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錄
正文
第一回 兵臨城下
第二回 尋找金甲戰將
第二回 尋找金甲戰將(續一)
第二回 尋找金甲戰將(續二)
第二回 尋找金甲戰將(續三)
第三回 金甲歸來
第三回 金甲歸來(續一)
第三回 金甲歸來(續二)
第三回 金甲歸來(續三)
第三回 金甲歸來(續四)
第三回 金甲歸來(續五)
第三回 金甲歸來(續六)
第四回 沙場顯神威
第四回 沙場顯神威(續一)
第五回 東西衛城之戰
第五回 東西衛城之戰(續一)
第六回 休兵之隙 百味雜陳
第六回 休兵之隙 百味雜陳(續一)
第六回 休兵之隙 百味雜陳(續二)
第六回 休兵之隙 百味雜陳(續三)
第七回 潛伏曼爾城 第七回 潛伏曼爾城(續一)
第七回 潛伏曼爾城(續二)
第七回 潛伏曼爾城(續三)
第七回 潛伏曼爾城(續四)
第七回 潛伏曼爾城(續五)
第七回 潛伏曼爾城(續六)
精彩章節
沙場顯神威
午宴後,郈皝王在主帥營帳和六六左、郄烺商談。万俟璘的身體突然不適連午宴也沒有參加。郈皝王從一開始就注意到她面帶病容,形色憔悴,不似當初那個英姿颯爽、意氣風發的女將軍了。
“万俟將軍是不是生病了?”郈皝王問郄烺。
“卑職也看出万俟將軍的身體狀況不太好,平時臉色蒼白,不思飲食。卑職問過哈糴,他卻支支吾吾,似乎有難言之隱,也不讓醫官診治……”
“這怎么能行呢?一定要讓醫官看看,不然孤家心裡總惦念著。”
“陛下,恕微臣將隱情稟告。”六六左覺得實在不能再替万俟璘隱瞞下去了,決定實話實說。
“難道真有什麼隱情?”郈皝王眉頭微蹙。
“是,万俟將軍她……”
“怎樣?”
“她懷有身孕。”
“啊?!”郈皝王和郄烺同時驚呆了。
“這……當真?”郈皝王瞪大眼睛問。
六六左點點頭,“當真,已經有三個多月了。”
“這么說她向孤家請命上戰場的時候就已經有孕在身了?”
“是。”
“大人既然知道,為什麼不稟明孤家?”
“當時是不想讓陛下憂心過度。再者,銀甲精兵聽命於万俟將軍,如果得知此事,必定鬥志全無,宣揚出去,敵軍便會加快進攻,戰事也拖不至今天啊!”
郈皝王捂住額頭,用略帶哭腔的聲音說:“都怪孤家無能,都怪孤家無能啊……竟然讓一個懷有身孕的女子上戰場,孤家怎么還有顏面當著一國之君?”
“陛下毋需自責,這也是情非得已,形勢所迫啊。微臣去天外天之前,曾特地囑咐哈糴一定要照顧好万俟將軍。”六六左說道。
“怪不得適才哈糴要替万俟將軍比試,原來如此。”郄烺明白過來。
“孤家要帶万俟將軍回正都,好生照料,確保母子平安,才對得住國相對得住宇中將軍呀!”
“陛下,万俟將軍如果現在離開,剛剛提起的士氣會受到很大影響,那樣對我軍更不利。”六六左勸道。
“可是,她有孕在身,怎么經得起戎馬征戰?”
“万俟將軍可以不上戰場,只在後方指揮謀劃。因為除了郄烺兄之外,熟悉敵情且有作戰經驗的將領寥寥無幾啊!四位金甲戰將雖然神勇無敵,但是一點實戰經驗都沒有,甚至連敵軍的將領、布陣、戰術這些基本的東西都一無所知,如此草莽應戰勢必會吃大虧。”
“大人說得有理。”郄烺說。
郈皝王閉上眼睛長嘆了口氣,睜開眼睛時,眼裡泛出淚光,“孤家說句心裡話,万俟將軍的孩子和晏冉對孤家來說和姁嫣一樣重要,哪一個孤家都不能失去也失去不起。由於孤家之錯,導致王后拔劍自刎,東方大人含冤而死……國相把打理得好好的一片江山交給孤家,孤家卻讓它紛爭四起,戰亂不休,國民受難……孤家不是一個好國君,載入史冊也會被後人所恥笑唾罵……可是孤家不想這樣,孤家知道錯了,所以要把失去的江山奪回來並恢復如初,另外孤家十分看好晏冉這孩子,他正直、善良、堅毅果敢、有禮有度,孤家是有意把他留在公主身邊的。”
六六左和郄烺都微笑著點點頭,和他們猜測的一樣。所以剛才郈皝王問他們的意見時,一個個都變得含蓄起來。這種事在沒有弄清楚之前他們可誰也不敢亂髮表意見。
“陛下,微臣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六六左說。
“大人有話但說無妨。”
“陛下既然看好晏冉,將來必定委與重任,從長遠來看,陛下把晏冉留在身邊,不妥。”
“大人的意思是?”
