶醉。按照我的長篇寫作慣性,故事的結束並不意味著了結,寫完那個程式化的“自序”,才意味著真正的訣別。
因為留戀,因為不捨,因為意猶未盡,還因為“還可以更好”的遺憾,每一個“自序”我都難以落筆,寫起來自然疙疙瘩瘩。或不想說,或不能說,或說不清,不知云何的焦慮便自動生成。欽佩某些作家,居然可以把一個即將完成的作品擱置多年,從不問津。之於我,那無異於沒有兌現承諾,無異於不負責任地爽約,甚至是始亂終棄。閱讀單行本,偏好先讀作者的“自序”或“後記”,企圖從簡短的文字里窺透作家寫作的心跡,——那是最直接最真實的對話。遺憾的是,許多作家可以洋洋灑灑數十萬言,卻時常遺忘了“自”序或“後”記。在我看來,此種情形與西裝革履卻蓬頭跣足無異。
進入五月,我就不再屬於自己了。鋪天蓋地的論文評審、答辯,不得不做的講座,按部就班的授課,還有無法推脫的人情世故……只能披星戴月,只能夜以繼日,只能疲憊不堪,只能別無選擇。沒有時間在QQ簽名上吐槽,其實最想更新的“說說”是,“只嘆木有三頭六臂”。原本可以早一點暫時告別長時間寫作的極樂和深哀,早一點復歸不悲不喜的常態,早一點找回一貫的平淡與從容。2013年5月29日上午,參加完本學年最後一場碩士論文答辯,走出辦公大樓我酣暢淋漓地打著哈欠,“黑色五月”的沉重擲地有聲。
告別了來自香港的DENNIS一家,深夜驅車回家的路上,我獎勵自己說:明天盡情睡懶覺,至少要睡到中午。睡夢裡竟一再返回答辯現場,半夢半醒之間腰酸背疼,應有本能的呻吟。
回籠覺後自然醒來,不過是8點零3分。拉開窗簾,透亮的陽光傾盆而下。這是雨後的五月末的北京上午,一個可以完全屬於我自己的一天。我端坐在書桌前,久違的寫作激情轟轟隆隆……
梧桐街上的梅子的故事早已走進一個個讀者,許願樹巷的葉子的故事漸漸被更多的讀者喜歡。這個有關銀杏路上的白果的故事即將呈現給讀者。梅子、葉子和白果,三個年齡相近的女孩,三個既相似又迥異的“另類青春體驗”故事,承載著我不變的審美情感——愛與寬容。我的功利與野心瞬間膨脹到極致,或許,《梧桐街上的梅子》、《許願樹巷的葉子》和即將面市的《銀杏路上的白果》,可以命名為我的首個“另類青春體驗三部曲”。 寫完梅子的故事,我覺得還可以寫得更好。於是,我接著寫葉子的故事。葉子的故事落幕,我還是覺得“還可以更好”。於是,就有了這個關於白果的故事。白果的故事結束了,我以為我可以恬然自安。然而,我還是覺得“還可以更好”,欲在這個“自序”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補救工作。思忖再三,終於明白,苦心孤詣的我,斷然不能把一個已然程式化的“自序”寫得登峰造極。沒有天生麗質,索性素麵朝天。豁然開朗,我不再躊躇,一切回歸常態,按程式運行。
我是偶然撞見了白果的故事,是來自某電視情感類訪談節目還是別的渠道,我不記得了。那應該是在十多年前,但我一直沒有忘記“白果”。一個人,一種命。每本書,命運自然各個不同。不知是哪一位悲憫的責任編輯,會幫助我的“白果”與冥冥中的知音讀者相逢?
我等待,我期待,我感激。
最後,感謝甘君的陪伴,每一個平淡的日子不再暗淡。我願意把這部作品當作禮物贈予甘君,望甘君笑納。

後記

我與文學的不解之緣
文學是什麼?文學能給我們帶來什麼?我們為什麼需要文學?對於這些有關文學的本體性問題的思考,我這個與文學打了近二十年交道的所謂專業人士,一直相當粗疏。雖然朝暮與其相伴,卻很少追問這些不容易問出個水落石出的問題。回顧我與文學的不解之緣,仔細追尋多年來追逐文學的心路歷程,倒是可以依稀描摹出文學在我心靈世界的投影。
我為什麼需要文學?
美國作家希斯內羅斯在其“詩小說”《芒果街上的小屋》中曾寫道:“當你憂傷的時候,你可以仰望天空。可是,憂傷太多,天空不夠……”毋需贅言,孤獨、寂寞,甚至是無聊,乃生命存在的本相。一個能夠適應孤獨、寂寞,能夠打發無聊時光的人,顯然是生活的智者。當我孤獨、寂寞、無聊的時候,我常常親近文學,在文學中尋求安慰和寄託。因此,我想把上面的詩句更改為:當我孤獨、寂寞、無聊的時候,我可以親近文學。可是,孤獨、寂寞、無聊實在太多,能安撫我的好作品都不夠……
隨著年齡的增長,閱歷的增多,以及對文學的理性認知的增強,能讓我愛不釋手的好作品自然越來越少。但是,總能遇見那樣的佳作,如同在茫茫人海中遇見了知音。
每個人存身於世,都在努力尋找適合自己的生活方式。比如,追求官高位尊,追求金錢財富,追求帥哥美女……相當一部分人有特殊的嗜好,比如,喝咖啡、打牌、旅行等。而我,閱讀和寫作已然成為我不可或缺不可替代的生活方式,如同每周必須去體育館打羽毛球一樣。相對於其他的生活方式來說,閱讀和寫作最經濟最便捷最切實可行。不需要夥伴,不需要固定的時間,也不需要花費太多的金錢。當你不想娛樂不想聊天或者乾脆什麼都不想做的時候,如果遇見了心儀的文學作品,很快就能讓你浮躁的心靈妥帖,你很快就能沉醉於字裡行間,全然忘記了身外的世界。
我們何以證明我們來到過這個世界?
我們何以證明我們曾經青春年少過?
我們何以證明曾經有過瑰麗的夢想?
也許有人會回答:不是有照片嗎?不是有親人師長同學朋友熟人們證明嗎?然而,照片只能見證我們面貌的變遷,他人對於我們的描述大多支離破碎。我們成長的心路歷程只有我們自己知道。比如,十二歲那年的情感和三十二歲那年的情懷,顯然天壤之別。如果我們把情感的些微變化細緻地記錄在文字里,那無疑是確認我們存在的絕佳手段。它的表現形式至少可以是日記,或者是一部自傳體小說……
我怎樣對待文學?
我親近文學,最早應追溯到國小三年級。那個年代的文學資源相當匱乏,老師和家長視文學作品為課外書,千方百計阻撓學生“不務正業”。可以名正言順讀的文學書籍,無疑是語文教材。每學期開學,語文課本發下來,不到一個星期,我就將整本書讀得滾瓜爛熟。閱讀的飢餓感每天都伴隨著我,我開始借高年級同學的語文課本讀。自然很快就讀完了,實在沒得讀了,如果在路邊撿到半張破報紙,或半本破雜誌,如獲至寶,囫圇通讀,來者不拒,如同大胃王牛蛙。
我有個表哥在文化館工作,他那裡有不少藏書,多為古書,而且是繁體版豎排本。所幸的是,表哥喜歡我這個小書蟲,慷慨地借給我。由是,從國小三年級起,我連猜帶蒙,竟然讀完了“三言”、“二拍”之類絕對“少兒不宜”的作品。從而也奠定了我人生的人文底色,以及人生價值觀的趨向。那些書里多講述忠誠、仁義、金蘭之交、死生契闊等故事,潛移默化,生成了我行為處事方式的傳統、守舊。
從國小三年級到大學二年級,我對文學作品是相當迷戀的,甚至達到了迷信的程度。因為特別崇拜印刷品,篤信凡是寫進書里的都是金科玉律,自然照單全收。那時候我的閱讀是忘我的,經常忘記了幹活,甚至忘記了身外的世界。我對於文學的迷戀,應該是出於一種本能,也算是一種天賦吧。
進入大三,突然意識到行將畢業,才發現還有那么多的書沒有讀。圖書館裡的書汗牛充棟,無論怎么用功都是沒辦法讀完的。加上教授們的點撥,才意識到一些書根本不值得去讀,一些書只需蜻蜓點水般泛讀,只有少數書籍應該精讀。醍醐灌頂,幡然醒悟。我開始反思什麼是文學,開始以批判的眼光審視閱讀過的文學作品。這種意識一直延續到當下。
反思、批判之後,自然有不小的收穫。我篤信:文學是人學,旨在探究人性的深度和厚度,弘揚真善美,鞭撻假醜惡;文學是一種審美活動,具有無功利性,情感的真摯和思想的深刻是其恆定的審美標準;文學不僅僅是一種審美活動,它不可避免具有教育等功利目的,還與人生、社會、哲學、歷史、文化、心理、道德、法律等一衣帶水,是一門綜合性、交叉性的人文學科。
有了對文學本體的深入認識之後,面對一部文學作品,我首先確立文體意識。比如,它是小說,就應以小說的審美標準去考量,進而知道它好在哪裡,存在哪些不足。我開始用“史家眼光”和“批評家的姿態”去評價一部作品,也就是將作品納入文學史加以縱橫向比較,發現其優劣,甚至評定其等級、地位。
我曾經在國企、外企和私企工作過,做的都是與文學無關的工作。幸虧我對文學的熱愛一直沒有減退,經過長達多年的人格分裂之後,有如分娩般陣痛,我最終返回校園。而今,文學依然是我的愛好,同時也是我的職業。我無疑是幸運的,職業和愛好同一,如同靈與肉合二為一。
我推崇什麼樣的文學作品?