“老鷹為了讓雛鷹學會飛翔,便會主動把雛鷹從窩裡趕出來。道理相似,陛下應該讓晏冉在這戰亂之時,大展拳腳,立下功勞,將來委與重任才能服眾啊!”
“大人說得在理,可是戰場之上,混亂不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要是萬一……”
“陛下不必擔心,相信晏冉有足夠的實力去應付。如果晏冉留下來,將士們會備受鼓舞,因為他畢竟是陛下的金刀護衛,陛下連自己的安危都不顧了,將士們也會視死如歸。”
郈皝王看了一眼郄烺,郄烺點頭表示贊同。
“那孤家就同意把晏冉留下來,這樣也可以讓万俟將軍不必過於勞累。孤家回宮就把青杏府最好的婦科醫官調到軍營來,好好照顧万俟將軍,無論如何也一定要保住宇中將軍的孩子才是。”
潛伏曼爾城
“你笑什麼呀大叔?很好笑嗎?”藍布西壯膽問道。
“好笑,好笑!”大叔指著藍布西笑得格外開心。
藍布西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沒發現什麼不妥,“神經病!”藍布西罵了一句,坐在地上回想起被抓的那一幕,心中越發堵得慌,“我藍布西乃英俊瀟灑的一代豪俠,竟然落到階下囚這個鬼地步!桃菲,我追了你兩年三個月零一十九天,你卻說和我素不相識,還說我對你意圖不軌,你說謊!你不是個好姑娘!啊!啊!”藍布西大叫著來發泄心中的憤懣。
“別吵!再吵把你關進重刑犯大牢里去!”大門外的看守探頭進來嚷了一句。
藍布西忙閉了嘴,老老實實的坐著。旁邊的大叔捂著嘴偷偷笑,讓他感到渾身不自在,莫名其妙!藍布西挪到牢邊稍近些的地方,說:“喂,大叔,你很愛笑!”
“不,不是,我好久沒有這么開心過了!”大叔笑道。
“我進來了你這么開心,你啥意思啊?我沒欠你的錢,沒偷你家的東西也沒調戲你閨女呀?”
大叔又大笑起來,連眼淚都笑出來了,“你調戲我閨女?哈哈,就你?”
“怎么啦?你閨女是誰呀?很了不起嗎?”藍布西不服氣的問。
“說出來只怕嚇破你的小賊膽!”
“吹大象!就你這副落魄邋遢的大蒜相,你的洋蔥閨女能好到哪裡去?”
“信不信由你,不信就拉倒!”大叔看著藍布西說道,正要把目光移開,忽又盯著藍布西看。他撩開額前的亂髮,蹲坐起來,慢慢挪向藍布西,灰濛濛的臉上,只有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你幹嗎這樣看著我?”藍布西心虛害怕起來,“你,你過來乾什麼?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喊了!”藍布西說著忙向後退。
“小賊!”大叔抓住木欄桿,歪著頭說,“我怎么看你長得像一個人。”
“像,像誰?”
“告訴你,你也不認識。”大叔又坐下,嘆了口氣,“只是有點像而已。對了,小賊,你為什麼被關進來?”
“我到我喜歡的姑娘家門外向那姑娘示愛,敲鑼打鼓喊口號,可是她不搭理我。她表哥就是剛才出去的那個預備老光棍多管閒事趕我走,我偏不走,就乾起架來。不料被巡捕逮個正著!真倒霉……”
“有意思!有意思!”大叔拍手笑道,“你怎么想得出到姑娘家示愛的點子?”
“我是效仿我爹。”
“你爹?你爹是誰?”
“我爹就是我爹,我也是前幾天剛知道的,他是天下書院的老師,他叫慕尼白,大家都叫他慕先生。”
“什麼!什麼!你說什麼!”大叔霎時瞪大了眼睛,伸手抓住藍布西的胳膊一下子把他拉到跟前,“你,你爹,你爹叫什麼?”
“慕,慕,慕尼白!”藍布西被他這個舉動嚇個半死。
“是天下書院的慕尼白?”大叔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藍布西慌忙點點頭,背後直冒冷氣。
“你……你叫什麼?”大叔的語氣緩和下來。
“我……我叫藍布西,啊不,最近才知道叫慕藍布西。”
“你姓慕藍?沒錯!慕藍!”大叔緊緊握住藍布西的手,激動不已,然後又突然冷靜下來,盯著藍布西問,“你娘是誰?”
“我娘就是我娘,大家都叫她艾老闆,你,你問這幹嘛?”
“艾,艾?你爹是不是叫你娘小艾?”
“是啊!你怎么會知道?”藍布西驚訝了。
“哈哈,哈哈,蒼天有眼吶!”大叔搖著藍布西的手笑道。
“笑什麼笑!死老頭!吵得大爺心煩!”看守睡眼惺忪的拍著門板嚷了一句轉身打著哈欠又走了。
大叔見看守走遠,便小聲對藍布西說:“孩子,二十年了,你爹終於找到你們母子了!真是蒼天不負有心人!”
“大叔你怎么會知道?你認識我爹?我爹可是天下書院的人!”藍布西不再害怕。
“何止認識!我與你爹乃莫逆之交!他的事我都知道,我還幫他尋找過你們母子倆呢,沒想到上天竟然把你送到了我的眼前,無巧不成書呀!”
“那大叔你是……”
“我就是万俟郅。”
藍布西聽到這個名字,如雷貫耳,嘴唇哆嗦著問:“你……你就是外交特使官大人兼天下書院的院長?”
“正是本人。”万俟郅頷首微笑。
“那……那你閨女就是銀甲兵統帥第一女將軍万俟璘?”
“不錯。”
藍布西眨巴了幾下眼睛,半張著嘴,天哪!沒想到在這金唐區監獄裡竟然遇到了朝廷的堂堂二品大員,除了已經過世的東方弘毅大人,沒有人比他的官更大的了!
“大人,你怎么會關在這裡?按理說你應該被關在重刑犯大牢內,讓一隊獄卒日夜輪番看守的啊!”藍布西有些懷疑。
“按理是應該如此,可是叛軍料想如果有人劫獄定會直衝重刑犯大牢,所以他們才把我關在這無足輕重的囚房裡,讓救我的人撲空。你進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對面重刑犯大牢有重兵把守?”
“看到了。”藍布西的表情少有的嚴肅,“每個大牢方門前都站著四五個看守,牢頭還到處巡查!那些重刑犯個個戴著手銬腳鐐,好恐怖的!”
“那是他們虛張聲勢罷了!”万俟郅笑了笑,拉近藍布西頭對著頭說,“孩子,你爹既然是慕尼白,那你就不能簡簡單單的做以前的你了,你的肩上多了一樣東西。”
藍布西轉頭看了看雙肩,傻不愣登的說:“什麼也沒有啊。”
“有!你的肩上多了一種無形的責任!”万俟郅拍拍藍布西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你現在要幫你爹乾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什麼事?”
“劫——獄!”
“劫獄?”藍布西低聲驚呼道,“是救大人您出去?”
“沒錯,你爹的個性我很了解,他一定在計畫布置這件事。你所犯的事輕微,估計很快就能出去。你要替我捎個口信給你爹,否則劫獄一旦失敗,相關的人都會被……”万俟郅做了個殺頭的手勢,“懂嗎?”
藍布西猛點頭:“懂,非常懂!”
大牢外,高志甫被牢頭帶領著離開班房區,穿過一條縱深小道來到前面的大堂上。大堂正中站著一個男人,個子不高,頭髮稀疏,臉色菜黃。眼睛深凹,鼻子尖瘦,嘴角向下,總之其貌不揚可以算得上醜陋,再加上他衣著樸素,走到大街上不會引得路人多看一眼。但俗話說人不可貌相,
海水不可斗量,這個男人曾供職於青岩台的揚威武院,教授戰術謀略,精曉用兵之道。他的名字在莽圖國內外也是響噹噹的,此人便是尕可耐的軍師霍弗孟慶也。