“詩無達詁”,“一千個人讀《紅樓夢》,有一千種讀法”。每個人喜歡什麼樣的文學作品,顯然沒有恆定的標準,往往與個人的文學修養、氣質類型以及審美趨向相關。
在我看來,人世間所有的問題皆可歸結為“情感”二字。我們生活在各種各樣的情感中,諸如親情、友情、愛情、同學情、師生情、陌生人給予的點滴真情……一個人若不再在乎任何一種情感,或者說完全沒有情感了,必然如同行屍走肉。
儘管好的文學作品的標準並非單一的,但我篤定“情感至上”,能引起共鳴,是一切好作品必不可少的要素。文學作品顯然與人的情感活動休戚相關,無法引起讀者共鳴的文學作品,在我看來很難稱得上好作品。
作為一種無功利的審美產品,好的文學作品必然會令讀者產生愉悅情緒,需具有“唯美氣質”。它溫暖、悲憫;它表現美好的情懷,彰顯人性光輝;它崇尚矢志不渝的堅守和無望的守望……它還具有“詩性質感”,融會形形色色的人生歷練,詮釋曠達、通脫、通透的人生境界,面對苦難與悲苦時從容、淡定,直面死亡時釋然、優雅……
偉大的作家一定熱愛生活,是一個用心生活的人,能夠發現現實生活中無處不在的“微妙關係”一那是普羅大眾習以為常甚至視而不見,卻是最能描摹出入與人之間光怪陸離關係的一筆。
一個偉大的作家還應是一個虔誠的聆聽者,能夠精準地描摹人與人之間的“幽微情愫”,挖掘出心靈深處鮮為人知的“幽秘”。
一個偉大的作家還是一個智慧的哲人,他參透了生命存在的偶然性,以及人生的悲劇宿命一不想失去的,往往會失去;想得到的,常常得不到。
一個偉大的作家必然忠於自我,時常在文學作品中尋找自我的影子,以及慰藉心靈的精神食糧。但是,他絕對不自私。因為參透了人世間的悲與歡,才能以悲天憫人的情懷關注芸芸眾生的悲苦,進而以文學的溫潤、詩性情懷給予讀者傾情撫慰。
這是文學家必須具備的素養、修養、學養和才情。
一個真正的文學家必然極度敏感、自尊,極度多愁善感,能夠關注各種各樣的細節,從而用無數個動人的細節打動無數讀者。
當然,即或是偉大的作家,他依舊是普通人,絕不是英雄或救世主。在人生的悲劇宿命面前,他依舊無能為力,只能表現出無可奈何的達觀、通脫,從而給予讀者一定程度上的精神支撐。
我生產的“文學"
文學作品讀多了,自然就有了夢想。夢想當作家,成為一個可以寫書的人。我開始喜歡寫作,可以追溯到國小三年級時的第一次作文課。好像寫了下雨天走在泥濘的山路上去上學,多么的不容易。被老師當範文在班上念了,回到家,上高中的大哥也誇我寫得好。從此,我就喜歡上了作文課。
那時候,最想寫《散文》雜誌上刊登的那樣的文章,覺得那些人真是太有本事了,能把文章寫得那么長,而且那么優美。那本雜誌是我上五年級時在路邊撿到的,很幸運,完好無損,而且相當新。封面素樸,右下角有一株蘭草(當時並不知道),就是覺得美啊。因為有了美好的印象,對內文就更加期待了。每一篇都要讀好多遍,確實比“三言”、“二拍”讀起來容易得多。我先是抄上面的優美的段落、句子,後來乾脆自覺背誦。上大學後,想考研究生,確定專業方向時我不假思索選擇了中國當代散文。從某種意義上說,一本撿來的雜誌竟然改變了我的人生方向。大學、研究生期間,我瘋狂進行散文寫作,發表過數十篇作品。至今,我仍然保留著讀散文、寫散文的習慣、愛好。散文猶如初戀,無論時光如何變幻,始終濡染著瑰麗、溫馨的光環。
我上中學時正逢詩歌的黃金時代,《星星詩刊》《詩刊》等刊物很容易找到,特別迷戀分行排列的句子,優雅、唯美。許多詩我讀不大明白,但就是喜歡讀,一種說不出來的享受。開始偷偷寫詩,應該寫過好幾大本,甚至還寫過長篇敘事詩。因為高考的壓力,還因為有自知之明,總覺得詩歌太神聖了,我怎么也夠不著。因此,中學畢業之時,我果斷地放棄了當詩人的夢想。至今我還是喜歡讀詩,尤其是在某些無聊的時候,會找出留存在記憶中的詩篇,縱情朗讀,猶如品茗般沁人心脾,慰靈安魂。詩歌猶如夢中情人,可望而不可即,可求而不可遇。
感謝我的師兄著名兒童文學作家楊鵬,他曾提醒我:“寫散文是需要人生歷練的,我們這個年齡能把散文寫好的人不多,你不妨先寫寫兒童文學?”
兒童文學?我以前不屑一顧,總覺得那不過是小兒科,幼稚+無聊。
“你有童年記憶吧,你有中學生活吧?那就是你現成的寫作資源,不用你絞盡腦汁、苦思冥想啊。”他說。
寫自己的童年和少年經歷,我倒是很有信心。我覺得我那兩個時段的生活經歷,比一般人要豐富得多。於是,我蠢蠢欲動。1998年暑假的某一天,我在北京師範大學13樓516房間寫我的第一篇兒童小說《怎么回事?》。
那無疑是我與兒童文學真正的第一次親密接觸。
那以後,我漸行漸遠的少年記憶間或撞擊我長大成人的心扉,我的心中時時澎湃著不吐不快的焦慮。我總是迫不及待企圖將曾經灰色的少年情緒訴諸筆端,又總是遭遇“不知如何表達”的銅牆鐵壁。所幸的是,兩年研究生生涯讓我學會了“研究”,我開始泡在圖書館裡“不務正業”(我攻讀碩士學位的專業方向為中國當代散文),閱讀國內外經典兒童文學作品,惡補相關的兒童文學理論知識。我突然發現我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心中膨脹著委屈、憤懣、妒忌和遺憾,因為我竟然疏離了這個原本屬於我的理想王國長達26年之久。
我與兒童文學相見恨晚,畢竟今生有緣,我又倍感幸運,甚覺冥冥之中與其有三世之約。由是,行將而立的我竟然“聊發少年狂”,醉心於尋找曾經丟失的童心、童趣,醉心於追索那些“無故尋愁覓恨”的青蔥歲月。突然發現,我的生活斷裂成涇渭分明的兩界,一半是成人世界的光怪陸離,一半是未成人世界的純情青澀。一方面我努力適應成人世界的各種規約甚至是蠅營狗苟,另一方面我躲進未成人世界裡“一晌貪歡”一是逃避或自慰,也是自省和鞭策。
碩士研究生畢業後的三四年間,我在職場中沉沉浮浮,輾轉於國企、外企和私企,始終找不到自己的位置。“身在曹營心在漢”之惶惑,實乃“心為刑役”,苦不堪言。幸運的是,堅持閱讀兒童文學作品和創作兒童小說,讓我沐浴了不可或缺的生命之光。
2003年春天,我參加了北京師範大學文學院博士生入學考試,並有幸進入北京師範大學兒童文學研究中心接受正規的兒童文學教育。自此,半路出家的我,開始以一名“兒童文學博士生”的身份正式“研究”兒童文學。回顧我的兒童歲月,始終如鯁在喉。在那最需要呵護和引導的季節里,我精神上的成長導師卻一直沒有出現。我不得不歪歪扭扭、誤打亂撞長大成人,其間的艱辛、悲苦可想而知。因此,我自然而然就將研究和創作的重心聚焦於“成長”,寄希望於能為兒童文學的“成長書寫”帶來一縷陽光。
而今,我在北京師範大學文學院兒童文學研究中心講授“兒童文學”課程。不經意間,我與兒童文學的約會竟然已逾十年。十年一瞬,我的青春歲月已絕塵而去。可是,在兒童文學研究和創作領域,我仍舊是一隻“菜鳥”。翻檢舊作,小有所獲:發表了近百篇兒童小說,並結集出版了長篇少年小說單行本十多部。少年小說猶如可以牽手白頭的知心愛人。
1998年,我與兒童文學邂逅,相見恨晚;2003年,我正式與兒童文學攜手。從此,漫步復樂園;2006年至今,兒童文學既是我的愛好,也是我的職業。我與兒童文學雖然僅有半生緣,幸運的是,它與我如影隨形,會陪伴我慢慢變老……
竊以為,兒童文學簡單而不簡陋,單純而不幼稚,快樂而不失厚重,唯美而不虛飾,陽光而不避苦難。它是小兒科,但不可或缺。它是樹人之本,是兒童與成人無限溝通的橋樑。沒有誰能真正破譯兒童心靈的密碼,但無限接近兒童世界,應是每一個兒童文學作家的卓越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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